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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夫人 - 014 他是我認定的男人字體大小: A+
     

    “皇上駕到……”尖銳的嗓音劃破了嘈雜。

    象徵着皇室的顏色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長長的隊伍猶若長龍,浩浩蕩蕩。前方銅鑼敲打的聲音開路,閒雜人等一律被趕至一邊。

    迎着瞻仰着的無數的目光,坐在龍攆上的武帝朝着他們揮手,一旁錦衣的貴婦正是六公主赫連飛琴的母妃……德妃。

    德妃臉上有着不符合年齡的滄桑,雖然面容上有着精緻的妝,但是從那一雙略帶着渾濁的眼中已經能夠看出她的憂傷。

    後宮中的女人幾乎半生都處在無止境的勾心鬥角之中,只爲得到一個男人的垂青,最是帝王無情人,尤其是雄心浩大的皇帝,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是附屬之物。

    “咳咳……”德妃看着一旁的九五之尊,心中略略扶起了淡淡的痛,不由咳了兩聲。

    武帝也因爲德妃那不經意的咳嗽而收回了僵硬笑着的面龐,轉向德妃關心的問道:“愛妃,怎麼了?”

    德妃身子並不好,長年在深宮中也習慣了,如今街上灰塵衆多,不期然的灰塵讓她呼吸有些不適。即使臉上有着胭脂,也無法將她原本的蒼白掩去。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並無大礙。”德妃低着頭,守禮的道。

    “愛妃沒事就好,宗政府到了。”武帝故作憐惜的道。

    在不知情的外人的眼中,武帝毫無疑問是深情種子,尤其現在看到對德妃這樣的噓寒問暖,更是堅定了他們的猜測。

    然而德妃自己知道,武帝這樣子不過是裝出來給外人看的,在帝王的心裏,不曾留下任何的情。也許在這後宮中,能夠入他的眼的,只有小五小六,以及……

    宗政家一行人以及朝中的臣子以及都到了宗政府的大門口,做好了迎接的準備。周圍的人羣也都紛紛跪下,有爲在這裏看到皇帝而激動的,也有爲看一看皇宮金枝玉葉而翹盼的……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整個宗政府的上空,這裏少說也有百人,宗政府雖不小,但如此之多的人自然也會相擠。

    武帝短暫的享受了一下衆人朝拜的尊貴之感,雙手平攤道:“平身!”

    “謝皇上……”

    喬靈兒低着頭,雙膝並未觸及地面,她厭煩這種儀式,厭煩古代的君主**,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噁心。人與人生來平等,他皇帝又有什麼資格讓平等的人對他下跪?

    忽然間,她察覺到了冰冷的目光,在起身後當即就朝着那危險的目光之處看過去。

    然而,那記目光已經消失了,看到的只是跟在武帝和德妃身後放的五公主赫連飛琴以及走在她身邊的太子赫連非焱。

    對上赫連非焱的視線,就見他的眼中含着一抹極具深意的笑容,似是曖昧,又似是算計,讓她很是不舒服。

    手上忽然有了感覺,不由側頭看向了身旁的夫君大人,就見他輕輕地握着她的手,視線代替她的與赫連非焱相對,神色平靜,面上依舊是溫柔無比的笑容。

    赫連非焱眸中劃過了一絲冷意,但隨後又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意。

    “皇上,爲草民做主啊……”正當武帝協同德妃往宗政府裏面走去之時,人羣中突然一陣攢動。

    上百人的場面不僅僅是因爲一個人而動亂,而是一撥黑色衣服的人而動亂了起來,包括前面的侍衛在內,一時間竟然也沒有來得及阻止。

    本就在人羣旁邊的喬靈兒,被這突然的攢動一陣推擠,身子立刻就不穩了,然而腰間的力道卻是讓她才穩定了下來。

    不巧的是,剛好走至他們面前的赫連非焱和赫連飛靜二人,也同時受到了這突然的推力,在官兵還沒有完全阻止到之時,赫連飛靜就被擠至了一旁,身形整個倒了下去。

    用混亂來形容現在這個場面再合適不過了!

