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光!唐有炮!陳有才!這些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如果不是首長,你當年提撥、培養了他們,他們現在還只是幾個窮酸秀才呢!”
“現在好了!一個成武國公了,一個成海國公了,還一個成了揚武候了,就全TM的把提撥之恩,師生之義全都給忘得乾乾淨淨了……。”
馬湘蘭氣得在曾徹面前大叫大罵的,頭頂上火冒三丈。
可是曾徹倒好,悠閒的坐在太師椅上,捧着一杯香茶,像看猴戲一樣看着馬湘蘭在那裏罵人。
“你!”
“曾徹,你這個死沒良心的。”
“老孃這是在爲你而感到不公,爲你感到不值,你倒好,你這是在看老孃耍猴毀嗎?”看到曾徹那悠閒的樣子,馬湘蘭就氣打一處來。
“嗯!”
“你這出潑婦罵街,的確是演得挺好的。”
“把一個潑婦的絕望、潑辣給演得淋漓盡致。”曾徹笑着說。
“好哇!”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還真杵在那裏看猴戲了!”
“老孃今天不打死你,老孃就不姓馬。”
馬湘蘭大叫着,和曾徹在臥室裏追逐起來。追着,追着馬湘蘭就追到了曾徹的懷抱裏去了。
“你這個大壞蛋。”
“真想一口咬死你。”
“你有什麼想法,就告訴我唄。也讓我好配合你呀,”馬湘蘭說。
“呵呵!”
“你只要把我交給你懲治貪污腐敗的任務完成就好。”曾徹說。
“還查呀!”
“皇上現在都快明着要對付你了,你還在這裏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情。”
“你就不怕搞得天怒人怨,所有人都棄了你?”馬湘蘭問。
“所謂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
“我現在就是要給他們一個藉口,來公開反對我。”曾徹說。
“你這是準備用苦肉計?”馬湘蘭問。
“不!我準備清黨。”
“我就是要讓那些傢伙看到我曾徹沒落了,看到我曾徹日薄西山,被皇帝給猜忌了。”
“然後再給他們一個公開反對我的藉口,讓他們主動的退黨,或者主動的離開我。”曾徹說。
“可是首長。這樣,我們很危險也。”
“皇上現在想對付你,都不再隱藏了。”
“如果哪天他不再忌憚你手中掌握的力量了,說不定直接就會派兵過來拿你。”馬湘蘭再一次提醒說。
“那就讓他們過來拿好了。”
“我正在等着他們呢!”曾徹再一次笑而不語。
轉頭盯着牆上的世界地圖。
地圖上奧斯曼帝國已經被塗成了灰色。天朝城與新開羅城也被塗成了灰色。
看着牆上的地圖,想了想再一次把莫臥兒帝國的孟加拉城與坎德什城也跟着塗成了灰色。
“孟加拉城與坎德什城都是保皇派的嫡系力量,皇上應該不會把它們讓給那些歐洲佬的。”馬湘蘭提醒說。
“不讓又能怎麼樣?”
“八國聯盟現在的軍事實力可比我們強大多了。”曾徹說。
“怎麼可能!”
“我們的零二式天朝步槍是最好的,我們的雷神大炮也是最好的,我們的武器可比他們先進多了。”
“而且我們的基層軍官,大多都經過了軍校的嚴格訓練,軍事技能上也要比他們好很多。”
“雖然現在他們軍隊人數上比我們多很多,但是我們的平民大多都受到槍擊訓練,能夠打得出一手也槍。”
“只要我們一紙命令下去,立馬就能招來上百萬軍士。用不着幾個月的訓練就能成爲一支支精銳的部隊。”馬湘蘭說。
“事情不是那麼算的。”
“戰場纔是最好的學校!”
“軍校裏的畢業生永遠要比戰場上活下來的老兵要差上一些。那些個軍校裏的學生只要經過了血雨與戰火的洗禮才能夠成爲一個合格的軍人。”
“現如今,連鎮國神器雷神大炮被那些歐洲人給仿製出來了。我看嘍,莫臥兒帝國那一仗,我們大明可是要敗嘍……。”曾徹並不看好孟加拉城與坎德什城。
“我們的第一步計劃已經成功了。”
“南海艦隊司令鄭森已經公然拒絕了曾徹支援命令,嚴正聲明需要接到內閣命令之後才能發兵救援新開羅城。”
“而且,現在,他還公然的管制武器彈藥進入阿拉伯半島。已經徹底的走向曾徹的對立面,成爲我們的人了。”
“唐有炮、趙念光、陳有才、候大軍等人雖然沒有像鄭森那樣公然的反對執行的曾徹的命令。”
“但也對曾徹的命令沒有展開行動。”
“這件事至少反映了,他們也十分反感曾徹的跋扈。他們也是朝廷秩序的維護者,篤信忠君愛國。”
“如果曾徹真的要造反的話,至少他們不會成爲曾徹的護擁,還有可能成爲我們的助力。”高爾儼說。
“這麼說,我們一直以來的工作還是做得很成功的。這一次的試探,說明曾徹的強大也不過只是一種虛胖。”
“並不是所有的天朝黨黨員,都是曾徹的擁護者。”崇禎說。
“不錯!”
“曾徹雖然有很大的號召力,但也不是萬能的。”
“老百姓、以及天朝黨基層之所以那麼信任他,把他當成了神一樣。”
“只不過是因爲一直以來,曾徹總是做到了很多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給老百姓們的生活帶來了實質性的改變。”
“接下來,我們就是要打擊曾徹的威信。告訴那些老百姓們曾徹也不是什麼神。只不過是一個運氣好一點的普通人而已。”高爾儼說。
“說得不錯。”
“曾徹身上,在老百姓那裏神一樣的威望,纔是我最忌憚的東西。”
“這些年的經歷,讓我深深的明白了:‘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一句話。”
“他手中握有兵權,我並不怎麼害怕。雖然新軍比較厲害,但就那些丘八,我們還是有手段去對付。”
“天朝黨黨員們擁護他,我也並不覺得怎麼可怕。”
“因爲,只要是讀書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心理。”
“如果曾徹真的敢造反,那麼他在天朝黨基層裏的威望就會降到冰點。”
“但是,我的子民們都把他曾徹當神一樣崇拜纔是我懾忌憚的東西。”崇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