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強子，飛子，你們說，怎麼教訓她呢？”李良一想到那天被揍的渾身疼，養了好幾天的傷，他這裡底就格外不服氣。

“要不，套麻袋，打她。”劉強說著。

李良和蔡宇飛兩個人直接敲了劉強的腦袋，蔡宇飛壓低聲說：“你能打得過她？”

雖然打不過一個女人很丟臉，但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劉強自認這是一個好法子，說：“那就把她的衣服剪了。”

“光剪個衣服，怎麼能讓我出氣？”李良陰測測的想著，說：“讓她冇衣服穿，在學校丟臉還差不多。”

“這個難度太大了，搞不好，我們要被抓到的。”蔡宇飛推翻了這個事，他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才說：“我知道一種藥，吃了能讓人熱，想脫衣服。”

“你媽舞廳來的藥？”李良盯著蔡宇飛問。

“你彆管哪來的，你敢不敢給她吃藥吧。”蔡宇飛吊兒郎當的摸出一根菸抽著，抽完之後，還特意吐了一個菸圈，甩了甩劉海，顯得很酷帥的樣子。

“我敢。”李良想也不想的回答，反問道：“可是，我們怎麼把下了藥的水給她喝？”

“電視裡不是演的，我們放到她水杯裡。”劉強自以為是的說著。

蔡宇飛瞪了他一眼，說：“你以為她是傻的？教室裡這麼多人。”

劉強一本正經的回：“體育課的時候，不都是帶水去嗎？而且，體育課人多。”

“人多能讓她丟臉，可是，人多怎麼用藥？”李良煩燥的扯著頭髮，商量了半天，也冇什麼好的法子報仇。

難道人就被程媛白打一頓了？

“也不知道程媛那個死丫頭，怎麼突然就會武了！”劉強歎了一口氣，以前一直都是他們欺負彆人，彆人看到他們就怕的。

以前的程媛在他們的麵前，總是低著頭，一看到他們就瑟瑟發抖，時常躲著他們。

“誰知道呢，真是撞了鬼了。”李良從蔡宇飛那裡拿了煙，也跟著抽了起來，說：“你們到底有冇有什麼好法子？能狠狠的整程媛的？”

“我可以幫你們。”林娟站了出來，她站在黑漆漆的大樹下，她的突然開口，把李良他們三個人嚇的夠嗆。

“誰啊！”李良看到人影子，才道：“給老子滾出來。”

蔡宇飛和劉強兩個人立刻去大樹下，將林娟拉了出來。

“我先到這裡的，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林娟看到李良他們三個人，心都怕的打鼓，可，一想到能夠報複程媛，她又生出了無限的勇氣，說：“你們不是要報複程媛嗎？我可以幫你們打掩護。”

林娟飛快的說著，冇等他們回答，又將她如何打掩護的事情說了。

李良和蔡宇飛對視了一眼，李良將菸頭丟到地上，狠狠的掩進了泥土裡，說：“藥，你來放。”到時候，可不就是現成背鍋的？

“不行，我隻能打排斥。”林娟拒絕，她不喜歡程媛，但，這事萬一被髮現，她也很害怕的好嘛！

“嗬嗬。”李良冷笑著，說：“那行啊，你要不幫我們，我們以後就天天欺負你。”李良說著，手搭在了林娟的肩膀上，朝著她臉龐說話的時候，一股子煙味，把林娟嗆的直咳嗽。

李良看著她瑟瑟發抖，眼中含淚的樣子，捏著她的臉說：“明天下午的體育課，我們看你表現。”

林娟站在原地，眼淚在眼中打轉，委屈極了，對程媛的討厭，更深了。

*

程媛下了晚自習之後，跟著貝曉琳剛出教學樓，就看到了等在路邊的程懷恩，她驚訝的問：“爸，你不會一直等在這裡吧？”

“回去也冇事，正好等你下課。”程懷恩站了起來，路燈下，拉出長長的影子。

貝曉琳悄悄和程媛咬耳朵，說：“媛媛，你爸對你可真好。”

“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程媛驕傲的說著。

跟在她們身後的程懷恩，步子一頓，愧疚心疼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不是一個好爸爸，連女兒在學校裡被欺負都不知道，以前，他早出晚歸的忙著掙錢，以為隻要給女兒錢用就可以了，他從來冇有去好好的瞭解女兒。

“媛媛，對不起。”回到家裡，程懷恩到底是把在他心裡想了無數遍的話說了出來。

程媛嚇了一跳，忙低著頭，說：“爸，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讓你操心了。”

“不，媛媛，以後誰敢在學校裡罵你，你就罵回去，誰敢打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贏就跑，爸給你撐腰。”程懷恩霸氣的說著，摸了摸她的馬尾，似保證的說：“以後，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媛媛了。”

“爸。”程媛眼淚汪汪的抬起頭，原來，他們父女之間，缺的就是溝通。

“他們除了罵你，打你了嗎？”程懷恩看著她掉眼淚，一顆心瞬間就慌了，從小到大，女兒不愛說話，更不愛掉眼淚。

突然，程懷恩站起身說：“上回在巷子裡欺負你的混混，是不是你們學校裡的？”

“爸，你彆擔心，冇有，我在學校都好。”程媛不希望爸爸因為她在學校裡的事情而難過，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以後，也冇誰能欺負的了她，她岔開話題問：“爸，媽媽很喜歡我嗎？”

“嗯。”提起妻子程笑，他的神情也黯然了幾分，他說：“小時候，你媽媽就喜歡抱著你，給你唱兒歌，有什麼好吃的，都留給你吃，可惜，那時候你太小，都不記得了。”

“爸，為什麼媽媽走了，我們不去找外公外婆呢？難道……”程媛難得聽爸爸提起媽媽，趁機開口說著。

前世，她隻聽彆人罵她媽媽跟人跑了，說她是冇人要，因此，一提起媽媽，她就生氣，說自己冇有媽媽。

程懷恩也不提，她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媽媽也姓程？

而且，媽媽離開之後，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彆人都有的外公外婆，她也是從來都冇有見過。

“我認識你媽媽的時候，你媽媽失去了記憶，程笑這個名字，還是我給她取的。”程懷恩感慨，閉上眼睛，彷彿還記得第一次見程笑的模樣，臟兮兮的她，眉眼彎彎的眼睛，清澈的眼神，一下子就打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