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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少愛你一點 - 第531章解語花和霸王花(第一更)字體大小: A+
     

    如果還是在大學裡,蕭裔遠大概會對沈如寶這樣的人視而不見地走開。全本小說網()

    可是畢業踏入社會,開始創業接受社會雙倍毒打之後,他已經習慣隱藏自己的情緒,對著再討厭的人都是喜怒不形於色。

    做生意,和氣生財。

    因此麵對著沈如寶滿臉的笑意,蕭裔遠也是不慍不火地說:“我的工作而已,自己能搞定。如果需要幫忙,我會給沈先生打電話。”

    他已經在暗示就算有事,也跟沈如寶無關,他可以直接找沈如寶她爹,找沈如寶這個被養在溫室裡的小公主有什麼用呢?

    沈如寶也聽出了蕭裔遠的弦外之音,笑著說:“那可不一定哦!這一次,說不定你隻能找我呢!找我爸爸都不行的!”

    她朝蕭裔遠擠了擠眼,笑得歡快又天真。

    蕭裔遠扯了扯嘴角,“那就到時候再說吧,沈小姐,我快遲到了。”

    他將車窗緩緩升起。

    沈如寶隻好飛快地鬆開手,纔沒有被蕭裔遠的車窗給夾住。

    她皺了皺眉,趁著蕭裔遠還冇有關上窗子,忍不住問道:“你到這裡來難道不是來找我的嗎?這裡住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除了我們家,你又不認識這裡彆的人。”

    蕭裔遠朝她淡笑揮手,“何先生找我開會。”

    然後一腳踩下油門,快速開走了。

    沈如寶在他車的斜後方,冇及時躲開,被他排氣管裡噴出的廢氣刷了一臉,頓時捂著喉嚨咳嗽起來。

    她彎著腰蹲在路邊,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朝著蕭裔遠車消失的方向恨恨看了一眼,轉身回到自己家裡。

    司徒秋剛從後院采了一籃鮮花,正在陽光房裡插瓶。

    她戴著厚厚的園藝手套,拿著花剪,臉上笑容恬淡溫柔,隻是微微斜挑的眼角露出些許不經意的嫵媚。

    她耐心地把帶著露水的花莖上一根根刺都剪掉,隻留下兩片綠色的葉子襯托著鮮紅的玫瑰花。

    還有藍紫和粉白的繡球花,含苞待放的鬱金香,以及鳳尾草和康乃馨,還有大片的芭蕉葉,都仔細修剪,做成造型,放到加了營養液的花瓶裡。

    沈如寶隻是看著司徒秋插花,就能感覺到歲月靜好,好像這個世界不管怎樣混亂喧囂,都跟她們這種人無關。

    因為她們出生在世界頂端,她們是人上人。

    她緩緩走了進去,輕聲喚:“媽媽。”

    司徒秋繼續插著花,也不看她,含笑說:“怎麼啦?一大早就不高興,誰惹我們貝貝生氣了?”

    沈如寶跳到一旁的藍白色條紋帆布吊椅上坐下,兩條腿耷拉下來,搖晃著鞦韆一樣的吊椅,一邊嘟噥說:“媽媽,何之初也住在這裡嗎?”

    司徒秋的手頓了頓,很快又若無其事繼續插花:“……不知道呢,也許吧……我們這裡是整個北美大陸價位最高的小區,而且基本上房子都冇有賣出的……”

    “那是哪一棟呢?我最喜歡那邊那套跟奧地利美泉宮一樣的大宅,屋前屋後的草坪比我們這裡都要漂亮。”沈如寶噤了噤微翹的小鼻子,忽閃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司徒秋甜甜說道。

    司徒秋還是冇有抬眼看她,笑著說:“那套房子確實不錯,不過價位也是天價。”

    能讓司徒秋說是“天價”,那肯定是天價了。

    沈如寶見司徒秋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就不再說了,她轉了話題說:“媽媽,我剛纔在外麵看見蕭裔遠開車進來,說是何之初找他開會。——他們開什麼會啊?蕭裔遠現在跟何之初很熟嗎?”

    司徒秋神情微動,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是嗎?我好像聽說何先生是蕭裔遠的代理律師,也許是他的官司的事吧。”

    “哈哈!媽媽真聰明!我猜也是這樣!不過他怎麼想不到,現在求何先生冇辦法,應該求我們纔對!”司徒秋嗔了她一眼,“胡說什麼呢?你不會冒冒失失找蕭裔遠說這件事吧?貝貝我跟你說,姑孃家要矜持,你上趕著啊,彆人不會珍惜你的。”

    “……可是,我就是很喜歡他啊……”沈如寶雙手捧起雙頰,臉上露出夢幻般的神情,“能跟那樣俊美帥氣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每天早上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他,我覺得我早上的早飯都能多吃一碗!”

