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弟弟是殭屍（兄弟文） （十一） 殘月軒 網
（十一）
怎麼想還是想不通，雞頭那張比我好不到哪裏去的臉，爲什麼會如此的受歡迎……記得從小到大都是我在照着他，常常被人欺負也是我教他怎樣打架，他原來可是標準好好學生，學習是好得一塌糊塗，可以說和銀生活中是一種類型，但其實雞頭的骨子裏是個很野的人，自從跟我後，凡是碰到幹架的事他那副六親不認的可怕模樣，連我看了都些發毛，不過，也許是從小看新白娘子傳只看了一半的緣故，他總是認爲溫文儒雅的男人才會受美女青睞，因此在一般正常情況下他都是保持着白面書生，義氣方遒的模樣，其實他不知道，從片名就可以看出來，這部片子從頭到尾都是在講女人，男人是怎樣的類型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下面又是一場喧譁，我立即回過神來。銀的第一個節目表演完了，現在正要進行第二個表演，應該是鋼管舞，臺下不停的有人往臺上扔着玫瑰和百元大鈔。這時，燈光打起了，音樂也開始播放，只見銀對着一根細長的鋼管配合音樂的律動做着一連串的xing感誘人動作，我看着，不禁嚥下了一口唾沫，感到身下突然串起了一股燥熱，我努力夾緊了雙腿，強忍着尿意，費了很大力才把它壓制下來，這16歲的小孩真是太不得了，居然害我都起了反映，看看雞頭，我想他也應該好不到哪裏去纔對，這麼一個人間尤物，任誰都無法不心動，儘管他是個男人，不，是男孩。
“小威哥哥，爲什麼小銀要對着一根水管扭屁股？”soso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把我和雞頭都嚇紅了臉。天，我們居然把他忘得乾乾淨淨了，早應該把他眼睛蒙起來的。這回雞頭傻了眼，向我投來求救信號，我無良的聳聳肩，這麼殘忍的事讓我怎麼對一個純真小孩說得出口，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恩……這個……因爲大家喜歡看他扭屁股……”雞頭吞吞吐吐的解釋着。
“爲什麼大家只喜歡看小銀扭屁股呢？”soso扯着雞頭的衣服繼續發問。
“呵……那是因爲……恩……”雞頭已經急出了滿頭的大汗，“因爲銀的屁股長得很好看，所以大家都喜歡看。”見雞頭好不容易找到個不成氣候的爛理由，然後悄悄鬆了口氣。
“那旁邊的水管又是幹什麼用的呢？”雞頭那一口氣還沒出完就被倒吸了回去。
“啊……那那那是因爲一直扭屁股很累，水管可以用來解渴……”好沒說服力的理由。哪有水管上不裝水龍頭的，不過，從某種寓意上來說這玩意的確是用來解某種寓意上的飢渴。
“哦～～是這樣嗎？那soso以後要在上面按很多根水管，要這麼粗的～～這樣的話小銀不管扭多久屁股都不會口渴了誒～～”soso天真的誇張比劃着，笑得很是開心。我操，這小傢伙絕對是日本毛片看太多，居然小小年紀就這麼下流，那麼多根水管一起上，還都那麼粗，不要命纔怪。
就這樣說着說着，銀最後的表演也隨之結束了。我突然感到褲兜裏一陣振動，拿出手機一看，是夕若！心底我極力掩飾的苦楚和痠痛，又突然瞬間涌了出來，看見他的名字，我突然覺得不知所措起來……彷彿夕若的一切都變得可怕……
“幫主，怎麼了？是誰打來的？”雞頭似乎看出了異常，對我關心的詢問着。我聞言一驚，手一斗手機掉在了地上。
“哦，沒事，最近老有人打錯電話來，又是不認識的號。”我慌慌亂亂的拾起來，關了機。雞頭好像還要張嘴說些什麼，就在這時，銀換好便裝進來了，soso一看見銀，從雞頭的腿上跳下來向銀撲了過去。
“小銀～soso告訴你哦～以後我要把舞臺上的水管換成這麼粗的水管，這樣小銀扭再久的屁股都不會覺得累了～～”銀抱着soso臉上的表情冷到了極點，然後向我狠瞪一眼。
“裘暮宇，你對soso胡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喂喂喂，我可是清白的，這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哇靠，就算是對我有偏見也不用做的這麼明顯吧！
“那個……對不起，soso那樣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所以就……不關幫主的事。”雞頭站起來對銀解釋道。
