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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目 - 正文_第3章衣襟微開字體大小: A+
     

    “曈須大人,您的藥箱呢?”小侍女見曈須不說話,繼續說道:“先前在家,那些大夫們都會挎着一個箱子來。”曈須聽了這話,更仔細地打量了這小侍女一番,心生疑惑:“不知這丫頭的來歷怎樣,倒不像宮中之人,更像尋常兒女。見她神情真切,不妨如實相告。”

    遂說道:“我醫人從不用藥,也不用針。”“那大人用的是什麼?”“只憑內力就可。經脈與氣血乃人的根本。經脈打通,氣血順暢,病自然就好了。”曈須見她不相信,朗聲笑道:“毛丫頭,你猜我活了多久了?”曈須突然這麼一問,恰問到了小侍女的心坎上,小侍女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未幾。”

    “哈哈哈!老夫已‘知天命’也!”曈須一腳踢向船尾,船身便順着日月湖面“日象”與“月象”相交之處,受控一般左右不超分毫,飛速滑行。這時月至中天,曈須拉住小侍女的右臂,躍至船內,大有行於夜空星河之感。小侍女心神盪漾,一番讚歎之下,船已到岸。二人快步行至奚華安休息之所。小侍女推開房門,見燈未滅茶尤溫,便直接迎曈須入內。

    小侍女一見到奚華安,便有些着急,忙問道:“請問曈須大人,這位俠士的病情如何?”聽她如此問,曈須皺了皺眉,反問道:“難道這兩日,這小子有什麼反常之舉?”

    小侍女將實況告與曈須,曈須聽後,不禁釋然,說道:“這個是憂心鬱結所致,老夫也只能盡力而爲。”繼而將奚華安扶起,盤腿坐於其後。左手扶住奚華安的左肩,右手五指合攏。

    自後頸開始,側掌下滑。肩中俞行至肩井穴,東拐下行至魄戶穴,收回手掌一個橫翻,中指輕點神堂穴,西躍下按風門穴,東移斜拍天宗穴,西南滑至靈臺穴,掌心朝上,中指回扣,北移推至大椎穴……小侍女看得眼花繚亂,只覺得曈須大人的右手無比靈活,翻飛出回間似鳳舞龍遊,又彷彿如一把短刀刀法神祕變幻莫測、一路披荊斬棘。

    瓷碟上的半柱香吐着煙霧,升至半空時訇然漫開。這是習武之人專用的寧神香,香氣入了小侍女這不會武功之人的鼻中,竟讓其恍惚覺得如騰雲駕霧,頃而便不知所蹤。她覺得有點冷,想去關窗戶。恰好看見對面的樓上,有一扇窗戶開着,正正的對着奚華安休息的屋子。窗前的那人,手裏握着酒杯。小侍女使勁眨了眨眼,對方的神情卻看不清楚,只隱約覺得,那人是個女子,舉起了酒杯送至脣畔,忽又放下。小侍女心想:“大概是喝得多了,這會兒才發覺杯中早已沒了酒。”她見那人好像發現了自己,忽然關上了窗戶。一陣寒風吹來,她打了個哆嗦,也順勢將窗戶關上。

    大漠的月,寒冷無邊;中原的月,悽哀柔情。月下酌酒之人,豈獨九娘耳?

    “咱們鳳夕山莊,自華安走後,冷清了許多。”說話的是房文風,身着藏青色團花錦袍,長髮被一隻鳳頭木簪鬆鬆挽住,他放下酒杯,看向對面一同喝酒的男子。那男子似乎是醉了,正拄着腦袋假寐。房文風的話,便成了喃喃自語。他站起身來,走到書桌邊,撩起衣袖,緩緩地磨着墨,一副要藉着酒勁吟詩作畫的模樣。取下毛筆,纔剛蘸了墨,便聽到敲門聲。

    來人似乎和房文風

    有所約定,敲門聲“三短兩長”共五下,隨後門開了。一名背劍的男子疾步進來,大概是鳳夕山莊的巡衛。他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房文風,說道:“公子,使者來報,找到了一些關於莊主的線索。”

    房文風一聽他說是“莊主”,那必是指奚華安,慌忙打開信。速速閱完後,又展眉微笑,將信疊好塞進懷中。他遣退了來人,在宣紙上書下一字:安。

    大名城的寒冬,雪漸漸少了,倒是北風颳得緊,將那房檐吊着的紅燈籠個個掀起,刺眼的紅連成一道赤練,似欲劈開天地。流蘇飄向的地方,是被雪蓋了頂的奚山崖。

    一名頭戴斗笠身披竹編蓑衣的女子,牽着一隻白毛幼虎,在人羣中有些顯眼。

    “天哪!竟有人公然牽虎入城,還是個女人!”

    “真不曉得守門的官兵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被這老虎給……”

    路人紛紛避開牽虎的女子,她感覺到那些帶着懼怕卻又好奇的眼光,輕輕地壓了壓帽檐,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蓑衣,撇了撇嘴,又毫不在意地牽着白毛幼虎大步邁開。

    一路人說道:“瞧她從這條道走,該不會是去鳳夕山莊的吧?”

    又一人道:“三年來,沒再見到奚莊主,聽說是病重,鳳夕山莊也多年不接待客人了。”

    “前些日子,我還見到有從金陵來的官隊去了鳳夕山莊。”

    “莫不是公子文風……”

    “說不得說不得,這些江湖人的事情,又豈是容得我們隨意談論的。我們還是快走吧!”

