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國都,蕭堇墨家中)
沒有永遠的祕密,那些刻意隱藏的時光,總會在恰到好處的時候涌入腦海,攪亂心智。
“這麼多年,你到底去了哪?”蕭父的言語中似乎帶了更多的是憤怒。
“我從沒有屬於哪,也沒有去過哪。”鬼月像是在刻意隱瞞什麼。
“龍飛!”蕭父脫口而出。
“不好意思,我叫鬼月,那個叫龍飛的人,帶着他的記憶一同消失了。”鬼月低沉的聲音。
“還是不肯原諒我嗎?”蕭父眼神中竟透出一抹哀傷與無奈。
“是該原諒哪個你?”鬼月滿是嘲諷的語氣。
“龍···好吧,鬼月。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蕭父嘆了一口氣,並不想再解釋什麼。
(安陵國都,街市上)
繁華的街市上,各種物品琳琅滿目,應接不暇,好久沒有出谷的子夜和寶寶被這熱鬧的場面所吸引,東瞧瞧西逛逛,甚是好奇。
“看那兩個人,長的真是人間的極品啊。”不時有毫不避諱的目光打量着蕭堇墨和子夜。
“哎呀,世間竟然有這般漂亮的人啊。”甚至有路人駐足望之。
“我說美女啊,你若用了我家的胭脂,那簡直就更是錦上添花,無可比擬了。”賣胭脂的商販扯着喉嚨向子夜喊道。
“那我都要了。”子夜看都沒有,就脫口而出。
“好嘞,就知道姑娘不僅人長得美,品味也是一流的,只有我家的胭脂才配得上你的芳容啊。”商販眉開眼笑的誇讚道,雖是爲了推銷,但是誇獎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我說子夜,你用的着嗎?”蕭堇墨看着手拿一包胭脂的子夜問道。
“當然用不到。”子夜理所應當的說道。
“那你爲何還要買下?”蕭堇墨更是不解了。
“女孩子都喜歡這個吧。”子夜竟然透出絲絲的溫柔。
“女孩子?哦,你是給夢兒買的吧。”蕭堇墨恍然大悟。
“那邊的飾品好像也很好看呢。”子夜迫不及待的又走向了另一家的店。
蕭堇墨和善的笑了笑,果然還是血濃於水,這種發自肺腑爲別人着想的子夜,他還是第一回看見。
(軍營駐地)
月黑風高夜,安陵禹灝帶着幾十人走向了那個傳說中的土匪之地。
漫漫長夜總是異常的難熬,終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人間,那是被期待的耀眼。
安陵禹灝竟然只帶着他的幾百精兵踏着朝陽,早早出發,雖然不知道他爲何只帶了這麼點人,內心有些恐慌,但是一想到今日是小皇子相隨,心裏也是安心了不少。
往往沒有任何貨物的軍隊走過的時候,他們是不會阻攔的,首先土匪和北辰國的士兵知道他們是去接貨物,所以會放行他們,就是爲了等待回來時的劫取,其次即使不是去接貨物,他們也沒有必要毫無價值的爭鬥,勞民傷財,並沒有意義,所以安陵禹灝和他的
部隊很輕易便走過那個險要的地區,但是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們被盯梢了。
安陵禹灝也並不理會,也沒有多餘的行動,終於和自己的盟軍匯合,領取了大量的物資,一車車的押解回來。
終於還是走到了險要之地,安陵禹灝依舊無所謂的漫不經心的走着。
忽然平地一聲驚雷,瞬間就在山頭包圍狀的站滿了包着紅色頭巾的人馬,安陵禹灝一看便知他們就是傳說中的清平幫。
“我說下面的人,識相的就把東西放下人走。”站在最中央的一個體型強壯,但因爲太遠而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喊道。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因爲他們的名氣已經十分響亮,現在基本上不用動武就能擺平這些他們眼中的小嘍囉。
“什麼叫不識相呢?”安陵禹灝聽見這般狂妄的語氣,不禁輕蔑的笑道。
“哎喲,碰上個硬骨頭?哈哈,貨取人亡的下場就叫不識相。”男子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裏都會乖乖投降的套路,竟然今天會反抗。
“哦,就是貨物讓我們取走了,你們全都消亡的意思?那你們清平幫真是善解人意啊。”安陵禹灝對於這樣的文字遊戲還是很樂意玩耍的。
“我看你小子年紀輕輕,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那就不要怪哥哥我狠心了。”雖是遇到了反抗,但是似乎並沒有把安陵禹灝他們放在眼裏。
“請便。”只是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便是迎戰。
