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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十四福晉 - 第69章 怎能總想着兒女私情?字體大小: A+
     

    宮裏所有傳去行宮的摺子都堆積一處,康熙勤政,有時不等臣子分類,便要呈看。我的書信夾在摺子裏被康熙撞上過數次,聖心愉悅時,若偶爾不見十四人影,康熙就會拿此事笑話,道:“他又躲哪去看他媳婦書信了?”衆兄弟心照不宣,皆暢然陪笑。

    這還不算什麼,令康熙對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另有旁事。

    據說——此乃聖駕回鸞後我聽九爺說的。據說那日在科爾沁大草原,康熙獵得數只狡兔、牛羊、還有狼、狐狸等。正要回行宮,豈料遽然晴空霹靂下起傾盆大雨。康熙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裏,說要吃烤肉。這可急壞了八爺,當時爲了輕裝上陣,又離行宮近,故而壓根未準備膳食上的東西。然後,我偷偷塞在十四馬車裏的那幾包東西就派上用場了。

    連康熙也驚呆了,他不過隨口一說,不想還真有人帶了鹽巴。

    偌大的隨扈隊伍臣子侍衛,竟只十四帶了鹽巴。後來,康熙又發現,居然還有降火吃的龜苓膏,還有淋雨後防感冒的藥茶,而一堆五顏六色的小荷包裏,裝滿了的肉片。

    十四自己也不知道里頭有這麼多東西,他瞪着眼睛,死命瞅着張芳芳掏百寶箱似的一樣一樣往外頭扔。草原上的雨來得快,停得更快,康熙的烤肉還沒熟,漠西部落就傳來緊急軍事要務,御駕遂匆匆回行宮休整。

    入夜,康熙歇下,衆阿哥圍坐篝火旁把酒言歡。雲絲縷縷星光漫天,猶如一地碎彩晶瑩。草原幽靜深遠,讓人心生敬畏。四阿哥手中拿着火鉗,撥弄手臂粗的木棍,道:“我記得離上次咱們幾兄弟一起喝酒,還是康熙三十五年,噶爾丹紹莫多之戰大獲全勝,皇阿瑪喜不自禁,在乾清宮舉辦盛宴,命咱們不醉不歸。”

    十四道:“我怎麼不記得?”

    三爺一笑,道:“你那時才幾歲,德娘娘護着你,不許你吃,自然不記得。”八爺也笑:“那回十三吃得爛醉,第二日睡過了頭,去尚書房遲了時辰,正好被皇阿瑪逮住,可沒被罵死。”十阿哥逗得哈哈大笑,道:“我想起來了,其實那日我也遲到了,但我從後門溜了進去,皇阿瑪沒瞧見。”九爺一嘆,道:“可惜十三沒來,若不然,可真算齊全了。”

    八爺道:“我想起一句詩:陪君醉笑三千場,不訴離殤。再思咱們幾兄弟,榮華富貴無人可比,卻少了百姓家的親近。”他舉起酒壺,朝三爺、四爺道:“三哥、四哥,咱們年紀相仿,一齊長大,我小時母妃地位不高,你們卻從未嫌棄我。今兒我敬你倆一杯,無論今後如何,咱們永不忘今時的兄弟之情。”

    四爺扔開火鉗,抱起旁處酒壺,豪氣道:“說得好,咱們一干爲盡!”菸圈在燈籠下裊繞升起,火紅的炭木燒得嗶嗞作響,烈風吹起大清的國旗,在夜色裏瀲灩飛揚。

    他們的笑聲傳得很遠,讓康熙聞之欣慰。

    幾位阿哥中,只十三留在京城,這叫兆佳氏極爲惱火,感覺在福晉堆裏擡不起頭。連大阿哥府上有側福晉生子辦宴席,她也藉故未去。十三倒沒所謂,被人忽略的生活,他早已習慣。我閒着無聊,就去十三院子裏打探,看他有沒有十四的消息。十四可真夠意思,不僅給德妃寫信,給他尚書房的老師寫信,給十三寫信,連他的哈哈珠子,他也寫了。

    唯獨不給我寫!寫給我的話,永遠都讓德妃轉達。

    十三道:“他們一切甚好,再過半月就會回宮。”我端着信紙反反覆覆看了幾遍,一個字眼都沒提我,不由恨恨道:“他們倒逍遙自在,四處玩,四處鬧,拿着國庫的銀子,花個痛快!”十三噗嗤一笑,道:“在我跟前說說就罷了,可別讓外頭的人聽見。”

    他語氣親厚,好似與我相熟已久,使我頗覺尷尬。

    十三轉了話頭,道:“上次你說學過洋文,我偶得了幾本洋文閒書,想不想看?”其實以我的英語水平,看英語小說還十分費勁。但此時是康熙四十三年啊,英文小說是多麼稀罕的事,我怎能不湊熱鬧?便歡快道:“好啊好啊。”十三見我高興,也笑了,道:“你隨我進書房挑。”

    以我的觀念,男女是完全可以自由平等交往的,再說我與十三坦坦蕩蕩,也沒多想,就跟着他入了裏間。

    十三的書房很大很大,是十四書房的x倍,就像一個圖書館。書本、卷宗、圖冊、甚至還有竹簡,從地面一直碼到了天花板,叫人歎爲觀止。他帶着我在書堆裏轉悠,我問:“這些書你都看過?”十三道:“不敢說本本都看過,總歸看了大半吧。”我驚道:“如此多的書,看完得花多少時辰啊。”十三從書架上取下七八本裝訂齊整的書冊,放在案几上給我瞧,嘴裏道:“我沒有母妃,兄弟又多,只有品論詩書的時候,皇阿瑪纔會誇讚我。”

    英文小說還很新,用毛筆謄寫,我問:“你抄的?”

