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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清穿十四福晉» 第218章 明明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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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十四福晉 - 第218章 明明孤男寡女字體大小: A+
     

    夜,沉沉如墨汁。風雨漸起,捲起花枝樹葉,在望不見的深處肆虐翻滾。一盞薄紗燈籠暈出暗黃光影,鬱朱纖纖而立,姿態幽靜,呼氣如蘭。她道:“福晉在香園時,無人知她的名姓,出入亦常扮作小廝,穿男裝,即便誰在香園見過她,又如何能猜到她就是十四福晉呢!”阿南見她不肯說,只得拿出架勢,冷臉道:“猜不猜得到你我說了不算,如今京裏有人傳言此事,十四爺大怒,若查不出是誰說出去的,你難逃干係!”

    鬱朱指尖微動,鎮定道:“南掌事不信我?”

    阿南緩了緩語氣,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事關重大,爺的性子你也見識過,只要事關福晉,小事也能化作大事!”鬱朱神思憂慮,道:“香園是不是已經夷爲平地了?”阿南端坐着不做聲,當是默認。鬱朱又問:“院子裏的人呢?你將她們如何了?”阿南神色如常,託詞道:“通通送到南邊兒去了。”鬱朱緊追不捨,道:“南邊哪兒?”阿南看了她一眼,實在不忍傷害她,溫和道:“你放心,我說去了南邊,就在南邊。”

    天邊忽而一道霹靂,撕開了整個夜空。雨點隨之而下,噼裏啪啦勢如破竹,使得氣氛愈發沉悶壓抑,令人喘不過氣。阿南並未打算在這兒過夜,既然問不出什麼,她便着急着回去,想自己先好好調查調查,再給十四回覆。香園被她毀了,總覺虧欠鬱朱。

    阿南起身,問:“你這兒可有蓑衣?”

    鬱朱見她要回去,忙挽留道:“雨下得那麼大,路程也不近,若被淋透了,非得生病不可。我這兒有幾間空房,你先住一晚可好?”阿南漠然道:“不必了,十四爺還等着我回話。”又看了看鬱朱,憂心道:“此事十四爺可不會善罷甘休,你自求多福罷。我會盡我所能爲你籌謀,但命該如何,全看你運氣了。”說完,便掀簾子往外去。鬱朱見她執意要走,生怕她淋雨出了毛病,心念微動,追到廊下道:“南掌事,你等一等。”

    阿南頓住步子,返身不解的看着她。

    鬱朱垂着臉,她早就習慣了逢場作戲,將男人玩弄於掌心。可此刻,她心緒起伏,竟想拋棄尊嚴留下眼前的男人。她低聲道:“你對我的好,偏袒我,事事真心替我着想,這些我都知道。若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答應離開香園。”她呼吸不定,緊緊攢着手心,臉上似笑非笑,道:“我從小就怕打雷下雨,以前總有芽兒她們陪在身邊。現在孤零零的丟在大院子裏,婆子雖多,但與我並不親厚,我也不信她們...”她東一句西一句,連自己都不知要說什麼,末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望着阿南脖頸上的一顆鈕釦,道:“今晚南掌事可否留下陪我?”鬱朱的話,阿南聽得明白,愈發覺得愧疚,道:“不必了...”已是如此直白了當,即便鬱朱是妓女,也從未如此,卻不料竟被阿南一口拒絕。

    可也正是因爲她拒絕,鬱朱更覺難能可貴。

    鬱朱咬了咬脣,道:“如果你留下來,我明兒便告訴你,還有誰可能知道十四福晉在香園住過的事。”阿南皺了皺眉,道:“你瞞着我?我是爲你好...”鬱朱打斷道:“是不是爲我好,我心裏有數。”稍頓,抿了抿脣,幾乎是哀求道:“你要留下嗎?”

    她的意思,阿南明白——她喜歡上自己了。

    鬱朱表達了自己心中所想,反而漸漸平靜下來,擡起一雙清透的眸子,默默凝視着阿南。阿南看着她,就像看着另一個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卑躬屈膝,沒有一點尊嚴,甚至肯爲了他去死。雨越下越大,如大碗瓢潑。樑上掛的燈籠在風裏搖搖墜墜,時明時滅。

    阿南沉吟片刻,點頭道:“好。”

    鬱朱彷彿做夢似的,大喜過望。她揚眉笑了起來,牽住阿南的手往屋裏走,又讓婆子們呈上酒菜,她想與阿南共飲。阿南裝男人裝得太久,行事言語間只有幾分豪氣。她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並不拘泥於小節。鬱朱拿出她的琵琶,坐在一側彈唱。

    她的聲音很美,是阿南聽過最動人的歌喉。鶯鶯語語,情思纏綿,在風雨飄搖的無盡夜色裏,直唱到人心坎裏去。一曲畢,阿南換了身衣裳,在薄薄的緋紅兜衣外披了一件半透的紗裙,在男人眼裏,跟沒穿也差不了多少。

    阿南坐在炕上,鬱朱徐步上前,福身道:“讓奴婢給您寬衣可好?”阿南怔了怔,這才恍然驚悟,鬱朱這番,可不是真怕雷雨,而是要——要給她獻身呢!

