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兒立即起身,看着莊心雅:“小媽,我有事過來找您。”
“嗯?”
“媽媽現在急需動手術,爸爸說只要您同意,他就不會有意見。小媽,借我十萬塊,如果不交錢,醫院不給動手術。”
如果沒有發生昨晚的事情,她打死是不會來求這個女人。
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沒有她,媽媽怎麼會被趕出雲家,落魄在外吃苦。
莊心雅聽着,冷笑出聲,“前面你媽剛病的時候,我可是說過要給錢的,你是什麼態度?你說過不稀罕我的錢,怎麼?現在後悔了?”
“是若兒的不對,是若兒無理,傷了小媽的心。小媽,請您一定要答應,否則媽媽就沒命了。”雲若兒已經無助到了極點。
淚水像是決堤的洪水般不斷的往外涌,可是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她還是要強忍着。
莊心雅坐到雲若兒的跟前,一聲嘆息,“不是我這個當小媽的不幫你,而是你爸最近公司也不太好,流動資金太少。”
“小媽,要打要罵,隨你便。只要您答應借我錢,救媽媽的性命!”雲若兒怎麼會不知道她嘴臉,總在她的面前僞裝。
“喲,我以爲誰來了,原來是姐姐啊?怎麼?我可記得你是從來不會來我們家的。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剛從外面回來的雲薇薇,一進家門就看到雲若兒狼狽的乞求着母親。
雲若兒轉首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臉整得和網紅一樣的妹妹雲薇薇,她只是比她小上一個月。原來莊心雅只是父親的祕書……
母親懷孕,轉頭他就把自己的祕書肚子也搞大了。
這對母女進入雲家之後,母親便徹底的沒有好日子過,過了哺乳期,媽媽就和爸爸離婚,她們徹底的被趕出雲家。
“姐姐,你是爲了凌姨的病來的吧。可惜了爸爸的公司不景氣,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所以我們幫不了你,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雲薇薇纔不會讓她好過,就是要看着她痛苦,才能讓她的心頭舒服。
雲若兒聞聲,整個人如同置身寒窖般,知道雲薇薇必定會落井下石,淡掃過莊心雅那淡漠的表情,苦澀
的扯過嘴角。
拿過沙發上的包包準備轉身走人之時。
雲薇薇看着她狼狽的樣子,笑得前撲後仰,忽而想到了什麼,立即走到莊心雅的跟前:“媽,我不想嫁給蕭大少,反正他要的是雲家的女兒,姐姐不也是雲家的女兒,她現在缺錢,我們給她錢,讓她嫁,她必定願意。”
莊心雅聞聲,仔細的想了想,“有道理,以她那樣的身份,能嫁進蕭家,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這蕭大少可是蕭家未來的繼承人。”
“對啊。”
“那趕緊去把她拉回來。”
“好咧。”
雲若兒聽完莊心雅的話,心裏像是哽了一團棉花般難受。昨晚她被騙,失了身,現在又要嫁給一個殘廢。
否則……
媽媽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手緊緊地捏在一起,哽咽在喉頭。
莊心雅看着下不了決定的雲若兒,冷冷的出聲,“你現在沒有其他路可以走,這蕭家好歹是x國數一數二的富豪。現在你不僅可以拿到十萬的醫藥費,而且以後你媽媽的生活也會有保障。蕭家不至於讓你的媽媽沒錢看病吧。”
“對啊,姐姐,你想想清楚,我好心成全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雲若兒仰頭看了看精緻的水晶吊盞,思索良久,最後緩緩出聲,“好,我答應你們。不過蕭大少是殘廢的事情,保密,我不想讓媽媽知道。”
“那是自然。”
雲若兒很清楚的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選。
蕭家大少是個殘廢,那不是更好。
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而已。
“三天之後,我會來接你,這是十萬塊。”莊心雅立即從包包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她的跟前,“雲若兒,不要想着逃,蕭家可是惹不起的。”
“我知道。”
拿着那張卡走出雲家大門,看着那蔚藍的天空,淚水瞬間涌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或許沒有什麼比這來得更加的痛苦。
她幾乎快要撐不下去。
莫名其妙的被騙,現在立即嫁給一個殘廢。
前方的路一片迷茫。
可不管怎麼改變,她依舊會義
無反顧的往前走。
……
五年後。
雲若兒從車裏出來,看着眼前的獨特建築。時別五年,她又再次走進“夜魅”,還是會心慌,但她沒有回頭路。
要想和客人談生意,去這樣的場合,那是避免不了的。
雲若兒大膽的往前走,所有的一切都過去了,沒有什麼可怕的,輕輕地推開門,“劉總,您好,我來晚了,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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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劉總的人在看到雲若兒時,一眼的興奮,拖着肥胖的身體走上前,“雲小姐,你可算是來了,來來……坐下。”
“真抱歉。”
“這些話就不要說了,喝酒。”劉總立即倒滿了高腳杯遞到她的跟前。
雲若兒的酒量一向很淺,看着那麼大一杯的紅酒,不禁有些害怕,輕輕地推開手中的酒,“劉總,你知道的,我的酒量不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這酒……”
劉總聞聲,臉色微變,將酒擱在身邊,悶聲問:“你真有心和我談生意嗎?有,那就喝了!”
“劉總……”
雲若兒知道他比較難搞,沒有想到這麼的難搞,只能硬着頭皮執起高腳杯,剛喝了一口,他猛地擡高了杯子。
杯中所有的酒被迫全部往下嚥。
刺得她的喉嚨發疼。
“哈哈……這不很好,合作的事情,那就好商量。”劉總說話間,肥胖的身體靠過來,手輕輕地旋轉在她的腰際。
雲若兒驀地起身,避開他的手,一臉不適的出聲,“劉總,我去補下妝,很快回來,好嗎?”
“好啊。”
雲若兒像是受驚的小兔立即往外跑,一面捂着嘴,一面作惡。
奔到洗手間吐了一個不停。
連膽汁幾乎都要吐出來了,難受,特別的難受。
可她不能退縮。
只有成功的談下這筆生意,景然的公關公司纔開得下去。
洗了一個臉,轉身,啪。
額頭硬生生的撞上一堵肉牆,雲若兒慌忙擺了擺手,“不好意思,真抱歉,對不起……”
被撞的男人眯眼打量着跌跌撞撞逃離的小女人,熟悉的聲音,背影?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