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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夫貴 - 第277章 最後一次談心字體大小: A+
     

    梨花癟着嘴,眼睛裏的淚水顫顫,很努力地沒哭出來。ai愨鵡琻她低着頭,使勁地搖搖頭,當作回答了。看見她哭了,元胤的火氣消了一大半兒,使勁捏了捏她的肩頭說道:“先回去,聽見沒?”

    梨花點了點頭,轉身正要走時,元胤忽然又拉住她的胳膊,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後背,換了口氣問道:“嚇着了?”

    “你說呢?”梨花淚眼汪汪地甩開了元胤的手,小跑着下了假山。元胤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見後,這才怒氣衝衝地回了幽關裏。

    冰殘已經在大廳裏了。他知道元胤會發火,預料中的事。果不其然,元胤見了他就劈頭問道:“你帶她來幹什麼?”

    “她說想來看看。”冰殘很平靜地回答道。

    “你故意的是吧?你要不願意,她還能難爲你?”元胤質問道。

    “她既然想來看看,爲什麼不行?”

    “這兒是她來的地方嗎?”

    “我只是想讓她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元胤不解地看着冰殘問道:“你什麼意思?”

    “她既然是你這輩子認定的人,那就應該讓她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剛纔她爲什麼會對着青易哭?是因爲她根本想象不到你會那樣對青易。我再說得直白點,在她那樣單純的人的眼裏很難包容我們所做的事情。”

    “這也是我爲什麼不讓她來這兒的緣由!”

    “可她今天來了,站在門口想進來。不是我逼着她來的,是她自己願意的。她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那你是打算遮遮掩掩,還是和盤托出?”

    “這事我自會更她解釋!而你,”元胤指着冰殘道,“不應該擅自帶了她進來!”

    “難道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答案?什麼答案?”

    “她是不是唐宣容的答案。”

    元胤表情僵硬了,片刻後才問了一句:“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帶她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試探莊允嫺。那女人什麼時候在說真話什麼時候在說假話我還是分得清的。你之前那麼審她,她都絕口不提,我就知道她在隱藏一些事情。剛纔她見到秦梨花那一刻,就把自己給出賣了!”

    “之前她說不認識梨花,說青川牧場沒有唐宣容這個人——都是假的?”

    “她認識,絕對認識,而且在有意識地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想法我能理解,她怕你知道秦梨花的真正身份後,會對秦梨花不利,畢竟那是青川牧場的人。不過,她越是欲蓋彌彰我越是看得清楚。”

    元胤的瞳孔微微張大,盯着冰殘問道:“這麼說來,梨花真是——容兒了?”

    “是不是唐宣容我沒有十分把握,但至少已經有了七分肯定。我想當時她一定是在大理救了唐宣容,然後再帶去青川牧場的。”

    “真是容兒?”元胤轉過身低頭自言自語地念了一句。

    “在沒完全肯定之前,我覺着你還是別打草驚蛇了。更何況,秦梨花始終沒想起從前的事,你這樣會刺激着她的。”

    元胤緊緊地握了握拳頭,點頭道:“我明白,我暫時不會跟她說些什麼。其實你這麼急於想弄清楚梨花是不是唐宣容,是有目的的吧?”

    “隨你怎麼說。”

    元胤轉過身來道:“我審莊允嫺,你看不下了,對吧?”

    “難道這個答案你不滿意?”冰殘反問道。

    “我很滿意,不過我還得提醒你一句,我不想太早給你發喪,別又栽在這個女人手裏!”

    “還不回去安慰安慰你的梨花夫人?剛纔把人家嚇得臉都白了。”

    “用不着你提醒!”元胤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幽關。

    冰殘沒走,而是轉身回到了莊允嫺的牢房裏。莊允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可真是閒啊!驚幽城的城防官那麼清閒的嗎?”

    冰殘在莊允嫺跟前蹲下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低聲問道:“唐宣容是你從大理帶去青川牧場吧

    ?”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冰殘手裏一使勁,莊允嫺就輕輕地發出了一聲痛叫。她咬了咬下嘴脣,迎着冰殘的目光道:“你索性了結了我,彼此都痛快!”

    “若是我沒猜錯,唐宣容化名秦梨花進入汪府是有預謀的吧?”

    “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唐宣容!”

    “之前元胤審你的時候,你眼睛睜得大大的,說得那麼肯定。可我知道,你眼睛越是睜得大,說的話越是假。”

    莊允嫺輕笑了一聲,問道:“你很瞭解我嗎,冰殘?我什麼時候說真話什麼時候說假話你也知道?你以爲你是神算子嗎?”

    冰殘鬆開了手:“你沒必要再爲你的謊言遮掩了,因爲我們已經認定秦梨花就是唐宣容。你以爲你藏得住,卻偏偏露得更多。”

    “既然如此,你還來這兒問我幹什麼?”

    “當初把唐宣容帶去大理是你故意的,對不對?”

    “哼!”莊允嫺哼笑了一聲道,“你管得着嗎?”

