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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花開夫貴» 第298章 下部 前往驚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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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夫貴 - 第298章 下部 前往驚幽城字體大小: A+
     

    元胤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十二下之後,開口問道:“蒙芙如,你想見你爹嗎?”

    蒙芙如一驚,忙回答道:“自然想見。舒愨鵡琻”

    “那就去驚幽城見他一面吧!”

    “去……驚幽城?”蒙芙如更覺驚訝。

    “不想去?”元胤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民女自然想去見見父親,可王爺也是曉得的,民女管顧着客棧的買賣,若是去了驚幽城,只怕客棧……”

    元胤忽然起了身,用不可置疑的口吻說道:“明天一早啓程,你自己看着吧!還有一個人,樑兮兮,她也要去。”

    “兮兮?”蒙芙如驚愕地看着元胤問道,“王爺,民女能問一句爲什麼要帶兮兮去嗎?”

    “不能。”元胤只丟給了她這兩個字。

    蒙芙如還想問點什麼,卻被昭荀攔了下來:“蒙掌櫃的,還是先把令兄帶回去歇着吧!”蒙芙如無奈,只好先讓家丁把蒙恆輕擡回了房間。

    隨後,元胤帶着昭荀琥珀等人離開了別館,回客棧去了。等他們走後,兮兮跑到了蒙恆輕房間裏,問道:“大少爺怎麼了?”

    蒙芙如看了兮兮一眼,口氣頗有些無奈地問道:“兮兮,你又怎麼招惹了趙元胤了?”

    “我……”兮兮吐吐舌頭道,“都是衝動惹的禍!”

    “這回你可衝動夠本兒了!你可曉得,趙元胤要帶了你去驚幽城!”

    “哪兒?驚幽城?什麼地方?”

    “趙元胤的封地。”

    “啊?”兮兮立馬就有種想收拾東西跑路的衝動。她帶着哭腔問道:“蒙大掌櫃,我能不去嗎?”

    蒙芙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現下曉得怕了?衝動的時候咋不管好自己的嘴巴和脾氣?趙元胤的話已經擱在那兒了,是你我能說不去就不去的嗎?我跟你說了很多回了,遇事莫衝動,能不鋒芒相對就不鋒芒相對,迂迴處之才能讓自己不受更大傷害。”

    兮兮翹嘴道:“那可怎麼辦啊?難不成真要去嗎?大不了我逃咯!”

    “逃?那我是不是要跟你一塊兒逃呢?再者,你能逃哪兒去?趙元胤掌握着整個大宋的暗探,只要他一下令,你被找出來是遲早的事。”

    “等等,你剛纔說你跟我一塊兒逃?難道你也要去?”

    蒙芙如點點頭道:“不清楚趙元胤打的啥算盤,但驚幽城我不得不去!若不去,受罪的只會是我爹。兮兮,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早出發。”

    “明早?太快了吧!”兮兮捧着臉大喊道。

    “快去!”

    從別館回翠微堂的路上,兮兮一直在後悔,後悔自己怎麼就那麼衝動啊!明明知道人家是王爺,明明知道這兒是大宋,幹嘛還兇巴巴地罵一個王爺啊?衝動果然是魔鬼!而且還惹上了個大魔鬼!

    兮兮一邊走一邊捧着臉哀嚎道:“完了完了,這回去那個什麼驚幽城,肯定是又去無回了,怎麼辦呀!嗚嗚嗚……”

    她正在爲自己悲鳴時,韓箏從前方小跑着來了。她放下手,看着韓箏問道:“你不是回成都去了嗎?”

    韓箏一把抓着她,氣喘吁吁地問道:“兮兮,想離開這兒不?”

    “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贖了身去做買賣嗎?”

    “是啊,不過……”

    “那我跟你一塊兒走吧!離開這兒,離開成都,到別的地方去!”韓箏說得一本正經。

    兮兮有點懵了,忙道:“等等,你離開成都幹什麼?你家就在成都啊!”

