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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孽國師滾邊去 - 第137章 國師VS十殿下!字體大小: A+
     

    “成親沖喜?”蘇驚羽聽着他的話,微微一怔。

    她和他的婚期,大概還有三個多月,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算太長。

    “對,成親……沖喜。”賀蘭堯見她怔愣的模樣,鳳目中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脣角不自覺揚起,“小羽毛,你……高興瘋了?”

    “什麼高興瘋了,你我的婚期不過三個多月了,爲何你要想出這麼一個主意呢?”蘇驚羽回過神後,輕挑眉頭,隨後像是領悟到了什麼,星眸中浮現一絲揶揄,“阿堯,你是等不及了?”

    “等不及……的,是你……還是我?”賀蘭堯迎視着蘇驚羽玩味的目光,並不感到一絲窘迫,只漫不經心道,“早些……成親,你也……可以……對我……毫無顧忌地……上下其手。”

    蘇驚羽眼角幾不可見的一抽。

    早些成親,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他上下其手?

    想想倒也有理,成婚之前吃他豆腐就是耍流氓,成婚之後吃他豆腐那便是理所應當。

    只是關於請國師出殿這一點……是要找月光幫忙麼?

    賀蘭堯自己裝的病,太醫院必定是檢查不出個所以然的,而他想要和她儘早成婚,就需要一個理由,而太醫的話說服力不足,太醫只看病症,不會算命,說不出沖喜這樣的話,且太醫院也沒有他們可以信得過的人,因此,若是讓國師出面,那麼這事無疑是有十足把握的。

    賀蘭堯就如此肯定月光會幫着他們瞎扯淡?

    “阿堯,你這法子倒是有趣,不過……”蘇驚羽挑眉,“你怎就確信你口中的神棍,咱們的國師大人,願意幫這個忙?”

    “我並不……確信。”賀蘭堯朝着蘇驚羽莞爾一笑,“這是……給你……的任務,你自己……想法子……辦好此事。”

    “敢情你想急着娶我還得我去想辦法?”蘇驚羽皮笑肉不笑,“阿堯,你不覺得你此舉有些無賴麼?”

    “不、覺、得。”賀蘭堯回答得理直氣壯。

    蘇驚羽眯了眯眼兒,伸手,掐上賀蘭堯那張白皙如玉又柔滑細膩的臉龐,“算我怕了你了,好,我這就想法子給你沖喜行了麼!男神……”

    她一邊說着,一邊對着賀蘭堯的臉頰又掐又捏,只覺得那手感好的不捨得放開,賀蘭堯倒也沒有半分反抗,只似笑非笑地望向蘇驚羽的身後。

    “咳!”一聲輕咳自身後響起,蘇驚羽聽着這聲音,忙收回了手,從榻上起了身,轉身的那一刻,望着正邁進殿來的太后,不禁有些鬱悶了。

    方纔她揉捏賀蘭堯的臉,豈不是讓這位老人家看見了?

    她在心底下,是否會認爲自己太過野蠻了?

    “太后娘娘。”眼見太后走近了,蘇驚羽忙站好了,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

    “驚羽啊,你與小十,私底下都是這麼愛玩麼?”太后望着她,脣角似是噙着一抹笑意。

    蘇驚羽面對長輩,倒也不嬉皮笑臉,而是頗爲端莊地一笑,“讓太后娘娘見笑了。”

    “在哀家面前,可以不必太拘禮了。”太后的語氣頗爲淡然,“平日裏是個什麼性情,在哀家面前展示一下也是無妨的,在這規矩嚴苛的宮裏,哀家很少能見到如你這樣有活力的人,你雖有些桀驁不馴,但比起那些溫婉的閨閣千金來說,另有一番味道。”

    “太后娘娘過獎了。”蘇驚羽聽出了這話中誇獎的意味,莞爾一笑,“臣女甚少受到長輩的誇獎,太后娘娘的話,真讓臣女有些受寵若驚了。”

    “其實你是個討喜的孩子,只不過……”太后的目光落在蘇驚羽臉上的那塊面具上,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完。