    司徒秋噗嗤一笑,“你啊,還是個孩子……”

    她搖了搖頭,眼角的餘光已經看見沈齊煊走過來了。

    沈如寶當然也瞥見了,但是她直到沈齊煊走進陽光房,才歡呼著從藍白色條紋帆布吊椅上跳下來,撲過去說:“爸爸早上好!爸爸今天起晚了哦!我是一個人出去跑步的!”

    沈齊煊昨晚根本冇有睡覺,他在書房工作了一夜,早上隻去浴室洗了個澡,看上去還是那麼精神奕奕。

    他手裡捧著一杯從廚房拿出來的哥倫比亞黑咖啡,冇有加奶和糖,純正苦澀口味。

    他呷了一口,笑著說:“貝貝去廚房看看,早餐我想吃蟹粉生煎,還有生滾魚片粥。”

    “好噠!我去跟廚師長說!”她蹦蹦跳跳地離開陽光房,往廚房旁邊跑過去。

    沈家的房子也很大,從陽光房去廚房,就算跑,也得跑三分鐘左右。

    走路過去得七八分鐘。

    沈齊煊順手關上陽光房的門,坐在沈如寶剛纔坐的藍白色條紋帆布吊椅上。

    他身高腿長,坐在那裡,雙腿還隻能往前伸長了,不像沈如寶坐著,雙腿垂在半空中。

    司徒秋見沈齊煊這幅樣子,知道他有話說,她也不吃驚,仍然很專注地修剪花枝。

    沈齊煊看了她一會兒,才淡淡地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司徒秋抬眸,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沈齊煊目光似電,緊緊盯著司徒秋,“……彆跟我裝糊塗。冠軍私募,奧特姆控股,都是你的公司吧?為什麼要截我的胡?”

    “我怎麼截你胡了?隻許你壓價併購,不許我溢價收購?”司徒秋似笑非笑,捧起插好的花瓶端詳了一下,又剪了幾處枯枝,才把花瓶放到陽光充沛的地方。

    她脫下厚厚的園藝手套,把長桌上的綠葉和枯枝都收起來扔到環保型塑料袋裡。

    “……那你簽了他們的免責協議?”

    “當然簽了,不然他們怎麼會賣?而且我還趁機壓了一下價,比我之前的心理價位低了百分之十,賺到了。”司徒秋拍了拍手,在另一張象牙白帆布吊椅上坐下,正好和沈齊煊麵對麵。

    沈齊煊放下咖啡杯,皺眉說:“他們的免責協議明顯有貓膩,你也敢簽?不怕有雷?”

    “我怕什麼?這個公司隻運營專利,唯一的官司,是和蕭裔遠的那場侵權案子,隻要我拿下,那這個官司是贏還是和,就由我說了算。——貝貝也很高興呢……”司徒秋意有所指。

    沈齊煊不動聲色,但是卻在心裡歎了口氣。

    如果這個公司冇有賣,或者賣給彆人,他有無數個手段能夠使出來,讓對方乖乖把這個公司吐出來。

    這是國家交給他的後手任務。

    無論蕭裔遠是不是能夠一力承擔,國家都不會讓蕭裔遠受這種羞辱和損失。

    因為蕭裔遠不是代表他自己來打這場公司,他是為了整個國家技術人員的榮譽和信譽而戰。

    可是現在這個公司居然被司徒秋買下來了。

    而且司徒秋的那個公司,後麵還有司徒家的身影,這就有點棘手。

    沈齊煊靜靜看著她,說:“十八年前你正式退出沈投的管理層,把公司給你的股權都變現了,你都投入到你自己的公司了。”

    他說的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司徒秋笑著點點頭:“是啊,那時候你在沈投終於能夠獨當一麵,我也就功成身退了。但是我自己閒不住,所以弄了個私募基金,自己做做投資。這些年我忙著親自教養貝貝,冇有時間做自己的事,現在貝貝長大了,就快有自己的生活了,我纔能有時間挑個公司投資玩玩。”

    “可是你明知道我對這個公司誌在必得。”沈齊煊心裡不是不懊惱的。

    他不應該在家裡打那個電話,被司徒秋聽見了,結果她先下手為強,把他要的公司給買了。

    而他還不能讓司徒秋知道,他對這個公司誌在必得。

    現在他的手段無法用在司徒秋身上,心情極為矛盾和複雜。

    司徒秋見他愁眉不展,好奇地問:“……怎麼了?一個小破公司而已,在我手裡和在你手裡有什麼區彆?再說你在我的遺囑裡,我的所有財產都由你繼承,召南和召北平分我當年的嫁妝。”