    “兮兮,你不曉得!”韓箏跺腳咬脣道,“我爹給我定了門親事,我纔不想嫁給什麼將軍二公子呢……”

    “逃婚吶你!”兮兮吃驚地看着韓箏問道。

    韓箏嘟起嘴巴,使勁地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抓着兮兮認真地問道:“我們是好姐妹吧?你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我嫁給一個只會功夫的笨男人吧?那個什麼將軍家的二公子原本就有兩個侍妾了,我纔不想嫁給他呢!是兮兮你說的,女人憑什麼就該容忍男人三妻四妾?我就不能找到一個單單心疼我,單單守着我過一輩子的男人呢?兮兮,你說是不是?”

    兮兮知道,自己長期的一妻一夫制思想把韓箏徹底“荼毒”了。要是這時候撒手不管,那豈不是把韓箏推往火坑嗎?再說了,她本來就不想去什麼驚幽城,而且覺着天大地大,總有趙元胤找不到的地方吧?於是乎,她心一橫,點點頭道:“好姐妹!我豈能在這個時候置你於不顧呢?放心,我跟你一塊兒逃!我們逃得遠遠的,叫他們永遠也找不着!”

    韓箏激動不已,舉着小拳頭喊道:“兮兮,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一準會答應的!”

    “我的小祖宗,你要不要嚷得這麼大聲兒啊?小聲兒點,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跑!”

    韓箏抿嘴一笑道:“我早收拾好了!就等你了!說好了,今晚鎮東口見!我會把家裏的馬車偷偷弄出來!”

    “好!”

    兩人擊掌爲盟,出了桃林後各自回家去了。兮兮回到翠微堂時,香大夫和香蔓兒正在堂子裏忙着。見她回來了,香蔓兒擡起頭笑問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麼早就歇工了?”

    兮兮看了她一眼,又再看了看香大夫,心裏頗有些不捨和難過。香家待她的恩德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只是眼下她不得不走,否則進了那所謂的驚幽城,誰知道還能不能活着回來呢?

    夜深後,兮兮在香蔓兒枕頭下留下了一封信,然後拿着之前收拾好的包袱偷偷溜出了房間。站在安靜的院落裏,她往香大夫的房間深深鞠了一躬,心想我會再回來的,香大叔!我會掙好多好多錢回來孝敬您的!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

    出了翠微堂後,兮兮揹着包袱一路狂奔到了鎮東口。在鎮外榕樹下,她果然看見了一輛小馬車,趕緊跑過去,先把包袱丟了進去,一邊撩開簾子往裏爬一邊笑問道:“哎,韓箏,你會駕馬車嗎?”

    “她不會。”嚴琥珀的聲音在車廂裏響起。

    兮兮一驚,立刻縮了身子,抓起包袱想跑。可嚴琥珀已經先摁住了她的包袱笑問道:“樑姑娘,這麼着急想去驚幽城嗎?”

    “我……”兮兮真想一頭撞車板子上!

    “你不知道你已經被我們驚幽城盯上了嗎?”嚴琥珀抄手笑道,“想跑?”

    兮兮嘿嘿地笑了兩聲道:“我出來……散散心罷了!”

    “散心還帶包袱?”

    “順便……順便露營……”

    “哈哈哈……”嚴琥珀被她逗笑了,“樑姑娘真的好風趣啊!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被我們驚幽城盯上的人是逃不掉的。你若不乖乖地跟我們去驚幽城,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你是想坐着馬車去還是坐着囚車去呢?”

    兮兮無奈地點點頭道:“知道了……不過,韓箏呢?”

    “送回韓家了。”

    “怎麼能這樣啊?”

    “樑姑娘,你還是先顧着你自己吧!”

    “那我能問問,爲什麼你家主子要帶我去驚幽城啊?”兮兮好奇地問道。

    “是你自己說的,欽慕青易,想跟青易作對同命鴛鴦啊!”嚴琥珀故意逗她道,“我家主子有成人之美,打算給你們修個合墳,雖然青易對我家主子有殺妻之仇,但我家主子一準不會吝嗇給你們修個大點的。”

    “不要吧!”兮兮都快哭了。

    “唉!”嚴琥珀故意嘆氣道,“其實呢,我倒是挺同情你的。你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那家青易的,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殺手,跟這樣的人混一塊兒,你以爲日子能好過得了?”