    “五公主……”官兵一面強勢的將暴動的人給壓了下去,另一面想要去解救赫連飛靜,只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

    赫連飛靜原本是想要抓住旁邊的赫連非焱的,卻不想在那不經意之中,赫連非焱將她推了出去。

    赫連非焱並未去在意赫連飛靜,而是關注着宗政熠,可是偏偏他只是安穩的抱住了喬靈兒,根本也不去看赫連飛靜一眼。

    “啊……”赫連飛靜驚呼了一聲,身形未落地之前被一抹淡藍色的影子給接住了。

    赫連飛靜對上了一雙穩重的琥珀色眼眸,陽光的映襯下,將他的周圍籠罩上了一層金色並且耀眼的光芒。

    輔從府內走出來的宗政燁看到此種場面,立刻就指揮起了人來,一行官兵在他的指揮之下,三兩下就將人羣給安撫住了,遠遠的人羣撤離。

    “公主,你沒事吧?”當赫連飛靜的身子被放平之後,穩重的男音便出現在了她的耳旁。

    出神的赫連飛靜終於回過了視線,在見到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孔時,臉頰也浮上了一層淺淺的紅雲,福身道:“多、多謝公子。”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一眼。

    “大哥。”喬靈兒也注意到了這一方的一幕,原本她是打算在赫連飛靜摔下去的時候去拉她的,奈何宗政熠不放手,她也就沒有了機會。

    更不曾想到,自己沒有來得及出手,卻讓站在她後面的喬家人出了手。

    出手的人正是喬靈兒的大哥……喬翌粼。

    喬翌粼絲毫不見尷尬,對赫連飛靜微微點了點頭轉向喬靈兒喊了一聲:“靈兒,妹夫。”

    “大哥。”宗政熠也喊了一聲,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的挪開了護住喬靈兒的手看向赫連飛靜道:“公主,讓您受驚了!”

    “啊?”赫連飛靜雙頰酡紅,聽到宗政熠的聲音這纔回過神來,搖頭道:“無事。”

    原本正羞澀着的她,忽然間眼神一變,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空洞,卻又快速的回過神來,羞怯也褪去了,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靈兒……”在喬靈兒欲上前之際,後方的喬翌術開口喊了一聲。

    喬靈兒的腳步頓了下來,喬翌術以只有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對她說了一句話。喬靈兒聽聞眼中閃過了詫異,但旋即又恢復了平靜。

    那方,赫連非焱已經上前走到了宗政熠的面前,指責道:“丞相,本宮數日前已跟你說過,六公主大婚之日不得出現任何事態,現在這是如何?”

    地上已經有被宗政燁訓練有素的手下抓起來的二十個左右的黑色衣服之人,有老有少,都在腰間繫了一根白緞子。

    見此喬靈兒不由微微皺眉,如果她沒有猜錯,這羣人應該是身上有喪事之人。

    今日是六公主和宗政燁大婚的日子,卻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一羣人,看來不是有人安排,就是某個不經意的偶然了。

    看到赫連非焱的那一副嘴角,喬靈兒登時想上去踹他兩腳,甚至懷疑這個“事態”其實就是他安排過來的。

    宗政熠看了一眼地上被抓住的人,所有的人都充滿了期待,沒有當即回赫連非焱的話。

    “皇上,求皇上替草民做主啊……”帶頭的一個男人再次叫了起來。

    “皇上做主啊……”他一起頭,後面一些老弱婦孺在內的也都叩首了起來。

    武帝看着跪着的人不由轉向了宗政熠,肅聲問道:“丞相,這是怎麼回事?”後又不等他回答問那些人:“你們可知今日是什麼日子?”

    帶着冷意的聲音讓下方跪着的人都集體一個顫抖了起來,宗政熠和宗政燁對視了一眼,赫連非焱卻搶先開口道:“今日是六公主出嫁的大好日子,豈是你們此等平民搗亂之處?丞相……”

    “皇上,今日之過是微臣的錯。”宗政熠看也不看赫連非焱一眼,徑自轉向了武帝,又道:“皇上,微臣看他們定是有要事上奏,否則也不會在今日攔截聖駕。懇請皇上將此事交由微臣處理,微臣定給皇上一個交代。”

    武帝沉着一張臉,一些大臣也不敢說話,像一般膽敢攔截聖駕的人大多是被亂棍打死。然而現在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子,即使他再反感也不能這麼做。

    此外,今日是他最疼愛的小女兒出嫁的日子,不宜見血。

    邃道:“此事就交由丞相去辦,待喜宴結束後丞相給朕一個答覆。”

    “父皇……”赫連非焱急迫的喊了一聲,但是在接觸到了武帝的視線之後就乖乖的閉了嘴,消了音。

    喬靈兒本來就對赫連非焱的印象不好,這下子就更加不好了。想也不用她也知道赫連非焱肯定是想借機造謠生事,不給宗政家帶來一些麻煩,他就絕對不甘心似的。

    武帝、德妃被羣臣簇擁着進府,赫連非焱在狠狠地瞪了宗政熠一眼之後也只得甩袖離去。

    “不要、不要當官的,皇上、皇上……”地上被扣押着的一羣黑衣人朝着裏面吼着,只可惜武帝根本頭也不回。

    從地上這一羣人的眼中能夠輕易的看出他們的厭惡之色,喬靈兒纔想上前,忽然敏感的察覺到了如同先前一樣凌厲的目光。

    然而,在擡頭看向目光的來源處的時候她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怎麼了四姐?”喬翌晨看到喬靈兒皺眉不由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喬靈兒這樣安慰着自己。

