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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花開夫貴» 第272章 文姨娘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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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夫貴 - 第272章 文姨娘的去向字體大小: A+
     

    剛纔那丫頭和兩個下人衝了進來,規規矩矩地站在金鈴兒跟前。金鈴兒緩緩起身,指着梨花吩咐道:“給我綁了這踐人!”

    “哎,你憑什麼綁了我啊!”梨花往後退了兩步道。

    “憑什麼?哼,就憑我金鈴兒三個字!”金鈴兒轉頭喝道,“還愣着做什麼?綁了這踐人,關進後院黑屋子!”

    “喂,金鈴兒,你可別亂來啊……”

    梨花正想從窗戶洞裏竄出去,卻被兩個下人架住了胳膊,連拉帶拽地拖到了後院一間髒兮兮的屋子裏。她一邊掙扎一邊對那兩下人說道:“你們別這麼傻了!跟那個金鈴兒一塊兒瘋嗎?我可告訴你們,我是幽王府的……”話沒說完就被人塞了一團布,然後五花大綁地給綁了起來,活像一隻待煮的螃蟹。

    “唔唔唔……”梨花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自以爲挺聰明的,沒想到給一個丫頭騙到這狼窩裏來了!早知道就該聽冰帥的話,回王府睡大覺多好啊!這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只聽見一聲關門響,整個屋子就黑了許多,單是那破了洞,掛滿了蜘蛛網的窗戶上能透出些許的光線進來。此時已經是傍晚了,梨花有點擔心,萬一趙元胤尋不着她會怎麼辦啊?

    此時金鈴兒分外得意,忍不住在院子對着那一樹梅花哼起小曲兒來。剛纔引梨花來的丫頭走近她身邊問道:“夫人,您打算怎麼處置那女人啊?”

    金鈴兒隨手摘了一朵梅花下來,放在鼻邊深深地嗅了嗅,然後不屑一顧地丟進了旁邊大水缸裏,冷冷一笑道:“就讓她先那麼關着,我自有主張。”

    “那女人可真是笨得慌!奴婢只是小小使計她就上鉤了!”

    “哼!”金鈴兒咧嘴一哼道,“她只會對付男人,耍些魅惑伎倆,其實腦子也笨得很!吩咐下去,別叫她餓着了,該給的飯菜給夠,養得圓滾滾的纔好往老家送啊!呵呵呵……”

    金鈴兒正得意時,外面一個下人小跑着進來說道:“大爺回來了!”

    “是嗎?”金鈴兒立刻攏了攏髮髻,面帶笑容地迎了出去。

    只見二門處進來了一個少爺模樣的男人,表情不悅,悶頭背手地往裏走來。金鈴兒上前親暱地挽着他道:“這是怎麼了?跟撞了灰土牆似的,誰惹我們林大爺了?”

    “晦氣得很!”這所謂的林大爺其實就是林家大少爺林廣崢。

    “怎麼晦氣了?”

    林廣崢進了茶室,把身子往地榻上一躺,甩掉了兩隻鞋子,枕着頭長吐了一口氣。金鈴兒一邊拾鞋一邊柔聲問道:“究竟是怎麼了?遇着什麼難事了嗎?”

    “都是我那妹妹添的堵!”林廣崢晃了晃腿兒氣憤道。

    “林家二小姐?”金鈴兒捱了過去躺下,貼着林廣崢笑問道,“二小姐是自家人,怎麼會給你添堵?”

    “別提了!一回孃家就不安分,前幾天去了趟幽王府竟把王爺得罪了!今天我本想去王府賠禮道歉,可你猜怎麼着?王爺早下令了,不許林家人再進王府了!你說,這不是給我添堵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啊?二小姐也不傻子,平白無故地開罪王爺做什麼?”

    林廣崢冷笑道:“還不是醋罈子給酸的!我那妹妹早先想往幽王府鑽,可偏偏人家王爺沒瞧上她。現下知道王爺新領回來一個小妾,心裏就不是滋味兒了,還上門去爲難人家,真好意思!她不懂事兒也就罷了,偏我家裏那個也是個呆子,竟不知道攔着她!”