霎時間,頭包紅巾的人便衝下山來,同時伴有山間不斷射出的暗箭,安陵禹灝和他們百人精兵也早已做好了預防的準備,紛紛舉出盾牌開始迎戰,但卻未離開貨物半步,緊緊圍繞在一起。
因爲安陵禹灝的精兵並未分散開來,所以目標很小,自然便是等待屠宰的困獸,跑下的人馬直衝貨物和士兵,越聚越多之際,馬上便要一番殺戮之時,安陵禹灝和百人精兵忽然像提前商量好般的丟下貨物向同一方向撤離,這突然舉動讓清平幫的人不知所措,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把戲。
“人可以逃跑,貨物必取。”所有人聽到命令,便知道放過他們人,還是這些貨物要緊,看來他們不過是一羣鼠輩,只是瞎逞強,所以也不打算追究。
就在自鳴得意的一瞬間,成車的貨物裏突然放出密密的箭,如同雨點般射向猝不及防的清平幫,頓時大片的人員倒下。畢竟清平幫的人員衆多,看到有人相繼倒下後,這些人員便早已知道中了埋伏。
“不好,調虎離山。”此次行動的首領再一次喊道。
再看向他們匯聚的地點,已經快要逃遠,就在這一刻,裝有貨物的馬車傳來馬的嘶鳴聲,貨車竟也向前跑去,同時帶有很多無人騎的馬,也隨着車一同奔跑。
“我們此次貨物也要,兄弟們剛剛的仇也要報。”首領還是有些小看了他們,讓兄弟們有無辜的傷亡,頓時氣急。
訓練有素的清平幫立刻分成兩撥人馬,一路追貨車,一路追士兵。
分成兩撥後的清平幫人員明顯減少很多,這
就和安陵禹灝的百人精兵比起來人數要旗鼓相當了,也不過百十來人。
忽然只聽安陵禹灝一聲哨響,他的精兵竟然又分成了兩隊人馬,從道路的兩邊跑去,就像圍成一個圈一般在另一頭匯合,追過來的清平幫哪裏懂得這是什麼兵法,竟還要費事的走兩邊,他們直接選取捷徑的向中心跑去。
“噗通!”地面突然的塌陷,一個個來不及反應的人馬便掉入一個一人多高的大深坑,這便是頭一個晚上安陵禹灝帶領人員挖取的,等的就是今天的好戲。
後面追趕過來的人員趕緊懸崖勒馬,卻也無奈被深坑阻攔,難以越過,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遠去。
另一隊追趕物品的人馬也是快馬加鞭,在一處細窄的夾道處,只見馬車裝有貨物的堆裏突然冒出士兵,一想便知他們就是剛剛放箭之人,把後面幾輛貨車與馬砍斷連接,貨物車便由於脫離了馬車而停下,而他們身輕如燕的跳上週圍沒有人坐的駿馬飛馳而去。
清平幫的人都被停下的貨物攔截住,因爲道路太過狹窄,馬又飛奔極快,雖被攔截住的功夫不大,士兵已經帶着前面幾車的貨物逃之夭夭了。
“你們這羣廢物!”爲首的男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五哥,不要生氣,這次這能說是我們的大意,不過這裏不還剩下這麼多車輛嘛,還是有收穫的。”一個嬉皮笑臉,滿眼諂媚的人說道。
“要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劫到,我這臉還真是不知道往哪擱了,還怎麼回去交差?”聽了這個人的一席話,覺得還是有點自尊的。
“打開看看今天的戰利品!”爲首的男子還是有些驕傲的命令道。
“五哥,這裏是空的,什麼都沒有。”一個聲音回覆道。
“五哥,這裏也沒有。”另一個驗貨的人說道。
“這裏也沒有。”“這裏也沒有”···
“你們說什麼?”這個叫五哥的男子終於按捺不住了,迅速的跳下馬,走到一輛停着的馬車前。
果然,裏面空空如也。
“好小子,竟敢連我們清平幫都敢耍,我看你們真是活膩了,等會抓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兇狠的眼神,緊握的拳頭。
“報!”一名成員騎馬飛奔過來。
“說!”
“這個···”報話的人表情有些凝重,語氣有些猶豫,似乎並不願意在大家面前說。
“過來說話。”五哥這麼聰明的人一看便知什麼意思。
輕輕的扒在五哥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五哥的表情瞬間由白變紅,由紅變青,本來就已經憤怒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
“所有人聽令,立刻撤回。”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的話語。
“五哥,我們不是應該等他們回來,懲治那些毛頭小子嗎?氣大傷身,一會用他們給你出出氣。”剛剛賊眉鼠眼的人慾再一次給五哥寬心。
“這裏輪得到你說話?我說立刻回去!”幾乎是怒吼般的語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