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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你畫地爲牢 - 141 大結局咱們是去度蜜月字體大小: A+
     

    141.大結局--咱們是去度蜜月

    聖誕節的第二天,急救車從南城的街道呼嘯而過,車內躺着的南紓臉‘色’發青,身子都已經冰涼了,Valery被江瀝北留在了家裏,不允許他跟來,江瀝北的眼圈充血,他緊緊的握着南紓的手,一遍一遍的喊着她但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千次萬次的防着,可還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急診室裏面的燈一直亮着,江瀝北站在急診室的‘門’口來回踱步,他很少‘抽’煙,可是那一刻的他,心中的恐慌怎麼都止不住,言清在一旁,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哥哥,她會沒事的。”

    “我知道。”

    他知道,她不會這麼狠心的就不要他們了,他知道的。

    “昨天她還讓我揹她,還說了很多的話,其實我應該想到她問的話語中有問題的,她忘記了很多的事情,也忘記了其實那些新聞報道中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以爲......”江瀝北的話語中帶着哽咽,言清卻覺得心中酸楚,這一路,走得真難。

    十四年,她是他的心魔,早已刻入骨入髓,所有的記憶都如斑駁的歲月,滿目瘡痍,破敗不堪!

    言清從來沒有想過,這一路都走過來的南紓,有一天會被病魔打到,或許也不是這樣的原因,只是她覺得累了,就如那天她去江苑,出來的時候南紓送着她出來的,她挽着她的胳膊說:“也不知道你和唐御塵結婚我還能不能參加你的婚禮,吵架也好,誤會也罷,有心結解開就好,一定要幸福。”

    言清覺得她的心情低落,輕聲安慰道:“我們會的,但是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在,不允許逃避,有瀝北,還有我們都在,我們會陪着你,聽到沒有?”

    南紓淺淺的笑着,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言清從她的眼中看到了疲倦,她可能是真的累了,每一天看着江瀝北那樣照顧着她,每一天看着Valery很心疼的望着她,特覺得心疼,她拖一天都是對他們的折磨,所以她就這樣做出了那樣的選擇。

    感覺過了很久,急診室的燈終於滅了,大夫從裏面走了出來,臉‘色’很是凝重,江瀝北幾乎是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大夫她怎麼樣?”

    “沒事了,給她洗了胃,但是現在還在沉睡當中。”這一句話就像是黑暗中給了一道明亮的光。

    正準備去看她的時候,裏面的護士已經把南紓推出來了,隨後大夫說道:“她身體寒,應該是晚上也沒有蓋好被子,全身冰涼,她沒事,不過她另外的病需要住院,辦理一下住院手續。踝”

    言清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醫生,在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南紓,望着江瀝北喜極而泣的神情,她長長的輸了一口氣,她就說,南紓吃安眠‘藥’自殺是一件多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沒想到是江瀝北的烏龍事情!

    真是關心則‘亂’!

    南紓吃的安眠‘藥’劑量多了些,就大清早都沒有醒,江瀝北進屋看到她還沉睡着,一旁安眠‘藥’的瓶子已經空了,當時觸‘摸’到她的手臂,身體,都是冰涼的,臉‘色’那麼不好,怎麼能夠不讓他多想。

    南紓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江瀝北還坐在一旁,閉着眼睛,面容上都是疲倦,她緩緩的掀開被子走了下來,看了看周邊的環境,醫院?她怎麼來醫院了?

    “瀝北?”南紓輕聲的喊道。

    “嗯。”一下子,江瀝北就睜開了眼睛,或許他睡得也不沉吧,見到南紓站在眼前的一瞬間,他心情‘激’動,瞬間就站了起來:“醒了?”

    南紓看着他,詢問道:“我怎麼來醫院了?”

    江瀝北低眸就看到了南紓還是赤着腳的,一把抱起了她,說道:“以後下地要穿鞋,醫生說你身體寒,不能夠着涼的。”

    南紓微微一愣,這還沒有說她爲什麼會來醫院呢?只是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雙手摟着江瀝北的脖頸,看着他的面容,心想着所幸只是個夢。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你說你要結婚了?”南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言清恰好敲‘門’進來了,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小嫂子,你難道一直不準備和我小哥哥結婚嗎?我小哥哥可是都快三十五歲了,你們孩子都七八歲了,不結婚連‘奶’‘奶’都說不像話了!”