    喬家除了當家人、老三喬翌鶴最小的喬翌敏幾個人沒來其他都在這裏了,宗政焰也在這裏沒有進府去。

    “當官的,你們都是官官相護,我們寧願去死也不要攤上你們……”出神間,地上的二十幾個人已經一個個憤恨的樣子了,恨不得上前用刀子捅他們幾刀。

    官兵們用力的壓着,才勉強沒有讓他們衝上前來,否則他們可能真的會做出什麼令人驚悚的事。

    宗政熠和喬靈兒對視一眼,其他的人心底也很是納悶,這些人對官的理解似乎有些偏激了,而且看他們那恨不得吃人的摸樣,似乎跟官之間有着什麼深仇大恨,“聽各位的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士?”宗政熠走上前問道。

    地上的人一個個充滿了恨意,根本不屑看宗政熠一眼,不管是誰,臉上的表情都是那般的堅定。

    喬靈兒皺了皺眉,然後上前蹲下道:“這位大哥,如果你們不把事情說出來,我們又怎麼幫你們解決呢?”

    柔柔的女音讓男子的態度稍稍有些好了一點,尤其在見到那一張絕美的面孔時,一時間竟然也被迷惑了。然而在瞬間之後,他又恢復了那種不友好的態度。

    “解決?怎麼解決,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幹什麼?”男子才冷硬的低吼了兩句,忽然間整個身子就被人給提了起來,嚇得他臉色就變了。

    再怎麼說這男子也是一個堂堂的漢子啊,但是就被人這樣用一隻手給提了起來,未免也太……

    “追命?”喬靈兒看着狂妄的追命不由喊了一聲,倒是真沒有想過這傢伙這麼牛逼。

    “小子,什麼當官的沒有好東西?你見過當官的沒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是不是?”追命眯着眼睛,很不爽的朝着男子吼。

    “當官的本來都一樣,貪贓枉法,不顧百姓死活……放……放下我……”男子一張臉白了又白,他的話才只是唸叨了一半竟然被整個拎着舉過了頭頂。

    “老子都沒說當官的不是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在這裏評價了?”追命的本性出來了,原因其實也簡單,他討厭婆婆媽媽,尤其之前被拉着半跪更是讓他窩火,現在有人給他做出氣筒了。

    “本、本來就是……啊……”男子的話還未說出來,身體就是一輕,整個人被扔到了地上。

    “張大哥……”“鐵生……”擔心的聲音從身後那一羣人口中發出,但是他們頸子上的刀子迫使他們不得不屈膝。

    “給老子看清楚,你面前的是官,要是連他都不是好官,到時候你小子再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的話去!”追命從鼻子裏哼氣。

    男子就是直接被扔在了宗政熠的面前,而宗政熠在聽到追命那信誓旦旦的話的時候真是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

    喬靈兒也憋着嘴角抽了抽,追命這個傢伙今天的脾氣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說的不錯……”在追命很是冒火的同時,喬翌術一點也不怕的稱讚了一句。

    只不過,喬翌術後面的話全部卡在了喉嚨裏,因爲追命正用一種冒火的眼神看着他,彷彿只要他再說一個字就會被整個的吃了。

    忽略了追命對喬翌術的“監”視,宗政熠俯身將那名男子扶了起來,“兄臺,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能夠爲你們主持公道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爲你們去做。”然後又轉向了後面的官兵,吩咐道:“放了他們。”

    “可是相爺……”官兵顯得有些緊張了。

    “二哥說放就放!”宗政焰截斷了他們的話,就近用扇子將一個靠近的官兵的刀給挑開,將那年幼的女子給扶了起來。

    年幼的女子因爲宗政焰的靠近而微微紅了臉,其他的人對他也稍稍消除了些許的戒心。

    “相爺?您是當今丞相,丞相宗政熠?”前面,爲首的男子忽然激動的一把抓住了宗政熠的手。

    宗政熠愣了愣,才答道:“在下正是。”

    “丞相……草民終於見到您了,您一定要替草民做主啊……”原本態度剛烈的那名男子,在得知了宗政熠的身份之後竟然就抱着他的腿跪了下來,而且還留下了眼淚下來。

    這突然的轉變頓時讓宗政熠驚了不小,喬靈兒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堂堂大男人竟然就這樣子哭了出來。

    “丞相,您要替我們做主,爲我們的家人報仇啊……”後面的人也同前面的男子一樣,紛紛哭了出來,那場面可謂震撼。

    宗政熠看着一羣人緊緊地皺眉,人羣中,所有的人都是憂傷一片,讓人心中頗有感觸。究竟是什麼事,讓這些人如此的憤慨?