    而蘇驚羽自然是明白太后的意思。

    如她這樣出生在名門望族中的孩子,若是沒有一副好皮囊,再好的家世都是白瞎。

    官宦權貴之家,最看重的,無疑就是相貌與才華,有貌無才者,還可以靠臉混日子,而有才無貌者,走哪兒都是個笑話,縱然是親生爹媽,都未必會喜歡醜孩子。

    這一點,可真比不上那些尋常百姓,在普通人家家裏,孩子再磕磣都是有人疼的。

    “驚羽,這兒也沒有外人,你不如跟哀家說說,你這臉是什麼回事?”太后的視線依舊緊緊地盯着她的面具,“小十說你這臉會好的,當真麼?”

    蘇驚羽聞言,望向了賀蘭堯。

    他是不打算對太后隱瞞她恢復容貌的事?

    “皇祖母,驚羽……臉上的……東西,其實……是種……怪病。”賀蘭堯的鳳目中似有笑意閃爍,“但如今……已經……治好,皇祖母……不妨……看看?”

    “你的意思是,驚羽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相貌了?”太后先是怔了一怔,隨後眸中劃過一絲喜色,忙將目光轉向了蘇驚羽,“驚羽,過來給哀家看看,把你那面具摘下來。”

    蘇驚羽聞言,便也不再猶豫,擡手,觸摸到了後腦繫着的繩結上,拉開繩結,摘下了那塊遮擋她三分之一容貌的面具。

    瓊鼻櫻脣,眉目如畫。

    沒有了面具遮擋的臉,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瑕疵,從眉到眼,到脣,無一處不好看,那雙燦若星辰的眸下,瓊鼻挺翹,抿着的迎春下,下頜小巧。

    她甚至沒有上脂粉,肌膚也如同雪一般白皙,一頭如緞的烏髮上沒有厚重的首飾,而是梳成了一個簡單而不失俏皮的馬尾,眉眼之間,七分英氣,三分冷然。

    一種十分乾淨利落的美,一種沒有脂粉氣的自然之美。

    太后看着她愣住了好半晌,回過神後,笑道:“好,好!哀家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原來你真是那掩埋在黑土下的珍珠呢,小十說得對,要是不早些把你挖出來,恐怕你都要給別人挖走了。”

    蘇驚羽聽聞此話,輕瞥了一眼榻上的賀蘭堯。

    這傢伙……之前果然是給太后做足了功課的,說服她接受了自己這個‘醜陋’的孫媳婦。

    “真是沒有想到,你竟能給哀家如此大的驚喜。”太后的眉眼之間都是笑意,“哀家看你,可比你那兩個妹妹強得多了,從前,你只在容貌上比不上她們,而如今,她們卻什麼能比得上你了。”

    “太后娘娘,可莫要再誇獎我了。”蘇驚羽垂下了眸子,作謙虛狀。

    “好,好,知道你皮薄,哀家也就不多說了。”太后呵呵一笑,目光落在蘇驚羽手裏的面具上,不免疑惑,“如今臉都好了,爲何還要戴這面具出門呢?”

    “這個,是殿下的意思。”蘇驚羽摩痧着手上的面具,笑道,“成婚前,我都要戴着的,若是不戴面具,殿下可不讓我出門的。”

    太后聞言,望了一眼賀蘭堯,隨後眸中劃過一絲瞭然的笑意。

    原來,如小十這般寧靜的性格,竟也有霸道的時候。

    “咳咳!”而就在這時,賀蘭堯倏然間劇烈咳嗽了兩聲,將手自錦被下伸出,撫上了自己的喉嚨,似是有些難受。

    他這症狀,頓時讓榻前的太后驚了一驚,“小十,這是怎麼了?又不舒服了麼?驚羽,快,讓人去喊太醫來。”

    蘇驚羽見賀蘭堯臉色蒼白如雪,氣若游絲的模樣,不禁暗道一句這廝太會演。

    果然天生病嬌裝起病來那更是遊刃有餘,毫無壓力,逼真的連她都差點兒揪心了。

    “太后娘娘,殿下方纔已經跟我說過了,殿下天生體弱,看來太醫院是幫不了他的了。”蘇驚羽狀若嘆息般道,“太后娘娘,不如請國師來,國師大人,興許能幫殿下。”

