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青蔥少年,他知道這是什麼,也知道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的產生如此激烈的反應。
傅博文抿緊脣,鐵青着臉看向放在桌子上的茶盅,眼神晦澀不明。
小丫頭竟然給他下藥,她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這時單子晉卻是攔住岑西西,有些嫉妒的說道:“你怎麼不給我送醒酒湯。”
神經病啊!
老孃和你很熟嗎?該得着給你送醒酒湯嗎?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着急的越過他便要離開。
卻被單子晉抓住胳膊,繼續不依不撓的還有些委屈的追問。
次奧!
岑西西狗膽爆發,狠狠的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腳,罵了句神經病別礙事,便拼了命的撒腿狂奔。
單子晉心中一滯,不由的苦笑出聲。
他早已經投進去全部感情,她卻依然是懵懂無知,或者說她根本就不願意付出哪怕一點點感情。經過這幾日,他算是看明白了,她無論是哭是笑,看着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戲一樣,從來沒將自己投入進來。
她就這麼遊離在外。他又能如何去得到她的喜歡。
單子晉澀澀的笑了下,整個人有些寂寥。
岑西西趕到女主大人房間的時候,果然看到越澤在那兒,她撇撇脣默默腹誹,這貨是有多飢渴啊!在別人家裏就這麼大喇喇的糾纏不休,真的好意思嗎?
她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顧芊秋。
果然顧芊秋忙走出來,問她道:“絲絲,你怎麼了?”
岑西西悄悄的睨了眼越澤,嘟了嘟脣便往後退,然後垂着頭在地上蹭了蹭腳。卻就是不說話。
嘔……
爲啥她覺得這一套動作好雷人。
特喵的以後她要把嘟嘟脣,蹭蹭腳列入十大禁止動作,簡直是太小白花了。
顧芊秋便看了眼越澤。示意他等在這兒,這才拉着岑西西遠離了些。問道:“怎麼呢?”
岑西西忽然就眼淚汪汪了,“顧姐姐,師兄師兄他……好奇怪啊。”
“你師兄他怎麼了?”顧芊秋心中一驚,抓住岑西西的胳膊,着急的問道。
我擦,反應好大啊!
果然像是書中說的那樣,女主大人和林致遠是青梅竹馬,和越澤是強取豪奪。和黎祺是虐戲呢?
敢不敢不要這麼坑人啊!
最關鍵的是,幾個大男人進去關門,所以其實是大叔您的性取向有問題嗎?
咳咳,其實倫家對男男的現場也很有興趣噠!
單子晉摟着人,看到她鬱卒的握拳,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不免無語。
但心底卻是有着淡淡的歡喜,看來這小丫頭對那姓傅的還不如他呢。
嗯,至少比過了一個男人,單子晉覺得前途是美好的。
圍觀不了,岑西西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間,當然是想方設法的擺脫了狗皮膏藥三字經。
傅博文渾身虛軟的靠在牀上,臉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久之後,才動了下身子。
他的幾個下屬半跪在地上,不太敢回稟他的身體狀況。
“說吧。”
“稟王爺,因爲……藥有好幾種摻合在一起且份量又多,您……又強硬的扛了下來,所以嗯,三個月之內也許……”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卻是不言而喻。
三個月不能人道,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比殺妻滅子的仇還要大啊!
衆侍衛默默想到,深深的爲下藥的人默哀不已。
傅博文扯扯脣,“出去吧。”
房間之內剎那間一片冷寂,傅博文垂眸許久,忽然扶額低笑了幾聲。
然後便起身下牀。
又是鍼灸又是泡冷水又是服解藥,他現在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但是卻妨礙不了他渾身的怒氣。
他倒是想問問那小丫頭,到底是爲的什麼,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平日裏玩鬧便算了,這一次,這一次……
他如何又能再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