    “等等,你說那個青易對你家主子有殺妻之仇?”

    “對啊!”

    “完了!”兮兮此刻悔到腸子都青完了!那個青易對趙元胤有殺妻之仇,自己還不知所謂地往上湊,這就是典型的自作死必會死嗎?嗚嗚嗚……

    嚴琥珀低頭笑了笑,說道:“樑姑娘,不早了,你還是回客棧歇着去吧!別再想着跑了,要不然真要拿鐵鏈子勾了你的鎖骨,送回驚幽城了。”他說着故意比劃

    了一個鉤子的手勢,嚇得兮兮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鎖骨,抓起包袱就跳下了馬車,往鎮裏跑去。

    嚴琥珀跟着跳了下來,笑得前俯後仰。這時,元胤從榕樹上跳了下來,瞟了嚴琥珀一眼道:“你還真喜歡逗她。”

    “好玩嘛!”嚴琥珀笑道,“主子,您剛纔聽見沒有?她那聲音像快哭了似的,哈哈哈……屬下覺着她跟那青易興許沒什麼,您真要帶了她回驚幽城?”

    “任何關於青易的人或者事我都不會放過。”元胤冷冷地說道。

    “那您帶蒙芙如回驚幽城幹什麼啊?”

    元胤往前邁了兩步,望着有些淒冷的夜空說道:“蒙芙如編的謊話她以爲我聽不出來?她的傷,還有她哥哥的傷極有可能是她自己弄出來的,目的就是想瞞天過海,遮掩一些事情。”

    “那主子爲什麼不當面揭穿她?”

    “揭穿她?她會承認嗎?又或者我們燒了桃林,燒了她的客棧?如此一來,我們只是滅了一個農門客棧而已。”

    嚴琥珀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屬下明白了。若是蒙家真跟青月堂有往來,把蒙芙如帶去驚幽城,那必然會讓青月堂有所行動。”

    “這只是其中一個猜想罷了。若跟青月堂勾結的不是蒙芙如,而是蒙恆輕的話,蒙芙如這個掌家的一走,蒙恆輕必然會有所動作。行了,回去吧,明天一早啓程回驚幽城!”

    “是!”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兮兮就被蒙芙如拉出了被窩。她沒有回香家,而是在蒙芙如的蒙香樓裏過了一夜。臨出門前,蒙芙如交待了馬叔一些事情,然後去了蒙恆輕的房間。

    此時,蒙恆輕已經醒了,只因腿骨折了,還躺在牀上不能動彈。蒙芙如走近他牀邊坐下說道:“哥,希望我這一棍子能讓你清醒,也能讓你好好躺在牀上反省反省!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把青易藏在你的別館裏,你是想置蒙家,置爹於水深火熱當中嗎?”

    蒙恆輕面帶愧色,躲開蒙芙如質問的目光說道:“是我太低估趙元胤了……”

    “哥,我不知道你跟莊允嫺還有什麼往來,但那個女人已經害得爹被關在幽王府了,難道你還想整個蒙家都被連累?私藏朝廷欽犯的罪名你這個中過舉人的人還不清楚嗎?”

    “莊姑娘救過爹……”

    “我知道!”蒙芙如打斷了他的話道,“所以,你就要拿蒙家兩個男人或者一家人的性命去還她,是嗎?早幾年,她躲到我們家的時候,要不是我們一直庇護着她,她還有命走出去嗎?”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太喜歡莊姑娘,覺着她是個江湖中人,可你不能否認,當初她的的確確救過我們的爹。芙如,做人不能這麼較勁兒,不能把啥事都當買賣一樣,公平交易,銀錢兩清便各不想幹了!”