    正廳之中,武帝和德妃首先入座,與喬靈兒宗政熠成親時不一樣,新娘六公主赫連飛琴在宴席開始中期就出場了,也正是因爲她特殊的身份,才能夠與其他的新嫁娘有了區別。

    “燁哥哥,丞相哥哥和他的夫人呢?”入座,主桌赫連飛靜和宗政燁坐在了皇后的下方,赫連飛靜悄悄地問宗政燁。

    “發生了一些事情,二弟和弟妹都在處理呢!”宗政燁給她解釋道。

    “這樣啊……”赫連飛靜有些失望,本來還很想看一看喬靈兒呢,沒想到懷着看美人的心又被無情的打斷了。不過沒關係,反正她現在也嫁到宗政府了,以後還是有見面的機會。

    武帝看了俏皮的赫連飛靜一眼,笑着道:“靜兒,在跟大將軍說什麼悄悄話呢?都不能讓父皇聽到?”

    聞聲赫連飛靜的臉立刻紅了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麼曖昧的話,只是被武帝那眼神一看,她就不自在了起來。嬌嗔道:“沒什麼啊,父皇。”

    “真的沒什麼?”武帝顯然不相信的樣子。

    “父皇?”赫連飛靜跺了跺腳,臉跟煮熟的蝦子有的一拼。“母妃……”

    德妃寵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女兒,溫柔的笑轉向武帝,“皇上,琴兒臉皮薄,您就別開她玩笑了。”

    “好,愛妃說什麼都好。”武帝的心情已經緩緩地轉好了,看到那跟開心果一樣的小女兒,之前的陰鬱也就被一掃而光了。

    赫連非焱看了沉默這的赫連飛靜一眼,又看向赫連飛琴道:“小六,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皇兄在這裏祝你和大將軍白頭偕老。”

    赫連非焱的道賀讓赫連飛琴的臉再次紅了紅,端了一杯酒:“多謝皇兄。”

    在喝酒之時卻被宗政燁給攔住了,赫連飛琴不解的看着他,見他將她手中的酒杯給接了過去,輕聲道:“喝酒傷身。”繼而又轉向了赫連非焱,“太子殿下,這杯酒就讓微臣替公主喝吧!”

    “駙馬喝,得喝兩杯!”赫連非焱起身道。

    宗政燁不可置否的一笑,“好!”

    兩杯酒一喝,赫連飛琴就有些擔心了,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少喝點,別喝醉了。”

    “皇上,您看,琴兒懂得關心人了。”德妃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也跟着調侃了兩句。

    “母妃……”赫連飛琴再次羞怯了,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

    宗政燁看到赫連飛琴如此可愛的模樣心底也是暖暖的,眼中盡是淡淡的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駙馬,今日朕可就將琴兒這個刁蠻的小公主交給你了,以後可要好好的對朕的小公主,可不能讓她受任何委屈,知道嗎?”武帝眯着眼眸看向了宗政燁,眼底噙着不容忽視的冷意。

    宗政燁眉頭不由自主的微微皺了一下,隨後才拱手道:“微臣明白。”

    武帝臉上劃過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從宗政燁的臉上掃過又轉向了赫連飛琴。他的琴兒,雖然依舊有些心疼,但是該要做的就必須去做,爲了江山大業,他必須這麼做。

    然而,當武帝的視線掠過了下位的赫連飛靜的時候瞳孔又是不由自主的一個收縮,宗政燁對小六的感情他是看在眼中的,若非逼不得已,他不會讓小六難過。可是現在……

    似乎是察覺到了武帝的目光,赫連飛靜也擡起了眸子,與武帝的相觸。

    短時間的怔住之後,赫連飛靜勉強的一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令人覺得心痛。

    武帝心中自然也能夠察覺到那哀傷的笑容背後是什麼,當下就轉向了一直沉默着的宗政無敵的臉上。

    “無敵啊,我們老了,兒女都成婚了,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啊!”武帝由感慨入題。

    宗政無敵的手僵硬了一下,這才肅然道:“時間流逝,皇上,看着兒女能夠得到幸福也是我們的幸福啊!”

    “呵呵,是啊!”武帝心裏有些不悅:這個死老頭,還是跟以前一樣。

    宗政無敵是沒有興趣去關心武帝心中想什麼,裝着糊塗,只要麻煩不找上門來就行。

    桌上沉默了一會兒,武帝又開口:“無敵,靈兒呢?”