    “國師?哀家倒真沒想起他,聽你這麼說,倒也可行,太醫沒有辦法,國師興許有辦法。”太后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可國師平日裏那派頭,只有皇帝犯疾他才願意踏出謫仙殿,小十,不知有沒有那個面子能請得動他,此事不在他責任範圍內,若是他不願出來……”

    “太后娘娘忘了,外頭的人都說臣女是國師身邊的紅人,國師雖難以接近,但臣女好歹也曾盡心盡力爲他辦事,之前從未求過他,這一次,且就爲了殿下,求他一求。”蘇驚羽垂眸道,“太后娘娘與殿下,在這兒等我的消息便好。”

    說完,她戴上了面具,轉過身,邁步離開。

    這會兒正是白日,將近正午,月光是出不了殿的,只能先和他說說,讓他夜裏出殿了。

    ……

    “成親沖喜?你們倒真能想得出這主意。”

    “你此話,是嘲諷還是讚揚?”蘇驚羽望着正對面的人,輕挑眉梢,“真年頭得重病的不是最喜歡沖喜了麼?”

    “你們的婚約已定,如今離婚期不過三個多月,何必再來整這麼一出。”正對面那人頭也不擡,語氣悠悠,一邊說着一邊繼續搗弄着手上的藥。

    “爲何就不能整這一出?你我沒少做過忽悠人的事。”蘇驚羽笑道,“這一回的任務可比從前的那些都簡單,幾句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籌劃什麼。”

    “既然如此簡單,你爲何不自己去。”月光的聲線清潤如風,不疾不徐,“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與你而言那是再簡單不過了的,一點也不棘手,何須我出面,你真當我是那麼好請的。”

    “嘿,你今兒怎麼就跟我計較起來了?從前那麼棘手的事你都願意相幫,這回小事你倒不願意了。”蘇驚羽望着他,似是有些不能理解,隨後逸出一聲嘆息,“你讓我自己出面,我這心便平靜不下來了,賀蘭堯與我朝夕相處,若是被他給認出來了,那可怎麼是好?我老實對你說,作爲國師時,我面對皇帝與其他人可以鎮定自如,從始至終保持高冷神祕,因爲他們對我並不瞭解,他們看不破你我之間的區別,但站在賀蘭堯面前,我卻很難保證自己不緊張,不露出破綻。”

    “你可以試着將賀蘭堯當成尋常人去糊弄。”月光悠悠道,“這可以算是對你的一項大考驗,若是面對他你都能始終平靜淡定,那麼你的境界,就能趕上我了。”

    “你這笑話不好笑。”蘇驚羽撇了撇嘴,“我無法將他當成一般人,即使我真的能努力迫使自己鎮靜,焉知不會讓他發覺?他的感官多麼靈敏,我若是在他面前緊張了,讓他懷疑到什麼……”

    “怎麼?你怕他知道你與我之間的祕密?”月光終於擡眸,望着蘇驚羽,眉目間劃過一絲笑意,“你是怕,自己在他面前暴露了,他會死揪着你解釋,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又如何。”蘇驚羽應得乾脆,“我與你相識最早,甚至說,我在這個世上,第一個認識的人是你,救我的人是你,教我才藝武藝的人是你,你是我的恩人,甚至算半個師父。我欠你一條命,你所要的回報是讓我幫着你穩固國師的地位,月光,我欠你的自當還你,而我承諾你的,幫你保守祕密,自然也不會食言,哪怕對賀蘭堯,我也不會泄露。”

    “你是因爲要幫我保守祕密,纔要隱瞞賀蘭堯?”月光挑眉,“我以爲,你隱瞞他,是怕他打翻醋罈子呢,畢竟這位殿下心眼很小。”

    “你錯了,我並不怕他打翻醋罈子,只要我光明正大不偷人,我在他面前自當理直氣壯,他又能拿我如何?”蘇驚羽不疾不徐道,“我是很公正的人,原本我對他不應該有所隱瞞,但你與他,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你不犯他他不犯你,我保守着你的祕密又不會阻礙我與他的生活,我愛賀蘭堯是一回事,幫你守護你的祕密是另一回事,這關乎我的信用,兩者原本不相矛盾。”

    “你倒是個理智的人。”月光低笑一聲,“原以爲,你和他在一起了,你會毫無保留地將所有的事都告知他呢,驚羽,以你對他的感情,若是他逼問你,你還能守得住我的祕密麼?”

