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揭開了面紗,當遠處地平線的紅暈逐漸擴散開來的時候,把整片天際映成美麗的紅寶石色澤之後,秦暖暖和蘇望、毛球也準備好了再次出門。
打開地圖,三樓有好些小藍點聚集在一起,應該是昨天發出尖叫的倖存者,而紅色的點則也一直呆在三樓,靜止着不停閃動。
好機會。
秦暖暖先找好一條一會兒可以避開他們逃走的路,然後瞬移而出。
秦暖暖和蘇望剛一出現,滋生者就發出了怒吼聲音,直接破壞掉窗戶追了出來。
“隊長。”
“隊長,這次絕對沒錯,有人”
“我剛纔也感覺到喪屍似乎跳出去了。”
“要不我們跟去看看吧,說不定是一個逃走的好時機。”
童錚睜開眼睛,眼中閃過猶豫,“走吧,這次再走不掉,說不定就難走掉了。”
“動靜消失了,喪屍應該追出去了,我們也走吧。”
昨晚的一次失誤把大家都嚇着了,雖然女子語氣非常肯定,但是童錚還是站起身,把耳朵貼在門上確認了一次。
遠處隱隱約約的嘶吼聲音,憤怒的咆哮聲音,異能相互的碰撞聲音,地面的震動聲音清晰的傳進童錚的耳朵裏。
童錚招了招手,“走”
童錚等人出現的時候,秦暖暖正戰鬥到最關鍵的時候。
她不是強大的攻擊型異能,也沒有很高的異能階級,她唯一的強大之處就是有着層出不窮的武器輔助以及強大的戰鬥天賦和戰鬥領悟力。
看見有人從小樓棟裏出來的時候,她並沒有太驚訝,是人都會選擇這個時候逃生。
不過帶隊的男子看了她一眼。然後凝神看了蘇望一眼,跟着身邊的隊友小聲說起話來。
“你們覺得那個女性異能者怎麼樣?”
“很強。”
童錚臉上一閃而逝的振奮,“我們童話基地什麼都有,就是缺有着強大戰鬥力的異能者,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走,我們上去幫她。”
說着。揮了揮手。帶着身邊的隊友突然轉變了方向衝進了戰場之中。
喪屍已經被秦暖暖引到了空地上,蘇望坐在毛球身上在遠處觀戰,秦暖暖雙手合十。然後從四面八方涌出無數藤蔓騷擾喪屍的攻擊。
而突如其來的異能者直接成爲了秦暖暖攻擊喪屍最直接的阻礙。
放棄攻擊,手揮舞之間,藤蔓就崩潰成了星星點點的光暈消散,秦暖暖在空中一個翻滾。語氣惡劣的看着逃生出來的倖存者,“滾”
童錚幾個人先是一愣。然後似乎知道自己打斷了她的戰鬥節奏,又開始默默地向後退開。
秦暖暖用藤蔓捲起地上的石塊朝着喪屍扔過去。
喪屍雙爪泛着亮光,十字交叉划動,石塊碎裂變成小碎石消失在空氣中。而秦暖暖早就意料到了這樣的後果,她輕勾嘴角,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就在喪屍得意的時候。秦暖暖突然大幅度後下腰,緊接着手上的弓箭接連射出四箭。
四箭朝天射。但是在最高處猛然急轉直下封鎖住了喪屍的東南西北四面。
箭炸裂而開,細小的藤蔓無數把喪屍裹住,緊接着,藤蔓發出嘶嘶嘶嘶的聲音,似乎是在腐蝕着喪屍的血肉。
在這個途中,秦暖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攻擊,不到五分鐘,一直讓童錚等人恐懼的四階碎撕者就被滅殺掉了。
蘇望騎着毛球上去撿晶核,秦暖暖臉上和蘇望戴着同款口罩,只露出冰冷的雙眼看着小隊。
童錚先是一愣,而後舉起雙手,“不要誤會,我們只是躲在這裏,想要離開的時候順道經過了這裏而已。”
童錚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正是因爲有野心,所以當時被海獸攻擊,陸地分裂的時候,他不像大多數人一樣惶恐,他覺得這是他統治這塊陸地的機會。
雖然他的異能天賦並不突出,但是他的頭腦也算是對得起他的野心。
看着秦暖暖的能力的那一瞬間,他心動了,他覺得他似乎找到了,找到了一個能夠輔佐他成就霸業的人。
“不知道小姐出自哪一個基地?”
秦暖暖接過蘇望遞過來的個頭比一階晶核大上不少的晶核,聲音冷淡,“無基地人士。”
童錚一直覺得做大事兒的人一定要不拘小節,儘管奇怪秦暖暖爲什麼沒有基地歸屬,但是他卻一個字也沒問,反而說道:“我們是來自童話基地,不知道小姐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哪裏去稍做休憩。”
秦暖暖的目的雖然同樣是童話基地,但是這並不證明她需要別人的幫助。
但是童錚就好像是一條狗皮膏藥一樣,黏上怎麼也甩不掉。
“好,我正好要去,我們同行吧。”
童錚臉上露出笑意,就好像是輔佐他成就一代霸業的左右手成功歸順於他的感覺。
一路上,秦暖暖知道了帶頭的隊長叫童錚,他是童話基地的基地領導人,這一次他們是爲了收集物資冒險進入喪屍聚集的鎮裏的。
童話基地近在咫尺了,說是基地,其實看上去和寨子差不多,都是用的木頭作爲防護欄杆,用兩人合抱的樹幹作爲基地大門的支撐柱。
走進基地,不時有穿着藤蔓簡陋衣褲的人來回的走動。
“秦小姐,基地裏租房子不便宜,要不你先暫時住我那裏吧。”
秦暖暖搖頭,“不用了,謝謝好意,我們已經有人提前過來安排了。”
既然還有隊友,那就不能名正言順的邀請她一起走了,童錚顯得有些遺憾。
不過很多領導型人才都是非常會體貼下屬的,童錚想了想,把理論付諸於實際之中。
他看了一眼蘇望屁股下面毛茸茸的毛球,“秦小姐,變異獸很危險,就算是現在不傷害你,可能之後也會,我看還是最好放生吧。”
秦暖暖再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建議,“謝謝提醒。”
秦暖暖三番兩次態度冷淡,童錚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的不好看起來,但是作爲基地領導人,他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了,只是一個僵硬,下一個瞬間他臉上又重新帶上了笑容,“我就住在中間的那棟紅瓦房子裏,有事情可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