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朕知道你不大信任呂清,但是朕告訴你,呂清是安定將軍一手培養起的部屬,朕這次用他多半是這個原因。--鳳-舞-文-學-網--”皇帝暫時將宮內的一些事宜交給呂清去辦,大概看出她的猶疑,拉起她的手慢慢地說。
容琦不聽則罷,現在一聽到安定大將軍,更加重了她心底的疑惑。安定大將軍本就手握重兵,現在他的一個部屬竟然要管理宮內的衛,這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她不相信百萬雄師會忽然兵臨城下,但是二百個衛,在宮內卻能做很多事。
她不能就這樣糊里糊塗地認同。
“皇妹,朕有些累了,你陪着朕去休息一會兒。”皇帝處理完這些事,彷彿整個人又羸弱了許多,拉起容琦的手指端冰涼。
有過上一次的經歷,這一次容琦不會再驚訝,皇帝對長公主是真真正正的同胞之,長公主就像他的一根精神支柱,他信任並且依賴着,否則他整個人就好像會搖搖墜。
金色的龍袍穿在皇帝上略嫌大了一些,歷代皇帝的龍袍那都是即位之前就開始製作的,當時的尺寸必定是十分合……也就是說,皇帝繼位之後,瘦弱了許多。
皇帝見她沉吟着不說話,然後停下腳步,那些掌燈的宮女也跟着停下來。
“皇妹怎麼了?”
容琦的嗓子啞了一瞬,皇帝雖然做事過於刻毒可是現在站在她邊,就確然像是一個兄長一般。她搖搖頭,微微一笑。
皇帝伸手將她肩膀上的披風拉好,然後接着向前走去。
“皇兄。”容琦忽然叫了一聲,皇帝的腳步再一次停下來,皇冠下的長被風吹的有些凌亂。
“我忽然想到還有一些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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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想到她去而復返的人不止一個。
瑾秀搓着肩膀等在寧霞宮的不遠處,還有貼保護她的墨染。
這世上有很多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又或有些疑問非要等到她們彼此更親切的時候,她纔會問出口。
容琦微微一笑,長公主這個貼的丫鬟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公主的異常。
如果瑾秀真的還當她是以前的長公主,是否會一直等在這裏,然後體貼地拿走她手裏的宮燈,要給她帶路?
天的夜晚飄着一絲細雨,於是多了些寒冷,瑾秀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暖爐來塞進容琦的手裏,“公主,夜涼。”
那暖爐並不精緻,看起來非常的普通,絕對不是長公主平裏用的那些。
這東西多半是丫頭們用來禦寒的。
容琦握着暖爐看着瑾秀,度順着她的手指爬了上來,她感覺到這暖爐比她以往用過的都要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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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去找呂清,因爲保護她在宮裏的安全,是皇帝先交代給呂清去做的事。
長公主在宮裏有一處宮,是先皇賞賜給她的,後來雖然她在宮外又蓋了府邸,可是這宮依舊爲她留着,每有宮女除塵打掃。
呂清只不過安排一下宮外的守衛就可以了,誰知道他還在往宮裏添辦東西。
容琦走過去,正看見他指揮着佈置內。聽到腳步聲,呂清轉過來笑着將她迎入宮。
從呂清自信滿滿的臉上,容琦就知道這宮一定佈置的不一般。
宮裏佈置的非常奢華,有一種讓人走進去絕不想再出來的感覺。
地上鋪着潔白的羊絨毯,就連外屋的軟榻都墊上了厚厚的羽毛編織的褥子,屋子琴棋書畫一應俱全,倒是非常符合目前“長公主”的審美。
最奇妙的當屬屋間門廊上的水晶簾子,容琦走過去,將那水晶捧在手中,晃着手心裏璀璨奪目珠子,微微一笑,“呂大人請坐。”
呂清依命坐了下來,他隔着那那簾子看公主,公主擡起頭來,那閃爍的眼眸竟似映着那些水晶,流光溢彩、冰澈動人,果然和他之前見過的公主不甚相同。
“呂大人似乎很瞭解本宮的喜好。”
沒想到公主會說這樣一句話,和他之前想象的完全不相符。
呂清沉吟了一下,“微臣只是盡力而爲。”話音剛落便聽見宮鞋清脆地落地聲響,公主從那簾子後慢慢地走出來,臉上帶着絲笑意,“本宮邊有那麼多人,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呂大人這樣做事讓本宮滿意。”
聽到這句話,呂清莫名其妙地嘴裏苦,之前在寧霞宮他有意無意頂撞了這位公主,他以爲等待他的是一頓斥罵,卻沒想卻是這種況。
“呂大人還做了些什麼?”
呂清規矩地回答,“爲了公主府的安全,微臣已經奏請聖上,加派人手保護公主府。”
查她手下的人,現在還要控制她的府邸,“呂大人爲本宮將一切都安排好了,那本宮接下來要做什麼?”
呂清道:“臣知道公主帶進宮的瑞公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特將一切準備齊全,公主可以放心地在宮中歇息。”
他本來是低着頭回話,可是半晌不見容琦回答,於是慢慢擡起頭來。
容琦嘴角上揚着,臉上漾着一絲動人的微笑。
“恐怕呂大人也未全明白本宮的心意。”容琦話音剛落,抿抿嘴脣道:“墨染。”
呂清頓時感覺到一柄長劍架在他的脖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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