    江瀝北挑了挑眉,只見南紓眼角‘抽’搐,坐在‘牀’上看着言清問道:“我怎麼會來醫院了?”

    “還不是.....”

    “言清!”江瀝北微微一瞪,言清閉上了嘴巴,南紓微微蹙眉,怎麼也沒有想到江瀝北會以爲她自殺了,所以送到醫院來急救吧!

    “赫爾曼教授很快就到南城了,然後給你會診,所以預計一直到你病好,咱們得再醫院了。”江瀝北說完,結果言清手中的飯盒,有粥和‘雞’湯,南紓的腦子現在很是清醒,江瀝北心想,你都睡了兩天兩夜了。

    南紓坐在‘牀’上,江瀝北再喂她喝粥,言清瞬間就愣住了,真是太煞風景了,兩人正常的時候也不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

    南紓看到言清還站着,急忙說道:“快坐啊,站着做什麼。”說完又對江瀝北說道:“

    給我,我自己吃,你幫我倒杯水。”

    江瀝北只得起身去倒水,看着今日的南紓起‘色’好了很多,整個人都看起來很‘精’神,言清望着她,說道:“感覺怎麼樣?”

    南紓望着她,輕聲說道:“我最近總是睡不着,然後整天難受,昨天就吃了幾片安眠‘藥’,最後的了,以後也不吃了,一覺睡醒感覺好了很多了,我問你,是不是瀝北覺得我自殺了,所以送我來醫院了?”

    言清看着南紓一邊大口的喝着粥,一邊眼神無辜的望着她,她起身就坐在了南紓的身旁去,小聲說道:“你把我們嚇慘了,早上他去屋裏喊你沒有喊醒,直接抱着你衝下來了,我看着你臉‘色’都青紫了,能不被嚇到嗎?”

    南紓一陣汗顏,說道:“就算是那樣,我不是還有呼吸的嗎?”南紓雖然這麼說,但是超江瀝北的背影忘過去,心中還是無數的酸楚在不停的蔓延着,他是有多緊張和害怕失去她才能夠做出這樣烏龍的事情?

    “那個時候,哪裏還記得!”言清輕聲說道。

    南紓望着江瀝北從裏面走了出來,隨後問道:“你們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定在二月十四,我們倆認識的時間。”言清說完嘴角隱隱的笑着,南紓知道她是幸福的,這就足夠了,當年的事情她也知曉一二,這麼多年,她們都是給自己畫了一個圈,別人進不來,她們出不去,畫地爲牢,只爲等待那個人的歸來。

    江瀝北端過來了水,南紓是真的餓了,喝了粥又喝了‘雞’湯。後來教授來了之後,給南紓會診,因爲這一次嚇到了江瀝北,她已經很堅持,儘量不要出什麼烏龍的事情,之後一系列的治療一直延續到了來年的夏天,差不多半年多的時間終於有了效果。

    秋天的天氣很好,南紓住在醫院的二十六樓,能夠俯瞰到整個南城所有的風景,南紓病了的消息沒外放,外面的人也只是猜測,並沒有實際證據,包括很多朋友都不知道這個消息。

    南紓坐在陽臺上,有陽光照‘射’進來,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色’,江瀝北雙手‘插’在‘褲’兜內,斜靠在‘門’口入‘迷’的望着她,南紓感覺到了他炙熱的目光,緩緩的轉身,說道:“看什麼呢?Valery快放學了!”

    江瀝北挑了挑眉,說道:“言清剛纔打電話來,說是要帶Valery去見公婆,壯壯膽!”