    冰殘忽然伸手掐住了莊允嫺的脖子,掐得她幾乎翻了白眼。冰殘沉聲喝道:“別跟我賣關子了!說!”

    莊允嫺臉色發青地扣着冰殘的手,大喘氣道:“沒錯……是我故意……故意帶到……到青川牧場去的!因爲我……我知道……趙元胤對她……有意……只要我把她……把她帶到青川牧場……她和趙元胤這輩子……就沒機會再在一起了!”

    “你果真是故意的!”冰殘眼眸裏都快冒出火來了!

    “是……是故意的!當初若不是……不是他……你豈會……豈會棄我於不顧!”

    話音剛落,冰殘擡手就甩了莊允嫺一個響亮的耳光!莊允嫺身子一歪,差點暈厥了過去,嘴角立刻涌出一絲血味兒來!她趴在地上,渾身哆嗦了一下,吃力地說道:“這纔夠痛快!這纔是你冰殘的手段!何必帶着一張假面具說什麼這輩子不會先動手殺我?呵呵呵……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同情!倒不如趁現下再給我一刀來得痛快!”

    “莊允嫺!”冰殘真怒了,蹲下去一把抓起莊允嫺的頭髮使勁地晃了兩下,“你明知道那時候元胤和唐宣容有感情,即便元胤不是無辜的,那唐宣容也是無辜的!她那麼清白的一個人,被你帶去青川牧場成爲殺手細作,你忍心嗎?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恨元胤,但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唐宣容?她和你一樣,也曾是官宦小姐,也曾經什麼都不懂就家破人亡了。你自己嘗過那樣的苦,爲什麼還要加諸在別人身上?”

    “因爲我就是不想讓趙元胤好過!”莊允嫺用盡全身力氣朝冰殘喊道。

    “這是我跟你之間的事,你爲什麼偏要把元胤扯進來?”

    “你選擇照顧你的小主子,我也能選擇自己願意做的事,跟你有什麼干係?沒錯,我的的確確是故意的!只要唐宣容成了青川牧場的人,她和趙元胤就是永遠的對立了!”

    “我真想一把掐死你!”冰殘咬緊牙關說道。

    “真的別手軟!”莊允嫺望着冰殘那佈滿血絲且憤怒的雙眼,口氣冰冷地說道,“省得你我再這麼糾結,再這麼痛苦地熬着!”

    冰殘還是下不去手,丟了莊允嫺在地上,扭頭就出了牢房。在幽關門口,他一頭撞上了嚴琥珀。嚴琥珀順口問了一句:“冰殘哥,誰惹你了?”

    “滾!”冰殘怒喝了一聲,徑直下了假山。

    嚴琥珀睜大了眼睛,吃驚地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沒看錯吧?冰殘哥發怒了?這些年幾時看他生過氣?完了,要變天了!”

    再說元胤回了東院,一走進房間便看見梨花托着下巴對着窗外發神,表情顯得格外失落。元胤的心微微一顫,暗暗自問,難道她真是容兒嗎?若是容兒,爲什麼相處這麼久一絲絲察覺都沒有呢?

    梨花想得太入神了,竟然連元胤走到她身後都沒察覺到,直到元胤的手掌劃過她的臉龐時,她才觸電般地驚了一下,面色全變了!這一刻,元胤心裏有點不舒服了,扣着她的下巴問:“又嚇着你了?”

    “沒有……”

    “臉色都變了還說沒有?”

    “你鬼鬼祟祟地走到我後面

    ,那我是嚇了一跳啊!”梨花嘟囔道。

    “我鬼鬼祟祟?我開門的時候你沒聽見嗎?盯着外面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是因爲剛纔我發火嗎?”

    梨花撥開元胤扣着她下巴的手,站起身來道:“本來我就不該去那兒,你對我發火我也能明白。”

    “那你爲什麼看上去不高興?因爲見了青易嗎?”元胤扳過她的肩頭,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梨花嘟了嘟嘴,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看見他那樣兒挺可憐的,像捱了許多打似的。”

    “爲什麼這麼在意他?”元胤的語氣都變了。

    “他是我朋友啊!”

    “朋友?”元胤自嘲地笑了笑說道,“你把你丈夫的敵人當朋友?若是我哪天不幸落到青易手裏,你認爲他會讓我好過嗎?說不準你就成了寡婦了!”

    梨花垂下眉梢,輕吐了一口氣,沒有接話。元胤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肩膀,軟和了語氣說道:“剛纔我語氣是重了些,那是因爲我真沒想到你會去那兒。我怕你見了那些人那些事,心裏會害怕。你還生氣嗎?”

    “趙元胤,”梨花揚起臉,伸手摸了摸元胤的臉問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你不清楚嗎?你在懷疑什麼?”

    梨花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道:“我覺着你跟從前在紫鵲村的時候很不一樣兒了。說實話,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個時候的謝滿庭,還是比較喜歡紫鵲村。”

    “你過來,”元胤拉着梨花在軟榻上坐下後,握着她的手問道,“你覺着現下過得不開心嗎?”