    提到喬靈兒宗政無敵的臉色就變了,因爲他想到了之前在後院中和各個前任大臣看到的那一幕,那樣子敗壞門風的事情竟然、竟然……

    赫連非焱自然也是看到了宗政無敵那鐵青的面孔,問道:“老相爺,難道靈兒妹妹她做錯了事嗎?”這一聲“靈兒妹妹”自然也是根據皇室的淑妃之間的關係給湊上去的。

    “太子說笑了,靈兒可是難得的好媳婦呢!”宗政無敵未答話,司馬玥就給出了回答,同時桌下面還不動聲色的踩了宗政無敵一腳。

    吃痛的老相爺眉峯不動聲色的一皺,然後笑答:“太子殿下,靈兒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媳婦。”

    此語出,下方赫連飛靜的臉色就變得很是難看,可以從蒼白來形容。

    正對着赫連飛靜的武帝自然將她此時的模樣看在了眼中,眉峯堆起了一座小山,打算速戰速決。

    “無敵,朕有件事情想跟你說。”武帝看向了就坐在旁邊的宗政無敵。

    聽到問道用這樣沉沉的語氣,宗政無敵的心也微微有些沉了,嚴肅的道:“皇上有事但說無妨,老臣洗耳恭聽!”

    “沒什麼大事,只是……”武帝別有深意的看了赫連飛靜一眼,才繼續道:“丞相現在年輕有爲,爲人英俊又足智多謀,實乃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知……無敵是否願意再朕親上加親,再成爲親家?”

    “什麼?”宗政無敵面前的筷子掉落到了地上,整個人如遭雷劈,驚恐的看着武帝。

    “父皇?”赫連飛靜更是驚恐的喊了一聲。

    一旁赫連飛琴和宗政燁同時提起了一顆心,司馬玥和德妃的臉色也變了,唯獨沒有變的就只有赫連非焱,他沉默了,在一旁看着這一場戲,看這場戲會如何的延遲下去。

    “皇上是想?”宗政無敵在短時間的怔愣之後終於回過了神,冷酷着一張臉問道。

    武帝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子說有些不合乎常理,但卻還是擺出了君王的架子:“無敵,你不是不知道朕的五公主對丞相一往情深,只可惜朕怕人說三道四,也就未將琴兒指婚給丞相,現在小六嫁給了燁兒,我們何不順着年輕人的心,讓有情人成雙?”

    “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宗政無敵快速的接過了武帝的話。

    “爲何不可?”武帝神情頓時就變了,帶着無可厚非的冷漠,像是在壓迫。

    然而宗政無敵此時卻是絕對的冷靜以及嚴肅:“皇上,喬家是皇上您親自賜婚,是我熠兒正妻,而今五公主若是嫁做小妾,恐怕讓公主太過委屈。我宗政家雖非名門,但絕對不能讓公主如此屈就!”

    聽了宗政無敵的解釋武帝的臉色稍稍好了一點,但是卻並未放下他的堅持,依舊道:“既然你擔心的是這個問題,那朕可以找靈兒去說說,靜兒做正妻,靈兒……”

    “皇上,微臣今生只要一個妻子。”武帝話音未落,那方以及有一個溫柔卻堅定的男音將話接了過去。

    一身白衣的如謫仙的宗政熠,在她的身邊是如仙女下凡的絕世美女喬靈兒,只是喬靈兒在聽到武帝的話之時,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熠!”宗政燁起身喊了一聲,聲音裏面帶着擔憂。

    “熠,你來了?”赫連非焱也訕笑着站了起來。

    宗政熠都只是微微一笑,對武帝作揖道:“皇上,微臣一生得一心人足矣,不敢高攀五公主,還請皇上明鑑。”

    淡淡的話音繚繞,喬靈兒不由看向了身邊的男人,心中暖暖的,很舒服,卻也更加讓人想要霸佔,武帝危險的眯起了眼眸,赫連非焱則是面露不悅之色,“丞相,是你不敢高攀,還是覺得我們五公主配不上你?”

    他這話,自然是想要將宗政熠逼的原形畢露,他看不慣他的淡定。

    喬靈兒聽着赫連非焱的聲音眼神再次冷了冷,如果這裏有一把刀,她絕對會將這個厭惡的男人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

    “太子殿下誤會了,微臣心中已有佳人,怕是無福消受五公主之情,還請公主恕罪!”宗政熠話說的很坦白,原本,他也不打算在有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拒絕一個女子讓人難堪的,但是現在有必要了。

    “丞相!”武帝“啪”的一聲敲桌而起,可是前面卻有另一個人站了起來。

    赫連飛靜紅着眼睛一副楚楚可憐的看着宗政熠,那眼神裏面盡是無限的憂傷,“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對我如此絕情,到底我做錯了什麼,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公主……”宗政熠方出聲,赫連飛靜就從席上走了下來,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

    “琴兒……”

    “五姐……”

    武帝、赫連飛琴都焦急的喊了一聲,赫連飛琴對武帝道:“父皇,我去看看五姐。”說着,她就跟着赫連飛靜跑開了去。

    武帝臉色鐵青,一巴掌重重的敲打在了桌上,“丞相,你好大的膽子?”