    南紓想笑,見公婆帶着哥哥家的小孩,哪有這樣的事情,估計是去哪兒玩了,隨後南紓說道:“真是吃了百家飯長大的,以前在紐約我忙的時候,他不是在沐雲帆那兒,就是在安七那兒,現在回到南城了,不是被傅安安帶走了,就是被言清帶走了。”

    南紓的話剛落,就聽到一聲小‘奶’包的聲音響起:“這就不對了,你爲什麼不說你兒子魅力大,誰都喜歡呢?”

    南紓聽到聲音,深深的蹙眉,望向了江瀝北,他的手中還拿着手機,在和Valery通着視頻,江瀝北緩緩的笑了起來,說道:“兒子,上車了?”

    “剛上車。”Valery說着忽然間拿出了一盒巧克力說道:“老爸,雖然我媽不喜歡吃巧克力,可是我從來沒見到你送她巧克力。”

    江瀝北看着南紓,微微蹙眉,問道:“你又‘亂’收別人的東西。”

    “老爸,你這個話不對,小姑父都說了,我要是不收,那個小‘女’孩肯定哭了,所以我只能收下了。”說道老氣橫秋的模樣,生生的把南紓逗笑了。

    “別聽你小姑父胡說,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東西。”

    南紓第一次聽到江瀝北教育Valery,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沒多久江瀝北關了視頻,剛纔說起沐雲帆,南紓才恍然想到,沐雲帆昨天給她打電話,說他和卡爾要結婚了,邀請她和江瀝北參加他們的婚禮。

    南紓和江瀝北說要去紐約,江瀝北雖然微微皺眉,但還是同意了,中秋節過後就是沐雲帆和卡爾的婚禮,南紓和江瀝北一起趕往紐約,時隔這麼久再次見到卡爾,她依舊坐在輪椅上,穿着潔白的婚紗,看到南紓的身影的說話,她搖動着輪椅,也朝南紓走來。

    “新婚快樂!”南紓笑着送上了禮物,身後的伴娘接過南紓手中的東西。

    卡爾看到了南紓身旁的江瀝北,江瀝北微微頷首,對南紓說道:“你們聊,我過去一下。”說着就單獨走開,朝沐雲帆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你會來。”

    南紓輕笑着說道:“真心的祝福你們,我肯定要來的。”

    “其實有時候緣分很奇妙,兜兜轉轉那麼久,其實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卡爾回頭看了一眼沐雲帆的方向,他和江瀝北都站在那兒,南紓望着卡爾,當年因爲救沐雲帆,失去了雙‘腿’,到後來自動悔婚,放沐雲帆離開,她也經歷了很多的變遷,南紓知道,走到這一步大家走得有多難。

    “嗯,過去的都是‘插’曲,因爲是對的人,所以纔會走到現在,卡爾,祝你幸福!”南紓的話剛落,只見沐雲帆和江瀝北都一起過來了,沐雲帆見到南紓笑着說道:“剛纔瀝北說你們昨天

    就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南紓微微一笑:“昨天剛到,逛了一圈,知道的你們也‘挺’忙的,等你們婚禮的事情忙完之後,咱們也很久沒有聚了。”

    沐雲帆說完忽然間看了一眼周圍,問道:“Valery呢?”

    “跑散了,剛纔還在呢?”南紓看來了一圈沒看懂Valery的人影,才說道:“我找找他去。”

    Valery看到江瀝北和南紓都在忙着和大人打招呼,他先去找找安七,誰知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在二樓的玄關處,安七和一男一‘女’站在那兒,那個‘女’人挽着那個男人,一臉囂張的模樣看着安七,安七的臉‘色’很難看,Valery蹙了蹙眉,這男的他有點印象,很久之前不是追着安七跑嗎?感情是這渣男出軌了,跟一個小婊砸在一起了,樓下都是賓客,還是沐雲帆的把婚禮,鬧起來多難看!

    他站在樓梯上正躊躇該怎麼辦的時候,卻看到了樓下熟悉的身影傅雲琛,他匆忙轉身下樓,朝傅雲琛的身旁走去,扯住了傅雲琛的衣角。

    傅雲琛手中端着酒杯,只覺得衣角被人一拉扯,他回眸一看,是Valery。

    “怎麼就你一個人?”