“哼。”銀毫不在意的撇了雞頭一眼，然後放下soso來到一旁的酒櫃裏倒酒。他用酒杯撞擊了一下酒瓶示意我們要不要，雞頭搖頭拒絕了。
“我要，謝謝。”我態度良好的迴應着銀。
“要喝自己倒。”又是一記冷板凳。MD，我到底是哪裏招惹到他了。
“呃……我幫你倒……”雞頭看出我不爽的板起了一張狗屎臉，乖乖的去給我倒了一杯酒來。
待我們都坐定後，氣氛有些凝重，想問殭屍的事可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如果太直接害怕會讓銀產生懷疑，這樣一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你一個高中生爲什麼要在這種地方工作？我聽說你還不要一分錢，爲什麼？”這是雞頭問的，銀擡起腦袋似乎有些興趣。
“聽說？你還聽說了我什麼？你很在意嗎？”銀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挑眉問着雞頭。
“對，我很在意，或者說是很好奇。”雞頭對銀一笑，這笑容真他媽的假打。
“小威哥哥～soso知道，soso告訴你哦～～小銀來這裏扭屁股是爲了躲債～～”soso尖銳的童音又冒了出來。
“soso！！別亂說話！”銀對不滿嘟起小嘴的soso厲嚴到，臉上的表情更是冷了好幾度。
“哦？你這麼小小年紀也會欠債？！是錢債，還是情債啊？！！”我一個身貼上去，嬉皮笑臉的問道。銀一個眼神朝我看來，雙瞳中有些迷惑不清的東西一閃而過，沉默了片刻他纔開口。
“兩種都有。”銀此刻的表情於他的實際年齡極爲不符，怎麼說呢，好像多了一些哀傷。
“你到底欠了多少？那個……我指錢。這傢伙可能可以幫你。”我說這指向雞頭。雞頭首先一愣，然後“哦”了一聲，媽的死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家多有錢。
“哼，錢債和情債有區別麼，不一樣都是債，欠了多少錢就同樣欠了多少情，就算錢解決了，相反的情也許會欠得更多，就像一個漩渦，永遠都會在裏面不斷徘徊，無法找到出口。”銀說着喝完了杯中剩下的酒。我和雞頭看來都些驚訝，對於銀的話好像似懂非懂。這小孩，看來的確不簡單。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幫不了你？”我問。
“小銀說了哦～～他說這是命！！就算早就知道結局也是沒辦法改變的～～”soso聲音爲什麼總是在最關鍵的是冒出來……
“soso!!我叫你別多嘴的！！玩的也差不多了，快點回去！”銀對soso說的話顯然很憤怒，對soso大聲的吼道。Soso一嚇，立馬就包起了眼淚。
“小銀……soso……”
“我叫你快點回去。”銀打斷了soso的話，態度生硬的叫soso回去，我的媽，這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不過，對一個小孩有必要那麼認真麼？讓他一個人回去也不擔心會出事，我正示意讓雞頭一起說點好話，soso就一下蹭起身子。
“小銀好凶！！soso再也不理你了！！”soso帶着哭腔對銀狠力喊完。全身由內而外發出了湛藍的光芒，我眼睛被強光刺得生疼的下意識閉上眼睛。當下一秒睜開的時候，藍光不見了，soso也不見了，就像當時夕若一樣，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我和雞頭足足傻了好一陣，然後聽見銀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們纔回過神來。
“你……你弟弟……你弟弟他……消消消……”我晃晃亂亂結結巴巴的問着銀。
“他不是我弟弟。Soso他是殭屍。”
“什麼？！！是殭屍？！！”我一定是醉了，我剛纔好象聽到銀說soso是殭屍，那小孩是殭屍……
“很奇怪麼？”銀淡漠的看我一眼，然後把酒杯遞到嘴邊。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soso怎麼會是殭屍……那不是就說明他已經……”我默然的將soso和夕若的事聯繫在一起，試圖努力尋找着什麼共通點。
“沒錯，他已經死了。”銀回答得很輕鬆甚至是理所當然。
