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於一片黑暗之中，他沉默着，吻着她。

這個吻一直持續了許久許久，久到小兔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程之言終於將脣瓣從她的脣上挪開了。

小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整個人的身子都掛在程之言的身上，腿上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

“小兔……”程之言摟着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小兔擡起頭來，朝着他的眼睛看了過去。

夜色中，他清澈的眼眸彷彿是無邊無際的宇宙，閃爍着璀璨而耀眼的星光，莫名的，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程之言看着她半晌，然後突然笑了笑，低低道：“沒什麼。”

“什麼呀？？”小兔微微一怔，眼睛看着他脣角邊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忍不住伸手輕輕砸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幹嘛說話只說到一半？？這樣子最討厭了，你知道麼？？”

“嗯……”程之言低低地笑着，將她整個人都摟進懷裏，然後側身在她耳邊輕聲道：“不知道爲什麼，明明知道你就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可是聯繫不到你，卻讓我覺得心裏一片慌亂，明明才分開沒有多久，可是卻莫名其妙地想要見你……之前我一個人在南京，你一個人呆在Z市的時候，明明隔着那麼遠，我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小兔依偎在他的懷裏，默默地聽着他說得那些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回答什麼纔好。

“不止是你……”程之言淡薄的脣瓣在她精緻的耳廓上輕輕地摩擦着道：“我也在期盼着你的軍訓時間能夠趕快過去，這樣至少晚上的時間，我還能夠見到你。”

“橙汁哥哥……”

程之言的聲音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道：“你要是能再快點長大就好了。”

“啊？”小兔滿眼不解地擡起頭來看着他。

“這樣你就可以嫁給我，每天都跟我在一起了。”程之言眼眸微垂，看着她白皙粉嫩的臉頰，十分認真地說道。

“……”

小兔就這麼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半晌，終於後知後覺地朝着程之言問道：“橙汁哥哥，你這樣，算是在跟我求婚麼？？”

程之言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便笑了出來。

他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笑着搖頭道：“這不算是正式的求婚。”

“哦……好吧……”小兔稍微有些失望。

“以後，等我都準備好了，會很認真地向你求婚的。”程之言抱着小兔，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沉默了片刻之後，聲音低低地朝着她說道。

“好……”小兔點點頭，也很認真地答應了。

漆黑的夜空中，一輪彎月綻放出朦朧的光芒，幾顆閃爍着微光的星星在天空中零星地散佈着，晚風輕輕吹過，帶着一絲秋日夜晚的清爽氣息。

雖然程之言不是很正式的向她求婚，可是那天晚上溫柔的月色，卻一直牢牢地記在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