    Valery看着傅雲琛說道:“你就別管我是不是一個人了,現在有大事要你幫忙,救命的大事。”

    傅雲琛挑了挑眉,問道:“什麼大事?”

    “這樣,你要是幫了我這個忙,我給你介紹一個超級美‘女’!”Valery的話落,傅雲琛撲哧的笑了起來,說道:“不會又是上次那個小‘奶’包吧?”

    “絕對不是!真正的美‘女’,可以和你結婚的。”Valery拍着‘胸’脯打包票。

    “那你該說說要我幫忙的是什麼事情了吧?”

    “你從這兒上樓去,就會看到你要解救的人了,真的,小舅舅,你幫了我這次,我給我自己找個舅媽!”

    傅雲琛望了一眼,微微蹙眉,這小兔崽子搞什麼神祕,可他還是朝樓上走去了,剛走到樓梯口就傳來了一聲尖銳的聲音:“哎呦,不是安大設計師嗎?不是無所不能的嗎?不是說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嗎?怎麼?現在是我的了還不放手啊,我以爲你說道做到呢?”

    安七望着身前的倆人,許長風是演藝圈的人,說了不曝光,她就隱忍這麼多年,不曝光,誰知曝光的時候卻是跟這個賤人在一起了,她怎能不氣?

    “安雨璇,你很好啊,從我離開家的那一刻你就計劃着這麼做了吧,我只是真他媽的覺得噁心,賤人配狗你們倒是很好的一對!”

    “啪啪啪!”的鼓掌聲音響起,傅雲琛緩緩的走了過去,嘴角帶着邪魅的笑意,三人聽到鼓掌聲音的時候緩緩的轉身望着他,他緩緩的走到了安七的身旁,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安七的肩上,安七的禮服被安雨璇潑上了紅酒,都溼了一大片了,他站在安七的身旁,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說道:“讓你別‘亂’跑等等我,怎麼一轉身就不見了?”傅雲琛眉心微蹙,話語雖是責怪,可是卻帶着濃濃的寵溺,他看着許長風手中的紅酒,說道:“許先生的酒能夠借我一用嗎?”

    許長風自是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的,雖然家是南城的,可是傅家的傅雲琛,走到哪兒已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他的神情微愣,只見傅雲琛接過了他手中的紅酒,直接潑到了面前的‘女’人的臉‘色’,酒紅‘色’的液體從安雨璇的臉上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衣服上,脖子上都是!

    酒杯被塞回了許長風的手中:“我的‘女’人,不是你能夠碰得起的,但是你的男人,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說完摟着安七轉身離去,他一邊走一邊還在安七的耳邊說着什麼,從背面看去,就像是一對相愛已久的戀人。

    “你看到沒有,她早已經勾搭上其他人了,所以你的那點顧忌完全不用!還不幫我‘弄’一下,你看我的禮服,都沒法穿了!”

    安七看着身側的男人,堅硬冷峻的輪廓,濃郁的眉目尤其明顯,深邃的眼神她看不清,她和傅雲琛從沒有任何的‘交’集,可她也感謝傅雲琛的出手,他們從酒店的後‘門’走了出去,出了‘門’,傅雲琛放開了她,她擡眸看着傅雲琛說道:“謝謝。”

    “舉手之勞。”傅雲琛說着靜靜的看着她。

    傅雲琛打開車‘門’,說道:“上車!”

    安七望着她,沉默了片刻說道:“我自己回去,就不麻煩傅先生了。”

    “先上車!”安七看看周邊沒有什麼人,但是今天人雜,讓人看到也不太好,別明天明明是沐雲帆和卡爾婚禮的報道,反而她湊了一個熱鬧,猶豫了一下,便上車離去。

    南紓一路穿過人羣,纔在樓梯下面找到了Valery,看着他一直望着樓上,問道:“你在這兒做什麼呢?‘亂’跑!”