    唬得阿南差點從炕上摔下來!

    鬱朱愈發覺得她可愛,掩嘴一笑,便要替阿南寬衣。阿南一把擒住她的手,道:“我的酒還沒喝完呢。”鬱朱道:“再喝您可就醉了...”

    她這麼一說,阿南果然不敢再喝了,要是喝醉了,被發現女兒身份,可真就麻煩了。鬱朱傾身上前,主動攀住阿南脖頸,今兒她要伺候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她覺得心滿意足。阿南本能的往後一仰,雙手一推,麻利往旁側一躲,道:“鬱朱,你幹什麼?”

    鬱朱失落,眼睛發了紅,道:“你不喜歡我嗎?你是不是嫌棄我身子不乾淨?”

    阿南慌了神,一時半會尋不到藉口,只好道:“我怎會嫌棄你?你要是嫌棄你,今兒就走了。”又道:“你唱的小曲兒,我從未聽過,你能再給我唱一遍嗎?”只要她喜歡,鬱朱沒什麼不答應的,便起了身,重新拿起琵琶,又重新談了一曲清平調。阿南滿腦子搜刮藉口,道:“你如今不再是妓女,只是平常女人。如果我允你侍奉我,便得娶你回家才行。”

    鬱朱會錯了意,以爲阿南要娶她過門才肯碰她,不禁心潮澎湃,雀躍不已。她道:“以我的身份,你家裏人會同意嗎?”阿南喝了酒,再加上對男女之事並不大懂,只聽出她字面上的意思,疑惑道:“家裏人?關家裏人什麼事?”又笑道:“我家裏人都死絕了,只有一個幾年前在江湖上認的拜把子弟弟,親戚們早就不管我了。”說着,總覺不對勁,問:“你說家裏人同意什麼?”鬱朱不回話,只笑道:“正好,我也無牽無掛。”

    兩人你說東,我說西,酒醉微醺,竟安然聊到了天亮。

    鬱朱喝多了酒,自己爬到榻上睡着了。阿南歪在炕上和衣對付了一夜,天才亮,就習慣性的醒了。她惺忪睜開眼,怔忡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鬱朱的莊子裏。她隱約憶起昨兒晚上的片段,慌里慌張上下打量了自己,確認無事發生,方舒了口氣。

    嬤嬤聽屋裏有動靜,便進屋點燈。她原在宮裏當差,十四爺建府時,隨之出的宮。因那時十四福晉昏迷,十四爺不想府里人太多,便遣出小半的人來了莊子上守院子。院子一直都空着,年前才讓鬱朱住了進來。她小心謹慎,上頭說好生伺候,她就仔細伺候着便是,從不敢多問多聽。她本以爲鬱朱是十四爺在外頭養的格格,後來發現十四爺一次都沒來過。昨兒見南掌事竟然敢與鬱朱同食共寢,更加認定鬱朱不是十四爺的女人了。只是,叫她奇怪的是,明明孤男寡女的,怎麼就一個睡在裏間榻上,一個睡在外間炕上呢?

    可真是稀奇事!

    阿南的髮辮沒散,便只整了整衣衫,道:“去叫鬱朱姑娘起牀,我有話問她。”嬤嬤心道:“昨兒說了一晚還沒說完?非得一早上問?”面上卻是溫順恭謹,應了是,便斜身進了裏間,輕喚道:“姑娘,姑娘...”裏頭斷斷續續傳來聲音,阿南倒也不急,耐心候着。

    過了好一會,鬱朱才從裏頭出來。以前在香園時,她都是晚上接客,白天休息,如今雖然住進了十四爺的莊子,晚上不用做事了,可白天睡不醒的毛病卻改不掉。她隨手裹了一件外衫,擋住薄紗衣裏的春光,青絲垂腰,往臉上抹了點胭脂方出門見阿南。

    阿南道:“我這就要走了。”

    鬱朱嗯了一聲,雖然沒有發生任何事,但在她心裏,阿南已然是她的情郎。她自然的擡手替阿南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道:“當日在青海我跟的是成老闆的商隊,成老闆與我有多年交情,他的心思縝密,或許道聽途說打探到什麼也說不準。但依他的性子,若沒人支使他將事情往外說,他是絕對不會給自己惹麻煩的。他是商人,講的是一個“利”字。”

    阿南其實早懷疑過成老闆,也派人監視過,但並未查到任何蛛絲馬跡。今兒聽鬱朱這樣一說,又起了疑心,或許成老闆當時正是因爲知道點什麼,纔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被監視兩三個月而沒得一點兒反應。他畢竟走南闖北,比一般人都要警覺。阿南心裏思忖着,不露痕跡往後退了兩步,道:“天大亮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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