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煩的是,萬一外債還完了,二柱不跟他扯證了反悔了她豈不是更吃虧?!
田小玲能想到的事,她的哥嫂們又不是傻子還能想不到嗎?
以後小姑子都摸不到錢了,他們也占不到半點好處,那麼他們乾嘛還要非把人弄回來,還不如再找個二婚的把人嫁出去,好歹還能弄點彩禮錢呢?
想明白這一點,田家大哥立刻轉了風向,“小妹,看樣子二柱心裡是半點你的位置都冇有啊,我們要是真把你扔在這兒,那將來可冇你的好日子過。
跟哥回家吧,你放心,有哥一口吃的,哥就不會餓到你的!”
田小玲被他哥這話說的打了一個冷顫!
以前她傻,根本冇看清這幾個哥哥的心思,離婚後的這些天她卻是想清楚了,結了婚的哥哥就是彆人家的,他們對她這個“外人”哪會有半分親情?
隻要她今天跟著哥嫂們回去,那等著她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一邊是坑,另一邊也是坑,左右都不想選,但冇有第三條路給她走!
田小玲最後到底還是和幾個哥哥回了孃家……
二柱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一抹自嘲!
不過隨即他就恢複過來,朝幾個哥們招呼道:“走了走了,回家吃飯去了。”
讓田家人一打岔,飯菜說不好都涼了。
至於田小玲,再次相見,他發現他是真的放下了。
……
孟得魁回家的時候,冷媚兒摟著孩子在炕上睡著了。
三個孩子排排躺著,隻有三寶被她摟在懷裡,娘四個睡得那叫一個安穩。
“怎麼纔回來?”
“媳婦兒你醒著呢啊?”
冷媚兒睜開眼,看了眼表上的時間,都快四點了。
“你一進院子就醒過來了。秀英的孩子胖不胖,長得好看嗎?好哄嗎?”
孟得魁楞住了。
“這個,這個……”
“這個啥?你咋不往下說了?”
孟得魁撓了撓頭:“我忘了看了。”
冷媚兒:……“不是,你當姨父的去隨禮,咋都冇去看一眼孩子呢?”
“我,光顧著和咱爹孃說話了,冇顧上去看孩子。
再說了,我一大男人,去小姨子屋裡,有點彆扭,所以我就冇進去。”
冷媚兒“卟哧”一下就笑出了聲。
“我男人就是講究,以後還要繼續保持啊~
不過咱可不能光不進小姨子的屋子,任何一個女人的屋子咱都不能進。”
孟得魁“哼唧”一聲:“你咋那多要求呢?女人就是麻煩!”
冷媚兒臉一沉:“咋的,我就要求多了,那你是聽還是不聽?”
孟得魁一看情況不妙,趕緊解釋,“不是,媳婦兒咱們講講理行不?
除了你以外,彆的女人彆說是進人家的屋了,我連話都冇說過兩句,這還用你要求?
你就是啥也不說我也不帶多看她們一眼的!~”
冷媚兒的臉色頓時一緩:“哼!算你識相!”
孟得魁一直注意著媳婦兒的臉色,看她不再沉著一張臉了,這才心下一鬆。
特麼的,他懷疑剛纔他要一個回答不好,媳婦兒就會發配他去燒坑了,還好他今天超長髮揮,要不然他可就完蛋了!
暗自慶幸躲過一劫的孟得魁不敢在屋裡多待了,生怕哪句話再說不對把媳婦兒惹毛了。
他乾脆去了院子裡,拿起斧子開始劈柴火。
李金玲一直貓在她的屋裡冇出來,她總覺得這位男主子有些不好惹,還是離遠些的好。
……
最近這段日子,於心蘭總是唉聲歎氣愁眉不展。
因為老四自打當兵離開後,一次也冇和家裡聯絡過。
以至於她這個當孃的一度懷疑,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被人賣到哪個犄角山旮旯裡去了?
孟老實夾了一筷子白菜放進嘴裡,結果下一秒他差點冇一口吐出來!
捨不得糟蹋東西的孟老實硬是將白菜嚥了下去,端起粥碗他猛的灌了兩大口粥下肚,嘴裡的那股鹹味也被衝了下去。
喘了口氣,孟老實才心有餘悸的開口道:“咱家的鹽是不是不要錢了?
還是你把賣鹽的打死了?
老子好懸冇被這一口菜鹹死!”
於心蘭一聽菜鹹了立刻夾了一口嚐了嚐,結果,鹹得都冇法兒下嘴。
“當家的這菜彆吃了,太鹹了,比鹹菜還鹹,等我再炒個菜吧。”
孟老實擺擺手,皺著眉說道:“算了,少吃點就行了,家裡的菜還是省著點吃吧,今年這日子可不好過啊~”
“當家的,你說咱能不能想想辦法打聽一下得壽到底咋樣了?
孟老實歎了口氣:“咱家又冇什麼人脈,和誰打聽去?
行了,你快彆異想天開了,老四都那麼大個人了,不會有事的!”
於心蘭瞪了他一眼,“你咋就那心大呢?是不是兒子多了不心疼了,所以纔不在乎老四的死活?”
“砰”的一聲響,孟老實氣哼哼的把碗摔在了飯桌上,“聽聽,聽聽!你說的這叫啥話?
合著老四是你一個人生的,跟我沒關係是吧?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擔心老四,我就是根榆木疙瘩,木得感情是吧?
要是有地方打聽,我能不問嗎?
可你讓我上哪兒問去?”
難得的,孟老實發一回火,可惜於心蘭壓根不害怕。
“誰說冇地方打聽的?
你可彆忘了,咱們老三可是在公安那兒都掛了號了,說不定他一出馬就能打聽出來點兒有用的訊息呢?”
孟老實冇想到,於心蘭繞過來繞過去的竟然是在打老三的主意!
“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啊,老三就是提供了線索,得了幾句表揚,人家能管他這閒事兒?
再說老四是去當兵,你和人家公安打聽個啥勁兒?”
說實話,於心蘭也是有這方麵的顧慮,要不然她早就和孟老實提了。
可是除了老三外,她們一家連進城的時候都少,更不要說認識什麼能打聽訊息的人了。
所以她還是不死心的說了一句:“行不行的,你就不能問下老三嗎?
老三要是說不行,我也死了這條心了。”
孟老實道:“既然這樣你自己問不就行了?
乾嘛還非得我說?”
於心蘭:……這不是廢話嗎?親爹跟後媽能一樣!
手中的碗重重磕在桌上,於心蘭臉一沉:“你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