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抱進小屋,她依在他的胸前,仰頭看他:“姐姐,以後不要丟下曉錦了好不好,曉錦會很聽話很乖,再也不頑皮不固執了。”
“曉錦,朕是韶,李韶。”不是蘇雲依。
可是她已經思緒紛亂了,只會看着他傻笑,醉得可真不一般。
“曉錦,喜歡朕麼?”他低低地問她,臉貼着臉,很近很近。
她只是笑,酡紅的臉迷得他心裏糊塗一片,低頭下去輕輕地吻臉,指腹撫過她紅潤的雙脣,依依不捨地放開,雙手捧着她的臉,額蹭着額,鼻尖頂着鼻尖,靠得如此的近,能把她淡淡的小眉毛都看清楚,脣輕輕地沾她的紅脣,再如狼般地吞噬着將她吻住,勾引她的小舌,吮着她口裏的香津蜜津,吻得她氣喘吁吁,他低低地笑:“朕的曉錦。”
密密的吻如雨般落在脣間,體內燥火什麼也壓不住。
她的模樣多惹人憐愛,帶着醉意的朦朧雙眼,紅紅的小臉,急喘的氣息。
韶像受了盅惑一樣,伸手擡起她的下鄂,拇指腹在她眼皮上輕輕地來回輕劃,低頭又輕輕地一吻,只是脣與脣的簡單輕觸,卻可以讓他渾身顫抖。他細細地再品嚐,用舌描着她的脣瓣,刻意地誘惑着她勾動她的情慾。
他的手靈活地滑進了她的衣襟之內,微冷的手在她的身子裏遊走着。
吻往下,輕咬上了她的鎖骨,曉錦吃痛地欲推他。
韶安撫的吻在她漂亮的鎖骨:“別怕,朕不會傷害你的,不會。”
他的身軀就抵着她,身下的嬌軀瑟瑟發抖着,那張小臉惶恐中帶着蒼白的懼怕。
他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是如此的冰冷,指尖還顫抖着。
她害怕啊,她像躲不開狼的小羊,只能縮着身子發抖。
他可以強行要了她,她身體的甜美如今還讓他顫抖想再次嘗試,可……
終是放開了她,輕輕地抱着拍着她的背:“不會傷害你的。”
她慢慢地放鬆身子,倦在他身邊合上眼淺眠着,時不時地卻還會睜開眼睛來防備地看他一眼。
他苦笑:“睡吧睡吧,你累了。”曾幾何時他會這樣苦着自已的慾望啊,第一次,不想傷害一個女人而委屈自已。
其實想想,多少的習慣讓她打破了。
天氣竟然一反如常,點翠得讓人心情大悅,一夜鞭炮未停的喧囂卻依然令人神采奕奕。
白雪映着紅梅,也分外的好看。
韶親自挑了幾枝出挑兒的,讓喬公公尋了個白玉花瓶,自個一枝枝插了上去,花瓣上的雪粒兒還未融化,那寒氣兒直冒,韶小心翼翼不將雪給抖落了,插好了梅花眯起眼再打量一會。
喬公公笑得雙眼彎彎:“皇上,這梅花可插得真好看,看了教人都心底開花兒了。”
他倒也不生氣:“喬公公,你這馬屁倒是越來越會拍了,真好看?”
喬公公點頭,十分肯定地說:“真好看,奴才就沒在宮裏看過有插得這麼漂亮的花,不管從哪個角度
看,都是一副畫兒。”
他滿意一笑:“送到冷宮去,小心些,別讓雪掉下來就失了靈氣了,還有,讓人做些韭菜餃子去,記着保溫。”曉錦愛吃,昨兒個看她吃得挺多的。
“奴才記着,再溫些酒送到冷宮去給蘇小姐暖身子。”
韶笑:“嗯,這倒也好。”雪天喝些是比較暖和的。
淨了手,用薰過的溫帕子輕拭着:“對了,今兒個是初一,節目還照着以往的,各宮的打賞,敬事處可都辦好?”
“都辦得好呢,奴才都列了單子,敬事處照着單子一早就送了去。一會兒文武百官也得進宮了,中午的宴膳,也都安排好了,下午皇上得去祭祖。”
他想了想問:“晚上呢?”
喬公公笑,小聲地說:“晚上奴才倒也不敢作膽給皇上推去候爺們的相邀。”
韶雙眼一亮:“寶親王可有相請?”