    皇帝發怒,所有的臣子等統統都跪了下去。誰也不曾料到,原本好好的一場喜宴,現在竟然會因爲不相干的丞相而將皇帝惹火了。

    “皇上息怒,微臣所述皆爲事實。”宗政熠雖然跪着,可是語氣裏面一絲懼怕也沒有。

    “事實?什麼事實?朕當日將靈兒賜婚與你,你們在成親之前,難道就有感情了嗎?”武帝鐵青着一張臉,帶着寒光的眸子從喬靈兒的臉上掃過。

    德妃站在一旁給武帝順着氣,一邊道:“皇上息怒,不要生氣,莫要氣壞了身子啊!”

    喬靈兒則是頭皮發麻,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介皇帝能夠說翻臉就翻臉,說不認人就不認人。

    赫連非焱眼中則是快速的閃過了一抹冷笑,當即又恢復了了然的樣子說道:“丞相,感情沒有可以慢慢培養,現在你和丞相夫人不是……”說話時,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猥瑣的笑意倒是一點不少。

    “太子殿下誤會微臣的意思了。”宗政熠淡然的答道。

    “哦?那丞相是什麼意思呢?”赫連非焱高高的挑了挑眉。

    “微臣只有一顆心,所以……只想給一個人。”宗政熠在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身邊的喬靈兒,眼底的溫柔毫不含糊,即使只是這樣看着也足以讓人心動。

    喬靈兒也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雖然現在氣氛不對,但是卻明白他的用意。

    在朝中如此衆多的大臣面前等於變相的表白,是在將自己推至了一個頂峯,明確的向天下宣誓他的立場,即使以後他對她有二心,也絕對是他的錯。

    武帝臉色氣得發青,旁邊德妃起身給他順着氣一邊安慰道:“皇上,既然丞相心已有所屬,又何苦讓靜兒嫁給丞相?”

    “德妃,你又知不知道靜兒爲了丞相茶飯不思?”武帝冷聲低吼。

    德妃的臉色頓時變了,同時還有些恐懼了起來。

    “皇上!”喬靈兒擡頭喊了一聲。

    幾個人的視線頓時也都移到了她的身上,武帝依舊冷着臉,冷聲問道:“何事?”

    喬靈兒毫不畏懼,將譏諷暫時都放到了心裏,既然現在宗政熠出面拒絕了,作爲他的妻子,他在意的人,又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難題落在他的身上?

    “皇上,臣妾是您侄女,您爲臣妾賜婚丞相,臣妾感激不盡。”喬靈兒將噁心的話首先說了一遍,然後才擡眸道:“臣妾是喬家獨女,不論是臣妾本人還是爹孃兄長,都希望臣妾的夫君是能夠依託終生之人。臣妾與相公相處時日不多,可是臣妾已經認定了相公,願與相公相守一生。”

    “難道丞相夫人是想讓丞相只有你一位妻子嗎?”赫連非焱冷笑。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倘若我二人之間有第三人的手,還能偕老嗎?”喬靈兒反譏。

    “荒唐!”赫連非焱幾乎控制不住的想要狂笑咒罵,“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你一介婦人又憑什麼要堂堂丞相爲你一人而放棄大好年華?”

    “事在人爲,倘若相公願意,又爲何不可?”喬靈兒譏笑道,不待赫連非焱接話又道:“況且天下人皆知相公有情有義,若然爲了皇上旨意違背心中所念娶了公主卻無心對待,天下人又會以何種眼光看待相公?堂堂一國之相背信棄義,那我南武國又顏面何存?皇上的顏面又如何?”

    一番話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赫連非焱的臉色更是難看的緊,武帝哼着冷氣,眯着眼睛看着喬靈兒。

    終究還是赫連非焱再次開口:“你又怎麼會知道丞相娶了公主之後無心對待?還是這只是你的想法?”

    喬靈兒面色更冷了些許,宗政熠卻平淡的接過了話:“太子,微臣已經說過,這一生,只靈兒一人。”

    赫連非焱臉色鐵青,喬靈兒看着主位上危險的武帝,也不在乎再多踩一點了。

    “皇上,臣妾由您親自賜婚,如今若您繼續給相公賜婚,那您是將臣妾侄女置於何地?若相公娶了公主,臣妾依舊是正妻,皇上忍心屈就公主作妾;或者皇上是讓公主爲妻,將臣妾貶爲妾,亦或是讓相公休書一封……”

    “好了,不用再說了!”喬靈兒話未說完,武帝就厲聲打斷了,“琴兒一事,就當朕沒有說過,都起來吧!”

