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脣,他輕聲地哄:“乖,別哭,以後我們一輩子在一起,我不會讓人欺負你,我會好好地把你放在心間。”
她的淚忍不住,還是滑了下來。
他傾身,輕輕地吻她的淚。
客人並不多,依着規矩他得出去陪着,敬酒,可是又捨不得曉錦,便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緊緊地攏着。
“新兒,如果以後我有什麼做得不對,你也不要不理我,你狠狠地打我,我會好好給你道歉疚的。”
她哭得有些心情激盪着:“韶,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真怕有一天要是你不對我好了,我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傻瓜,沒有那一天的,我對你好,因爲我心裏有你,我愛你。”
愛字說出口,以吻封緘住她的脣。
她也抱住他的腰,柔順地任他親着,又有些害怕。
他細細地吻她的臉:“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新兒。”
她臉紅透了,她心也跳得急了,身體變得燥熱而又不安起來了。
他將她發上的簪拉下,讓她如水般的黑髮披了一身,指尖從黑髮裏穿過,輕揉着她的腦袋,安撫她的緊張。
其實,他也是很緊張的。
吻住她的脣,吻得那麼的仔細,吻得那麼的認真,細細地輕啄着,像是怕會驚嚇她一樣,如當她是寶物一樣的膜拜。
她心中很多的感動仰頭承受着他的吻,他的手帶着火把,一點點地竄入她的身體裏,她想渴望什麼,想要得很多很多。
扭着身子,有些不安,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輕撫地親着她的脖子:“新兒,我的妻,別害怕。”
三年,他不知情慾爲何物,什麼興致都提不起來,她離開,像是他生命中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也離開了一樣。
原來,他是想念她,原來沒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浮華之物。
“新兒。”他指尖將她的嫁衣脫去,露出白嫩的手臂,鮮紅的肚兜顯得身子越發的纖細,白皙。
她眼裏雖然有些怕,但是卻是信任他的。
當他拉開她的肚兜風的時候,她手下意識地擋住了。
那裏有二個醜陋的疤,她不想讓他看到。
他卻親吻她的手背,輕輕地拉開她的手,看到是二個疤,顏色還是那麼的深,看着心裏就涌起了很多很多銳利的痛。
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細細地吻着那疤。
一些溫熱的東西落在她的傷口上,她擡頭,捧起他的臉,卻是看到了他的淚。
“夫君。”她軟柔地叫:“不痛了,很早很早就不會痛了。”
“對不起。”他聲音沙啞。
她卻輕笑:“夫君,這與你無關的,夫君,以後縱使你這麼傷我,我也會原諒你的,因爲我現在真的好愛你。”
他的淚,又禁不住地想涌上來。
他的曉錦怎麼就要讓他在新婚之日大哭呢,他堂堂一個皇上,寧願流血不流淚的啊。
“夫君,別哭,真的不痛了,那些最痛的時候也過去了。”她也想哭了,他
如此的疼寵她,這一輩子,她上哪兒去找到這樣的夫君呢。
他細碎的吻,落有傷口之處,吻得她癢癢的,扭着身子:“夫君。”
一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肌膚:“別怕,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我不怕,呃,奶孃也跟我說了些,應該是我侍候你的。”
“傻。”他親親她的脣。
韶,她輕吻他的臉,溫柔地笑着:“夫君。”
“新兒。”
“我會好好做你的妻。”她笑:“我很多東西不會,可是我會慢慢學的。”“夫君會心疼你,以後什麼也不必學,就要學着取悅夫君就好,讓夫君好好地把你寵到天上去。”
她想哭,抱着他的腰。
他落在她的身上,粗喘着氣,細細地吻着汗溼的她。
她像是小死了一回一樣,也是粗喘着氣。
他細細地將她額上的汗給抹淨,看着她笑,笑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你笑什麼?”
“呵呵。”他就是傻笑,拉着她的手,細細地吻着她的手心。
“剛纔,我聽到你似乎在叫曉錦。”
“你肯定是聽錯了,你是新兒,是我的妻子。我三年沒有女人,你相信嗎?”