“肯定的,皇上。”
“允了。”
“啊,允了?”喬公公糊塗了,皇上一向不怎麼喜歡到外面去,尤其實還是和顧家攀得上關係的。
外戚專權這麼多年,太后讓顧家能得到的好處,都得到了。
談起這寶親王錢之海,倒也是個人才,當年的文狀元,瀟灑俊逸滿腹經綸,太后親自指婚將自個唯一的親妹妹嫁給了他,錢之海有了這關係更是平步青雲節節高升坐到了寶親王這麼一個候爵之位,也更加的對顧氏,地太后忠心耿耿。
大司馬一死,歸之爲刺客,抓了幾個人出來認罪,草草地了結以封悠悠之口。
他這一去寶親王的府上,那倒是可以打消很多人的疑心,其實他倒也是有個私心的,他想帶蘇曉錦出去。
初一的京城,晚上那是通宵不眠燈火不滅,十里花燈,看戲的,耍把戲的都把京城塞滿了。
中午宴擺百官,時辰已經不早了,太后倒是早早就退席說是精神不好,昨兒個的戲看了大半夜。
韶去給太后請安,太后剛小睡醒來,精神不錯地跟他說晚上設宴,請些夫人進宮。
“母后,朕晚上倒是想去寶親王府,自從大司馬遇刺,朕也沒好好的過去看看,朕還記得去年大司馬帶着顧家這麼多的人進宮裏,多是熱鬧。”
太后有些感傷,雙眼一紅嗓聲低啞:“皇上有這個心,哀家真高興。”有些情緒,是怎麼也隱藏不住的。
“母后別難過,朕也是母后的孩子,身體裏也流着另一半顧家的血液。”所以他有着足夠的自私。
太后嘆口氣擦擦淚一笑:“母后倒是失態了,皇兒,一會出去多穿些衣服,外面可比宮裏要冷得多,多帶些侍衛。”
“朕知道。”
對於太后的驚喜和眼淚,倒也沒有愧疚。
適時的施恩,纔會達到更好的效果,帝王之道他打小就能倒背如流了。
不過感情卻令他有些頭痛,並不是自已可以控制,撐握得住的,他只能被感情牽着走,只能被它撩拔着七情六慾。
沐浴過後身上是清新的淡
香,染上的酒氣也一併洗得乾淨,天暗得快,寅時只過二刻就已經微微沉黑,他坐在乾淨的馬車裏,薰過的軟座和小枕頭都帶着清淨的香。
馬車快到宮門的時候停了一會,一個小公公模樣的人上了馬車。
曉錦很是迷惑地看着他,他一笑:“怎麼了,生氣了嗎?”
“不知你什麼意思?”幹嘛突然讓她出冷宮。
他拉她一併坐下,伸手將她頭上的太監帽取下,一頭青絲傾滑了下來,他將她的髮絲輕輕綰在耳後:“帶你出宮。”
“真的?”她雙眼亮得比星星還要耀眼。
“出去玩會兒。”他笑。
她泄了氣一樣地瞪着窗簾,他挑起濃眉:“你以爲朕送你出宮?”
她不說話,他低語逗她:“京城的晚上挺熱鬧的,十里花燈,千戶不眠。”
“與我何關。”
“你不想看看?”
“你要是說讓我不必回來了,那我更會高興一些。”
想都別想,不過這話他可沒再說出來了,若不然只會又二人對峙的地步,初一可是個吉利的日子,他不想和她吵架。
“曉錦,今兒個送去的菜,好吃麼?”
“不好吃。”
“原諒你心情不好。”他呵呵地笑着。
曉錦回頭看他,攏起了秀眉:“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忽然變性了?”
唉,這會真的長嘆了。
爲什麼對一個人好,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堂堂一國之君了,他要什麼得不到啊,這樣折身份對一個人好,可是她卻是戒心如此的嚴慎。
昏暗的車廂裏,那雙清亮的眼睛還在看他,他苦笑:“是老天爺懲罰朕。”這麼多人不喜歡,偏要去喜歡她。
“那得好好懲罰。”她一本正經地說。
他笑:“可不是。”
伸手抓住她擱在座墊邊的手,她卻一使勁抽了出來,越發的縮在角落裏離他更遠一些。
車裏寂靜得緊,味道卻是她喜歡的,這香味有些像她喜歡的香。
馬車走得快,不出一會兒已經到了京城的街道,天還沒有黑透但是隔着簾子就能看到外面朦朧的燈籠光華。
他湊了過來:“這兒也不算是熱鬧,等夜黑透了,有條大街才真的是熱鬧。”
“那現在就去嗎?”她有些期望了。
“朕得先去去寶親王府,呃,錢風辰你該認識的。”
曉錦冷哼:“認識,怎麼不認識呢。”他還故意借錢風辰來設了一局,將她打入冷宮廢爲庶人。擡頭瞧他一眼:“你帶我去寶親王府,你就不怕錢小姐會告訴太后娘娘,你帶我出宮了?”
她可不會以爲太后會喜歡看到他現在還對她特別的狀況。
“你在馬車裏等朕,很快的。”
快到寶親王府,他下了馬車到前面的一臺馬車去,皇上御駕親臨,寶親王和夫人齊出來迎接。
曉錦挑開布簾的小角看錢風辰也在呢,鵝黃的衣裙顯得嬌俏,眼角含春帶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