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裏是單行道啊!”
……
“啊,又走錯了!”
……
“哎呀,這裏是脾臟哦。”
……
“這裏是淋巴管!紅血球不準進來!笨蛋——!”
“我又走錯了,對不起!”
……
邊緣池。
好不容易偷溜出來的我橫看豎看這裏都沒人,很好。
看着髒兮兮的頭髮,我只能無奈的將頭髮放在水裏狠狠的搓着。
太長了也不是個事!
甩幹之後我將頭髮盤起來,呼了一口氣。
現在先把身上清理一下比較好,畢竟接下來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話說一年過去了,這裏完全沒變啊。
骨髓那邊也要去看看,嗯。
……
輔助T看着坐在他面前一身神清氣爽的我。
“突變……細胞?”他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嗯……有事嗎?”我仰着頭,因剛洗完澡一臉的享受。
腸道黏膜那邊可沒這裏舒服啊。
嗯嗯。
至少不用成天飄在空中,聞着那種腐朽的氣味。
“你從哪裏回來的。”輔助T詭異的看了一眼此時享受着渾身舒坦感覺的我。
這傢伙一年沒見這是幹啥了?
還有,這渾身粉紅色的氣泡是個啥玩意兒。
白癡,那叫心情愉快的表現啦!
“腸道黏膜吧。”我手上拿着毛巾,擦了擦頭髮,說道。
“就是逛了一圈啦……怎麼,有事嗎?司令?”
腸道黏膜?
“……不,沒事。”聽了這話愣了幾秒,扶了扶歪掉的眼鏡,輔助T說道。
也是,突變細胞的武力值太超出想象了,腸道黏膜那種地方,去去……也無妨吧?
也許吧。
“接下來我就住嗜酸球那裏好了。”
“嗯。”
……
血管。
莢膜?
我飄在空中,帶着一絲興趣看着下面的白血球大戰肺炎雙球菌。
話說這個細菌還沒處理掉啊。
S型的肺炎雙球菌嗎?
肺炎雙球菌:肺炎鏈球菌在正常人的口腔及鼻咽部經常存在,一般不致病,只形成帶菌狀態。只有在免疫力下降時才致病.尤其在呼吸道病毒感染後或嬰幼兒,年老體弱者易發生肺部感染。其中光滑型的菌株(S型)產生莢膜,有毒,在人體內它導致肺炎,在小鼠體中它導致敗血症,並使小鼠患病死亡,其菌落是光滑的;粗糙型的菌株(R型)不產生莢膜,無毒,在人或動物體內不會導致病害,其菌落是粗糙的。
我漂浮了下來,看着兩個一個向前跑一個在後面被拖着,嘴角抽了抽。
這智商,就不能先把這玩意兒弄掉再說嗎?
不知道這麼大塊放這裏有礙市容市貌的嗎?
因此,作爲少先隊員……呸,這啥玩意兒,作爲細胞的我有義務清理一下這玩意兒。
看見就不能不管不是嗎?笑。
因此的,我在這兩個還在“熱烈“的討論肺炎雙球菌的時候便抓住莢膜的一角,水解酶瞬間發動。
在這個世界裏,蛋白質這種東西是最基本的物質,而水解酶本身就包含了蛋白質酶,因此想要破壞這種東西對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
自然的,因爲被我默不作聲的水解酶破壞掉了莢膜,裏面兩個中的一個向前衝的就準備狗啃泥的姿勢了嘍,至於後面的紅血球,自然而然的因爲慣性就向前撲了過去。
反正都是一個樣子就對了。
破壞完,我瞄了一眼一旁裝有二氧化碳的箱子,不屑的笑了笑。
藏那裏啊,那你可得藏好咯。
雖然可以順手解決掉,但這種小角色還不用我出手。
我趕時間,嗯。
“好痛!”紅血球揉了揉因爲慣性而撞到地上的額頭,接過一旁人遞過來的帽子,她才忽然發現她身邊好像多了個人。
“你是?”仰頭看着穿着白色袍子的我,紅血球疑惑的問道。
總感覺在哪裏看見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突變細胞,請多指教。”我一把手將她拉了起來,說道。
至於前面的那個白血球嘛……他不是有手有腳的嘛……
小白:歧視?
就是,怎麼着?
乳酸菌:嗷?
小白:滾!別學我說話!
乳酸菌:委屈ing
扶起紅血球,此時前面的白血球便看到害他摔了一跤的罪魁禍手。
“突變細胞?”他驚訝的看着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人。
突變細胞什麼時候回來的?
“嗯,請問你哪位?”我聽到聲音,轉頭看向白血球,說道。
“……”
消除酶的影響還沒消除嘍,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
畢竟白血球這種細胞我可沒什麼好感,選擇性遺忘很正常。
特別是一年前發生了那件事後。
不過,我皺了皺眉頭。
一談起白血球,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我遺忘了來着。
算了,不管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嗯。
“我先走了,拜拜。”看着沒我什麼事了,我便告辭了。
啊嘞啊嘞,嗜酸性粒細胞,有沒有想我啊?
於是忙着跑去給嗜酸性粒細胞一個驚喜的我很快就將這兩人拋在了腦後。
畢竟一年前是不辭而別來着……現在回來了總要去看看的啦。
看着已經走遠了的突變細胞,紅血球看着身旁的白血球,問道,“那個……是突變細胞嗎?”
“嗯。”白血球應聲道。
突變細胞,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