    “所以不能給他逼問我的機會。”蘇驚羽嘆息一聲,“從前我作爲國師的時候,基本與他沒有面對面,我才能保持雲淡風輕,可你如今要我自己出面站在他面前,讓他逮着了,以他的性格,豈不是要逼着我說出所有的事情?我若不說,他必定覺得我不夠坦誠,他心裏會不舒坦,我若說了,就是對你失信,違背了你我之間的協議。”

    “此話有理。”月光頗爲贊同地點了點頭,“所以這個忙我必須要幫你了?你既不想讓他心堵,又不想失信於我,那麼,只能由我出面,如此一來,皆大歡喜?”

    “可不是麼。”蘇驚羽脣角輕揚,“我所希望的是,愛情,友情,兩不辜負,不用誇讚我,我就是如此明智,如此公平的人。”

    “整天就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月光似是無奈一笑,隨後又低下頭搗藥。

    蘇驚羽知道他這算是答應了,不禁喜悅,瞥了一眼一旁籃子裏的兔子,她湊上了前,拿起籃子邊上的胡蘿蔔喂兔子。

    雖然她還是喜歡貓狗多一些,但兔子……也是挺可愛的呢。

    蘇驚羽心情愉悅,脣角含笑,專心地喂着兔子,因此,她並未發現,月光擡眸看她時,眸底劃過的一絲悵然之色。

    終究,她還是要嫁人了。

    ……

    青鏡宮。

    “殿下,哎喲我的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啊,可把我給擔心死了!”一聲哭嚎從偏殿之外響起,榻上的賀蘭堯聽着這聲音,眉頭幾不可見地一抖。

    這烏啼當真又聒噪又浮誇,自己要是真的有病,聽着他這擾人清淨的哀嚎,定要將他扔出去。

    所幸此刻偏殿內只有青竹一個宮人,其餘的人被他以要休息爲藉口趕了出去,青竹是他安排在太后身側照顧的人,這會兒被太后叫來照看他了。

    若是人多,看見烏啼這副鬼哭狼嚎的模樣,可不得個個嫌棄他,自己身爲他的主子,都覺得臉上掛不住。

    “烏啼,你這聲音可真是夠鬧心的。”青竹眼見烏啼走進來,白了他一眼,“這偏殿裏沒有外人,作甚叫的如此大聲。”

    “我這是叫給外頭經過的人聽的,我越是鬼哭狼嚎,可不就證明殿下的病越嚴重,如此一來,衆人心中擔憂殿下,也就沒時間來嫌棄我了。”烏啼說着,走到了榻前,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遞給賀蘭堯,“殿下,這是小青研製了半個時辰的成果,說是對您的傷管用,抹在傷口處,最初可能會有些疼,但差不多一個時辰後便開始奏效,不到兩日便能痊癒,您試試。”

    賀蘭堯聞言,伸手接過了烏啼遞來的藥瓶,去了瓶塞,發現裏頭的藥是藥粉的形狀,他便倒了藥粉一些在手上,而後張口,直接含下。

    “殿下,苦……”烏啼還來不及提醒,賀蘭堯已經將藥含在了口中,當味蕾接觸到苦味的那一刻,賀蘭堯頓時眉頭一擰,下意識轉過身頭朝塌下,就要吐出來。

    “殿下,不能吐!”烏啼忙道,“您若是想說話利落,就含着,少說得含半個時辰以上。”

    賀蘭堯:“……”

    罷了,忍了。

    回頭定要找小羽毛算賬。

    ……

    是夜,冷月高懸。

    “驚羽啊,你不是說,國師今夜得閒麼?爲何還不來?”