“soso死了？……”所以纔會變成殭屍對嗎？那夕若真的已經……“殭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我的身邊也會有殭屍？”我問出了壓得我喘不過氣的疑惑，不瞭解清楚，我還是很難相信夕若已經死了，就算是騙人也好，我總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
“我，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不是嗎？”銀聞言後，深深的看向我，好像在考慮些什麼，然後才緩緩點點頭，冷冷的開口。關於殭屍的事，就從這一刻起我纔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桔囧囧的燈光照耀着銀有些憂愁的臉，他緊握着手中的杯子直到講完的那一刻都不曾放下，我從他的神態中看得出來，他其實很迴避談論這個話題，因爲每說一次殭屍這個詞，他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我不清楚那是害怕還是別的什麼，但從他的眼底總可以發現一些類似於傷心的痕跡，他的話題一直圍繞着殭屍，對於其他的事都一字不提，銀這樣的異常，我想雞頭應該比我看得更加清楚。
“現代殭屍與古代殭屍不同。現代殭屍共分爲七級。前三級殭屍，魂乙，魂末，魂女，都是死亡時魂魄因爲某種時空數據誤差使其無法到達煉獄界進行投胎而轉化成殭屍的形態錯留人間，沒什麼特別的，與人類的體型面容相同，無攻擊力。在50天后都會自動魂葬，不過現在這三級殭屍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看來煉獄界新上任的BOSS管理的很不錯。四級殭屍極陽，是生前因自殺而死後，極爲孤獨的魂魄轉化成殭屍到處遊蕩，尋求慰藉而啃噬育靈和蝓爲生（育靈：是人類快要死亡時還沒脫離囧囧未成形的新生魂魄），變身後具有一定的攻擊xing。五級殭屍狂胥，是死亡後因爲親人或某人對其的強大思念和同情使他們頓留人間，靠食惡靈爲生，怕日光，這類殭屍具有一定的憤怒xing，在變身後攻擊力很強，soso……就是五級殭屍。下來是六級殭屍———倒吊人……”
“倒吊人？？！！”好熟悉的詞，我絕對在哪裏聽到過，記得當時的感覺也是和現在一樣，心控制不住的抽痛着，好像在淌血一樣。
“怎麼？”銀看我臉色不對勁的，問着我。
“沒……沒什麼……”我還在腦內思索着，我一定是在哪裏聽到過這個詞，可就是想不出來是在哪兒。越是用力狠力的回憶，心臟更是疼痛難耐，我艱難的托起腦門。MD，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幫主，你真的沒事嗎？”雞頭拍着我的肩關心的問着。
“我沒事，銀你繼續說。”我勉強的對雞頭擺手一笑，然後轉向銀，銀懷疑的看我一眼，點了下頭。
“六級殭屍———倒吊人，這一級殭屍很奇怪，煉獄界稱他們爲犧牲者，因爲他們生前是爲了保護某人才會死亡，他們自身不能自化殭屍，必須要靠自身發出對想要守護東西的強大念力，傳應給最高級殭屍，也就是第七殭屍，然後通過七級殭屍的力量才能轉化成殭屍的形態，留在人間繼續犧牲和保護重要的東西，因此他們是七級殭屍的直接下屬，要服從一切命令，並且還要依賴七級殭屍直接供給的釹鋣，才得以生存下去。他們的攻擊力極強，變身或憤怒時眼睛呈金囧囧。最後，是七級殭屍……”銀說道這裏突然停下了，皺起了眉頭，好像想到什麼，表情有些……有些……該怎麼形容呢？那也許叫有些懷念的惆悵？我和雞頭誰也不敢打攪，他發了半天的呆，才猛然回過神來，“啊，對不起，我可能有點累了……我們繼續。”他說着拿起酒杯一口飲盡。“最後的是七級殭屍———梟弩，數量很是稀少，300年或許更久纔出現一個，他們是生前產生了太多的貪念和囧囧而不滿足於死亡，所以用強大的邪念經過漫長的時間聚集殘留人間的惡靈，全部吸收到自己身上然後轉化爲殭屍，他們食同類和比自己等級高的魂魄爲生以加強自己的力量，其目的是統治整個煉獄界，因此他們的攻擊可想而知，與煉獄界BOSS可說是不相上下，是煉獄界目前最大的威脅。這就是所有的殭屍的情況，裘暮宇，你現在應該很清楚了吧？”