他說得很認真,她說:“我信。”
他笑了:“我的好新兒,以後也只有你一人。”
遲來敬酒的新郎,讓人笑話,但是一臉的笑意與喜氣,誰又能比似得上。晚上放起了煙花,抱着他的妻坐在屋檐下看着一朵朵美麗的煙花在黑夜裏綻放,自此他不再寂寞,他找回了他失去的另一半。
她累得看着就在他的懷裏睡着,有夫君,真好。有人寵着,也真好。
她很幸運啊,有些人窮其一生也找不到自已最合適的。
天亮,在清曦的清涼醒來,伴着就是一邊串細碎的吻。
他氣色好得飛揚笑着看她:“新兒,你醒了。”
“夫君,這什麼時候了,我起來侍候你。”
他近住她的身子:“多睡一會,你奶孃教你的那一套,不必用在這裏,你是我的妻了,你要多聽我的話纔是,我不要你侍候我,我只要你天天快快樂樂的。”
“這。”她笑,甜甜地說:“我會成爲懶妻的。”
“就要把你寵懶,再躺會。”
躺着看他的眉眼,如畫一般的好看。
她看得有些着迷,用指尖細細地描繪着,這樣的天之驕子,竟然是她的夫君,這些生活,如夢裏一樣。
“別挑逗夫君了。”他拉下她的手指,輕輕一咬:“男人在早上,通常最受不了挑拔的。”
“夫君,你不用去上朝嗎?”
“告了假,不用的,我會好好陪你幾天。”
她笑:“不如你帶我去玩吧,好想好好的看看這京城,我是第一次到這裏來,但是覺得以前像是來過一樣,可能是做夢的。”
“好。”他輕親她的臉頰:“你躺着,我去端水來給你洗臉。”
樂不思蜀地給她洗臉,梳髮,畫眉,像新婚裏恩愛的夫妻一樣,甚至是連下人也沒有侍候
她的機會。
抱着她出去坐上了馬車,就往京城街道而去,他一一給她點着,這是什麼地方,那是什麼地方,帶她一路嘗着小吃,看着她心滿意足眉飛色舞的,他想,這就是他擁有最美的。
沒有刻意讓馬車避開顧揚的府,但是喬公公還是有所擔心,終是避了開來。
她吃麪像是小貓一樣知足,喝着麪湯,眯起眼睛笑着。
他仔細地收妥着她的笑容,把她喜歡的都記下來。
有人賣葡萄,一串串烏黑嫣紅看起來煞是可愛,她看了直流口水,然後撒嬌地看着他。
他嘆息:“這些太酸,你不能吃過多。”
“就是想嘗一點點。”她笑着伸出一根指。
他無奈,想叫人去買,她卻是跳下了車親自去挑。
摘了一樣送到他的嘴角:“大娘說了,一點也不酸,你也嚐嚐,可好吃了。”
他張嘴咬住,酸甜得緊,虧她還說不酸。
她笑眯眯地又摘下一個給他:“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好。”酸啊,他這幾年都沒有吃過這些酸東西了。
“呵呵,你眉皺起來了。”她摘下,一個個塞在嘴裏,他伸手去,讓她將皮和核吐在他的手心。
她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也不敢再在街上吃了。
第二天是出京城外玩的,她說:“我跟蘇洛來的時候看到的楓葉可美了,不如你帶我再去看看。”
總是忘不了那個地方,還是相去看看。
韶卻是有些緊張的:“那些地方估計也是有人住的,去打憂不好,如果你喜歡看楓葉,帶你去別的山上看就好。”
他的緊張,讓她看在眼裏,但是也不爲難,而是笑:“好的啊。”
她心裏也是玲瓏着的,嫁他爲妻,是多對的一件事啊。
過了好幾天,他就得去上朝了,很是依依不捨,卻是不得走,那樣子看得她想笑,又不是他一去就看不到她了。
她在家裏等着他回來的啊,明媚的陽光,總是帶着些許的懶洋洋,清澈到底的河水還載着幾許的白花瓣,如果仔細地聞,定也能聞到那透入心脾的香味,這是河上邊的白海棠花,泛着波光隨水而來,青青的綠草,那幾將長嘴巴埋在毛上恬息的白鴨子,或蹲或縮起一隻腳站着,胖胖的身子和那骨碌碌地轉動的小眼睛十分討人喜歡。
她開心地笑着,慢慢在宣紙上畫上這些可愛的白鴨,一會韶回來了讓他教她,他畫的畫可好看了。
鬱鬱蔥蔥的淺綠,濃綠,碧綠躍然於眼底,銀杏的輕盈與高雅總是令人心情愉悅。
這裏的空氣格外的清新,這是韶與她的家,她可喜歡了,樹種得很多,就是這麼酷夏,也是涼風有信,綠意濃然的。
很大的家,在乾淨清新的銀杏樹叢裏,還藏着古色古香的樓閣亭臺,美得如畫一樣,陽光穿透葉子照下來,綠煙都像是在葉上跳舞。
這幾天都趕着去玩,還是第一次好好地看看這個家。
韶的生意肯定做得大,這麼大的府在京城熱鬧之處,是她想也不能去想的價錢,但是他的,也就是她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