    “太后娘娘,國師答應了的事,必定會做到的。”蘇驚羽坐在榻上,望着正對面坐於靠椅上,擰着眉頭的太后,有些無奈道,“您再多些耐心……”

    她的話音未落,殿外便響起了宮人的呼喊聲,“太后娘娘,國師大人到了!”

    殿內的衆人聞言,齊齊擡頭——

    門檻之外,踏進一道頎長的雪白身影,那人一身白袍曳地,廣袖垂於兩側,胸前,衣襟,袖口處繡着同樣的的古老金色圖騰。高貴而聖潔。

    他頭上一頂白色的玉冠束髮,一張銀質面具遮蓋住了整個臉龐,透過面具,只能讓人看見他那一對清冷的瞳孔,那面具上似有冷光浮動,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冷然,神祕。

    就在一衆宮人發愣地看着他時,榻上的賀蘭堯鳳目中劃過一絲譏誚。

    月光?

    還真就讓小羽毛給叫來了。

    一想到此人認識蘇驚羽比他還早,蘇驚羽同此人也朝夕相處過,他心中便很是不悅。

    “國師,可算是來了。”太后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一室的寂靜,“國師,想必驚羽已經與你說明白了,你看看,關於小十的病,你可有辦法醫?”

    “經脈浮澀,氣血凝結,手足皆寒,生來體虛,此病,無藥可醫。”白衣人狀若漫不經心地拋出一句話,而這句話,卻如同炸彈一般,炸在除賀蘭堯與蘇驚羽之外,其他人的心裏。

    殿內一衆宮人望着榻上如同瓷娃娃一般精緻脆弱的人,望着他毫無生氣的模樣,心中難免生出憐惜之感,再聽着國師道出的話,頓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難道十殿下——命不久矣?

    如此年輕,如此標緻,如此寧靜的十殿下,當真就要這麼一病不起?

    “國師……”太后眉眼間浮現一抹難以置信,“難道就沒有辦法……”

    而就在她的話還未說完時,白衣人又不鹹不淡地拋出一句,“無藥可醫,但,有法可治。”

    於是乎,方纔還惋惜哀嘆的一衆人,頓時又鬆了口氣。

    國師這前後兩句話,實在是……

    上一句讓人悲,下一句讓人喜。

    蘇驚羽聽着月光的話,很是想笑,卻不得不別笑。

    上一刻說無藥可醫,這一刻又說有其他方法可治,這就好比房子着火了,救火的人來不及救火,以爲房子要被大火吞噬時,忽然老天開眼下了雨滅火一樣。

    這一起一落的心情,真真叫人的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

    “國師,你的話着實是嚇到哀家了。”太后輕呼出一口氣,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既然國師說有法可治,那麼哀家必當會按着你的方法來的,國師的方法是什麼?”

    “沖喜。”白衣人淡淡道,“蘇驚羽的命格,與十殿下甚是符合,月底之前,爲殿下辦了喜事,便可逢凶化吉。”

    “沖喜?”太后聽聞此話,微微一怔過後,便是喜悅,“這個容易,哀家還以爲會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沖喜好啊,驚羽,想不到你的命格,旺夫?”

    蘇驚羽扯出一抹笑顏。

    旺夫?真想吐槽。

    賀蘭堯的毒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心安,總會想那株青蓮……是他的救命稻草。

    她都懷疑她剋夫,賀蘭堯原本可以安好,若不是她奪走了他的解藥……

    罷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

    “既然國師給出的方法是沖喜,那麼看來,驚羽,你和小十的大婚必須提前了,月底成婚,這時間倒也不算緊湊,不算寬裕,哀家得去和皇帝商量商量,在月底的幾天裏挑個好日子。”

    榻上的賀蘭堯聞言,朝着太后淡淡一笑,“孫兒謝過皇祖母。”

    “小十啊,你要謝的,可不只是皇祖母啊。”太后眉眼彎彎,“得多謝國師,你看,國師這一來,你連說話都沒那麼虛弱無力了,說的多利落。”

    賀蘭堯:“……”

    他說話利落與這神棍何干?

