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山帶有人才出,一個更比一個狠。如果他知道薛傾傾此時已經溜出宮外並且正在算計他的寶貝女兒的話,估計會吐血吧!
又過了一會,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回皇上,十公主不在宮裏,到處找遍了都沒找到。”
“哼!朕就知道有問題,怎麼想還是不對勁,未免夜長夢多,管不了那麼多了。給我搜,全城的搜,搜到薛傾傾,偷偷的處理掉,把小十給朕帶回來。”
“是!”
在回夜香閣的路上,傾傾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沒辦,對十公主說:“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藥鋪。”
“去做什麼?”
“砸店。”
“啊!爲什麼?”十公主問她,爲什麼突然要去砸店。
“去了就知道了,你幹不幹?”不砸了那人的店,那傢伙是不會出來的。
“幹!”打家劫舍什麼的,她以前只在書裏看過,還沒真正見過。這種東西最有愛了,以前看書的時候就很萌,沒想到能親自見證,太好玩了,她兩眼放金光:“不知道我可以參與嗎?”
有個公主當幫兇,她何樂而不爲了:“當然好,你能保護自己嗎?別還沒出手就掛了。”
“放心,本公主有它。”十公主取出自己的長鞭子來,她早就聽聞外頭兇險,所以一直帶在身上了。
“很好!奴家發現公主您很有打家劫舍的潛質,要不別當公主,改當強盜頭子算了,再搶了凌子寒做你的壓寨相公。”傾傾道。
“呀!我怎麼沒想到。”
傾傾不會想到,她的一句戲言,十公主居然當真了,爲了搶凌子寒做她的壓寨相公,精心策劃了三年,真的差一點就成功了。當然這個是後話,眼前的問題是待會要去砸人家鋪子。
賀奔那傢伙真不是好惹的,傾傾先深呼吸一個,砸他的鋪子還是很需要勇氣的。
她都需要這個勇氣了,那十公主了?
最後她想了想還算有良心,不打算拖十公主下水了,對她說:“從現在起,到明天早上。你都要聽我的,我現在要你跟我互換衣服。”
“我今天都聽你的,但要是凌將軍沒有愛上我,你就死定了。”她願意孤注一擲,既然她沒有辦法得到凌子寒的心,試試薛傾傾的辦法也沒什麼損失,反正薛傾傾總不敢弄死她吧!
傾傾沒有做聲,動作麻利的與她在僻靜無人的角落裏互換了衣服,兩人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傾傾去一家小藥鋪裏買了一包藥和一張面紗給她:“前面路口咱們分道揚鑣,待會你低着頭不要讓人看到你的樣子。然後讓個丫頭扶你回我的房間,到了房間後關上門,若是看到有人跳窗而入,你就拿這包藥灑向他。”
“那然後了?”
“然後你什麼都不用管了。”
十公主不太放心:“你說那個跳窗的人是誰?是凌將軍?”
傾傾點點頭:“他有可能會來帶我走,黑燈下火的他看不清楚你的模樣。可是不能讓他帶你逃走,否則天一亮就穿幫了,你直接把這藥粉撒向他,他那麼有責任心,會娶你的。”
不用很聰明的人,仔細想想都能明白的。十公主在這一路上琢磨來琢磨去,終於想明白了:“這個是春藥?”
傾傾咧嘴:“你不想對他下春藥麼?”
“想,太想了!好主意。”被薛童鞋帶壞的十公主猥瑣的點點頭,真是太想了!
看她絲毫沒有一般女子的羞澀,傾傾想對付一個強大的男人,需要一個強悍的女人就沒錯了,十公主就是這個女人。
“那你往前面走,過了小橋,右轉。見到一個賣湯圓的鋪子,往那鋪子和另外一個鋪子中間的那條路走,看見掛滿紅燈籠的一座閣樓就到了。”
“知道了,那你了?你不帶我去砸鋪子了嗎?”
傾傾撒了個小謊:“一刻值錢,奴家就不打攪你了。砸鋪子改天好了,我去城東買酒喝去!”
喝酒,十公主沒什麼興趣。還是凌子寒比較讓她有興趣,搖了搖頭,十公主低着頭往前走去,還對背後的傾傾擺了擺小手:“那我去了。”
所謂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公主一去兮,未來會如何都還是未知數了……
生死堂?
傾傾在心裏想這是什麼破名字,聽着毛骨悚然的,居然是家藥鋪。這個賀奔有點意思哈!他就不怕沒人來看病嗎?
她故意找茬的問夥計:“你們這破小店,叫這麼個破名,不是生就死的不怕觸黴頭嗎?”
那夥計回答的多了,所以很淡定:“不是生就是死嘛!我們老闆說的,要麼治好要麼掛掉。這不稀奇。”
很好!
對她的胃口了,這個賀奔想的到開。她笑臉盈盈的諷刺道:“你們乾脆改名叫昇天堂好了,人終有一天不都是要昇天的嗎?”
“姑娘您什麼意思?找茬了?”那夥計跌下臉來,他們生死堂開了這麼多年了,敢砸店的還真沒幾個。這姑娘是活膩了嗎?居然敢拿他們生死堂的名字開玩笑。
她咯咯的笑起來,想到一個廣告語:“我不但找茶,我還找天堂水沏的龍井茶了,你有麼?”
“瘋婆子!”
“我還真瘋了,有本事找個人來治我。”傾傾說着直接翻了他櫃檯上的一把鐵壺,因爲鐵壺摔不爛,聲音卻很大嗎!最主要的是節約成本,因爲她不確定時候賀奔那個陰險小人會不會讓她自己賠上。
“喲呵!”夥計捲起袖口來,對蹲在角落裏熬藥的藥童道:“有人砸店了!”
砸店?
只砸一隻壺叫砸店?傾傾又翻了他們五六張看診的桌子,叫囂道:“叫你們老闆出來!”
“我們老闆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他不出來我就拆了這裏。”傾傾發了狠道。
誰知道那夥計夠牛叉的,說:“有本事你就拆,我們老闆說過,誰敢動咱們生死堂一根毫毛,就拆了他全身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