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感冒,雲若兒這才放心的將一杯全部喝盡,隨即放在牀頭櫃上,半靠着牀頭,悽然一笑:“這都是你的計?”
“很聰明。”
蕭鈞睿一手搭在沙發後靠上,半眯着雙眼打量着牀上的女人,邪肆的勾了勾嘴角,“如果你表現好一點,我就犯不着用這樣的手段。”
雲若兒聞聲,深呼吸,努力的壓抑自己胸膛裏翻涌起來的恨意,“惡魔,到底要怎樣,你纔會放過我。”
景然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他在哪裏?
爲什麼蕭鈞睿會這麼光明正大的在他的面前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不!
那杯牛奶是蕭景然給她的。
蕭鈞睿提前在裏面下了東西?她倒了一半,所以喝了少量,纔會被發現?
蕭鈞睿冷冷一笑,“我說過要放了你嗎?從來沒有,如果你乖一點,配合一點,我會幫你隱瞞,如果……那麼只好讓大哥來接人,或者讓他退出?我們在一起,你說好嗎?”
雲若兒聞聲,無法壓抑了胸膛裏的怒意,一把拿過牀頭櫃上的水杯狠狠地擲向蕭鈞睿,尖叫出聲,“你到底想要怎樣!”
爲什麼世上會這樣有的惡魔!
爲什麼。
面對自己的大哥,竟然可以如此的狠心?
蕭鈞睿驀地起身,邪邪的笑着,彷彿在逗弄着自己的小寵物般,冰冷的手指伸出,緊捏着她的下頷,沉沉一笑,“就想要你!”
雲若兒猛地撐起身,再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蕭鈞睿,你休想!”
蕭鈞睿的頭微側,口腔裏的血腥味四溢,火辣辣的疼提醒着他,這個女人有多恨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兒,真是恨不得弄死了他。
危險的氣息四溢。
雲若兒的身體瑟縮回去,緊緊地抱着薄薄的被子。
詭異的寂靜。
那麼的突兀,更讓人有些不安。
蕭鈞睿緩緩地轉過頭,冷得扎人的眼神幾乎要將她撕裂。
猛地。
下巴一陣生生的疼,他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冷冷的警告,“雲若兒,不要以爲我喜歡你的身體,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雲若兒
被迫直視着他,卻是不屑的眯了眯雙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你就不是什麼男人!”
“男人是在牀上征服女人,你用這樣的方式挑釁,是告訴我,你想要?”
說話間。
蕭鈞睿的手一把扣着她的後腦勺,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她,同時一點一點的靠近。
雲若兒的雙手抓着他的手臂,很用力的反抗。
眼裏透着誓死如歸的不屈。
蕭鈞睿的臉幾乎與雲若兒相隔幾毫米之時,他突然放開了她的下巴,緩緩地下牀,“晚安,我的小東西。”
言罷,啪的一下帶上臥室門。
他走了。
雲若兒好一會兒這才緩過神來,大喘了一口氣,捂着臉驚恐的想着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淚水啪嗒啪嗒的落下……
委屈和憤怒一涌而上。
好半晌,她這才從自己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在凌亂的牀上翻了好久,終於找到手機,按了好半天,才發現沒有電。
又立即找到充電器連接上,沒有耐心的一直按。
開機。
找到蕭景然的電話。
無法接通。
手機促然滑落,她整個人無力的向後一仰。
喉嚨一片哽咽。
他去哪裏了?爲什麼沒有接電話。
蕭景然。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找到自己的衣服慢慢地穿上,擰開了臥室的門,在蕭鈞睿不大的別墅裏,找了三四圈,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蕭景然的人。
回到臥室,她再撥了蕭景然的電話,仍舊是無法接通,快速的拿過自己的衣服套上身,抓過包包就準備走人。
門口玄關處,她的鞋剛剛套上腳,一股冷意襲來,“去哪裏?”
“回家。”
雲若兒說話間,伸出手去拉大門,擰了半天,又調了下面的反鎖,也沒能將門打開,慢慢轉身看着似雕像的蕭鈞睿,“我要回家。”
“我說過你可以回家了嗎?”
“我要回家!”
雲若兒倔強的重複剛剛那一句話。
蕭鈞睿沒有出聲,而是陰着一張臉一步步的靠近,“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立即滾回你的臥室睡覺!”
該死的東西,
現在幾點!回家?
心裏永遠只有別人,不會在意自己嗎?
蕭鈞睿的聲音很大,震得她的耳膜都要破了,她知道他是個瘋子,什麼事都能做出來,只好低下頭,乖乖的上樓。
回到臥室,看了看被踢壞的鎖,萬一他半夜又進來怎麼辦?扔下包包,便把旁的鬥櫃推過來抵在門後,以防止他再進來。
看了看時間,疲累的躺在牀上,一點。
凌晨一點。
腿間的不適讓她走路都十分的難受。
可是她的身體真的太累了,躺在牀上,沒有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
蕭鈞睿起來的時候,劉姨已經過來做好了早餐,他換了一身休閒的運動服,去外面跑了圈回來,剛好八點。
看着桌面上精緻的早餐,沒有人動:“樓上的沒有醒?”
“樓上有人嗎?少爺?”
劉姨一臉的疑惑,她早上來的時候發現大少爺的車不在了,便以爲他們都走了,還想真是夠早,走在了她的前面,連早飯也不吃個。
蕭鈞睿扔下手裏的毛巾,到浴室裏洗了一個澡,換上襯衫和西服長褲,看着臥室的門還是關着,微擰了眉,這個女人還在睡?
可不像她的作風。
昨晚沒有想到蕭景然,必然一早會起來去找。
推了推門,發現背後有東西,不悅的一腳踹過去。
鬥櫃啪的一聲倒下,他用力的推開門,便看到牀上的女人。
鬥櫃倒下,那麼大的聲音,她居然一動也沒動。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箭步至牀前,雲若兒紅撲撲的小臉蛋闖入他的眼簾,他伸出手摸了摸額頭,果然一片滾燙。
果然感冒發燒了!
立即撥了左恩的電話,“把錢醫生叫到我的小別墅來。”
“老闆,你病了?”
“沒有。”
“那是……”
“問那麼多幹什麼,趕緊給我叫來,聽到沒有!立即,現在,馬上!”蕭鈞睿近來的脾氣非常的暴躁。
總是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咆哮,都是因爲牀上這個小東西,屢次挑戰他的極限。看了看時間,他還有一個會議,又再次撥通左恩的電話,“會議挪後一個小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