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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臨 - 第一百七十四章節 活絡字體大小: A+
     

    “聖上有什麼話,想對臣妾說的?”季雨簾垂下眼瞼,柔聲道。

    蕭世允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反問自己,不由慘然一笑:“連你也要與朕玩心眼嗎?”

    她這一輩子,都在與他玩心眼,只怕也只有他,以爲自己果真無慾無求吧。

    或許,她曾經確是無慾無求的,可是,那個人死後,她的親子死後,她便已不再是從前的她。丁禹庭,丁家曾經的希望和支柱,那個她青梅竹馬的清俊男子,大蕭惟一一位三元狀元郎,便死在他的帝位之爭裏。

    她才一出世,便死去的孩子,亦死在這後宮黑暗骯髒的慾望之下。

    丁禹庭的死,她尚能原諒。

    可是她的孩子,那麼早便去了,她十月懷胎,甚至都未能親眼看他一眼,更別論聽他叫一聲孃親,那就麼去了。

    叫她如何原諒?

    何況,蕭世允作爲這皇宮真正的主人,又怎能不知?

    她原是她的正妃,他稱帝后,她卻淪爲妃嬪。她縱有滿腹心思惦戀,嫁給他後對他縱是無情,亦是一心一意,再不作多想。他爭帝位,她雖不能爲他做什麼,卻也默默相隨,不懼他若失敗,她亦死無葬身之所。

    可這所有的一切,換來的,只是他稱帝后,對她的疏離與冷漠。疏離出罷冷漠也罷,她不計較,可是他怎能連她孩子被人暗算至死,都不聞不問?

    若是沒有蕭策,就算他最終給了她天下女人最尊貴的尊榮,只怕她也最終會被逼迫到生不如死吧。

    她如今所擁有的一切,不是他給的,是她自己爭得的。從前她不爭不搶不奪,最後的結果呢?

    季雨簾哂然一笑。

    那笑裏的嘲諷,任是蕭世允閉上眼,也能聽得出來。

    不禁一陣怒意上涌,低聲斥道:“原來你終究還是怨朕?”

    “臣妾不怨。”她不怨,只是她也不能原諒。過往一切,不過是告訴她,生於世間,伴君之側,不是無慾無求,就能活下去的。

    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如靈秀如青荷一般的女子。

    “臣妾不敢,臣妾不怨。”語氣平淡一如從前,“聖上您也累了吧,不如睡上一會兒,臣妾就在這裏陪着您。”

    “朕已經睡了多日,不累。朕想問你,若是朕傳位於策兒,你覺得如何?”

    季雨簾倏然擡起頭,看着蕭策道,沉聲道:“國之大事,臣妾乃後宮婦人,雖爲皇后,也不當發表任何言論,聖上是在試探臣妾?聖上這樣問,是把臣妾當作大蕭皇后,還是策兒的母親?”

    “當作皇后如何,當作策兒的母親,又如何?”

    她用的不是母后,而是母親,蕭世允又怎聽不出之其間的區別。

    此刻,他的聲音已非剛纔的虛弱溫厚,而是帝王該有的沉嚴。

    “臣妾說了,若是此刻聖上在問大蕭的皇后,那麼這話,聖上便不該問臣妾,若是聖上問的是策兒的母親,臣妾想說的是,這世間哪個母親,都希望自己的兒子,會成爲一個對國家最有用的人才。”

    “若我如你所願呢?”

    “請聖上恕臣妾犯上,”季雨簾垂手而立,恭恭敬敬道,“一國之君,要的是心懷天下的胸襟,文韜武略的才幹,殺伐果決的手段,識人用人的眼光,臣妾希望就算聖上真的願意傳位於哪位皇子,那也是因爲那位皇子,有臣妾所說的這些能力,而非爲了滿足某個人的意原,且不說臣妾在聖上心中,還沒有那樣的影響力,就算有,聖上也不值得爲臣妾如此,更何況,臣妾相信聖上也不是那樣糊塗的帝王。再則,臣妾希望策兒他,過他自己想過的,能過好的生活,而非聖上所言的至尊之位。若他並無這樣的才能,就算聖上真的立他爲儲,也不過是禍國殃民之舉而已,臣妾不願自己的兒子,成爲大蕭國的罪人。”

    蕭世允沒有答話,只招了手,讓季雨簾坐下。

    兩人默了半響,都不再開口。

    “朕總歸會爲策兒考慮的,這是朕欠你的。你這些日子,也是擔心的吧,現在也看到朕很好,該放心了,回去吧。”

    蕭世允揮了揮手,閉上眼,顯是不願意再多說。

    季雨簾起身曲膝行了辭禮:“聖上保重龍體,方是大蕭之幸。臣妾便不打擾聖上休息了。臣上若是不愛御膳房做的那些,想吃什麼,只管讓王貫去和臣妾說聲便是。”

    王貫一直把季雨簾親送至宮門,見四下無人,才低聲道:“娘娘既是鳳體欠安,便寬心則上,否則,秦王爺若是知道娘娘不適,也是要擔心的。聖上無事,娘娘只管放心就是。”那“放心”兩字,估意重了些音。

    轉眼間,已至宮門,王貫一福身,唱道,“恭送皇后娘娘。”

    入了鳳儀宮,琴心才擔心道:“娘娘,您沒事兒吧?”

