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炸彈不斷的在鄭清玄身後炸響,一重重灼熱的爆炸氣流把鄭清玄給吹得東倒西歪!
鄭清玄有如喪家之犬!
身上的軍服早就不知道給什麼東西給刮破了,頭髮被那些灼熱的氣浪給烤得捲曲,不斷的散發出一股股焦糊味!
他的身邊,那些待衛們早就像兔子一樣把他這個總兵給遠遠的甩在後面。
鄭清玄文人出身,人近中年,大腹便便,早已沒有了年輕時的體力與勇氣,只想快點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他的身邊只有那個待衛隊長還在攙扶着他逃跑,但是當又一枚炸彈在他們的身後爆炸。
當那爆炸時產生的恐怖衝擊波把鄭清玄二人給衝倒的時候,那個待衛隊長也棄了鄭清玄一個人像兔子一樣搶先逃跑了!
“回來!我命令你們給我回來!”
鄭清玄大叫着,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邁開老腿快速的跑了起來。
那速度跟他二十年前的時候有的一拼。
‘放慢前進速度,勿要傷害下面的士兵!’
那些巨型的熱氣球,隸屬於曾徹手下的一個飛艇中隊。中間負責指揮的巨型熱氣球上,傳令兵正在向周圍發出命令旗語。
這個飛艇中隊的任務不是殺敵,而是破膽!
配合曾剃頭抓捕大同府總兵鄭清玄。
飛艇中隊緩緩的跟在衆逃兵的屁股後面,一顆接一顆的炸彈追得那些逃兵們四處亂竄。
“放慢飛行速度,轟塌大同府城牆!”
在飛過大同府城牆的時候,這個飛艇中隊再一次放緩了飛行速度。一字排開,數百枚高爆炸彈同時向大同府城的城牆落了下去!
轟隆!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那高聳的城牆轟然倒塌!
那一刻,就是鄭清玄的死忠也再也沒有了戰意。天空上的那些怪物實在是太可怕了。
呼!呼!呼!
鄭清玄追到他的待衛隊長身後,一腳把他給踹倒。累得呼呼的直喘氣。
沒想到生死危險之下,爆發出來的速度居然並不比他的待衛隊長慢上多少。
“唉喲!”
“哪個兔崽仔,敢踹你大爺!”
待衛隊長大怒,叫罵着轉身。
當看到鄭清玄那冒火的眼睛時,不禁又慫了。
“大,大人!”
“你沒死哇!”
“小清清我,可擔心死你了!”
待衛隊長眼睛咕嚕一轉,突然嚎叫着抱住了鄭清玄的大腿。哭得跟死了爹孃似的。
不過那一口一個死字,讓鄭清玄的臉更黑了,再次一腳把那個待衛隊長給踢翻在地。
恰巧轟隆一聲巨響,大同府城的城牆居然在爆炸聲中倒塌了。
“塌了!”
待衛隊長目瞪口呆,大同府城的城牆是他們最堅固的堡壘,現在居然被炸塌了!
“不可能!”
鄭清玄也驚叫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倒塌的城牆。
隨之一股灼熱的氣浪吹來,鄭清玄瞬間從震驚中清醒。現階段還是保命最重要。
正要邁腿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左腳正被待衛隊長給死死的抱住。
“快點放開!”
鄭清玄吼道!
“大人!救救我吧!”
待衛隊長哀求着。
“放開!”
鄭清玄大怒!
那爆炸點距他也就幾十米的距離,再耽擱下去,被那些飛艇追上,那就是死無全屍的下場。
“救我!”
那待衛隊長緊張極了,依舊死死的抱住鄭清玄的大腿。
“放開!”
鄭清玄突然擡起了自己的右腳,朝着待衛隊長的腦袋上踩了下去。
一腳又一腳,直到一股鮮血從待衛隊長頭上流下來,直到待衛隊長鬆開了他的腿才罷手。
一路又是跑出了幾百米遠,鄭清玄再也跑不動了。
他的四周東倒西歪,一大羣的潰兵毫無形像的躺在地上。
天空上那個飛艇中隊轟塌了城牆後就再也沒有扔一顆炸彈。
我們得救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一股死裏逃生的喜悅。
剛纔真的是實在太危險了!
“你!”
“就是你!”
“還不過來扶着本大人!”
鄭清玄也累壞了,指着一個士兵,叫他過來侍候。
死裏逃生,他想仰天大笑!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曾徹鼠忌器,不敢真的轟炸大同府城。
只要回到總兵府,牢牢的掌握手裏那三萬多士兵,然後控制住大同府城那十幾萬城民,曾徹就不敢拿他怎麼樣。
只是他實在是太累了,喉嚨像扯風箱一樣急促的喘着氣,實在是沒有能力笑出聲來。
“你誰呀你!”
“老子憑什麼過來扶着你!”
那個小兵居然指着他這個總兵稱起了老子!
鄭清玄大怒,走了過去一巴掌把那個士兵給扇倒在地。
“睜大狗眼看看,老子是誰!”
鄭清玄大吼着,真想讓人斃了這個不長眼的士兵。
鄭清玄這一吼,那個士兵這才發現那個像乞丐一樣,破破爛爛的傢伙居然是他們的總兵。
“大人!”
那士兵捂着臉,連忙走了過來扶着鄭清玄。
“呵!”
鄭清玄想笑,但又被那急促的喘息聲給打斷了。
“那。”
“那曾剃頭想,想抓我。”
“再等一百年吧。”
“到時候老子做了內閣首相非得抄了他的九族不可。”鄭清玄得意的向周圍的士兵炫耀着。
“吾!”
“內閣特使曾剃頭!”
“奉內閣首相之命,捉拿大同府總兵鄭清玄!”
“刀劍無眼,無關人等迅迅退避!”
如血的夕陽下,曾剃頭拖着一把大刀向着大同府城內走來。
“曾剃頭!”
看到遠處那個可怖的身影,那些潰兵們都嚇壞了。
“怕什麼!”
“他曾剃頭再怎麼厲害也就只有一個人。”
“我們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給淹死。”
“擊殺曾剃頭者,獎百萬威海幣!”
鄭清玄連忙打氣的大叫着,開出了鉅額的獎賞。
一百萬威海幣足夠一家人過上富翁的生活了,有士兵聽了站了起來。
“那可是曾剃頭呀!”
“築起了幾十米高京觀的曾剃頭呀!”
不知誰提醒了一句,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下了。
是呀!
那可是曾剃頭呀!
衆士兵們回過頭來像盯死人一樣盯着鄭清玄。
“觸怒了曾剃頭全家都可能被砍下腦袋,被那魔頭築成京觀,永世不得超生。”
“我們爲什麼要聽這個貪官老爺的呢?”有個士兵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