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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夫貴 - 第439章 演技大爆發字體大小: A+
     

    左徽不解地說道:“禪吟做事向來穩重謹慎,怎麼這回如此大失方寸呢?我看此事不能就此下定論,等禪吟醒來問問再說。舒愨鵡琻”

    左衍沒說話,可齊王妃就不服氣了,冷眸掃了左家三父子一眼道:“行,人你們大可以帶回去,想怎麼問就怎麼問。不過我提醒你左天,黃秉承被斬殺於陣前的事你該聽說吧?”

    “聽說了。今天進宮去時,皇上大怒,說要再派人前去收拾殘局。正好說到這兒,親家母,你應該很清楚眼下是個什麼形勢了吧?西北那邊給冰殘那麼一攪和,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若是繼續把趙元胤和東郭通博父子留下,必定會是個禍害!”

    “你什麼意思?要立馬殺了他們三人嗎?”

    左天假意地笑了笑說道:“我們早先不是說好了嗎?趙元胤和東郭通博的生死你不管,你只管東郭祺正的死活,所以我並沒有將他們全殺了的意思。我只是想,若是能提前把趙元胤和東郭通博處死,這樣對我們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齊王妃蔑了他一眼道:“你家二公子收集的證據還不夠齊全嗎?這都多久了?”

    “關君卓一家已經在押解的途中了,不日將抵達京城。”

    “既然如此,又何必急於這一時呢?要處死趙元胤和東郭通博,就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你倒是不計較這些,可我還揹着大義滅親的罵名呢!若不做得體面點,往後我怎麼出去見人?如果你心急,就催促你家二公子快當些,別打這麼繞彎彎的主意。”

    左天敷衍地笑了笑,點點頭起身道:“那行,禪吟我們就接回去了,趙元胤他們三人還請親家母多派人看着,不要臨到頭了還叫他們跑了。”

    齊王妃也起身道:“你放心,這世上能有幾個像左禪吟那樣吃裏扒外的?只要你們左家人不添亂,我這兒看得好好的呢!”

    “好,那先告辭了!”

    左天憋着一肚子悶氣,領着兩個兒子去看左禪吟了。走出養惟廳時,左衍眼角忽然瞟見一個人影,轉頭一看,原來是明月。明月就趴在廳外那顆大榆樹後面,露出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子偷瞄着他,一看他轉過頭來了,急忙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左衍忍不住好笑,朝那邊看了幾眼後,這纔跟着父兄走了。等他們走後,明月才從大樹後面走了出去,踮起腳尖朝左衍背影消失的方向偷偷張望。

    “明月?”齊王妃的聲音忽然在她背後響起。她慌忙收回目光,轉身應道:“幹什麼,娘?”

    “這話該娘問你吧?”齊王妃打量着她問道。

    “府裏剛纔不是亂着嗎?我好奇出來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左衍受傷了嗎?”

    “你不是很討厭左衍嗎?怎麼想起關心他的傷勢了?”

    明月立刻翻了個白眼,反揹着手晃了晃身子道:“我……我哪兒是關心他,我巴不得他早點死呢!這樣的話,您就不用再提我嫁給他的事兒了!我就是想問問,他傷得重不重,要傷得不重,那可惜今晚這一場鬧了!”

    齊王妃敲了她腦門一下數落道:“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虧人左衍對你那麼好,你還咒上人家了?左衍傷得不重,就捱了你元胤哥哥兩下劍,沒什麼大礙,你少咒人家了!回屋待着去!”

    “娘,今晚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回屋待着去!”齊王妃說罷徑直離開了。明月嘟了嘟嘴,賊兮兮地跑到路過中庭必經的過道邊躲着,沒過多久,就看見左家幾個侍衛擡着昏迷的左禪吟離開了,跟在後面的還有左天三父子。她眨了眨眼睛心想:唷?這是怎麼回事啊?

    “小姑姑!”嫣兒忽然在背後大叫了一聲,嚇得明月差點叫了起來。她立刻轉身衝嫣兒擺手搖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左天三父子已經轉身看見了躲在鏤空屏風後的明月。

    明月立刻羞了個滿面通紅,拉起嫣兒忙往後院走去。左天看着明月的背影呵呵笑了兩聲,對左衍說道:“看來齊王府這個小郡主真挺喜歡你的。”

    左衍迴應平淡地說道:“也就是她心裏那麼想的。我娶誰,還得爹和奶奶說了算了。”

    左天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瞧着這小郡主就挺好的。”

    “奶奶不是說想讓我娶玉家的紫菀嗎?”