    十三指着中間兩本,道:“只兩本是我抄的,洋文字我寫得不好。”我笑:“用毛筆寫當然寫不好。”其實並不全是小說,還有一本叫《論開發》,一本叫《真正的英國人》。我隨手翻了兩頁,裏頭竟然提到了銀行、保險、所得稅之類,看到現代化的名詞,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當然,我確實已經隔了一世。

    我道:“這些對治理國家或許有好處。”十三不想我竟然懂,欣然一笑,道:“可惜不適宜咱們大清朝。”我推開書房的窗戶,有蝴蝶在花枝上採蜜,陽光燦爛,我沐浴在陽光裏,笑道:“咱們大清朝有大清朝的發展歷程,外力難以改變。皇阿瑪是千古明君,未來的事你我說不準,但眼下,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已是足夠。”

    十三的笑靨像天際的一抹彩霞,道:“你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女子。”

    我愣了愣,忍不住撫腰大笑,以我調劑的什麼鬼亞述學的專業,教授的講課內容,在我眼裏,就跟阿凡達到了新大陸似的。滿腦子都是王寶強那句:這是啥!啥!啥!

    這樣也能叫有智慧?十三看不懂我的笑,就陪着我癡癡傻笑。

    到底沒拿什麼英語書,看着實在費腦。但既來了,一本書不拿,好像不給十三面子。所以我挑來揀去,找了兩本元朝戲曲雜錄。十三送我到院子門口,道:“下回十四來信,我再命人給你傳話。”我點點頭,笑道:“今天謝謝你。”

    謝你陪了我大半天,讓我心情好了很多。

    回到西小院,玟秋已是左顧右盼,道:“福晉,您去哪了?也不跟奴婢說一聲,可叫奴婢好找。”我隨手將書放在案几上,問:“怎麼了?”玟秋恭恭敬敬從抽屜中取出絹白的信封,道:“十四爺給您寫信啦。”我快樂得尖叫起來,道:“真的是他寫的?”

    玟秋笑道:“奴婢可不敢騙您。”

    麻利拆開了信,攤開白紙,上面僅僅寫了三字:“安,勿念。”連擡頭、落款、日期皆沒有,我齜牙道:“沒文化真可怕,連信都寫不好。”到底是喜悅的,此乃頭一封他正兒八經寫給我的信,而不是夾在德妃請安摺子裏的“順帶”。

    我太過興奮,太過乖張,立即提筆寫回信。要說的話自然是一籮筐,我像是抓不住重點的考生,從早膳吃什麼,中午去了哪裏,晚膳幾時去給德妃請安通通寫了個遍。與十三的談話也沒瞞着,還在信裏說了十三書房的事,將他大大佩服了一番。

    我是真的沒存什麼心思,清明如鏡。

    爲了迴應十四三個字的書信,我回了整整三頁。從此後,我日日搓着手望着北邊等十四的信。可十四那小兔崽子,竟再未給我寫信。

    如此到了九月,秋高氣爽,綠葉漸漸枯黃,丁零落下。

    聖駕回宮這日,我天沒亮就起了牀,披星戴月的候在阿哥所的門房裏。慢慢的月亮落了,慢慢的太陽升起了,慢慢的過了午時,慢慢的掌了夜燈。玟秋請我吃膳,我卻沒得一點胃口。滿腦子都是各種揣測:例如十四會不會遇刺了?十四會不會騎馬摔斷腿了?十四會不會太累生病了?如此種種,想得我自己都發顛了。

    至晚上九點多鐘,有太監飛奔而來,道:“福晉,十四爺回來了。”我驀的騰坐而起,顧不得腿麻,一路跑到阿哥所外宮街。秋意涼,遙遙看見有兩盞宮燈過來,待人近了,十四先道:“薇薇,我回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我的眼淚瞬間迸了出來,幸而天黑,底下人看不清楚。

    十四輕輕一笑,攬了攬我的肩,笑道:“怎麼又哭了?”我抽泣道:“我以爲你摔了病了,以爲你不回來了。”十四道:“我不是好好兒站在這裏麼?別哭了。”我幾下抹了淚,擡了擡腳,一麻,就往地上撲去。他眼疾手快,伸臂將我抱入懷裏,道:“你故意的?”

    反正到了你懷裏,乾脆擠一擠。

    我丟下顏面往他胸口貼,低聲道:“腳麻了。”他哦了一聲,靜靜抱着我不再動彈。宮人見我倆姿勢曖昧,皆抿嘴偷笑,含胸垂臉不敢多看。

    過了會子,十四問:“好了沒?”

    我死皮賴臉道:“還沒。”十四又哦了一聲,沒有計較。回到院子,伺候十四沐浴更衣後,廚房擺了膳食。我實在太餓了,一面不顧形象的胡吃海喝,一面氣呼呼質問:“你怎麼不給我寫回信?害得我每次都要去永和宮才能知道你的消息。”十四吸着牛肉麪,正義言辭道:“在外辦事,身爲男兒,怎能總想着兒女私情?”

    兒女私情...

    他總算把我與他的關係定義爲兒女私情了。十四見我偷樂,甚是不解,嘀咕道:“一下子生氣,一下子高興,真是搞不明白。”吃了膳,他不僅不走,還作勢要睡在我屋裏,我正好來了大姨媽,緊張得要命,暗示道:“天色晚了,你趕了幾日的路也累了,早些回南小院歇息罷。”十四翻了一頁書,慢里斯條道:“你忘啦?今兒初一。”

    我掐指一算,嗨,還真是九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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