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能不能潛入敵人的高層,都在在這一天發起叛亂以吸引住敵人的兵力。
不管哪一個部落,最起碼也安進了上百人經過嚴格訓練的特務。哪怕沒有混入高層,拉出更多的人響應,也不應該讓那些部落如此快的反應過來纔是。
現在預定任務才完成到一半,連白頭翁部落都沒有拿下來,黑鷹部落居然就從後面打過來了。
“廢物!”
“都是一羣廢物!”
“特別是那個假子爵更是廢物中的廢物!”
“都給他交代瞭如果不能智取就等大部隊到了一起發動攻擊。可那個混蛋居然就以爲自己無敵了,帶着一幫炮灰就衝了上去。”
保羅的臉色很是不好!
炮灰攻城,爲的也就是敵人的一時心軟,然後一鼓作氣把敵人給拿下。
現在那些白頭翁部落已經經受過一個炮灰攻城了,心裏承受能力得到了加強。想要用炮灰裹住敵人的手腳已經不太可能了。
而現在,身後又跑過來一個黑鷹部落。這一下,越來越無法完成預定的任務了。
前後夾擊之下自身都難保,又如何突破白頭翁部落對大明的科羅拉多城形成兩面夾擊呢。
“唉!讓尤文他們務必守住黑能部落,爲我們爭取幾下的時間。”
保羅現在也只能全力對白頭翁部落發起進攻了,決戰時刻快要來臨了,到時候必須出現在科羅拉多城下,對科羅拉多城發起兩面夾擊。
“報告,保羅指揮官。白狼子爵要求有待女專門的服飾,要求他的待遇必須配得上他子爵的身份。”就在保羅煩躁的時候,又有士兵過來報告,白狼子爵又在鬧小脾氣了。
“身份?什麼身份,不就是一個臭奴隸嗎?”
“撤除他所有護衛與待女,讓他自生自滅吧。現在正是最緊張的時候,哪有時間管他那個廢物!”
白狼子爵受傷了,他的肩膀受了槍傷,又沒有及時的得到救治,傷口開始感染髮炎了。
剛受傷時還好,還能忍着傷痛,四處耀武揚威一番。可是現在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就因爲傷口感染而開始發燒了。
他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子爵吧,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也得有幾個待女伺候着。再怎麼也得有一兩個待女照顧他,一兩個待女替他跑跑腿什麼的。
可是沒想到,這一正當的要求不僅沒有得到滿足。他身邊的護衛與待女們居然全部給撤走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想御磨殺驢嗎!”
“保羅呢?叫保羅過來見我!”白狼子爵不滿的大叫着。
卻沒想到其中一個護衛突然返回,居然粗魯的把槍捅進了他的嘴巴里面。
“噓!”
“要聽話,否則的話老子的槍一走火,不小心把你給斃了可就沒地方說理去了。”
“還有別TM的以爲穿了裏查德總督大人的一身舊衣服,就真把自己當子爵了。”
“你只不過是一個蠢得不能再蠢了的奴隸。”那護衛警告說。
舊衣服!
那只是別人一套不要的舊衣服!
自己居然爲了一套別人不要的舊衣服殺了自己的父親,毀了整個白狼部落。
白狼子爵不屈的掙扎着,身體劇烈的扭動着。
豈料他這一劇烈的掙扎,反而引起了那個護衛的慾火。
“你這個傢伙長得白白嫩嫩的,小巧玲瓏的簡直比女人還要女人。·#%¥#的!受不了了,先來一炮先。”
慘叫聲從白狼子爵的帳篷裏響起,那悽慘的聲音讓周圍的人不寒而慄!
太慘了!
白狼子爵經歷了一生中最悲慘的時刻,不僅傷上加傷,還像一隻死豬一樣被扔在帳篷裏沒人管了。
沒人給他治病,沒人幫他清理身體,更沒有人給他送飯送水。
他被自己的妄想給欺騙了!
出身決定了一切,身爲一個印第安人無論他如何努力也無法變成一個英聯邦人。
哪怕他努力的學習英聯邦的禮儀、文化,哪怕他爲了英聯邦殺了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族人。最後他還是成了那些白人眼裏的奴隸,而且是最愚最慘的那種。
“救救我,給我一點水。”
白狼子爵感覺有人從他的帳篷裏經過,輕聲的求救着。
“白狼子爵?”
“我們風度翩翩的白狼子爵怎麼會這麼臭呀?”
“這是?”
“我們的白狼子爵賣了自己的父親,賣了自己的部落,現在連自己的屁股都賣了嗎?哈哈……”
來人不是來救他的,是來奚落他的。
這個聲音他聽出來了,是以前他堅定的支持者,死忠分子。可現在卻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殺!殺了我!”
白狼子爵請求着。
“殺了你,殺了你老子如何報仇呀。”
“你知道嗎?你在這裏痛苦一天,我就高興一天。你越痛苦,我就越高興!”
“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死的!”
那個他曾經的死忠突然把一根竹筒插進了他的嘴巴里,非常暴力的往他的嘴巴里灌了一些腥臭的食物。
“我這不是想救你,只是不想你死得那麼的快,那麼的容易。”
你們就這麼的恨我嗎?
白狼子爵躺在牀上,動都動不了。兩行濁淚不停的從眼角流下來。
他曾經擁有一切,是一個大部落的少酋長。不僅人長得英俊瀟灑,武藝與才學都是一等一的。
白狼部落裏與周圍部落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女人對他愛幕。
父母疼愛他、族人愛戴他,他可以說擁有一切。只是心氣越高的人越是愛幕虛榮。
而愛幕虛榮讓他毀掉了一切!
他羨慕那些英聯邦的人,尤其羨慕那些英聯邦的貴族,做夢都想有一天能夠成爲一個英聯邦的貴族。而他也等到了這一天。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根本就是一個騙局。
他爲之付出了一切,殺死了所有愛他的人,得到的居然只是一件別人不要了的舊衣服。
只是一件別人不要的舊衣服!
白狼子爵呵呵的傻笑着,他想瘋可是瘋不了,他想死卻也死不掉。
迷迷糊糊的,他夢迴到少年時那無憂無慮的日子,有一大羣人照顧他、愛護他。可是一眨間,那些照顧他、愛護他的人都變成了一個個惡鬼在向他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