    金鈴兒直起身來倒了一杯茶給林廣崢,說道:“你也別怪大少夫人。女人的醋勁兒上來了誰也擋不住。大少夫人若能攔,只怕早攔了!”

    “就是當面兒給二妹妹一巴掌也不爲過,她是長嫂,教訓弟妹不應該嗎?真是一點機靈勁兒都沒有,單知道在家數銀子了!”林廣崢說到這兒輕嘆了一口氣,擡手捏了捏金鈴兒的香肩道,“也是我爹孝期沒滿,不然早接了你進府了,好歹也能爲我分擔些。”

    金鈴兒握着他的手莞爾一笑道:“我在這兒也挺好的,真不急。即便孝期到了也再忍個半年,省得叫人落了閒話,說你孝期一到就趕着娶新了。”

    “這話說得在理兒,”林廣崢貪戀地摸了摸金鈴兒那滑嫩嫩的臉蛋道,“只是得再委屈委屈你了。”

    “這兒又不缺吃穿,還有幾個丫頭下人伺候着,挺好的。你不必憂心我,顧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你剛接手林家的事,少不得忙亂,若不得空過來,派柺子帶個話來我心裏也安了。”

    “真說得我心都酸了!要不好好伺候伺候你,我都過意不去了!”林廣崢一把摟了金鈴兒在懷裏,胡亂地扯起了她的衣裙。她一邊推拒一邊嬌笑道:“先別鬧了!有個事得問問你。”

    林廣崢壓了她在身下,嘴不離脣地說道:“問!”

    “真別鬧了!”金鈴兒挪開了脣,微微嬌喘道,“就是那文姨娘的事,你打算怎麼辦?當真要關了她在這兒一輩子?”

    “她鬧了?”林廣崢皺着眉頭問道。

    “鬧沒鬧,可我覺着你關了她在這兒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這我知道,”林廣崢翻身坐起來理了理衣裳說道,“她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再過些日子就沒什麼用了。我今天來就爲了她這事,走,瞧一眼去!”

    文姨娘其實沒失蹤,只是被林廣崢關在了後院一間廂房裏。林廣崢和金鈴兒去時,她正在菩薩像像前數佛珠。聽到開門的動靜時,她也沒回頭,照舊閉眼在那兒跪着。

    “姨娘近來可好?”林廣崢一臉殲笑道。

    “你又來做什麼?”文姨娘冷淡地問道。

    “來瞧瞧姨娘您啊!您在這兒過得還不錯吧?可苦了兒子我了!在外面替您兜着圓着,一個勁兒地跟人解釋,說我家姨娘沒跟男人私奔,那都是謠傳呢!”

    文姨娘聽了這話,氣得臉色都白了,立刻起身指着林廣崢質問道:“你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男人私奔了?我是給你關在這兒了!我倒是要問問你,關了我在這兒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林廣崢抖肩笑了笑說道:“姨娘啊,您年輕守寡,說您跟男人一早相好攜傢俬私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你……”文姨娘氣得青筋暴漲,卻束手無策!

    “別生氣,姨娘!”林廣崢得意地笑道,“您好歹是我的庶母,我不會見死不救的。只要您乖乖聽我的話,我保你無虞。”

    文姨娘緊緊地拽着佛珠氣憤道:“你保我無虞?你只怕恨不得立馬推了我下火坑吧!你如此污衊我,究竟存的是什麼心?”

    “唉,這也是給爹逼的啊,姨娘!爹做得不公,雖把掌家權給了我,卻把家業多分了給老三老四,叫我這老大空有個掌家權呢!我要再不使點法子,只怕林家往後就是那兩小子的了!我從前待姨娘也不薄,姨娘這回當真是要幫我一把了!”

    “哼!你又打了什麼壞主意?”

    “說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盤點家業時,爹從前那四箱子古董字畫尋不着了。大家都說是姨娘您卷帶走了,您只要出個聲兒,這事就算了了……”

    “混賬!”文姨娘直接砸了手裏的佛珠向林廣崢,罵道,“你不過是想獨吞了你爹那四箱子私房,卻把罪名嫁禍在我的身上!你這麼做只是不想你那兩個弟弟起疑心罷了!實在太可恥了!”