    他望着南紓說道:“我給小舅舅找了一個好差事,過幾天又有好事情了。”

    南紓微微蹙眉,Valery和傅雲琛在搞些什麼,經常神神祕祕的。

    “又

    怎麼了?”南紓的話落,正準備牽着Valery離開,就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許長風,可是身後還跟隨着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些眼熟。

    南紓似乎瞬間就明白了,看了一眼許長風,在看看身後的‘女’子,眼神驟然變冷。

    也就是此時,他們都走進來了,南紓拉着Valery迎了過去。

    參加完他們的婚禮,他們一起回了南城,南紓的病幾乎快好,只是一直在調養,江瀝北本來把公司的事情都‘弄’好了,準備帶着南紓離開南城,可是南紓說,就留在這兒吧,反正也還要回來的,就在這兒也沒有什麼不好。

    最後纔沒有走,是啊,這個南城,承載了他們所有的悲歡喜樂,所有的好和不好都留在了南城,再這兒一輩子,沒什麼不好的。

    因爲參加了沐雲帆他們的婚禮,南紓忽然間也想結婚了,此時的她和江瀝北都已經回到正常生活中了。

    這麼久沒有出現,回來就是她的服裝發佈會,她忙得找不到東南西北,就連江瀝北來了兩次又走了她都沒有發覺。

    一直到晚上所有的人都到齊,她在後來忙着,全然不知道前面的佈置變得很像婚禮現場,也是,這一季主題就是婚紗,模特前前後後都上場,也就是此時,忽然言清帶着化妝師衝了進來,一把拉過她,說道:“快坐下,化妝,換衣服,一會兒你不是要謝幕嗎?我哥說了,你要是穿成平常的衣服謝幕站在一堆穿着婚紗的模特中間多不協調,所以,我們把婚紗帶來了你趕快換上。”言清說着,化妝師也迅速的打開化妝箱,開始張羅化妝,南紓整個人都進入茫然的狀態,想想也是,只聽言清大聲喊道:“允竹,快過來幫忙。”

    那邊還在忙得焦頭爛額,南紓蹙眉,她這還沒有忙完,就折騰起來了。

    南紓的婚紗是很久之前就準備好了的,這是一場預謀,就在南紓畫完妝,穿着婚紗準備落幕的時候,所有的模特都站到了兩旁,就像是提前就排練好的,江瀝北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說是陪着她走紅毯,可是當南紓跟隨着江瀝北一起從幕後走出來的時候,前面的鎂光燈不停的閃爍着,臺下所有的親朋好友都在注視着他們,她微微擡眸望着江瀝北,眼神複雜。

    走到臺中間,江瀝北緩緩的轉身面對着她,單膝跪地,手中拿出了戒指,南紓此時纔是真正的懵了,明亮的燈光下,她感受着他熟悉的氣息。

    “阿南,嫁給我吧。”

    南紓望着江瀝北,淚水打溼了眼眶,發佈會時次要,求婚纔是今晚的主旋律,臺下的聲音一陣蓋過一陣:“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南紓看着淚緩緩的伸出了手,戒指帶到了她的手上,那一天是什麼樣子的,南紓一輩子都記憶猶新,江瀝北宣佈他們的婚期,就是明天,一切都讓南紓那麼始料未及。

    婚禮的全程前奏都是江瀝北準備的,南紓就是乖乖的等着做新娘,翌日就在米菲酒店,賓客絡繹不絕的進場,南紓還在化妝室,她靜靜的坐着,可是手心卻緊張的開始冒冷汗,Valery坐在她的身旁說她沒出息。

    賓客等待婚禮的時候,大廳裏偌大的屏幕上播放出一組組靜態畫面,衆人的視線不由都吸引了過去。

    大家都不自主的想到今日的這是他們的婚紗照,可是不像婚紗照的生活照更加的深入人心。

    從第一張照片開始放映出來的時候,南紓穿着長長的素白刺繡長裙,坐在教室的木桌椅上,她伸手杵着下顎,有一縷陽光灑落進來,照在她的身上,裏面的照片帶着復古的特‘色’,很多的人都隨着一張一張的照片帶入了回憶之中,那個時光,是美好的。