    “你奶奶那是婦道人家的見識,不必跟她較真。我看這小郡主對你倒是很有意思,眼下我們在齊王府又沒個人看着,實在是不妥當,衍兒啊,”左天停下腳步對他笑道,“齊王府這邊你就多走動走動。爹會再跟齊王妃提一提你和明月的婚事,這樣一來,你走動起來也方便了。”

    “一切全憑爹吩咐。”左衍嘴上是如此敷衍着,可心裏早樂開了花。

    回府安頓好左禪吟後,左衍自行去歇着了。左天左徽兩父子卻睡不着了,吩咐下人煮了濃茶,在書房裏說話。左徽皺眉說道:“爹,禪吟的事兒我始終覺着有些蹊蹺!禪吟處事向來牢靠,就算對趙元胤早有意思,也一直可盡本分,沒有做個出格的事兒,怎麼會忽然想就走趙元胤呢?”

    “早有意思?這麼說來,你早看出來了?”

    “當初在西北大營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禪吟喜歡趙元胤,只是趙元胤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要不然禪吟怎麼會心甘情願地在西北大營待了三年?可不就是爲了跟趙元胤待一塊兒嗎?她對趙元胤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可保不準她不會幹這事兒!”左天有些生氣地說道,“到底是女兒家的心性,遇着兒女私情便像戳了軟肋似的,胳膊肘盡往外拐了!”

    “可是爹,我始終覺着這事不太對勁兒。憑我對禪吟這些年的瞭解,她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齊王妃和你三弟都在撒謊?”

    “三弟有沒有撒謊我不好說,可事兒我覺着有必要查一查。萬一是有人存心搗鬼,那我們豈不是上當了嗎?若查出來真是禪吟所爲,那往後好好管束她就行了,別的也不用擔心了。您說呢,爹?”

    “行,這事交給你去辦,別叫老三知道了,省得他多了心去!”

    “知道了,爹!”

    又過了兩天,左老夫人身體大好,卻還是懶得動彈,便把兮兮和馨兒蕪葉叫去,就在院子裏現成點現成演。

    這天,城裏兩位有名的媒婆拿着幾位閨秀的畫像來見左老夫人。兮兮也在,時不時地評說兩句,把左老夫人逗得滿面笑容。

    幾人正對畫像品賞着,鳳娟和雅蘭來了。鳳娟瞥見桌上放着的那幾張畫像時,頗爲不悅,隨手拿起來翻看了兩張擱下道:“你們倆就拿這等貨色來糊弄老夫人?”

    兩媒婆忙解釋開了,無非是說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家世雖不怎麼好,可品行賢淑等等。鳳娟很是不屑,轉頭對左老夫人說道:“奶奶,您也不用再各處找人了。左徽納妾的事兒我跟我娘說了之後,我娘已經找着人了。”

    左老夫人問道:“是哪家姑娘啊?”

    “是我娘娘家的一位表妹,原籍是山西太原的,家裏也算書香門第,祖上還做過知府呢!今年剛好十八,模樣自然不在話下,性情也好,必然能招左徽喜歡的。”

    “你孃家的表妹?”左老夫人沒有鳳娟料想的那麼喜歡,反而微微皺眉道,“好好的一位小姐拿來給左徽做妾,不好吧?”

    “她家也不過是個小戶門庭,能伺候左徽已經算她三生有幸了。說起來,左徽也是見過她的,似乎也喜歡,若是奶奶答應的話,我就先帶她來拜見您。她現下正在我家住着呢!”

    左老夫人似乎不太情願,卻沒有當面駁了鳳娟的話。思量片刻後,她點頭道:“見見也好。”

    “那我明天就帶她來拜見您?”

    “明天吧,正好,”左老夫人指着那桌上的幾張畫像說道,“剛纔兩位老媽媽精挑細選了幾位城中閨秀,我瞧着挺好的,就一塊兒請來府中做客,順便瞧瞧,不另外再請了。”

    鳳娟臉上那一絲喜悅漸漸淡了下去。不過她還是客客氣氣地點頭道:“是,聽憑奶奶吩咐,明天孫媳會備好茶會,一併都請來瞧瞧了。”

    “對了,奶奶,”雅蘭插話道,“我和大嫂今天來是爲了接您回去的。您身子已經好了,就請回府住着吧!”