    “父皇?”赫連非焱詫異的看向了武帝,父皇竟然被她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給說的退縮了?這怎麼可以?

    武帝帶着怒意的看了赫連非焱一眼,赫連非焱當即心下一涼,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而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與皇位的失之交臂。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赫連非焱就恐懼了,登時什麼話也不說,將所有的怒意都憋在了心裏。

    喬靈兒用眼神看了他一眼,表達她的意思:宗政熠,他是我認定的男人!

    赫連非焱臉色更爲難看,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來。”宗政熠朝旁邊的喬靈兒伸出了手,將她扶起。

    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落在了武帝和宗政無敵的眼中。

    武帝雙眸迸射出了殺氣,他聽得出她話語中的譏諷,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他所具有的權利賜婚,想讓天下人知道他這個皇帝只是一個懂得以權謀私的皇帝;同時她用自己來做襯托,並不是想表現自己,而是在她身後的喬家。倘若她從正妻淪爲妾,喬家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如果是被休,他皇帝的顏面自然也蕩然無存,同時還會得罪喬家和宗政家兩家。

    宗政無敵看着喬靈兒,忽然發現這丫頭也不是那麼討厭,至少她能夠藉助賜婚一事聯繫到皇室的威嚴以及皇帝的爲人。雖然說的含蓄,可是精明的人還是能夠聽出來。另外她聰明的一點是將自己兒子的優點體現了出來,有情有義,如果被迫娶了公主負了她便是無情無義,這樣的人還能夠成爲當朝之相,相比皇帝還不是什麼好人。

    同樣站在身後的宗政焰聽到喬靈兒的話心裏可是雙手拍掌了,雖然這樣等於是不給皇帝面子並且十足的挑釁,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好用的法子。

    皇帝又怎麼樣?有權利又怎麼樣?是皇帝且有權利就能夠隨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看得上的人了嗎?就算你賜婚也就算了,現在當事人可是明確的拒絕了,若還是這樣強行的將自己的意識灌輸給他人,這皇帝絕對會淪爲天下之人恥笑的對象,自此,他也就會冠上昏君之名。

    雖然在宗政焰等人眼中已經將武帝定格爲了昏君,但是武帝自己看來卻不會,而且更不會讓自己這“昏”的名聲記載在史冊之中。因此現在,他聰明的就應該乖乖的閉口不提!

    夠牛逼!宗政焰在心裏對喬靈兒豎起了大拇指。

    宗政燁擔憂的看向了喬靈兒和宗政熠,他們兩人卻還是那麼的淡定自若,好像把皇帝惹火了也還是一點都不在意。

    喬靈兒心中有些自責自己晦暗的話語還是將喬家牽扯了進來,如果武帝想要對喬家不利,那麼……

    手心忽然有了動作,細細的動作,卻能夠感覺出宗政熠是在寫字。

    別、擔、心……

    宗政熠“無意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不知爲何,在看到宗政熠的笑容之後,她的心情就平靜了下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個局面遲早也還是會被打破,現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五公主竟然是開啓這場僵持局面的鑰匙。

    現在鑰匙有了,門還能不能被推開呢?

    “丞相,方纔在外是怎麼回事?”武帝也是老薑,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問道。

    “皇上,那些人都是酈城的百姓。”宗政熠更爲淡定的回答道,也不等武帝開口又繼續道:“他們今日會公然攔截皇上聖駕只是想爲他們死去的親人討回一個公道。”

    宗政熠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不得不讓人在意。在說到此處之時,喬靈兒眼中更爲泛起了冷意,先前在偏廳中聽着他們敘述爲何來此一事,她已然不得平靜了。

    “什麼死去的親人?”赫連非焱沉聲問道。

    宗政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望向武帝:“皇上,此事請容微臣稍後稟奏,如今還是微臣還是先將二位公主找回來。”說着已經起身了。

    這樣一說,武帝心裏多少也有些譜了,但是在提到那兩位公主的時候他的臉還是不由沉了下去:“好。”

    “皇上,臣妾與相公一起去。”喬靈兒也無心跟武帝同桌。

    “皇上,微臣也去。”宗政燁也站了起來。

    “都去吧!”武帝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在看着喬靈兒的時候眼中多了深邃。

    “五姐……五姐?”赫連飛琴一直跟在赫連飛靜的身後,可是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腿真的很短,在跑了那麼好長一段時間之後竟然沒有了五姐的蹤影。

    “六……不大少夫人?”家丁看到了一襲紅袍的赫連飛琴,當即以爲是眼花了。

    赫連飛琴見有人,立即上去拖住他就問:“有沒有看到我五姐?”