    南紓走在廣場的噴水池旁,靜謐的夜‘色’下她低眉淺笑,帶着獨特的溫和與靜暖,江瀝北就站在身側,給她披上了黑‘色’的外套。

    南紓流連在紐約街頭,江瀝北跟隨在後,她走,他追,他們是彼此一輩子的心靈牽引。

    南紓穿着一身居家服飾,盤‘腿’坐在沙發上,似乎是聽到誰的喊聲猛然回頭,她的笑容很暖很暖,她笑着,江瀝北手中端着兩杯咖從‘門’口走出來,望着她的目光,讓人沉溺。

    那麼平常的舉動,那麼平常的事情,當全部合集在一起,一遍一遍的放映的時候,是多麼的讓人感動。

    下面的一張是一家三口走在曼谷街頭的照片,南紓在給江瀝北和Valery拍照,她的笑容淺淺的,卻帶着一個‘女’人在時光中沉澱出來的故事。

    南紓和就愛那個禮包挽着手一起走在布達拉宮的臺階上,藍天白雲離得那麼近,有人說,那兒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他們一起走過的路,是那麼的長。

    南紓和江瀝北坐在陽臺上曬着太陽,茶壺裏面飄出了妖嬈的白兮霧氣,江瀝北癡癡的望着她,她低頭倒茶,一靜一動,這是他們暖暖的生活。

    江瀝北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門’口,南紓穿着白‘色’的襯衫手中拿着書靠在開滿了白‘玉’蘭‘花’的樹幹上,所有人都說,曾經江少爲了一個人,把整個江苑都種滿了白‘玉’蘭‘花’,如今躍上眼前,是那麼的美。

    婚禮之上,南紓穿着的是一起純白‘色’的婚紗,是江瀝北親自設計的,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款,江瀝北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臺上,說着對彼此的誓言,江瀝北說,一場愛情,他們走了十四年,這一場婚姻,他們走一輩子,南紓流下了淚水,過往在她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翻篇,她病了痛了,她無助孤寂,身邊都還有她。

    婚禮完成後,南紓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了,江瀝北絕對是最可憐的新郎了,洗完澡回屋的時候,新娘已經睡得喊都喊不醒了。

    南紓本來是躺着等他,結果閉上眼睛之後,就整個人都沉沉‘欲’睡,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瀝北看着‘牀’上熟睡的南紓,面容帶着些微的疲憊,今天一整天,她也累壞了,他掀開被子坐在了‘牀’上,溫熱的手心緩緩的覆上她的額頭,順了順她的髮絲。

    終於,他們結婚了。

    輕輕的把她攏入懷中,圈在懷中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紓做夢了,夢中全是江瀝北,他微微古銅‘色’的皮膚上有着一層薄薄的汗,貼着她的身體線條,肌膚的紋理彷彿都契合了,南紓感覺下面傳來了酥麻溫潤的感覺,南紓在半夢半醒中醒來,便看到江瀝北正雙手杵着枕頭,以免高達的身子壓倒睡夢中的她。

    南紓醒來便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的眼神氤氳‘迷’離的望着江瀝北,微微拱起的身體呈現出了‘誘’人的弧度,猛然間纔想起來昨天晚上,她沒有等到他就睡着了。

    “早安。”南紓顫顫的說道。

    “老婆,早安。”

    南紓不可能不懂江瀝北此時的眼中是什麼意思,她着急要躲,一拉被子身子就像泥鰍一樣竄進了被子,誰知江瀝北一把就把她從被子裏撈了出來,南紓捂着臉對着他,半晌都感覺到江瀝北沒有動靜,她輕輕的拿開手,誰知江瀝北的薄‘脣’就這樣就覆了上來。

    江瀝北修長靈活的手指在她的背上游離,低頭吸允着她的肩,‘潮’溼溫潤的‘脣’舌點燃了她肌膚的溫度。

    南紓緩緩的睜開眼,雙手緩緩的環上了她的脖頸,江瀝北緩緩移下,低頭含住了她‘胸’前的柔軟,南紓的身子敏感,只感覺一陣酥麻,江瀝北的手一直遊移到她的腰部,滾燙的手心托起她的‘臀’部,用力的把她的身體提向自己,南紓感受着他的‘欲’~望。

