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一人,而利天下,大丈夫雖死何患!”
太師府內,葛世振正在勸說着曾徹自盡,以謝天下。
“你放你M的狗臭屁!”
“既然你想死,老孃就先承全你!”
馬湘蘭在一旁氣得七竅生煙,猛的撥出自己腰間的天朝左輪手槍,指着葛世振就開始射擊。
“住手!”
曾徹及時的托住了馬湘蘭的手,子彈以差之毫釐的距離貼着葛世振的頭皮穿過。
“首長!”
“首長,你放開!”
“我今天一定要斃了這個混蛋!”馬湘蘭大叫着。
“我讓你住手!”
曾徹眼睛一瞪,馬湘蘭立馬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再吱聲兒。
“崇禎已經做出了承諾,你死後封你爲靠山王。”
“你的親人、朋友、兄弟以及妻妾,都會受到優待。”
“史學家也會爲你記上濃濃的一筆,讓你青史留名。”葛世振接着勸說道。
葛世振這人雖然聰明,但也是一個二愣子,一個十分固執的二愣子。
都差一點被馬湘蘭給打死了,竟然還站在那裏大言不慚的勸曾徹自殺。
“葛兄啊。這世上勸和的、勸離的、自古有之。但是勸人自殺的,你還是頭一個。”曾徹微笑着說。
“就是!你怎麼就不去自殺?”馬湘蘭也說。
“我願意陪曾兄你一起,共赴黃泉,以全兄弟之義。”葛世振大叫着。
這!
曾徹與馬湘蘭二人聽的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二愣子了。
“如果還不行,我願帶着我的全家老小一起與曾徹共赴黃泉。”
“一死而已!”
“如此青史留名的機會,大丈夫又何懼哉!”葛世振大叫着。
曾徹聽了,心裏頓時有一萬隻草泥馬飛過。
揚了揚手,示意下人把他給拖出去。
這個瘋子,真是讀書給讀傻了!
好端端的,活得好好的,爲什麼要去尋死呢?
更何況是爲了那莫須有的青史留名帶着全家一起去死。
就算是死了,真的會青史留名嗎?
起碼如果有一天曾徹看到了這麼一段史實,只怕也只會給兩個字‘傻叉’!
“犧牲一人,而利天下!”
“大丈夫又何懼哉!”
“曾徹,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葛世振掙扎着推開那些下人,對着曾徹大吼着。
“傻逼!”
曾徹說。
“什麼!”葛世振問道。
“首長說,你就是一個傻逼!”馬湘蘭跟着大叫着。
“你!你竟然敢污辱我。”葛世振大叫着。
“把這個傻逼給我轟下去。”曾徹說。
“等一等!”
葛世振大叫着,再一次掙開了待衛的控制。
“今天我竟然敢來你府上勸你自盡,就沒有打算活着出去。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死又有何懼哉!”
葛世振猛的拉開了身上的長袍,裏面竟然捆着一排手榴彈。
“你傷不了我。”
“這種用黑火藥製作的手榴彈威力太小,除了正面炸中,最多也就是一個重傷而已。”
“況且,這種手榴彈最大殺傷範圍也就一兩米而已。你就是現在炸了,也傷不到我分毫。”曾徹說。
“我知道你掌握着內衛局,在刺殺與反刺殺方面沒有人比得過內衛局的特工。”
“我只是想你看在多年的兄弟情分上再聽我一陣勸,不然我就是作鬼也不會放過你。”葛世振大叫着。
“這世界上沒有鬼的。”
“我這輩子殺人無數,有多少人不甘心的死在我的槍口下。可你聽過有哪隻鬼能夠害得到我嗎。”曾徹說。
“我只要半個時辰。”
“想當年我們也算是親密戰友,一起爲了共同的理想而奮鬥。請給我半個小時來說服你。”葛世振大叫着。
“有你這樣的兄弟嗎?”
“哪有勸兄弟自盡的,你還真是厚顏無恥了你。不行老孃非得斃了你。”馬湘蘭氣得又要再一次撥槍。
“好吧!我就再給你半個小時。”
“從此之後,你我兄弟恩斷義絕。”曾徹再一次制止了馬湘蘭的衝動。
“不管你自不自盡,反正你都必死無疑。”
“自盡還能留個體面,還能給子孫後代留個富貴。”葛世振大吼着。
“你怎麼知道我就必死呢?”曾徹反問道。
“這裏是南京,並不是北京。”
“南京守軍,左驍龍衛與右驍衛皆是皇上的心腹。兩衛人馬一萬一千二百餘人,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太師府待衛,以及一些搞搞暗殺的特工,如何是一萬多精銳之師的對手。”葛世振大叫着。
“早在查紫禁城失火案之時,我就知道,那場火就是崇禎自個兒放的。”
“皇上僅想盡快遷都也不喜歡德妃,所以就讓他的待衛木紫龍把長春宮給點着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德妃盡然在不小心的配製出了‘硝酸甘油’。”
“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那一把火不僅燒了長春宮,還產生了大爆炸,把大半個皇宮都給燒沒了。”
“他這麼做爲的就是能夠快速的遷都南京。爲的就是讓我離開我的那些鐵桿擁護者。斬去我最粗的一條大腿。”
“你認爲,我竟然敢來到南京,就沒有半點後手嗎?”曾徹說。
“這,這你也知道?”葛世振大吃一驚。
“吃驚了吧。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里面的內情吧。”
“我又不是你這個書呆子,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
“實話告訴你們,你們看到的永遠都是我放在表面上的東西。”曾徹說。
“這不可能!”
“皇上素有賢德,怎麼可能做出這等事情來。”葛世振說。
“我還知道,歐洲的八國聯盟已經開始對莫臥兒帝國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那忠心於我的新軍第三、第四、以及第六師正被敵人給壓制着。”
“如果我不自盡,崇禎就會派出忠於他的軍隊,對我新軍第三、第四、以及第六師進行兩面夾擊,以絕後患。”
“甚至於皇上還在海南島屯積了重兵,隨時準備派兵登上新澳洲消滅忠於我的新澳洲城總督柳如是等人。”
“胡說!”
“皇上自即位以來,斬閹黨,震朝綱。親君子而遠小人,浩浩蕩蕩從未做過任何不道德的事情。”葛世振大叫着。
“你呀。就是一個書呆子。”曾徹搖着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