    梨花點點頭道:“不能說不開心,只是覺着沒從前順心了。你瞧,我來驚幽城這麼久,感覺就像過了一年似的,好像每天都是這麼過的——”她說着掰起手指頭數道:“每天起牀讓蕪葉梳頭吃飯,然後要麼上街去,要麼去乳孃那兒說說話,然後又是吃飯午睡,跟着是晚飯,最後是睡覺……”

    元胤沒等她說完就把她的手捏住了:“別說了,你每天做些什麼我都清楚。你覺着無聊了?”

    “真的挺無聊的,感覺就像等着吃等着喝等着睡,過着一點意思都沒有。我還是覺着從前在紫鵲村裏好玩,每天清晨起牀都能聽到雞叫,吃雨桐做的稀粥鹹菜,再去花田裏收拾收拾,跟那些花農扯些閒話……不說了,”梨花有些沮喪地說道,“越說我越想雨桐她們了。不知道玉桃和滿祥怎麼樣?他們可真沒良心,我一走就真把我忘了,連信都不會寫一封嗎?”

    “滿祥本來就識字不多……”

    “玉桃或者陌香可以寫吧?陌香還有個舉人相公呢!”梨花嘟嘴道,“難道連一封信都忙得寫不了嗎?那兩丫頭真是見色忘義!有了相好的就把我這個媒人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元胤心疼地摟着她問道:“你就那麼想回紫鵲村去?”

    “想是想,不過……”梨花擡起眼簾瞟着元胤道,“不過我還是捨不得你。我要一個人回了紫鵲村,我肯定會想你的。”

    “知道就好,”元胤心裏好一陣溫暖,把梨花當枕頭似的捏揉了幾下笑道,“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兒。等過完年,我陪你回去?”

    “那也行,橫豎也只有半來個月了,”梨花緊握小拳頭一臉“憤怒”地說道,“等我回去之後,一準好好收拾那兩個沒心沒肺的丫頭,還有謝滿祥!”

    “梨花,”元胤看着她認真地問道,“你真想知道我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嗎?”

    梨花有點猶豫,不由自主地把腦袋垂了下去。元胤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問道:“難道你不想嗎?”

    “想……不過……”

    “不過什麼?”

    “有點怕……”

    “怕?”

    “嗯,跟你說句實話吧!我從前的擇偶標準呢其實沒那麼高,就是想找個看得上眼的經濟適用男,買個二套一,再添置個polo,生兩個娃,一年四季能去旅行一回,那就算圓滿了!”

    元胤皺了皺眉頭道:“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bsp;“換成你們這兒的話,那就是找個鍾情的可以自食其力養活家小的,秀才也好,做買賣的也好,橫豎能過日子就行了;再買個帶前院的二進二處的宅子,整個兩馬駕的小馬車,生兩個娃,有空出去溜達溜達,那就算圓滿了!”

    “那你覺着我連個自食其力的秀才都不如?”

    “不是不如,是高太多了,爺!”梨花拍了拍元胤的肩頭一臉認真地說道,“說真心話,從門戶來說我的的確確是高攀了你。你趙大爺再怎麼也要配個像班那鏡臺那樣的公主纔算門當戶對吧!我第一回跑的時候除了覺着你家裏有個正妃心裏不痛快之外,也擔心你我差別太大,很難真正地白頭偕老。當時我想,長痛不如短痛吧!只當老天爺發了份福利給我,讓我有了你這麼一段豔遇。”

    “後來呢?你不是心甘情願跟我回來的嗎?”

    “是心甘情願的,我發誓!”梨花舉起兩根指頭說道,“你找到我的時候我就在想這輩子都不要再跟你分開了,真的。就算你是什麼大魔頭也好,十面閻羅也好,橫豎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那剛纔爲什麼還說怕呢?”

    “因爲現實與想象終究是有差別的。”

    “什麼意思?”元胤略有些緊張地問道,“難道你又想跑?”

    “我原以爲我真的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幽關,可是今天當我走進去的時候,我忽然覺着我好像不認識你了。在幽關裏冰帥提起你的時候,我感覺就像在說別人,而不是自己的丈夫,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明白。”元胤的口氣有點無奈。

    “冰帥帶我進去的用意我知道,也是好意。我剛纔趴在窗戶上發神的時候就在想,我們夫妻之間是不是更應該坦誠一些,把心裏藏着隱着的,以爲可以不說不問就能過去的事全都說出來,攤開來講,這樣彼此才能更好清楚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元胤低頭捏了捏她的手,問道:“難道你從來沒有對我徹底地坦誠過嗎?”

    “沒有。”她很認真地說道。

    元胤立刻擡起頭問道:“真的?”他的眼神裏有着一絲驚訝,更多的卻是帶着期盼之意的欣喜。梨花遲疑地看着他問:“我沒有對你坦白,你爲什麼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喜歡我不對你坦白嗎?”

    “不,”元胤專注地盯着她的眼睛說道,“我不介意你從前沒對我坦白,只要從今往後你對我坦白就行了。把你心底藏着的事全都告訴我,行嗎?”

    “那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說。”

    梨花略微猶豫了片刻,問道:“你是不是在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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