    南紓的呼吸早已紊‘亂’,江瀝北一直在她的身上煽風點火,卻一直不行動,輕輕的撫~‘摸’,南紓的身子在他的懷中輕顫。

    ‘脣’齒相依,江瀝北的舌尖在不間斷的深入,惹得南紓嬌喘不已,閉上了‘迷’離的眼睛,她的雙‘腿’不自覺的環在了江瀝北的腰上。

    他們之間,‘牀’笫之間屈指可數,南紓雖然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可是在這件事情,卻還依舊像一個雛,每一次江瀝北都能夠失控,可是失控的江瀝北強悍得讓南紓陌生,當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突如其來的酸脹讓她的身體緊繃,身體在那一瞬間被撐得慢慢的,她的手指下意識的就去抓身下的‘牀’單。

    “難受.....”南紓身上想要推開江瀝北,可是觸及到她滾燙的身體的瞬間,她張開口說話,卻再也發不出完整的聲音。

    “我不動,一會兒就好。”江瀝北在她的耳邊囈語,沉重的呼吸帶着壓抑,他極力剋制着自己不動,輕輕的‘吻’着她的耳垂,知道南紓在她的懷中全部放鬆下來,他纔開始律動。

    江瀝北極致的溫柔,可是每一次到最後他還是失控了。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江瀝北‘欲’~求不滿,南紓累極了也就隨了他了,她躺在她的懷中,江瀝北輕輕的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額頭。

    赤~‘裸’的身體還貼在一起,南紓有氣無力的說道:“我餓了。”

    “我也還餓。”江瀝北說着咬了咬她的耳垂,南紓最敏感的就是耳垂,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南紓嗔了他一眼,不早了,已經是日曬竹竿了,她回頭剛想說話,就被江瀝北‘吻’住,他的身子猛然反過來,南紓也不知道這男人怎麼大清早有那麼旺盛的‘精’力,剛想說別鬧了,我是真的餓了。

    只聽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半晌都沒有迴音,南紓想要說話,但是江瀝北遲遲不放開,只聽‘門’咯吱的聲響,就見到屋‘門’已經被推開,江瀝北氣急,一起身就看到了Valery一臉不高興的站在‘門’口:“我來喊你們吃午飯,也不知羞,都幾點了還不起‘牀’!”說完面不改‘色’的關‘門’離去,只聽屋‘門’砰!的一聲響,臥室的‘門’就被關上了,江瀝北還在微愣中,回頭看着南紓問道:“剛纔Valery說什麼?”

    “說你不知羞的,幾點了都還不起‘牀’!”南紓說着緩緩的爬起來,她的腰都快斷了,只見江瀝北還在微愣當中,南紓急忙說道:“快穿衣服。”

    睡覺忘記鎖臥室‘門’這樣的事情,江瀝北和南紓都不會鎖,只是沒有想到今天會有這樣的情況。

    飯桌上,南紓強裝淡定,江瀝北完全是氣定神閒的模樣,只有Valery似乎是一臉的不高興,一點兒都不開心。

    “兒子,你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

    了。”

    Valery看了她一眼,說道:“沒有,吃飯的時候不說話。”

    南紓看了看江瀝北,吃過飯之後,江瀝北喊了Valery說道:“走,咱倆出去走走。”

    Valery看着江瀝北,原本沒有和南紓結婚的時候他感覺沒什麼,可是忽然間他們結婚了,他所有的感覺都變了,昨天一整天竟然他們倆眼中都只有彼此沒有他了,都沒有帶他回來倆人就回來了,他生氣啊,虧南紓還一臉不知錯的問他怎麼了?

    他自己回來也就算了,這都快12點了,兩人還不起‘牀’,傭人休假,要自己做飯的撒,做好飯等着這倆人,竟然等了快一個小時還不起‘牀’,他都快被氣死了!

    江瀝北看着彆扭的Valery問道:“怎麼了?”