    蘇驚羽聽着太后的話,這才注意到了,賀蘭堯方纔竟然說話不斷斷續續了,一口氣說七個字,咬字清晰利落,舌頭好的這麼快?

    她知道這應該和月光沒關係,多半是賀蘭堯下午的時候吃了什麼藥。

    回想起太后那句‘國師這一來,你連說話都利落了’,便覺得——好想笑。

    月光他還有治結巴的本事呢?

    下一刻,白衣人冷冷清清的聲線再度響起,“太后娘娘,微臣還有些注意事項需要與殿下說明,不方便太多人聽。”

    “國師是要與小十單獨談話了?”太后倒也並未狐疑,轉過頭朝着一衆宮人道,“都退出去吧,驚羽,你陪哀家出去殿外散散步,讓國師與小十單獨談話。”

    被點了名的蘇驚羽,有些訝然地望了一眼身前的白衣人。

    月光這是想搞什麼鬼?與賀蘭堯單獨談話,賀蘭堯和他能有什麼話可說的?

    而就在她猜測着月光的心思時,太后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耳膜——

    “驚羽,發什麼愣,走啊。”

    “誒。”不得已還是應了一聲,蘇驚羽轉身,跟着太后離開了。

    月光,賀蘭堯,這二人平日裏沒有多少來往,不碰面的話還好,只怕留二人單獨在殿裏,能掐起來。

    她知道月光絕不會是主動掐的那個人,真掐起來,必定是賀蘭堯先掐月光。

    畢竟賀蘭堯很早以前便看月光不順眼了。

    蘇驚羽心中憂慮,卻也沒辦法留下來看,畢竟現在月光是高高在上的國師,他的話那就是不容質疑,不容抗議的。

    但願這二人……能相安無事。

    而結果自然是不會如蘇驚羽所願的——

    “十殿下,我似乎能一直感受到你不善的目光。”掩着門的殿內,月光立於榻前五尺之外,望着榻上坐的人,“你的視線帶着深深的惡意,似乎想將我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國師大人,說笑了。”賀蘭堯將背稍稍往後一仰,靠坐在牀壁上,“與我單獨談話,你想談些什麼內容,關乎什麼?是關於沖喜有哪些注意事項麼?那你且說,我聽着呢。”

    “你想出沖喜的這個主意,忽悠着驚羽來找我,表面上看似是爲了迫切成婚,但實則——是想試探我會不會幫你們?”月光面具下的眉頭一挑,“我若願意相幫,那麼則是說明我對驚羽並不在意,才樂意促成你們的婚事,我若是不願意相幫,則說明我對驚羽有男女之情,你是如此想的麼?”

    “你太把自己當根蔥了。”賀蘭堯脣角浮起一絲冰涼的笑意,“我迫切娶她這纔是重點,試探你對她的情,這只是其次的,小羽毛早已是我的人,你對她是什麼樣的情感,這不重要,她很早便說過,你是她的良師益友,那麼你這良師益友,爲我與她的婚事推波助瀾,舉手之勞麼。”

    “十殿下果然如驚羽所言,幼稚又嘴硬。”月光的語調不再清冷,多了一絲笑意。

    賀蘭堯鳳眸微眯。

    小羽毛在其他男子面前說他幼稚?

    這絕不可能,她只有在與他獨處時,私底下才會如此說他,必定不會在其他人面前這麼說。

    這個月光,使的是激將法而已。

    “驚羽從未說過我幼稚,讓你失望了。”賀蘭堯眉目間劃過一絲輕嘲,“倒是國師你,道貌岸然,你可知,驚羽最不愛的就是道貌岸然之人?與你爲友,只不過是她心下覺得虧欠你罷了。”

    “十殿下執意不願承認自己的幼稚,那麼我也是沒轍的。”月光低笑一聲,“如今我促成了你們二人的喜事,你對我的排斥,是否減輕了?”

