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徹的天朝黨黨員大多都是一些旱鴨子,但是文登地區可是三面環海,會游泳的人那是海了去了。光那八百新兵就個個都是水中悍將。
曾徹讓人制造了一些簡易的潛水設備並派人在附近的海島上建立了監測哨位。同時在周圍海域裏派出了大量的打漁船隊,叮囑他們一旦遇到了可疑的船隊就立即釋放信號彈並逃命。
海戰,曾徹就不期望了。
他的海船隻有三條,都是從海王幫裏繳獲的。三條都是商船,風帆的,那種長三十多米寬有近十米的寬體船。載貨量大,但速度和轉向方面都比較緩慢。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的手下沒有一個懂海戰的將領,甚至沒有水師。
至於未來的水師,全都在海事學院裏呢。那裏有幾十個跑過海的老船工帶着一幫小夥子們正在緊張的熟悉各種船隻的操作,以及一些跑海船應該注意的事項。
不過得益於這一次難民潮,曾徹已經收穫了近百名船工,其中有數十個有過建造明朝主力戰艦福船的經驗。只要再過幾個月他的水師就可以成形了。
可是放棄了海戰又會十分的被動,文登三面環海,海岸線之長遠遠不是曾徹那八百新軍能夠應付得了的。萬一被倭寇突入了內陸,突破到了文登城下,曾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找準敵人的登陸點十分的重要。不能完全指望那些漁船。
曾徹從來都不是一個等着被動挨打的人。
開完會、佈置好各項任務後,他就帶着猛虎組的人,趁着夜色趕往了靖海衛的營地。
沒有了主官,靖海衛顯得更加的散亂,軍營門口連一個看門的都沒有。
曾徹輕而易舉的闖進了那個與倭寇聯繫的百戶家裏,控制並封鎖了這百戶的院子。抓獲了這百戶一家一十口,和那個接頭的倭寇。
“姓名、職務!”
曾徹霸佔了這個百戶大廳,四平八穩的坐在客廳的主座上,磕着茶杯、品着香茶。
“曾徹,你休要得意!大人已經布好天羅地網,你已經逍遙不了幾天啦!”見事情敗露,那百戶倒也光棍。
“姓名、職務!”曾徹再問。
“啊呸!狗官,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有種一刀砍了老子!”這百戶表現的十分囂張。
當,曾徹猛的蓋住茶杯。
“不識時務!來人,拉下去讓他長長記性!”
啪、啪、啪!
大廳的偏房裏,不斷的響起打板子的聲音,以及那個百戶的慘叫聲。
“姓名、職務。”曾徹再問。
“靖海衛百戶、劉同偉。”
這是一個軟腳蝦,一頓板子下來就什麼都招了,連一夜行幾次房都被問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是一個小角色。接受的任務也只是約束自己手下的衛所兵,最近一個星期不讓他們出門而已。
至於上線是誰,他只知道管對方叫鄭爺,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衣大漢。
至於家裏那個倭寇是那個鄭爺手下隨從之一,留下來當內線的。
“姓名、職務!”曾徹再審那個倭寇。
“嘰哩呱拉,嘰哩呱哇。”
對方張嘴就是一大竄的日語,聽得衆人云裏霧裏。
“哼!既爲漢人家僕,豈有不會漢語之理。你,不要逼我動刑!”曾徹威脅說。
“聽說你是大明的探花、曾徹。年輕人,你最好放了我。說不定我還可以讓我們大名饒你不死。”倭寇說。
“看來,你還不明白現在的情況。拖下去、打!”
曾徹一聲令下,偏房裏再次傳來一陣打板子聲。這一次打的似乎更加的兇狠,拖出來時那個倭寇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
“姓名、職務!”曾徹再一次問道。
“哈哈哈哈!曾徹似乎還明白自己的處境。海域是鄭氏的天下,任何人敢染指海域都只有慘死這一條路。我勸你還是乖乖打包回家吃奶去吧!”
這個倭寇很是強硬!
一旁的劉漢十分的不爽,提着刺刀來到了倭寇的身邊在他的大腿上來了個三刀六洞。
“說還是不說!”劉漢以刺刀抵住倭寇的咽喉威脅着。
“從來就沒有怕死的武士!”
倭寇脖子一挺,直接往劉漢的刀口撞了上去。頓時鮮血四濺,倭寇的喉嚨已經被刺刀劃破。
“呵呵呵呵!”
倭寇慘笑着,嘴裏不斷冒出血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哼!落到我的手裏,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曾徹來到那個倭寇的身前,從他的喉裏插入一根竹筒,再以紗布止血。不一會兒就將那個倭寇從死亡邊緣給拉了回來。
“把這個倭寇給我帶回去,讓嚴老不要讓他死嘍。再吩咐唐有炮那傢伙,務必從他的嘴裏套出情報。”
曾徹的心情十分的惡劣,這些日本人都被武士道訓練成了瘋子。簡直把死亡看成了兒戲!
跟這樣的瘋子戰鬥,是他最不想看見的事。
只是風瀟瀟兮,易水寒。有些事情不是他曾徹能夠決定得了的。
希望這一次來的倭寇不會太多,否則不知道那些新兵蛋子們能不能堅持得下來。
這一次倭寇入侵對曾徹來說真的很不利。只要讓那些倭寇闖入了腹地,哪怕沒有侵入城池,曾徹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因爲,是他抓走了文登營所有的主官。因爲是他導致整個文登營沒有半點戰力。
“該死的鄭芝龍!該死的老強盜!”曾徹叫罵着。
本來他對鄭芝龍是十分欣賞的,這是一個敢跟荷蘭人戰鬥並打敗他們的強大男人,他擁有明朝乃至東南亞最強大的水師。
可如今卻變成了死對頭!
雖說一山不能容二虎,可是海域那麼大他鄭芝龍管得過來麼?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一起建設大明朝呢。爲什麼要內鬥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曾徹感覺非常鬱悶獨自來到海邊散步,他不想跟鄭芝龍戰鬥,他不想消耗這隻保衛東南沿海的水上力量。雖然這支隊伍裏有他討厭的倭寇。
“首長,您是擔心和鄭芝龍之間的戰鬥嗎?你放心,我們肯定會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馬湘蘭來到曾徹的身邊,爲曾徹披上了披風。
“不是,我是爲了大明的現狀感到悲哀。大明這片天都快要塌了。他們爲什麼要爲些蠅頭小利,爭個你死我活呢?”政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