    林廣崢閃身躲開了,抿嘴一笑道:“姨娘您何須大動肝火呢?眼下您要否認也很難了。您出去聽聽,城裏人都是怎麼說您的?都說您青年寡婦守不住,一早就跟野漢廝混上了,等不及我爹孝期滿了就私奔了!兒子我就算有十張嘴也替您說不清啊!”

    “一準都你在裏頭擺佈!”

    “哼哼,”林廣崢反揹着手冷笑道,“明人不做暗事,姨娘您說得沒錯,那都是我叫人暗地裏傳出去的閒話。這閒話傳多了傳久了,不信的都信了!”

    “林廣崢!”文姨娘漲紅了臉呵斥道,“我好歹是你庶母,往日也不曾苛待於你,你怎麼能如此陷我於不義呢?你貪財也就罷了,卻要毀了我一世名聲,教我往後如何見人?”

    “姨娘是佛門中人,自有佛祖搭救,早已在紅塵之外,又怎麼會在乎什麼名聲兒呢?姨娘是菩薩心腸,倒不如幫了兒子這一回,只當是積了浮屠了。”

    “休想!”文姨娘狠拍了一下桌子道。

    “休想?那可就由不得姨娘了!別說兒子沒給您留後路,兒子可是爲您想得很周到。只要您到公祠走一趟,認了這樁事兒,平了我們兄弟之間的猜忌,兒子自會保您周全,送您去一個僻靜的尼姑庵修行。您以爲如何呢?”

    “林廣崢,你真是機關算盡呢!往常在你爹跟前怎麼沒見你如此狼子野心!”

    “姨娘,別廢話了,應不應給句話吧!”林廣崢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說道。

    文姨娘怒視他問道:“我若不應,你是不是該沉了我在井底了?”

    “姨娘言重了,我怎麼會做那種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啊……”林廣崢面露惡相地走近文姨娘說道,“可苦了姨娘身邊那兩個丫頭了!”

    “什麼?”文姨娘渾身一顫,跌坐在椅子上。

    “那兩丫頭是跟着姨娘進府的,正值青春好年華,若是因爲姨娘有何不妥,那就是姨娘您的罪過了!姨娘是菩薩心腸,自然不會放着她們不管是不是?”

    文姨娘氣得渾身不停地顫抖,眼淚噗噗地掉了下來。金鈴兒見狀忙假意勸道:“大爺,您也別太逼着姨娘了!瞧她嚇成那樣兒,當心暈過去!來,姨娘,您喝口茶!”

    金鈴兒剛把茶杯遞過去就被文姨娘揮袖掃在了地上。林廣崢眼珠子一瞪,拉過金鈴兒指着文姨娘呵斥道:“別不知足了!當初不過是個鄉下丫頭,仗着有幾分姿色被我爹給收了,像模像樣地做了幾年姨娘,好日子也享了不少,別在這兒給自己找不自在了!應不應就一句話!”

    文姨娘偏過頭去,面色蒼白地發着抖。金鈴兒晃了晃林廣崢的胳膊道:“你別太逼着她了,容她緩一緩,興許就想明白了!”

    “好!我再給你一晚,明天一早給我答覆!哼!”林廣崢甩袖出了房門,金鈴兒忙跟了出去,吩咐丫頭鎖上了房門。她追上林廣崢問道:“她若不肯,你總不能逼着她就範吧?你得有兩手準備才行。”

    “放心,我早打算好了!她若不答應,還有那兩丫頭呢!打得半死拖到祠堂去,定個協主私逃的罪名是很容易的。到時候,我那兩個弟弟也懷疑不出什麼了!對了,那四箱東西都收好了?”

    “收好了,在我那屋裏擱着呢!你要不放心,自己開鎖點數去!”金鈴兒嬌嗔了一句。

    “那裏頭都是我爹積年攢下的寶貝呢!有些東西花錢都買不來的,你可得給我看好了!”

    “要不叫你家那位大少夫人看着?”

    “生氣了?”林廣崢調笑着捏了捏金鈴兒的下巴,順手摟着她的腰肢道,“我這就領你回房消消火氣兒去!”

    “少沒正經兒了!”