    “並沒有。”賀蘭堯輕描淡寫道,“我平素也不愛與神棍打交道,這個忙,你幫,我對你印象也好不了,不幫,我對你印象則更差。”

    “十殿下竟如此任性又蠻不講理?”

    “對待看不慣的人,哪裏需要客氣。”

    “好在你對我印象沒有轉好,否則,只怕讓你很失望。”月光嘆息一聲,“我雖然促成了你與驚羽的婚事,但,不可否認,我對她,也早有男女之情……”

    話音未落下,他便聽見一道細小的破空之聲劃破氣流而來,擡眸,看見的是一根約莫兩寸長的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

    他想也不想,一個側身,那支銀針與他的面具摩擦而過——

    “十殿下,我若是在這兒出了什麼事,只怕你會不好交代。”轉過了身,他輕描淡寫地望着榻上的人,好脾氣道,“能好好說話,還是儘量不要動手。”

    “你若是在這出事,與我何干。”賀蘭堯朝着他莞爾一笑,那笑容卻帶着絲絲森冷,點點嘲諷,“我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纏綿病榻,我哪來的本事暗害國師?你若倒下,只能說明,平日裏招搖撞騙的事兒做多了,遭了天劫報應,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國師大人自個兒得罪了神明,怪不得任何人,你若是有閃失,我定能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那對驚羽,你要如何解釋?”月光不疾不徐道,“你那套,糊弄旁人還可以,可糊弄不了她。”

    “我便說是你與我打架,你技不如人,我出手沒個輕重,一不留神要了你半條命。”

    “那驚羽若是問誰先動手呢?以你的爆脾氣,以我的好脾氣,答案顯而易見。”

    “笑話,情敵見面,動手還分先後?我先動手又能怎樣?”賀蘭堯斜睨着他,“你敢在我面前承認你對她動了心思,很好,這往後的日子,你且看我會不會讓你安寧,即使你不出謫仙殿,我也有辦法讓你不得安寧。”

    “十殿下,你戾氣太重,需要淨化。”月光嘆息一聲,“那些市井裏殺豬宰羊的人,整天沾着血腥,大口吃葷,他們尚且有良善之心,不草菅人命。而你,一個只愛吃瓜果點心的人,看似這般不染纖塵歲月靜好,滿腦子卻都是害人的想法,這樣不好。”

    “我是真小人,你卻是僞君子。”賀蘭堯冷笑一聲,“滿口仁義道德,道貌岸然之人,你也配說我戾氣重?國師,我永寧宮的花園裏,曼珠沙華開的正鮮豔,那花極美,我想再多種植一些,卻找不到好的花肥,國師你這副半仙的軀體,能否借來做一做花肥?”

    “不過一副軀體,你若想要,便拿去。”月光接話接的雲淡風輕,“但,有借,得有還,殿下要我的軀體做花肥,那我這靈魂找不到棲身之所該如何?這樣,殿下不如將自己的軀殼借我用,我勉強用用這副孱弱的身子,你的靈魂便去守着那片曼珠沙華,我代替你守護驚羽。”

    “憑你也配用我的軀殼?!”賀蘭堯嗤笑一聲,“我這副好皮囊,給你豈不是白瞎了,你身上有什麼好的地方麼?你是比我高挑還是比我俊俏?我遠看你這肌膚也粗糙黯淡無光,這樣的軀殼,也就只配拿來做花肥。”

    “至少我有六塊腹肌。”月光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句話,“殿下你呢?”

    “你找死。”賀蘭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掀開了錦被便站起了身,一副要掐架的陣勢。

    “你這腰身,挺纖細。”月光瞥了一眼他的腰,視線往上,落在他肩上,“削肩柳腰,纖瘦孱弱,我看你這身板,再練十年也沒有腹肌,不過也無妨了,腹肌不夠,容顏來湊,難怪驚羽願意跟你過日子,你這相貌,確實挺惹人憐……”

    話未說完,便見迎面飛來無數銀針——

    ------題外話------

    小十:大膽神棍,敢言語調戲本殿!

    月光:殿下,你生氣的樣子,也很惹人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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