    “我媽咪身體還沒有好全,你悠着點!”此話一出,江瀝北臉都黑了,有老爹滾‘牀’單被兒子教育的嗎?

    但是江瀝北感覺出來了,Valery是覺得他和南紓冷落了他,說道:“嗯,你放心,以後照顧她的任務就‘交’給我。”

    “你不準再欺負她。”

    “嗯,我不會欺負她。”

    Valery越說越覺得委屈,只聽江瀝北輕聲問道:“難道你不想再有個弟弟?”

    終究是孩子心‘性’,聽到弟弟眼神詐亮,隨後又暗淡了下去:“要個妹妹行不行?”

    “噗。”江瀝北在心中笑出聲來,確實滿口答應:“行。”

    “那行,我去小姑姑家玩幾天,給你們二人世界。”Valery完全被一個還不知道再哪兒的妹妹給收買了,然後妥協,完全忘記了剛纔的彆扭了。

    終究是孩子心‘性’,聽到弟弟眼神詐亮,隨後又暗淡了下去:“要個妹妹行不行?”

    “噗。”江瀝北在心中笑出聲來,確實滿口答應:“行。”

    “那行,我去小姑姑家玩幾天,給你們二人世界。”Valery完全被一個還不知道再哪兒的妹妹給收買了,然後妥協,完全忘記了剛纔的彆扭了。

    Valery向來是行動派的,馬上拿起電話給唐御塵打電話,聲音中帶着牛皮糖的撒嬌:“小姑父,你在做什麼?”

    唐御塵正準備開會就接到了Valery的電話,那電話中的聲音一聽就是有事要找他。

    “我正要開會。”

    “這樣啊,半個小時能夠開完不?”

    “差不多。”

    “那行,我收拾好東西我就去你公司,也要半個小時,不要躲哦,不然我告訴小姑姑,你偷看美‘女’長‘腿’。”說完賊賊的掛了電話。

    唐御塵拿着電話,只見祕書長祝蘊絲走了過來:“總裁,他們都到齊了。”卻見到唐御塵的神情不對,於是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等一會兒Valery過來,你在下面等着去,一會兒直接帶到我的辦公室來。”祝蘊絲一聽到Valery來,滿臉的笑意,那個孩子太可愛了,但是卻是唐御塵頭疼的事情,特別是他總是來公司,一來就‘亂’跑,而且,公司的‘女’員工總是一圈一圈的圍着,他只有乾瞪眼的份,誰讓他有一天撞到了一個長‘腿’美‘女’,那‘女’人不懷好意恰好被Valery看到,就連着數日威脅他,不過第Valery好也不算是愛屋及烏,是他的心底真的喜歡這個孩子。

    當Valery揹着小書包出現在大廳內的時候,好幾個人眼睛一亮,只見祕書長一臉嚴肅的把Valery帶上了總裁辦公室。

    唐御塵看着進來的Valery,他的審批文件,擡眸問道:“怎麼忽然間要來這兒玩了?”

    “因爲我聽小姑姑說你們準備要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我怕你以後不會帶小孩,所以犧牲一下自己,讓你鍛鍊一下,好讓小姑姑以後不辛苦!”說得有模有樣的,只見他把書包網沙發上一放,拿着杯子就走了出去,去了茶水間,沒一會兒就見到他端着兩杯咖啡進來,放一杯在他的桌上,笑道:“小姑父,喝咖啡。”

    唐御塵看着他,嘴角微微的揚起,說道:“好啊,電腦在那兒,自己玩一會兒,去接你小姑姑。”

    “好哇。”

    而此時的江苑,他們正在收拾東西去皇后鎮度蜜月,南紓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拿着那倆紅本本發呆,江瀝北從她的身後輕輕的環住她的腰,呢喃道:“我們結婚了!”

    南紓環着他的脖頸,說不出的感慨萬千:“對啊,我們結婚了。”

    良久,南紓纔想起來:“你訂的幾點的機票?”

    “5點20的。”

    “那還不快點,一會兒又趕時間。”南紓說着急忙收拾東西。

    只聽江瀝北說道:“咱們是去度蜜月,這個時間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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