    左老夫人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兮兮說道:“不如李版主一塊兒去左府住上幾天?橫豎你產期在下個月,不急的。”

    兮兮正要開口,鳳娟又道:“奶奶說得正是。臨來前左徽叮囑了,說奶奶很喜歡李班主的班子,無論如何都要請到左府裏再陪奶奶些時日才行。李班主,你就別推脫了。”

    “這……”

    “聽說你有三不演,官門不演是頭個。這回請你去左府也不算正兒八經地表演,只當你與奶奶相熟,串個門兒罷了。我們左府院子多,隨意挑揀一處給你們住着,你們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對啊,一塊兒去左府住幾天,膩了再回出雲社就行了。”左老夫人正捨不得兮兮等人呢!這幾天都是兮兮她們陪着,簡直有點離不開的味道了。

    馨兒看了兮兮一眼,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肩頭,似乎在暗示她不能答應。兮兮心裏也明白,儘早離左府的人越遠越好,可眼下要不答應,左老夫人是不會高興的。左老夫人不高興,左府的人要強行挪了她們去府裏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只會更麻煩。更何況,左家還有左衍在,應該沒那麼兇險。

    斟酌了幾秒鐘後,兮兮點點頭笑道:“好滴!”馨兒一愣,又碰了兮兮一下,兮兮轉頭對她笑道:“去巴去巴,老複印好意嘞!”

    “這就對了嘛!”左老夫人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們左府漂亮着呢!保準你們住得高興的!”

    當下左老夫人一行就收拾了東西回左府去了。儘管馨兒和莊允嫺都有些擔心,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了。以兮兮的話來說,離狼窩越近說不定越安全呢!

    兮兮等人進了左府後,被安排在了左老夫人正院旁邊的小院子裏,方便她老人家傳喚。第二天上午,那幾位閨秀以及鳳娟的表妹如約而至,就在左老夫人的院子裏辦起了茶會。兮兮自然在旁陪着,她感覺自己都快像左老夫人的“san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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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聊的一天好不容易過去了,用過晚飯後,兮兮藉口乏了,便帶着馨兒和蕪葉回了旁邊小院。剛坐下喝了幾口水,一個下人匆匆來報,說左徽有請。

    兮兮略感驚訝,心想從來沒跟左徽打過照面,無端端的爲什麼會請她去?難道是因爲那晚左禪吟的事兒?一想到這兒,她立刻問莊允嫺道:“今天可見過左衍?”

    莊允嫺搖頭道:“沒見過,不過他住那邊我倒是打聽清楚了。左徽找你,你去嗎?要不裝過去?”

    “躲是躲不過去的,只能去一趟了。莊姐姐,你去左衍院子那兒瞧瞧,看他回來沒有。要是他回來了,就把左徽找我去的事兒跟他說。”

    “知道了,讓馨兒跟你一塊兒去,萬一有什麼不對勁,大不了殺出去!”

    兮兮點了點頭,隨後跟着那下人去了左徽院子裏。左徽正在書房中等着她。她正要領着馨兒進門時,馨兒卻被下人擋在了外面。馨兒忙問道:“這是爲什麼?”

    那下人道:“大少爺吩咐了,只讓李班主進去。”

    “我家班主與大少爺言語不通,怎麼說話?”馨兒忙說道。

    “這是大少爺吩咐的,李班主請!”下人態度很強硬。

    “班主,怎麼辦?”馨兒一臉着急地看着兮兮輕輕搖了搖頭。上回讓兮兮跟左禪吟單獨相處的事還讓馨兒心有餘悸,這回她可不想又讓左家的人鑽了空子。

    兮兮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泥,等着,餓去。”

    “可是班主……”

    “木有死滴。”

    兮兮說完便進了書房,馨兒只好在門口候着了。書房裏只有左徽一人。他坐在書桌前,像從前趙元胤那樣趕着什麼公文,擡頭看了一眼兮兮,又低下頭去寫道:“你就是那位李班主?高麗來的?”

    “是滴!”兮兮微微行了個屈膝禮道。

    “我也去過高麗,怎麼沒聽說有gua婦帶面紗的習俗呢?”

    “個有牧童吧!”

    “牧童?”左徽擡起眼皮瞟着兮兮笑道,“李班主這是高麗口音嗎?我聽着一點都不像吧!”

    “餓,”兮兮指着自己笑道,“去鳥好多地方,口音,炸了。”

    “雜了?也對,到過的地方多了,口音自然有些混雜,”左徽放下筆道,“我聽說李班主還去過天竺,是嗎?”

    “嗯!”

    “你師傅煩不盡大師是天竺哪家寺廟的高僧啊?”

    “呃……”兮兮的

    眼珠子飛快地轉動了一下,這話聽着彷彿有些試探的意思。剛纔聽這位左家大少爺說到過高麗,可見他也去過不少地方。若是隨意說一個地方,萬一被識破了,前面費那麼大勁兒豈不都是功虧一簣?

    左徽見兮兮答不上來,陰陰地一笑,玩着桌上的毛筆說道:“李班主,你不會想不起來吧?聽說你師傅還是個很厲害的高僧,他出自於哪家寺廟你不會不清楚吧?正好,最近長安來了幾位天竺高僧,沒準他們還認識你師傅呢!”

    兮兮心裏哼哼了兩聲,小樣兒!想套本姑娘的話,抓本姑娘的痛腳,你還嫩了點呢!