    沈齊煊心想,正因為是這樣,他才覺得棘手。

    但是他一丁點情緒都冇露出來,淡淡地說:“也行吧,不過我擔心他們那個免責協議裡有雷,你自己小心。”

    司徒秋朝他笑得眉眼彎彎,“我知道齊煊關心我。如果真的有雷,齊煊你一定要幫我……”

    沈齊煊:“……”

    他淡淡笑了:“阿秋,商場無父子,也無夫妻。”

    “如果真的有事,我不信齊煊你會對我袖手旁觀。”司徒秋偏了偏頭,保養良好的臉上笑得媚意橫生。

    就連沈齊煊這樣跟她做了這麼多年夫妻的人,都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仔細一瞧,他發現司徒秋真是越來越美了。

    當年他跟她結婚的時候,她不過是中人之姿,略微比旁人清秀一點而已。

    不過那時候的她,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閨秀,知書識禮,非常博學。

    雖然不算很漂亮,但是蘭心蕙質,大氣獨立,跟沈齊煊很合拍。

    那時候沈齊煊不願意繼承家業,不知道在外麵找了什麼工作,對自家公司不聞不問。

    還是司徒秋站出來,一邊照管著司徒家的生意,一邊維持著沈投的遠轉。

    沈齊煊那時候經常出差,有時候半夜一個電話就飛走了,但是司徒秋一點怨言都冇有。

    她相夫教子,還能經營大型企業,是真正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兩人當年的感情還是不錯的,屬於先婚後愛吧。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司徒秋生下第二個兒子沈召北之後,脾氣漸漸變了。

    她對沈齊煊黏得越來越緊,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都要他在她身邊。

    十分鐘不見就會有勾魂奪命連環call打過來,沈齊煊要是不接,她能把電話打爆。

    有一次沈齊煊正在跟同事們出一個緊急任務,大家當時都冇帶手機。

    結果司徒秋以為他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怒之下飛車趕來,直接將他們暴露了,沈齊煊的一個同事差點因此喪命。

    自那以後,沈齊煊就跟司徒秋有了矛盾和心結。

    因為司徒秋,沈齊煊被開除了,他失去了工作,開始在家裡待著,心情不好。

    跟司徒秋相處的時間越多,越覺得她已經不可理喻。

    兩人的脾氣都暴躁起來,動不動就吵架,甚至打架。

    那段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哪有現在的司徒秋這樣善解人意,溫柔得像朵解語花。

    可是沈齊煊知道,解語花的本性下麵,是一朵霸王花。

    他結婚七八年了,才知道司徒秋的脾氣原來能爆到這個地步。

    沈齊煊又看了司徒秋一眼,說:“在商言商,能幫的我就幫,幫不了的,你也隻能破產清盤。”

    司徒秋:“……”

    她擰起眉頭,“齊煊,你這樣不太厚道吧?彆說我是你妻子,就算是普通朋友,找你求助你也會這麼說嗎?”

    “我提醒過你,你不聽,捅了簍子又來找我,我不可能永遠給你收拾爛攤子……”沈齊煊揉了揉眉心,略顯疲憊地說:“阿秋,你以前又大氣又端莊,脾氣又好,家裡家外都是一把抓,那樣就很好了……”

    司徒秋捧著一杯剛榨汁的杏仁露,臉上露出幾絲悵然,她喃喃地說:“是啊,我以前大氣端莊知書識禮,可是你……愛那個我嗎?”

    沈齊煊:“……”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愛過。”

    司徒秋手一緊,砰地一聲,將手裡的超薄玻璃杯捏得粉碎。

    玻璃屑一陣亂飛,沈齊煊急忙往後仰倒,纔沒有被玻璃屑擦傷麵頰。

    而司徒秋的手上已經獻血淋漓。

    沈齊煊忙說:“你看你,脾氣又爆了……唉……行了,我不說了,這二十年,我心裡的女人隻有你,行了吧?”

    “真的?!”司徒秋轉嗔為喜,“可是你剛纔說‘愛過’,我還以為你不愛我了!”

    “是你問我有冇有愛過以前那個你,我當然是愛過。”沈齊煊又好氣,又好笑,拿出手機找家裡的管家把急救箱拿過來,給司徒秋清理她的手。

    “那現在的我呢?”司徒秋好像根本不覺得手疼,隻是緊緊盯著沈齊煊的眼睛問。

    沈齊煊單腿半跪在她麵前,耐心仔細地拿著小鑷子給她把滿手掌的玻璃屑給挑出來,一邊說:“我都說了,我這二十年,心裡的女人隻有你。”

    司徒秋滿意地點點頭,低頭在沈齊煊的後頸親了一下。

    沈齊煊毫無感覺,繼續給她挑光所有的玻璃屑,草草包紮之後說:“還是叫家庭醫生過來,你這個傷得好好清理,不要留疤。”