    “五公主?”家丁被赫連飛琴的神色嚇了一跳,然後才顫顫的指了一條路道:“五公主她、她往那邊去了……”

    不等家丁把話說完,赫連飛琴就提着裙子跑了。

    除了大院子裏面人多如海外,宗政府其他的地方還是比較寬闊的,赫連飛琴一直追着那抹人影跑,終究還是累倒了。

    最後,還是細微的嚶嚶哭泣聲讓她找到了方向。

    幽靜的池塘畔,赫連飛靜就坐在那裏,被假山擋着,所以赫連飛琴纔會沒有看到。

    “五姐……”赫連飛琴放低了聲音,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走近了過去。

    赫連飛靜似乎並沒有聽到,依舊任由着淚水滑落。

    “五姐,別哭了……”赫連飛琴看到赫連飛靜落淚,心裏也有些酸酸的。小心的走到她的面前,用手絹爲她將淚水拭去。

    她的感情很單薄,只知道自己的心,雖然也曾看到過五姐對丞相哥哥的眼神,但也都沒有在意。

    可是今日……

    “五姐,別傷心了,丞相哥哥……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赫連飛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樣安慰的話纔好,“丞相哥哥,他、他只是不想委屈了你。”

    “不是的琴妹!”赫連飛靜豁然擡起了頭,一雙眼睛比兔子還要紅上幾分。

    赫連飛琴被赫連飛靜這壓抑的樣子看的一時慌了起來,手心中也溢出了汗水,小聲的喊了一聲“五姐”。

    “琴妹,他不是怕委屈我,他根本就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是想要羞辱我!”赫連飛靜眼神前所未有的兇惡。

    肩膀上有着緊緊地抓痕,赫連飛琴不由皺起了眉頭:“五姐,丞相哥哥怎麼會是想要羞辱你?”

    “如果他不是想要羞辱我,會在這麼多的大臣面前拒絕父皇的賜婚嗎?”赫連飛靜低吼道。

    “父皇還沒有賜婚……”赫連飛琴提醒道,而肩膀上也立刻有了更大的抓力。

    “如果他不當面說出來,現在父皇已經……賜婚了……”赫連飛靜說着,臉色再次暗了下去,淚水也流的更兇猛了些許。

    “五姐……”赫連飛琴似乎能夠感覺到赫連飛靜心中的痛,一如之前在還沒有確定宗政燁對她是何種心態一樣,那種糾結和痛苦,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

    赫連飛琴無法安慰,只能任由赫連飛靜抱着她發泄,輕輕地拍着她的背,一邊勉強的安慰:“哭出來,五姐,你哭出來就會舒服了。”

    其實若站在赫連飛靜妹妹的立場,她應該與自己的五姐同仇敵愾的,會爲她被拒絕而憤怒或者不滿以及抱怨。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站到了另外一個人的立場上,這個人就是喬靈兒。

    如果某一天她的父皇再以相同的理由將其他的女子指婚給她的燁哥哥,那麼她的心裏又會是如何?

    不能說她是幫着外人,她對男女之間的感情一向看的很單一,從小到大喜歡的也只有一個人,所以那種願意相守的人讓她欽佩。她看到了宗政熠和喬靈兒,所以心裏也只能容得下一對一的單純的感情。

    而於自己的五姐……赫連飛琴現在能做的就只是傾聽。

    “琴妹,你知不知道,五姐從第一眼看到丞相的時候就以及喜歡上了他……”

    很多的回憶敘述,赫連飛靜的情緒似乎也漸漸地緩和了下來,終於在找不到回憶是鬆開了赫連飛琴。

    “琴妹,你先回去吧!”赫連飛靜道。

    “可是五姐你……”赫連飛琴看着這樣子的赫連飛靜實在是不放心。

    赫連飛靜擠出了一個蒼涼的笑容,搖了搖頭自嘲道:“是五姐太沒用了,怪不得別人。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五姐讓你擔心了……”

    “五姐……”

    “好了,先回去吧,大將軍一定還在等你。”赫連飛靜看了眼已經走過來的宗政燁道。

    “那五姐你呢?”赫連飛琴也回頭看到了宗政燁,眼神示意他在那裏等着就好了。

    “五姐想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赫連飛靜眼底不由流露出了憂傷。

    “五姐,你真的不要緊嗎?”赫連飛琴還是有些不肯定。

    赫連飛靜繼續搖頭,“沒事,你們先去吧!”

    最後,赫連飛琴還是跟着宗政燁離開了。

    赫連飛靜的視線重新移到了那小小的池塘面上,只是在轉過的那一剎那,她眼中的憂愁被一股危險的笑意所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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