    “好!”蒙芙如被這話氣得臉色都白了,“你夠英雄,夠仗義,渾身沒像我這樣全是銅錢氣臭,也不像我這樣錙銖必爭!那行,蒙恆輕,往後這客棧就交給你了,你愛咋弄就咋弄,我想管也管不着了!這趟去驚幽城,我不知道我和爹還有沒有命回來,倘若回不來,你就抱着你的江湖義氣跟着你的莊姑娘過一輩子吧!”

    蒙恆輕見妹妹真生氣了,忙撐起上身,一把抓住她的手着急道:“芙如,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罷了,”蒙芙如甩開了他的手冷笑道,“這些話留着往後給我上墳再說吧!蒙家的家業就交給你了,其實原本就該交給你的。你是蒙家長子,也是時候接手了!”

    “芙如……”

    蒙芙如沒再多聽蒙恆輕解釋,有些事情他們兄妹之間始終是意見相反的,譬如在如何對待莊允嫺這個問題上。相比父兄的報恩心切,她反倒更加冷靜,早已看出莊允嫺非等閒之輩,若多加沾染,只怕蒙家五代之業終究會毀於江湖恩仇之中。雖然她一再想讓此事避免發生,可眼下躲不過的終究還是來了。

    蒙芙如領着兮兮從蒙香樓出來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樓門上的匾額,那是她曾曾祖父蒙時所書,但這一趟去驚幽城,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看看。離家的寞落她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了。

    半個時辰後,幽王府的車馬隊緩緩離開了鎮上,往驚幽城的方向而去。

    兮兮和蒙芙如坐在同一輛馬車上。相比蒙芙如的淡定,兮兮更顯得興

    奮且好奇。她不時地撩起車簾往外探望,滿眼都是新奇,暫時把去驚幽城的擔憂和恐懼忘在了一邊。不過她的這份新奇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三天後,兮兮就開始有了重度馬車恐懼症。

    原因很簡單,天氣太熱了唄!兮兮從醒過來開始就沒出過遠門,最遠也就是陪着蒙芙如去成都看帳。這幾天,正好是七月上旬最熱的時候,兮兮在馬車裏待了三天後,就開始受不了了!

    蒙芙如還算比較淡定,搖着她的團扇在馬車裏看些打發時辰的書籍。兮兮就難受了,索性掀開車簾子,趴在車板上像哈巴狗似的伸着舌頭出氣兒。

    嚴琥珀回頭看見她這副模樣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扯了繮繩往回走了幾步問道:“樑姑娘,你這是學小狗出汗呢?”

    兮兮無力地白了嚴琥珀一眼,說道:“要笑儘管笑,我這會兒沒勁兒跟你扯嘴皮子!”

    “有那麼熱嗎?”嚴琥珀放慢了馬速,挨着兮兮她們的馬車走着。

    “你試試!”兮兮沒好氣地喘着氣兒道,“馬車裏跟蒸籠似的,我要是個小籠包,估摸着早熟透了!”話剛說完,她就往前伸了伸頭,朝地上嘔吐了兩下,臉色都白了許多。

    “你該不會是又中暑又暈車吧?”

    兮兮趴在車板上,沒力氣回答嚴琥珀的話了。嚴琥珀見狀,忙抽了馬屁股一鞭子,追上元胤和昭荀道:“樑兮兮怕是中暑了,又有些暈車,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主子,要不停下來歇歇?”

    元胤直視前方道:“不停。”

    昭荀也道:“主子,樑姑娘沒出過遠門,天氣又這麼熱,她挨不住多久的。要真半路上折騰嚴重了,那會更麻煩的。”

    元胤想了想,勒馬道:“那就歇一會兒。”

    一行馬隊就地歇了腳。蒙芙如把兮兮扶下了馬車時,兮兮整個人都昏天黑地的。昭荀讓蒙芙如扶着兮兮坐在一棵榆樹下,然後掏出銀針刺了兮兮兩隻小拇指上的穴位,問道:“樑姑娘,好些了嗎?”

