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卻嗤笑了一聲，「你當然不可以。」

眾人不由的看向她，許桂蘭下意識的問，「為什麼？」

「因為，你們東家太太知道，如意是我的侄女。」

林娘子愕然，東家太太知道？這怎麼可能？如意自己都不知道。

顧雲冬這回倒是有些同情許桂蘭了，「如意還小的時候，我去過馮縣，見過你們東家和東家太太。甚至，龐家布莊和皇商段家的交易，還是我促成的。當時你們東家龐浪，親眼見到我就歇在如意的家中。你覺得，如意不如你？」

許桂蘭愣愣的，所以，東家太太不是不看重兒媳婦的出身，而是她對於兒媳婦都很了解？

顧雲冬扭頭，對顧如意說道，「我說這些，倒不是說羅氏心中只有算計。她這人我還是了解過的，或許確實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若不是你足夠優秀，她也不可能如此看重你。只能說，在於你優秀的基礎上，她還有別的心思而已。明白嗎？」

顧雲冬並沒有避著顧如意說這些事，有些東西，也得讓如意自己心裡有數。

她長大了，該懂的也要懂，不然像這次一樣，被人欺負了就不太好了。

顧如意忙不迭的點點頭，「我知道的，東家太太對我並不是虛情假意的。」人家是不是真心喜歡她，這點還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顧雲冬笑道，「你明白就好。」

或許這一次，羅氏能放心讓如意來宣和府，也是因為她在此的緣故吧？

顧雲冬重新看向許桂蘭，「所以，你就因為二公子喜歡如意，羅氏又屬意如意當兒媳婦，便這般算計她？」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許桂蘭也沒什麼好隱瞞了。

她點點頭，「是，我想著，只要如意在這宣和府成了包岱的妾氏，二公子就算再喜歡，也不能娶她了。」

「你以為這樣他就會娶你了？真是看不清自己。」嘯嘯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他家小如意又聰明又可愛還能幹，哪裡是許桂蘭比得上的。

許桂蘭低垂著頭，不吭聲了。

之前她確實看不清，方才知道東家太太早就知曉顧如意有個位高權重的姑姑，陡然有一種跳樑小丑的感覺。

顧雲冬問完了，也了解了許桂蘭的心思。

她就沒了繼續和她說話的慾望，「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對付如意，傷害已經造成。人呢，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的，你說對吧？」

許桂蘭方才還沒覺得什麼，這會兒顧雲冬開始說起對自己的懲罰了，她心一顫，又開始緊張的發起抖來。

林娘子張了張嘴，想開口說點什麼，被何紗給攔住了。

她回過頭，何紗對著她拚命搖頭，小聲說道，「侯夫人肯定早就有打算了，你要是去求情，指不定火上澆油的。」

林娘子嘆了一口氣，最終沒再說什麼了。

顧雲冬冷眼看著許桂蘭的反應，「你放心，我也不會要了你的命。只不過，把如意受過的傷，還給你而已。」

還？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