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調轉過頭來,棱角分明的臉孔,彷彿結了一層寒冰,聲音冷沉駭人:“蘇盛薇,你上哪兒去了?”
客廳的吊燈未開,只餘下沙發旁的落地臺燈在亮着,涼薄的昏黃光線自燈罩透出,照得他那張臉更爲陰鷙狠戾,冰冷的視線不敢叫人直視。
盛薇像是掉進了冰窟窿,心臟處像有尖銳的刺在扎着,同時又有一種難言的憤怒幾欲涌出——他這是在幹什麼,興師問罪嗎?那陰冷的模樣,多像面對捉姦在牀的劣妻!
她覺得他就像是戲裏的薛平貴,剛纔還在珠寶行陪別的女人買首飾,一回來卻還質問她,真是可笑!
她知道不少女人在等着他垂憐,楚維儀也好,康熙芸也罷,他愛找誰就去找誰,反正她的心早已死去,他不回來,她倒還落個眼前清淨。
可惜了,看現在的情形,他竟連清淨也不願給她了!
她羞惱下不勝其煩,根本不願理他,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長長的走廊上,依稀能夠聽到他沉悶的腳步聲緊隨其後。雖說他的腳步並不快,卻帶着一種猛獸般的兇猛,那是面對獵物時暫時隱忍蟄伏的冷沉逼人,等到時機一到,他便會狠狠地撲倒她,將她撕咬成碎片!
正是因爲感到了這樣駭人的氣勢,她心下一顫,不由加快了步子。
好在沒有慌不擇路,總算來到了房間門口處,可是,尚來不及關門,他有力的大手已經“嘭!”地一聲將門撐到一邊,臉色陰沉可怕:“我再問你一遍,你上哪兒去了?!”
蘇盛薇冷冷一笑,皙白的臉龐揚起,皎潔的月光仿若輕紗落下,襯得她容貌嬌美嫵媚,只是那清眸中凝滿憤懣,清絕孤冷。
“都說言行自由,我不去管你,也請你不要過問我!”
他的眸光驟然一凝,凜然冷氣更甚,高大的身影迅速籠罩過來,繼而一把扼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彷彿要捏碎她的腕骨一般!
疼痛感令她微微蹙眉,他的眼裏竄出兩道火焰,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蘇盛薇,我瞧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這麼晚了,一個女人能上哪裏去?!”
蘇盛薇冷哼一聲:“我不過是與朋友去吃飯,可不像某些人,帶着鶯鶯燕燕招搖過市,自己有多風流倜儻,唯恐天下不知。”
她仰起臉來,毫不懼怕地看着他。這平靜冷淡徹底激怒了他,她幾近無畏的挑釁,以及毫不遮掩的嘲諷,都叫他氣不打一處來。
他揮手就將茶几上的青花茶盞掃落在地,“啪!”的聲響,叫她微微一震。
房間昏暗的燈光下,兩人就這樣怒視着對方,眼中皆倒影着對方的愛恨交織。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倏地大力捏起她秀致的下顎,用涼薄的嘴脣,極盡懲罰的,狠狠在她的紅脣上碾壓,毫不憐惜地的撕咬。
他身上淡淡的硝味以及薄荷水氣味,是她熟悉而又陌生的,他灼熱的氣息就噴吐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心頭沒由來劃過一陣戰慄。
乍然回神,她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了開來:“葉智宸,你在發什麼瘋!?”
她知道他只是想要肉體上的滿足,想要那最原始的情yu發泄,可是她已經不再想要,也不想再沉溺!
他卻不放過她,用力她身上撕咬着,啃噬着,而後一把拽起她扔到紫檀木的大牀上,紗簾帷幕一下子四散開來,一個天旋地轉,她便被他壓制在了鋪着華美錦被的大牀上。
他眼中有噬人的火焰,急急地尋找着出路,“刺啦!”一聲,她身上的旗袍被他撕了個粉碎,憤怒間他就像一隻困獸,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失去了衣物的遮蔽,似無助的嬰孩一般,用手遮住自己的身體,凌駕在上方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扯着領口,雙腿將她夾在身下,將自己的衣褲脫淨,他狠鷙將她的手固定在了頭頂。
她的心底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眼神開始閃爍:“葉智宸,別讓我恨你!”
他卻發了狠地要她,整個人彷彿暗夜帝王一般,他一寸寸地撕咬她,看到身下瑩白的軀體,粉白粉白地釋放誘惑,他的黑眸忽的轉深,力道大得彷彿要將她搗碎一般!
兩具交疊的身軀因爲緊緊交疊,都滲出了汗來。他的技術嫺熟而又狂烈,一片火熱的交纏中,她彷彿一隻處在海中央的小舟,狂肆的海浪洶涌的拍擊而來,她就在這暴風雨中時沉時浮……
她的面頰滾燙,白皙間洇着不自然的紅暈,他的眼眸深邃幽暗,看着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女人——唯有這樣,他才能確定,她是屬於他的,只屬於他!
他的眼神亦是兇狠的,從裏面看不到一絲柔光,她感覺自己快要被他碾碎了,被他駕馭的身體似被雨凌虐的花,瑟瑟地抖。
“說你愛我!”他命令道。
紫色的帷幔亦在滔天的震動中顫抖,掀起陣陣漣漪,她在無盡的折磨中,渾身哆嗦着再次達到頂點。
滿室都是曖昧的聲音,桌上的花瓶中,幾支香水百合,上面的水珠正瑩瑩地發着光,彷彿正在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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