    兮兮靠在榆樹根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好一點了……”

    昭荀又從隨身藥囊裏掏出了一顆藿香丸遞給她道:“你有些中暑了,先把這個吃下應應急,等到了小鎮上,我再給你抓藥去。”

    兮兮嚥下那顆藿香丸,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謝謝您了,昭荀大人……您真是個好人……”

    “不客氣,多喝幾口水,想吐就吐出來,千萬別忍着。”

    歇息了一會兒後,兮兮總算恢復了一些元氣了。這時,嚴琥珀招呼了一聲道:“啓程了!”

    兮兮一聽這話,頭又要暈過去了,嘟嘴道:“我不想坐馬車了!”

    嚴琥珀回頭對她笑道:“再不願意也只得忍忍,要不,你自己走着去?”

    兮兮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賭氣道:“罷了,再這麼折騰下去,我不死也只剩半條命兒了!你們索性就地給我挖個坑,埋了我得了!”

    一句話惹得旁邊的人都笑了。剛剛跨上馬的元胤回頭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琥珀,趕緊上路。”

    嚴琥珀走到兮兮身邊低頭笑道:“樑姑娘,請吧!我們家主子可沒什麼耐性,要真把他惹急了,他可就當真兒就地挖坑把你埋了。”

    “埋吧!”兮兮揉着還覺着悶的心口道,“你們這麼多人,一人一鋤頭,埋我也是件容易的事兒。這兒風景多好啊,有山有水,旁邊還有一瀑布的野薔薇花,埋在這兒我也知足了!”

    旁邊又是一陣鬨笑。嚴琥珀蹲下來對她說道:“真想被埋啊?何苦呢?再忍忍,到了前面鎮上就好了。”

    兮兮擡頭瞟了一眼嚴琥珀的馬,說道:“要不……讓我騎馬?”

    “你會騎馬嗎?”

    “不會!”

    “不會還折騰什麼呢?”

    “騎馬總能有口涼風吹吹吧?悶在馬車裏就跟個蒸籠似的,我情願被曬死,也不願意被蒸死。”

    嚴琥珀雙手一攤,無奈道:“我也想給你馬騎,可惜沒多的馬匹,你還是將就着坐馬車吧!”

    兮兮是打定主意不願意坐馬車了。她忽

    然看見了昭荀,起身小跑着到了昭荀馬旁,仰頭央求道:“昭荀大人,您帶我一程吧!您是大夫,不會見死不救吧?”

    昭荀低頭看着她:“帶你一程?”

    “對,”兮兮指着昭荀身後的位置道,“我就坐您後面,保準不給您添亂,行嗎?”

    “這……”昭荀有點猶豫。

    “昭荀大人,”兮兮開始撒嬌道,“求求您了!您是宅心仁厚的大夫,怎麼能眼睜睜看着我被蒸死不管呢?”她知道昭荀是這主僕三人裏最心軟的一個,這麼求昭荀,昭荀準會答應的。

    果然,昭荀的臉色有些鬆動了,卻還有猶豫不決。爲什麼?因爲旁邊那輛馬車外就站着喬鳶。

    兮兮見昭荀不說話了,管他三七二十一,一把抓着昭荀的胳膊,擡腳踩着上馬套,一鼓作氣就翻了上去,穩穩地坐在了昭荀身後,然後笑道:“謝謝昭荀大人!我就知道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行啦,我們可以出發啦!”

    兮兮這一坐上去,昭荀尷尬了。昭荀這人還是比較內斂的,平日裏甚少跟女人有過這樣的接觸,而且偏偏喬鳶就站在旁邊,他心裏多少有點虛啊!

    喬鳶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上了馬車。嚴琥珀自然知道昭荀在尷尬什麼,忙跨上馬背,邀了馬近前來道:“哎,樑兮兮,下來!你要騎馬,我帶你。”

    兮兮對嚴琥珀沒半點好感,瞪了他一眼,忽然伸手一把摟住了昭荀的腰,說道:“我不要你帶!昭荀大人都沒說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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