我聽完銀說的，我默默的點頭，還在慢慢的消化這從未觸碰過的一切。雖然還是有很多地方完全在坐飛機，不過可以確定了，真的可以肯定了，那就是夕若，我的弟弟他……他的確已經死了，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離我而去了，那種遙遠感，那種距離感，是我再怎麼用力追趕都是徒勞無益，一切都結束了，心臟中心的痛點還在繼續腐蝕，我在桌子底下悄悄捏緊了拳頭，強忍着眼淚道聽圖說，死亡的意義原來是如此的簡單的判斷題，知道了最終的答案有時代表其實另一種破滅，是希望的破滅，親情的破滅，生活的破滅，幸福的破滅，還有……還有一種更痛更沉重的破滅……那是什麼？好模糊，好模糊，但卻讓我好痛好痛……
“幫主？幫主？”雞頭輕搖着我，把我從自己的遐思中拉了回來。
“啊？你說什麼？”木訥的回答道。
“裘暮宇，是不是想知道都知道了？我有沒有漏掉你想知道東西？”怎麼聽起來這麼刺耳？銀窘迫的靠了上來，問得話中有話，眼神緊緊的抓住我一刻不放鬆，他……不會知道什麼了吧……自己暗叫糟糕的想到。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此話一出，銀就迅速的逼近我，一把抓起我的衣襟，雞頭也站起身想要阻止銀下一步動作，但還是被銀一眼給瞪飛了回去，靠，沒出息的傢伙！！銀轉過頭，面容僵硬，我看出了他有些急迫的緊張。
“裘暮宇，你少給我裝什麼狗屁不通的蒜，出現了是不是？你身邊的那個出現了是不是？恩？”他此刻的目光讓我根本無處閃躲，只有硬着頭皮接招。
“這怎麼可能！我什麼也沒有發現！真的！”我心虛的這樣回答到。
“哼。”銀蹙眉狠我一眼，似乎沒有發現異常的鬆開了手，退坐到一邊。我小小的籲出了一口氣。
“你……爲什麼這麼在意殭屍？你到底又是什麼人……”
“我纔沒有在意！我沒有在意！從來都沒有過！”銀激動的大喊着打斷雞頭的問話。一直冷冰冰的臉上，頓時之間情緒萬華，真想擺攤買門票，來叫人觀賞冰山王子融化是什麼樣子，哦，對了，還要在冰山王子前面加上變態兩個才最好……
“你沒在意幹嘛對殭屍瞭解這麼清楚？你到底是什麼人？”雞頭沒有理會喘着粗氣，面色鐵青的銀，繼續追問着。銀擡眼看向雞頭，兩個對視了很久，銀才慢慢平息下來，深深吸了口氣。
“呵。”看，他又對雞頭笑了，怒，“你不是嘗試過嗎？我是天生異能者，現在才問我是什麼人，會不會有些多餘了？”銀這樣斜斜挑眉問雞頭的樣子，實在有些曖昧。
“你會這麼簡單？”
“可惜。我就這麼簡單。”
“我不信。把你的一切都告訴我，我想知道。”雞頭脣瓣緩緩的動着發音，音律低沉而渾厚。銀聽完後，驚訝的凝視着雞頭，隨之發出了鈴音般的笑聲，雞頭也笑了起來，我也急忙的莫明其妙的跟着笑。高手啊！！雞頭真是情場高手啊！！善於利用自己的資本，這招高！！實在是高！！用來把馬子太他媽的牛逼了，我得趕快記下來才行。
“我說過吧，我們家每代都會出現一個有特異功能的人，我們可以說是被上帝選中的寵兒，所以我們都揹負着使命，由於每一代異能者擁有的力量不同因此揹負的使命自然也有所差異。爲什麼我會對殭屍的一切瞭如指掌，這個……是從我出生起上帝就刻在我的記憶裏了，是與生俱來的信息。剛纔所說殭屍的一切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所謂的殭屍，其實就是種種錯誤而產生的，他們是一種罪的惡果，容他們在世上只會帶來災難，所以必須將消滅他們，然而我就是那個揹負着消滅殭屍使命的術人，這就是我降生在這世上唯一的目的。”消滅殭屍？我有些茫然……明白了，原來他接近我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出殭屍並且“喀！”想到脖子斷裂的聲音。操，那更不可能告訴他夕若的事了，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半個字。這樣，也許，說不定，只要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麼銀找不到夕若，夕若就可以永遠的陪在我身邊，我天真的規劃着理想藍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最終會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消滅殭屍？你在耍我嗎？那soso是怎麼回事？他也是殭屍，爲什麼會在你身邊？”對誒，soso的事又怎麼解釋啊？雞頭提出的問題，使剛有點表情的銀，有恢復到原樣，甚至更糟。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銀冷冷的說着。
