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命令大夫準備輸血。微兒,乖,幫我穿好衣服。”曾徹說。
“可是,徹哥哥。你的身體?”微兒猶豫的說。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剛中槍傷不久,有點虛弱而已。”
“可是黑子,雖然外傷已經止血了,但是擊穿了肺葉,再不及時把子彈取出來的話,他就死定了。”
救人如救火,更何況是一個一直跟着他,對他最忠誠的追隨者呢。
曾徹掙扎着來到了黑子牀邊。
此時黑子的臉色一片慘白,血壓嚴重的偏低,心跳幾乎微不可查。
這是大量失血的症狀,裏面必定還有血沒有止住,曾徹重新拿起了他的手術刀開始了緊張的手術。
他的前世就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外科大夫,重新拿起手術刀就找到了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雖然因爲體力的問題,手術時間比預計的要長一些。但畢竟把裏面的子彈給取了出來,另外一根斷裂的小血管也被他給找到,並紮了起來。
“首長!你這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呀。”那大夫讚歎着。
“呵呵!很久沒動刀了,感覺都有些生疏了……。”
這個大夫姓柳,曾徹握着他的手說了很多感激的話。
“天朝城,有幾個大夫?”最後曾徹問出了他關心的話題。
“目前只有我一個。除了我大明人,現在還不對外提供醫療服務。”柳大夫說。
“爲什麼呢?做爲一個大夫,救死扶傷乃是天職。難道就忍心那些病人,被病痛折磨而死?”曾徹問。
“嚴院士說,我們的醫療技術都是我們祖先留下的遺產,絕不能讓那些外國人學了去。”柳大夫說。
院士,指翰林院的院士。
曾徹做了大明太師,內閣首輔之後,就與崇禎一起改革了翰林院。
把過去只有殿試前三甲才能進的翰林院,給改成了只有在某一方面有大學問,有突出貢獻的人才有資格進翰林院。
而且翰林院的地位也被大幅的提高了,院士,如今可是一種十分崇高的稱呼。
不僅擁有見到皇帝可以不跪的特權,在地位上與六部尚書基本持平。因此對院士的審覈也十分的嚴格,只有在某一方面有突出貢獻的超級人才也有進有進翰林院的資格。
嚴院士,也就是嚴老頭。第一個跟隨曾徹的名醫,一個可以爲了學曾徹的醫術可以放棄一切的人。
由於曾徹一向政務繁多,大明的醫療問題以及文登學院的醫療系也一直由嚴老頭負責。
“胡鬧!就算都會了那些歐洲人醫術,也不會對我大明造成什麼影響。況且,醫療乃是一個十分嚴密的體系。就是他們想偷學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學會。”
“告訴嚴院士,就說是我說的。救死扶傷乃是作爲一個大夫的天職,我們必須放棄一切民族成見,做回自己的本職。”
“柳大夫,向文登學院醫學系再多要幾個人。正式的向天下人展開醫療服務吧。”曾徹說。
“是!”
柳大夫聽了可就樂壞了,明明身懷領先歐洲一個時代的醫術,卻不能施展。那錦衣夜行的滋味可不是他喜歡的。
“好好照顧黑子!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絕不能虧待了他。”曾徹交代完後,又重新躺回病牀休息去了。
那白人男子已經伏法,但是對於這一起刺殺案卻在瘋狂的調查着。
馬湘蘭掌管着內衛局。
她最敬愛的首長,瘋狂愛着丈夫差一點就死在了刺客的槍口下,這讓她處於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
在她的命令下,整個天朝城都被封鎖了,連一隻蒼蠅都休想從天朝城裏飛出去。甚至身爲天朝城總督,董小宛都進入了調查的名單。
天朝城內,所有與那個白人男子有過接觸的人都被內衛局的人給單獨控制了起來。
大量潛伏在歐洲各個國家的內衛局特工被馬湘蘭給啓用了出來,短短几天時間內天朝城就聚集了超出二百人的內衛局特工。
花了近五年的時間,花了大量金錢,纔好不容易潛伏在各個歐洲國家的特工就這麼暴露了近八成。
而且這個消息像飛一樣的傳進了天朝黨的核心,駐紮在錫蘭的南海艦隊正在快速的啓航,向前天朝城前進。
而這一切,崇禎皇帝,大明的內閣,以及曾徹本人都毫不知情。
興許是缺少了鍛鍊,曾徹的身體比想像中的還要脆弱。強撐着給黑子做完手術後,曾徹緊接着又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之中。
然後又發生了術後感染,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在牀上躲了大半個月之久。
在這期間,微兒幾乎衣不解帶的在旁邊照顧着。而馬湘蘭也是除了盯着案子的進展,就是不斷的圍着曾徹打轉。
那個刺殺曾徹的白人男子身份已經被內衛局的特工給代出來了。
這個白人男子叫史蒂斯、芬。一個英國小殖民家的兒子。
這個傢伙極有可能是一個死士。他身爲英國人卻操着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並取了一個西班牙的假名,冒充一個西班牙人來行刺。
或許是知道此行即使成功了也必死無疑,這個傢伙是在天朝會所享受了三天之後才動手的。而且這三天之內,他十分闊綽的花了近五千威海幣。
要知道威海幣可是十分值錢的,一百威海幣能換一兩黃金,足足五十克之多。
在天朝會所內,正常消費一天都用不了一百威海幣。
而且嫁禍的心思也十分的明顯,他不僅冒充西班牙人,在天朝會所內所接觸的人也只乎全是西班牙人。
這也導致對件案子的偵破走了不少的彎路,光真正弄清那刺客的身份就花了將近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的擔誤,使得真正與刺客接頭的人成功的擺脫了內衛局的追蹤。
等馬湘蘭帶着內衛局特工包圍了那個接頭者住的酒店之時,那接頭者卻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酒店人員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什麼時候走的,只知道他住店時登記的名字叫阿薩克斯,長着一口大鬍子。
“混帳!”
馬湘蘭大怒,這名字八成也是假的。所謂大鬍子,估計就是掩護他外貌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