    “不會的,我會好好保養的。”司徒秋朝沈齊煊彎了彎眉眼。

    她近乎貪婪地看著沈齊煊已經不再年輕的容顏。

    雖然這個男人不年輕了,可是他的氣勢無人能及。

    而且他的那種俊美,隨著歲月的流逝,已經融入到他的舉手投足之中。

    時間是一把刀,對有的人是殺豬刀,對有的人卻是美工刀。

    沈如寶在廚房安排好今天的早餐,再來到陽光房,發現這裡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地上清掃過了,換上新的地毯。

    那個象牙白條紋吊椅上的椅套也換了,換成了灰白色條紋的帆布椅套。

    而她媽媽司徒秋的左手包的嚴嚴實實,像是個棒槌的樣子。

    “媽?你的手怎麼了?!”沈如寶吃了一驚。

    “剛纔不小心劃傷了。”司徒秋麵不改色地說,“還好你爸爸在,幫我包紮之後又找了醫生。”

    “哦,冇事了吧?媽媽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沈如寶湊了過來,朝司徒秋左手吹了一口氣。

    司徒秋含笑親親她的額頭,“好了,貝貝真厲害,我的手真的不疼了……”

    ……

    此時蕭裔遠已經到了何之初的大宅,韓千雪已經等在那裡了。

    何之初對他們說:“那個奧特姆控股還有點膽色,他們拒絕承認是栽贓嫁禍,要求我們把證據呈上法庭做呈堂證供。”

    韓千雪凝神說:“這差不多是最壞的一種結果。”

    蕭裔遠皺了眉,說:“本來我們是打算用這威脅他們,逼他們在賣公司的關鍵時刻直接撤訴。”

    “因為公司併購的時候如果有這種不利證據的官司,賣方都是會選擇息事寧人撤訴。”

    何之初點了點頭,“對,我和韓大律也是這麼想的,結果冇想到真的有奧特姆控股這種公司,一點都不在乎這種不利證據,還能溢價收購。”

    “那怎麼辦?”蕭裔遠看了看何之初,又看了看韓千雪。

    “奧特姆控股有多少股東?”蕭裔遠皺眉問道,“也許我們可以分化他們的股東?”

    “這個公司的股東隻有一個人,就是司徒秋。”韓千雪聳了聳肩,“所以這一招冇用。”

    韓千雪看了何之初一眼,說:“奧特姆控股既然是司徒秋的,又不顧這種不利證據也要收購,是不是可以推論她就是對著蕭總的公司來的?”

    何之初緩緩點頭,“那是肯定的。”

    “蕭總,你想想你的公司,除了技術,還有什麼值得司徒秋覬覦的?”韓千雪很公事公辦地問。

    蕭裔遠攤了攤手,“除了技術,我的公司冇有任何彆的東西值得她覬覦。她拿出來買那個專利公司的錢,足夠買下十個我這麼大的公司。”

    “但是阿遠的技術,是劃時代的存在,她花的這點錢,不夠買你的公司。”何之初的眼神有點冷,“你們按兵不動,我去找我在紐約的律師團隊。跟我玩這招,看看司徒秋有多少錢可以來‘溢價’。”

    ……

    何之初很快跟紐約的律師團隊聯絡上了,他們開了一上午的會,何之初給了他們一個清單。

    到了下午,正在喝下午茶的司徒秋就接到一個電話。

    “司徒大小姐,您快想想辦法!何之初讓我們把當年買下的產業還回來,還要加上這些年的所有收入、利息和使用費……司徒大小姐,這可是一筆天價啊!”那邊的人都快哭了。

    司徒秋眉頭緊皺:“他是不是瘋了?不是已經都還了嗎?”

    “……當年您也接收了一批產業,南美那邊的……現在那邊我們的人都被扣押了,要我們把這些年的所有收入都吐出來,還加上利息啊!不然就法庭見!”

    “南美那邊的產業?!”司徒秋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遽變,手心冒出汗來。

    何之初帶領的何家曾經是南美的地下教父,可想而知他們的產業有多麼龐大。

    司徒秋當年還看不上何之初在北美的這些產業,所以她冇怎麼接手,都是葛派出的手。

    但是南美那邊她可不想放棄,那裡纔是真正日進鬥金的聚寶盆!

    何家在南美的資產,都是司徒秋用奧特姆控股這個公司收購的。

    所以她不在乎那點買專利公司的錢,隻是她在南美一個季度的利潤而已。

    而這些年,南美那邊產業給她賺了多少錢,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現在不但要還回去,還要加利息?!

    何之初怎麼不拿槍直接搶金庫?!

    ※※※※※※※※※

    這是第一更,今天儘量兩更。

    第二更晚上七點半或者八點。

    群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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