    牽虎女子聽得路人談論,有些好奇地朝着遠方橫亙在空中的奚山崖望了望,心中暗想:“我尋那香料,已是幾經周折不曾尋獲,既然這鳳夕山莊是個奇處,不如一試。”

    女子緊了緊腰間的雙刀,周圍的路人嚇得趕忙退散。女子見衆人如此,突然起了玩心,撓了撓白毛幼虎的下頜,引得白毛幼虎一陣瘙癢,低吼一聲。路人見狀,慌慌張張往自家屋裏跑。女子低頭偷笑,牽着虎繼續行進在那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無端地生出一種詭異的孤獨。

    奚山崖下,鳳夕山莊南風樓。房文風放下筆,見桌旁的男子已昏睡過去,復又差人將那男子送回房中。房家代代爲官,至房老爺已是正三品詹事府詹事。房家一女一子,方纔那醉酒的男子,正是房文風的姐夫,章煒。

    恐因是北風又緊,他忽地打了個寒顫,遂移步關窗。不料一隻信鴿恰好飛來,直直撞上窗櫺。他又急忙開窗,緊張地將信鴿捧在手裏,輕輕撫了撫它灰白的羽毛,見它微微抖動了一下,微笑着從信鴿腳下取出信箋。

    展開紙條,上面單單畫着一隻蝶,展翼欲飛。

    “看來你已經找到她了,”房文風看罷自言自語,並沒有表現出絕對的喜悅,反而有些失落地坐下,道:“華安,我姐夫來找我了。原以爲和你入了江湖,就可以遠離朝廷的紛爭。誰知由這血流繫着的,卻是怎麼也甩不開。”房文風取下手上的岫玉扳指,牢牢地拴到鴿子腿上,鴿子得了令振翅飛去。

    拔下挽發的鳳頭木簪,披髮如墨,與頸間白氅黑貂領輝映着,顯得臉色更爲蒼白。他輕咳了兩聲,提起白

    瓷飛天壺。酒尤溫,傾流間,騰騰熱氣縈在青瓷圓腹杯上,男子輕輕呵氣,熱氣便散漫開去,飄向空中百般變換後悄然逝去。他若有所思地拄着頭,一杯杯美酒下肚,意識也漸漸模糊。紅暈爬上雙頰,聽他吟道: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憂矣,於我歸處。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憂矣,於我歸息。

    蜉蝣掘閱,麻衣如雪。心之憂矣,於我歸說。

    唱罷,瓷杯落地,跌碎如花。“華安,你何時歸來?兄弟我,不知還能撐多久!”男子輕嗽幾聲,掙扎着站起來,沒走幾步,又頹坐到羅漢榻上,側身斜倚。脫下白氅,衣襟微開,墨眸半合。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沒有,只聽得他在呢喃些什麼。大抵,是和奚華安有關。

    奚華安在鬼宮的側殿裏,天還沒亮,他立在窗前。看得出來左臂的傷口被認真地包紮過,一番運氣,已無大礙,只是覺得全身有些酸脹,隱約記得有人來過。展開緊捏的拳頭,指縫間竟夾有一縷青絲。

    莫非——奚華安心中咯噔了一下——阿雪?阿雪來過?他有些恍惚,不確定是真實的,還是在夢裏,他似乎擁抱過一襲紅影,淡淡幽香。

    “大俠!你醒了!”

    奚華安聽得一聲叫喚,慌忙轉過身來,發現是照顧自己的小侍女醒了,感激地投以微笑。那小侍女正巧撞上了他的眼光,有些羞澀地紅了雙頰,竟呆住了。奚華安見她盯着自己,難免尷尬,只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侍女回過神來,慌忙回話:“艾……艾晚。”

    “艾晚?你是——”

    “對,我是吐谷渾人!”

    奚華安一愣,忽然笑起來,說道:“我並不知道你是吐谷渾人,不過你長得倒真像是吐谷渾人。謝謝你,照顧了我一宿。”

    小侍女聽他這麼說,也覺得自己答的有些不着邊際,遂訕訕地笑了笑,不等奚華安發問,便急忙說道:“大俠,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對了,是宮主帶你回來的!”

    奚華安剛捲起袖子,準備洗臉,聽她說到“宮主”,暗想:“果真是她!她明明是阿雪,怎會不記得我?這三年裏,她到底遭遇了些什麼?”

    “你現在在鬼宮的側殿——赤陽殿,宮主住在正殿裏。”小侍女搶過了奚華安手裏的毛巾,熟練地浸水擰乾,又遞到奚華安手裏,繼續說道:“宮主叫來了曈須大人給您治病,曈須大人可厲害了,不然您也不會這麼快醒過來。”奚華安問道:“童須大人?可是五年前被抄家滅門的童家族人童須?”

    小侍女聽他提到什麼“抄家滅門”,有些不大明白,只是答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前不久纔到這裏的,曈須大人也是剛剛纔見到。不過您說到童家,這個‘童’是你們中原人的姓氏吧?我們曈須大人不姓你們那個‘童’的,是這個‘瞳’!”言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奚華安見她聰明可愛,氣氛活躍了許多,笑道:“吐谷渾的姑娘,你的漢話講得好,竟也還知道咱們漢人的姓氏和文字,不簡單哪!”

    “我娘是你們中原人,她教過我的。”小侍女拿起燈罩,滅了蠟燭,又重新點起一盞。“說到我娘——”

    “你孃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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