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我者生!逆我者亡!不依附者通通殺無赫!”
多鐸大笑着鼓起了掌,然後從身後士兵手裏搶過一個火把。一把火將李自成以及李自成的帳篷給點燃了。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投降者免死!”
叛軍勸降的聲音響徹了李自成的整個中軍營。
李自成已死,雙方實力又差距太大,僅一個時辰左右,中軍大營就被李過他們這夥叛軍給控制住了。得降兵八千,餘者盡被殺死。
踏踏!踏踏!
一陣急劇的馬蹄聲響起,大地都爲之顫動。
“劉宗敏的先鋒營來了!”
“這個二愣子始終總是轉不過腦筋。”
李巖搖了搖頭,對郝搖旗說:“該你上場了!”
“陷陣營!列陣!”
郝搖旗大叫着,他手下的軍隊立即堵在了最前面。
“列陣!”
郝搖旗手下的親兵也跟着大吼着。
“列陣!”
陷陣營各個大小頭領也跟着大喊大叫着,一個巨大的槍陣在他們的吆喝下迅速形成。
隱陣營乃是長槍營,主要用來對付敵軍騎兵的衝鋒。陷陣營的士兵都配備了一根兩米八的長槍,以槍柄抵在大地上,槍頭斜斜向上,對準了衝鋒營騎兵。
長槍如林,槍頭綻放着攸攸寒光!
“背叛者死!殺!”
劉宗敏大叫着,一馬當先。手中長槍,不斷的揮舞着,舞得密不透風、撥水不進。磕飛了所有擋在他前面的長槍。
“殺!”
劉宗敏縱馬一躍,馬蹄踩在了一個列陣的陷陣營士兵身上。噗的一聲,就像踩破一個西瓜一樣,鮮血橫流,眨眼間就不活了。
“殺呀!”
劉宗敏的身後,是成千上萬的騎兵。有的像劉宗敏一樣磕飛了擋在前面的長槍,凡有疏漏者就會被那兩米八的長槍給連人帶馬像竄糖葫蘆一樣給刺穿!
“劉兄,該你了!”
李巖轉過頭,對劉芳亮說。
“老營鐵騎,出擊!”
劉芳亮大叫着,大營外又出現了兩隻騎兵。
踏踏!踏踏!
劇烈的馬蹄聲響起,兩支騎兵撞在了一起!
以有備殺無備、以有心殺無心!
先鋒營的騎兵吃了一個小虧,軍陣被老營騎兵給攔腰截斷。
先鋒營騎兵前鋒已出,尚困在陷陣營的長槍陣裏面尚未殺出。可後續部隊卻又被老營騎兵給截斷了,後繼無力,轉眼之間就隱入了叛軍的包圍之中。
“投降吧!你劉宗敏也算是一個英雄好漢,只要你肯投降也能裂土封候、混個親王噹噹。”李巖大叫着。
“狗賊!”
“吾勢必取你頭顱,以祭闖王在天之靈!”
劉宗敏大叫着,看李巖那架勢顯然闖王已經凶多吉少。
“呵呵呵呵!你呀,始終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弓兵營,射!”
李巖不屑的大笑着,單手一揮。暗處,一千多弓手彎弓射箭,那些衝入敵陣的先鋒營騎兵紛紛中箭倒地。只要劉宗敏等少量深入陷陣營的騎兵,因爲靠得敵軍在近得以倖免。
“殺!”
劉宗敏吼叫着,長槍飛舞,一朵朵血花隨着槍尖寒光閃閃而綻放。沒人是劉宗敏的一招之敵,每一次槍影閃過總有一道血花閃過,總有一條人命被帶走。
先鋒營八千騎兵,三千多騎兵被老營騎兵給截斷、圍殺。又有兩千多騎兵死在亂箭之下,那先衝入槍陣的騎兵也死傷大半。餘者只有不到一千騎隨着劉宗敏繼續衝殺!
“殺呀!”
劉宗敏大叫着帶着這最後一千騎兵左衝右突着,奈何後繼無力。身陷長槍陣之中,在層層槍林的阻撓之下馬速越來越慢。
騎兵!只有快速衝鋒的才叫騎兵,沒有速度優勢並不比步兵強上多少。
“變陣!”
郝搖旗大吼着,邊緣的長槍兵站了起來,端着長槍快速的跑動着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將給團團圍住。
前後左右盡被密密麻麻的長槍給包圍,隨着陷陣營軍陣變動,這最後一千先鋒營騎兵開始出現了巨大的傷亡。一個接一個的騎兵被長槍給刺下馬,不到半個時辰劉宗敏身邊就剩下幾十騎了。
劉宗敏身上傷痕累累,渾身浴血。那最後幾十騎騎兵也個個身帶重傷。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肯投降!
“你的陷陣營十分的不錯,不知道郝將軍也像劉宗敏一樣勇猛!”多鐸對郝搖旗說。
“不知道多鐸大人想要活的,還是死的!”
郝搖旗自然不想讓未來的主子看不起,翻身上馬。
“活的!征服名將,有如征服烈馬,何其快矣!”多鐸叫道。
“好!那我就將其擒下,獻給大人!”
郝搖旗大叫着,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這個手勢代表了鬥將,陷陣營的士兵們立即放過了劉宗敏,給劉宗敏讓出了一條大路,與此同時將劉宗敏最後幾十騎騎兵給刺死。緊接着陷陣營的士兵們紛紛退開,給郝搖旗與劉宗敏讓出了一大片戰場,圍着一個巨大的圓形爲他們的主將郝搖旗打氣!
“吼!吼!吼!”
四周的士兵吼叫着,不斷的拍打着自己的兵器。
“郝搖旗!闖王可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之事!”劉宗敏大吼着。
“不曾!”郝搖旗回答說。
“那你爲什麼要背叛闖王!”劉宗敏大叫着。
“爲了明天!爲了活着!”
“我等跟着闖王打天下,不就是爲了活着嗎?”郝搖旗回答說。
“啊!叛徒!”
劉宗敏拍馬上前,與郝搖旗錯身而過。
鏘的一聲巨響,劉宗敏的肋下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血口子。
“蠢貨!我等南征北戰,不就是爲了活着嗎。可現在闖王他只能帶給大家死亡。”
“你這莽夫,給我跪下吧!”
郝搖旗轉過馬身,再一次摧馬前進。
鏘!又是一聲兵器相交的巨響。
劉宗敏久戰已疲,再加上混身的傷,臂力已經大不如前。兵器相交的瞬間,再一次空門大開,在小腹側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
滴嗒!滴嗒!劉宗敏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身下的馬匹。
“投降吧!看在往是兄弟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不死!”
郝搖旗再一次調轉了馬匹,以鮮血淋淋的長槍指向劉宗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