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發現他們之前一直小看了秦暖暖,或者說,蘇老大的光輝太強大了,完全擋住了他們對於秦暖暖的正確認知。
很強,很強,跟最開始的花瓶印象完全不一樣的強大。
這是這幾天他們跟秦暖暖在一起任務的唯一感受,實在是太過於直觀和強烈了。
甚至夏天隱隱覺得秦暖暖並不是因爲看上了他們的戰鬥能力而跟他們組隊的,而真的完全只是因爲湊一個人數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個,夏天覺得稍微有點莫名的心塞。
秦暖暖轉身看着臉都皺到一起的夏天一眼,“怎麼了?”
夏天先是一愣,而後搖了搖頭,“沒事兒,可能戰鬥太久了,有些累。”
秦暖暖先是因爲夏天的不專業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他一眼。
夏天似乎也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太好笑了,臉上不由得出現了尷尬的神色。
秦暖暖沒有多想,擡頭向四周張望了張望,“前面有泥牆,我們去那裏避避太陽吧,現在正午,太陽實在是太大了。”
夏天等人順着秦暖暖的指示看過去,泥牆指的是一棟泥土砌成的泥房還沒有完全倒塌的一面牆,不過除了那面牆目前還倖存以外,房子的其他部分都已經四散在地上成爲了一堆廢墟。
秦暖暖率先到達泥牆後,也不嫌髒,就地而坐,開始清理起這一次的戰利品。
蘇望的臉被太陽曬得緋紅,不過他很乖,一言不發,自己乖乖抱着手上的礦泉水瓶補充着水源。
這幾天,秦暖暖的放任讓蘇望漸漸知道。想要在末世活着,軟弱和求助是沒有用的,在最重要的時刻,能夠成爲自己依靠的只有自己。
夏天看了一眼乖乖的蘇望,身體不自主往他身邊移了移擋住毒烈的太陽光。他抹了一把臉,擡頭看了一眼豔陽高照的天,“這種天氣。我們再跑兩個小時就會徹底脫水了。更別說到達任務目的地了。”
葉夜喘了兩口氣,也不說話,隻手上拽着無色晶核貪婪的吸收起來。
“薛冬。冰。”
薛冬手指微動,接着在他手上艱難的凝聚出一根堅冰,夏天接過,先是被冰得一顫。滿心的愉悅。
再接着,一口咬上了堅冰。嘴發出“脆崩脆崩”的響聲。
“暖暖女神,你吃嗎?”
秦暖暖拍了拍蘇望的肩頭,“蘇望。”
蘇望拉了拉草帽,露出圓滾滾的眼睛。接着手指微動,一股微弱但是持續不斷的水流就從他的指尖冒出來。 wWW ¸тt kǎn ¸C〇
“他是水系異能者!?”
“這怎麼可能!!!”
“我去。”
除了蔣嘉良,三個人都發出驚歎聲音。
秦暖暖面無表情。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其餘幾人無言以對,“抱歉。我忘記說了,蘇望是水系異能者。”
夏天三人沒有說話,把目光移到蘇望身下的毛球身上。
秦暖暖伸出修長安靜而又白皙的手指,指關節打直,“這是毛球,土系變異獸。”
果然,秦暖暖根本就不是看上了他們的戰鬥力,純屬是爲了湊個人數。
夏天覺得秦暖暖一次又一次傷害了他的自信心。
“暖暖女神,其實我一直想說,這樣的變異獸一般都會傷人的,還是放了比較好。”
蘇望和秦暖暖還沒來得及說話,毛球卻第一個不高興了起來,它擡了擡前掌,土牆應聲而起,把夏天直接給頂了上天。
夏天駕着風落到遠處,神情難掩震驚,一直被他忽視的變異獸竟然這麼厲害。而且,這隻變異獸好奇怪...
它似乎可以聽懂他說話!?
秦暖暖挑眉,擡頭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夏天道:“它叫毛球,以後你們也可以這麼稱呼它,唔,它很厲害。”
毛球似乎聽懂了秦暖暖的話,毛茸茸的短尾搖得更兇了,完全像一隻尋求主人開心的小狗。
夏天坐回位置,秦暖暖讓毛球搭起了簡易的幾塊土牆用來遮涼,然後抱着蘇望倚在牆上午休。
夏天幾個人愣愣的看着已經被完全擋住的烈日神情發愣,看了秦暖暖一眼,學着她的模樣開始午休。
秦暖暖這一次接的任務是一個取物任務,取物的地點是在喪屍區的深處,具體是一棟民用的住宅,取的東西是發佈任務的姑娘的老公的骨灰盒。
雖然這樣的任務報酬低,任務難度大,花費時間長,但是秦暖暖還是決定接。
非要問秦暖暖爲什麼接,可能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原因不是講給別人聽的,很多東西,自己懂就好。
這麼走走停停,一路忍受着高溫和疲憊,終於在第三天,一行人終於接近了這一次行動的目的地。
【小劇場】
訪談節目
“大家都覺得暖暖的星途是充滿着驚奇和無限可能的,我們想知道暖暖的小時候是怎樣的,不知道暖暖願不願意分享分享。”
秦暖暖手上的話筒轉了轉,湊到她嘴邊。
由話筒傳到觀衆耳邊是一個簡單粗暴的“唔”字。
主持人帶頭拍了拍手,“暖暖,分享一下吧,不管多傳奇,我們都能夠接受的。”
主持人善意的笑話引起場內人一片片的笑聲。
秦暖暖停頓了一下,老實說道:“其實我的青春和大家一樣,沒有狗血和墮胎,很平凡很平凡。”
“幼兒園午睡,做了一萬遍的廣播體操,含着血淚的三八線。”
三件簡單的事情,原本非常有距離感的秦暖暖一下就被拉近了距離。
開始有不少觀衆叫嚷起來,“還有呢還有呢!!”
“求女神童年,求女神童年!!”
甚至同一時間直播的屏幕也被刷得分分鐘變聊天記錄。
秦暖暖微微歪了歪頭,神情追憶,“滿地開花的煎餅果子,五毛錢能夠養活三天的小雞,象徵着財富地位的彈珠,頭懸梁錐刺股的高考。深夜裏的小檯燈,用盡力氣才達到的叛逆。”
所有人臉上閃着笑意,這些也都是他們的童年。
秦暖暖突然頓住,她站起身,站得離觀衆更近一些,神情懶散不過張揚得不可方物。
“我們的童年都只能陪我們到那裏,我們的童年都是大同小異的,但是我們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模樣都靠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