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絕不可能!”賀蘭夕婉水眸圓瞪,“我母妃與男子有染?蘇驚羽說的?我看這賤人真是不想活了,害了我又想來害我母妃,我非撕了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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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擡步就往殿外奔去。
“二皇姐,等等!你這樣是出不去的!”賀蘭詩雅一把拉住了賀蘭夕婉,“你忘了?皇祖母罰你禁足的時間還未到呢,你現在衝出去,肯定出不去。”
“那該如何是好?”賀蘭夕婉一陣煩躁,“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我不能讓她得逞。”
“別急,容我想想辦法……”賀蘭詩雅嘀咕着,目光不經意間瞥到某一處,“有了!”
說着,她走近了桌子,拿過果盤上的小刀,藏在袖子下,“二皇姐,我們走。”
“你想幹什麼?你想殺守衛不成?你腦子糊塗了吧?你刀子還沒刺出去你就能給制服了。”
“不是要刺守衛,你跟我來就是。”賀蘭詩雅拉着她走向殿外,離守衛只有幾步距離時,忽然拿出藏在袖子下的匕首,朝自己胳膊上劃了一刀,鮮血瞬間溢出。
賀蘭夕婉一驚,“你做什麼?”
賀蘭詩雅咬了咬脣,忍着疼,“快叫人,把他們引過來,然後,你趁機跑。”
“我知道了,好妹妹,謝謝你。”賀蘭夕婉明白了她的意思,朝着前方大喊,“快來人,五公主受傷了!”
她這一聲喊,頓時讓殿外的守衛都看了過來,眼見賀蘭詩雅受傷,忙奔了過來。
“你們帶五公主去看太醫!她若有閃失,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眼見守衛過來,賀蘭夕婉忙起身,朝着殿外跑了出去了。
賀蘭詩雅受傷,守衛頓時也無暇顧及賀蘭夕婉,只能看着她跑了。
賀蘭詩雅望着賀蘭夕婉奔跑的身影,脣角勾起一絲得逞的弧度。
好姐姐,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這往後,該輪到你巴結我了。
……
夜涼如水,紫月宮中燈火通明。
寢殿中僅有兩道身影,一站,一跪。
“陛下,冤枉!臣妾沒有與人苟且!”寢殿中央,莊妃跪在地上,望着站在身前,神色冰涼到幾乎快讓她絕望的男子,幾乎要哭出來,“臣妾哪裏穢亂宮闈,單憑賊人的一面之詞,陛下怎能相信?”
“聽說,你之前揚言這二人盜了你的海珠手鍊,但這二人身上都沒有,你作何解釋?”皇帝望着她,冷笑,“朕還聽說,這二人本是宮裏的樂師,宮中樂師上百,唯這二人相貌最好看,你說他們是賊,那他們寧可死都不說出偷的東西在哪兒,有趣了,寧可死也要保住財寶,他們是準備帶着你那珍貴的手鍊下地獄過好日子麼?”
說到這兒,他語氣驟然一沉,揚聲道:“來人,把那二人提上來!”
他的話音落下,蘇驚羽帶着四名密探,將那二人,一人押了上來,一人擡了上來。
“一死一活,好在還有人活着招供了你的惡行。”皇帝冷眼看她,“現在,朕給你對質的機會。”
說着,他轉身,望向那被押着的黑衣男子,“你把一切實情說出,朕可以饒你父母性命,你獨自一人死即可,但你若有半句謊話,你全家老小都得上刑場。”
“是。”那黑衣男子道:“小人是宮中樂師裏的一名,與莊妃娘娘來往長達三年之久,陛下可以查看,偏殿中有一條密道,通往浣衣閣的一個廢棄舊倉庫,夜間很少有人,平時,小人就是通過那條密道與娘娘會面,小人還知道,莊妃娘娘背後,脖頸下五寸的地方,有一塊黃豆般大小的胎記。”
他愈說,皇帝臉上的神色便愈冷。
連這樣小小的特徵都能說出來,若不是與她親近過,怎麼會知道。
“若這些還不足以證明,小人還有辦法,陛下可檢查娘娘的身上,必定還留有痕跡。”
他的話音落下,莊妃彷彿徹底絕望,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目光中僅剩下驚懼。
蘇驚羽輕瞥了一眼莊妃,只一眼,便知道事情不可挽回。
這男子所說的痕跡是……歡好過後身上留下的痕跡。
抓到這兩人是大概半個時辰前,這麼短的時間,身上的痕跡不可能消失。
氣氛一瞬間寂靜的可怕。
“陛下,小人已全部交待,希望陛下金口玉言,放過小人父母。”就在這時,那男子忽然朝着皇帝磕了頭,下一刻,身形倒地,脣角溢出黑血。
蘇驚羽蹲下身,掰開了他的嘴,看了一眼道:“陛下,他口中藏有毒囊,自盡了。”
“他倒是死的容易,還不等朕發落。”皇帝斜睨了一眼地上的人,視線一轉,落在莊妃身上,“莊妃,需要朕讓人驗證一下此人所說的話麼?”
莊妃的脣輕顫,早已無言。
“父皇,父皇!你們給我滾開,別擋着我!”大殿之外,忽的響起賀蘭夕婉的聲音,“父皇,讓夕婉進去,切不可聽信小人的話啊父皇!”
皇帝聽聞這個聲音,面上劃過一絲不耐,偏過頭冷聲朝着殿外的守衛道:“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