    季雨簾苦笑了一聲。讓琴心送了茶來。

    在榻上坐了,才覺得自己全身虛空,竟象是所有的力氣都被掏空了。

    蕭世允如此試探,意欲爲何?最後的那句總歸會顧着策兒,也算是給她交待,又是何意?

    再想到王貫路上低聲說的幾句話,看則是安慰,可季雨簾相信,王貫要說的,絕非字面上那麼簡單。王貫是在向她示好,可又有什麼,是值得王貫向她示好的?

    季雨簾心中一陣狂跳。

    “娘娘,賢妃和淑妃娘娘求見。”琴心端了茶,稟道。

    “兩人是遇上,還是連袂而來?”

    “應是遇上的。”琴心回道,“看賢妃的樣子,頗有些嫌棄淑妃娘娘也湊熱鬧來看您的意思。”

    季雨簾吖了口茶,吩咐道:“就說本宮身體不適,剛從聖上寢宮中服侍聖上回來,累極,已歇下了。讓她們過上幾日,等本宮身體大愈了,再來覲見不遲。”

    季雨簾雖則也想見見這兩位後宮之中除她外最尊貴受寵的兩位妃子,她們來試探她,竟然在聖上那裏談了何事,即便她根本不可能和盤托出,只怕這兩位也想通過她的言談語氣神情猜度些什麼出來。她也同樣想聽聽這二位都要說些什麼。

    可這時候,想着蕭世允,想着王貫最後那有意無意間的幾句話,季雨簾心中混亂如麻,又哪裏有心情應酬她們?

    與其與她們說些綿裏藏針的話,還不如把今日被聖上召見的事情好好想想,梳理一下來的有意義。

    那邊琴心剛出去打發了兩位妃子,才一回來,便有宮女入室稟事,說是左相府崔夫人遞了名貼過來,聽說皇后娘娘身體抱恙,十分擔擾,希望能有機會入宮探望。

    季雨簾想了一下:“大後日原也該入宮省見了,雖說本宮已下了懿詣,免了命婦們的省,可她有心,本宮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怎麼說,也是位一品夫人,就讓她後日入宮吧。”

    那宮女出去覆命。琴心見季雨簾凝眉思索,一臉疲憊之色,便勸道:“娘娘,天色尚早,離晚膳還有段時間,這天又陰寒冷峭,不如奴婢再添些銀碳來,您先躺着歇息,到了晚膳時分,奴婢再叫您?”

    “也好。”季雨簾揮了揮手,琴心退了出去,待送了銀碳,添了碳火,室中溫暖許多。

    一時整個鳳儀宮中,靜悄悄的如深夜人隱,只聞北風嘯嘯,烏雀偶鳴。

    不知道崔夫人進宮,是要說什麼事情,那崔夷簡老匹夫,陰奉陽違,她又如何不知?之前對崔夫人的敲打,不能說一點用處沒有,可崔夷簡,卻還是大着膽子暗度陳倉,季雨簾如何不滿,他畢竟子是大蕭首相,倒真是不能拿他怎樣。

    可他以爲他身爲首相,她這個大蕭皇后,就果真拿他無法了?

    季雨簾不禁冷笑。

    命婦覲見的日子未到,這第二日,燕王府燕王妃就入宮求見。

    燕王無子,至郡玉因病薨落之後,燕王妃傷心欲絕,抱病大半年纔出來見人,宮中更是甚少出入,皇后憐她不易,免了她的省見,這也確實是數月未曾謀面了。季雨簾不好推了,便宣了覲見。

    從前豐腴的燕王妃,如今卻清減的嚇人,原本圓潤的臉,此刻已是尖了下巴,而本該神彩奕奕的雙眸,更是闇然無光。一身寶藍底華麗蜀錦,滿頭珠寶金玉,原該讓人覺着富貴無雙纔是,可着她身上,卻更顯一臉的憔悴之態。

    這個樣子,就是季雨簾看了,亦是嚇了一跳:“這,這幾月未見,怎生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燕王妃抿嘴笑道:“前一段身體不適,清減了些,如今好了許多。聽說皇后娘娘欠安,臣妾不放心,所以來看看。您雖貴爲皇后,卻到底是我的皇嫂,原也親近,可惜隔着皇城,倒比那尋常人家難見了。人都道你我是這世間女人最尊榮的,卻不知有時,尚不如那蓬門蓽戶之家呢。”

    怎有了這樣的感概,她從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尊爲燕王之妃,也是驕傲的女子,雖未曾有出,可燕王也從未有落她五妃之位的意思,素來尊敬,就是從前與君玉,雖非親生,母女關係也還好,怎生如今就如那沿華洗盡?盡顯頹唐之態?

    季雨簾就嘆了口氣,笑道:“你才三十出頭,怎沒了點銳氣勁兒?你也說與我是妯娌了,那就別生份了,”邊說,邊拍了拍被鋪的厚軟的榻席,“天寒地凍的,坐這裏來暖和暖和,索性今日午膳,也在我鳳儀宮中用了,我們老姐妹間,也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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