    林廣崢大笑了起來,摟着金鈴兒回房去了。

    可憐的梨花被關在黑屋子裏喊也喊不出來,跑也跑不了,只好眼睜睜地看着外面漸漸黑了下來,,心裏喊道趙元胤快來救我呀!我再也不賭氣亂跑了!

    且說元胤此時正在書房裏忙着書寫呈上的公文。寫得疲累時,他略擡頭看了一眼窗外,已經是全黑了,便喊道:“來人!”

    一個侍衛進來道:“主子,有何吩咐?”

    “夫人回府了嗎?”

    “還沒呢!”

    “沒?”元胤放下手裏的毛筆,微微皺眉問道,“這個時辰了還沒回來?”

    “是還沒回,剛纔蕪葉過來問了一聲兒,以爲夫人在您這兒了。屬下跟她說夫人壓根兒就沒來過,想來夫人應該還沒回府。”

    元胤沉思了片刻後道:“找了雀靈回來!”

    侍衛自行退了出去。元胤起身抖了抖胳膊,長長地哈了個哈欠。許久沒幹這活兒了,坐了一天竟覺得累了,更要命的是梨花那丫頭居然賭氣到這個時辰都不回來!他一邊揉着肩膀一邊暗自笑了笑,心想等那丫頭回來真的好好收拾收拾,方纔知道什麼叫夫綱。

    他轉過身去,正想從桌上端起茶杯時,忽然發現茶壺下的爐火已經滅了許久,茶早已涼了,便喊道:“蕪葉!”

    話音剛落,唐宣貞便捧着茶壺出現在門口。她身後跟着的蕪葉一臉着急地說道:“王爺,奴婢跟宣貞小姐說您在書房裏忙着呢!可她非要上樓來給您送茶……”

    “下去吧。”元胤淡淡地說了一句。

    蕪葉撇了撇嘴,好不甘心地轉身走了。唐宣貞進了書房,擱下茶道:“剛纔煮茶時聽遊姐姐嘮叨,說還沒尋着合適的人兒,便想着上回王爺不嫌棄宣貞煮的茶,就再往您這兒送來了,您請嚐嚐?若不合口,請王爺指點一二。”

    蕪葉站在門口沒走遠,聽見裏面的話立刻歪了歪嘴,抖了抖眉毛心想,還指點一二呢?還沒尋着合適的人兒呢?不如索性把話說開了,你想奔這兒來唄!哼!

    “擱下吧。”元胤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總是那麼不冷不淡的。

    “是,”唐宣貞又道,“王爺若不嫌棄,在沒尋着合適的人之前就由宣貞來爲您煮茶吧!宣貞忝居府裏,實在有愧,再不做些什麼真就是白吃白住了。”

    蕪葉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不好意思住在府裏就回寺裏去呀?又沒人攔着你!非在這兒說得這麼好聽,真是煩人!她剛嘀咕完,旁邊走來一個侍衛,衝她比劃了一個手勢。她知道不能站在書房外偷聽,只好走開了。

    蕪葉走開後,元胤回了唐宣貞的話:“不必了,你先回去吧。”唐宣貞似乎並不意外,輕輕點了點頭道:“是,宣貞明白了。其實宣貞今天來是有事想求王爺。”

    元胤在圓桌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問道:“你想求什麼?”

    宣貞忽然下跪,聲音微微顫抖道:“求王爺殺了班那鏡臺!”

    元胤垂下了眼簾,撥了撥手裏的茶杯道:“這事你不必過問。”

    “宣貞每每想起容姐姐,心裏就恨自己!當日若非宣貞技不如人,此仇早就報了!如今看着班那鏡臺安然地待在靜湖閣,宣貞心裏更不是滋味兒!宣貞想過再偷襲她一回,可眼下是在府裏,又得您和遊姐姐相助,豈能恩將仇報?所以……”

    “所以什麼?”元胤擡起一雙陰冷的眸子盯着她問道。

    “宣貞明白,王爺其實也不容她班那鏡臺。只是礙着她大理公主的身份不好下手罷了。爲替嬸孃和容姐姐報仇,宣貞懇求王爺賜給宣貞一個機會。”

    元胤嘴角勾起一絲淡笑,擱下茶杯看着她說道:“你要我送你一個刺殺大理公主的罪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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