    “李班主要是說不出來的話,可以動筆寫的。”左徽晃了晃手裏的毛筆笑道。

    “好滴!”兮兮笑米米地上前接過毛筆和紙,就在書桌上寫下了四個大字:瑞詩凱詩。

    “瑞詩凱詩?”左徽唸叨了一遍後問道,“你師傅是這家寺廟裏出來的?”

    “no!”兮兮搖了搖手指,然後又寫下了一行字:“吾師出自瑜伽聖地瑞詩凱詩,是瑜伽修行者,並未在任何一間寺廟裏掛名。瑞詩凱詩,天竺人皆知。”

    “瑜伽修行者?”

    “嗯嗯!”兮兮使勁地點了點頭道。

    “瑜伽是什麼?”左徽很詫異,從來沒聽過。

    兮兮又寫道:“修行的一種方法。”

    “你會?”

    兮兮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的那張塌,然後走過去,把鞋子一脫,挺着一個圓滾滾的肚子便坐上去將兩條腿兒盤了起來,弄了個蓮花坐。雖然肚子已經不小了,但兮兮平時經常會練習這個姿勢,所以手到擒來。

    當左徽看見兮兮靈巧地把兩條小腿像麻花似的盤起來時,整個人瞬間愣住了!你能想象嗎?現代人看見孕婦盤蓮花坐都驚呼怎麼能這樣,更何況一個古代武將了,簡直覺着太神奇了!腿腳不便的孕婦居然能把腿盤成麻花狀,就跟練過軟骨術似的!

    左徽好不驚訝,緩緩站起來,走到兮兮跟前仔細地看了好幾眼,問道:“這就是——瑜伽?”

    兮兮鬆開腿腳起身道:“是滴。餓私服,更厲害!”

    “你是怎麼做到的?”左徽只看見過高僧盤腿而坐,卻從沒見過這種蓮花坐的姿勢,甚是好奇。

    兮兮故作神祕地搖搖頭道:“米米。”

    “祕密?哦,你是說這是你師傅傳給你的,不能隨便外傳是嗎?”

    “是滴!”兮兮雙手合十地行了個禮道。

    “哦……”左徽意味深長地看着兮兮,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盯着兮兮臉上的面紗看了好幾眼說道,“據我所知,高麗並沒有這種習俗。李班主,你是不是有什麼話不好說?”

    “木有。”兮兮輕輕搖頭道。

    左徽反背起手,繞着她走了一圈說道:“我聽說禪吟出事的那晚找過你,是嗎?”

    “是……滴!”

    “她找你幹什麼?”

    “蒜命。”

    “她向來不信算命這套,又怎麼會三更半夜地找你去算命呢?”左徽逼近了兮兮一步,帶着審視的目光盯着她沉聲問道,“李班主,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你是出不來這個門的!”

    “木有木有!”兮兮故作害怕的樣子擺擺手道,“餓木有撒謊!真滴真滴!”

    “我家禪吟是什麼性子我還是清楚的。她向來不會在意算命那些東西的。李班主,你最好想清楚了,若是這會兒對我說實話,我還可以以禮相待。若是被我查出你是在說假話,那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都只能魂歸西天了,明白嗎?”

    “大掃葉,餓……”

    “李班主,”左徽緩步上前,將兮兮逼到了牆角處,擡手捋了捋兮兮臉上的面紗,表情陰冷地說道,“你始終都帶着這面紗,真叫人懷疑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左家向來是寬宏大量的,若是你做錯了什麼事又肯及時悔改的話,我左徽可以給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一條生路,否則……”

    “別!”兮兮忽然變了口音,打斷了左徽的話着急道,“大少爺,請您手下留情!”

    左徽一愣,順手將兮兮臉上的面紗一把扯開了!眼前的這張小臉圓潤秀氣,眉宇間透着一股子少婦憂愁,別有一番風韻。左徽瞬間有些看愣了,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兮兮的臉頰。兮兮忙擋開他的手,繞開他,躲到了旁邊圓桌後面。

    左徽被兮兮這麼一擋,回過了神來,轉身指着兮兮喝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裝神弄鬼地哄騙我們左家的人!如實招來!”

    one!two!three!兮兮演技大爆發的時候到了!只見她往地上一坐,掩面傷心地大哭了起來,哭得是梨花帶雨,雨中帶風,風中摻着絲絲嬌柔。她楚楚可憐地哽咽道:“情非得已,請大少爺恕罪!”

    “什麼情非得已?你莫不是誰派來的細作吧!”左徽低頭看着她說道。

    “我不是什麼細作,”兮兮淚光漣漣地看着左徽說道,“我真是高麗人,只不過會說漢人話罷了。我也去過天竺,師傅真的是煩他煩不盡大師,只是……”

    “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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