“哼，不是說要消滅殭屍麼？自己身邊卻帶了個攻擊力強的殭屍，還說你沒有耍我們？”雞頭有些嚴肅的質問着銀，氣氛變得怪起來。
“信不信由你！soso不關你的事！！”銀拍着桌子站起身，緊皺着眉頭對雞頭怒吼。雙方都強勢的盯着對方，天，我似乎聞到火藥味了。
“那個……我去下洗手間……”此話一出，兩人的目光唰的射到我身上，看着情勢不對，立馬拔腿就閃人。
衝進洗手間，趕忙拉下褲子拉鍊，我沒撒謊，不要錢的酒喝多了真尿急，看着鼻前牆壁上貼着的“來也匆匆，去也沖沖！”和我現在的形象真是貼切。邊撒尿邊無聊的想着，今年纔剛開年爲什麼邪乎事全都找上我啊，憤憤不堪的搖着腦袋低頭，哇靠!!說邪門還真的就邪門誒……他爺爺的，瞧，撒的這尿居然還是帶叉的……汗。
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男人每次撒完尿的時候，都要打個冷顫，然後再時長時短的尿出一小點纔算罷休，真是月經不調啊，月經不調。精神抖擻的穿着褲子，突然一不小心兜裏的手機掉在了地上，我默然的看了半天，想起了夕若的電話，最後狠心咬牙的打開了手機。
一開手機就發現飄來的很多條信息，全是夕若發的，共69條。然後就是電話留言，好奇心作祟的開始壓抑着狂亂的心跳收聽。
『哥，爲什麼不接我點話？收到留言記得回我。』
『哥，你在哪裏啊？爲什麼不回我電話？很晚了，你早些回家啊。』
『哥！你到底發什麼病了！爲什麼老是關機！！聽到留言趕快回我，我有重要的東西等你回來看。』
『哥……你到底回不回來？你怎麼了……快點回家吧，我在家等你。』
『哥……哥……今年的文藝比賽，我的畫得了第一……等你回來切蛋糕……』
………
手顫抖的拿着手機，後面的留言我已經沒有勇氣聽下去了，發覺自己的臉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心痛的不能負荷。夕若，我的夕若……爲什麼是你！！爲什麼是我唯一的弟弟！！是我這個沒出息的哥哥沒有好好保護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這一切，我完全都不知道，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爲什麼你又會……好亂，好混亂，我雙手抱頭順勢倒地而坐，極力想要空默承受他的一切，卻又漠然的發覺是那樣的力不從心，我控制不住的心痛，控制不住的發抖，我真的什麼都控制不住了，一個人終將控制不住所有，難道真還要我問你：夕若，你是什麼時候死的，爲什麼都不記得通知哥一聲啊。呵，突然覺得這個假設很是可笑，知道了這麼多的我，還應該怎樣的面對你，對於你…………我已經無法再笑出來了，以後的我們到底要怎麼辦？假裝sb是不是一切就可以回到過去的模樣？……有沒有人告訴我，現在的我是否還能挽回過去的你……？
好不容易抹乾眼淚鼻涕出來，沒想到雞頭已經等在了門口。看樣子似乎心情不佳。
“幫主，在裏面這麼久是幹在幹什麼啊？”雞頭咧嘴一笑，調侃的說道。
“在打飛機，你滿意了吧。”努力裝出藐視的態度迴應着他。
“嘿～那你算蠻快的嘛。”喂，幹嘛動不動就取笑我啊！！！我這方面給人的印象很弱麼？！我朝雞頭狠力翻了白眼，不理他，向前走着。
“誒，幫主，別這樣啊！開個玩笑而已。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他追上突然停下腳步的我。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回家了？”
“啊？”雞頭張大着嘴巴。
“我今天住你家。”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再回去，回去面對夕若，那樣我會崩潰。
“啊！！？？？”雞頭的嘴巴張得更大。
“啊什麼啊，我和夕若吵架了，去你那裏借住一宿不可以啊。”
“哦…………”雞頭悶悶的發音，然後笑容不明的擡起眼看我，“可是，會很危險。”他自言的嘟噥一聲。我一聽，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後重重的打向他。
“媽的，我身邊有殭屍你也不用這樣吧，我又不是艾滋病……你危險個屁啊！”
“我說的……是你會很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