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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樣錦 - 卷三冷吟秋色詩千首1客自遠方來①字體大小: A+
     

    卷三 冷吟秋色詩千首 1、客自遠方來①

    大秦永寧十九年正月。

    dì?dū阜澤。常平街年府。

    正月初五紀家母子攜全家從州啓程,往京城進發。待年家接到信箋時,已是正月初七。

    年老夫人聽了回稟,不由皺眉道:“怎麼偏擇破五出門了?”

    大秦疆域頗廣,各地民俗也不盡相同,正月初五被叫做破五,有地方便稱破五意味着破除一切禁忌,諸事不忌;而有些地方卻稱是,破五破五諸事不宜。但風俗裏有個相對統一的說法,便是“破五不出門”。而一般都認爲,初六方宜出行。

    二夫人陪笑道:“到底是早來早穩當吧。”

    老夫人嘆了一聲,道:“二月初九會試,急個什麼。”

    倒是四夫人接口笑道:“怕是要來見見先生,會會同門同年的。少不得應酬,早些過來多訪幾人也是好的。”又道:“九郎年前便開始會些同窗呢。”

    一般舉子們到得京城,多半會四處交遊,積極參與同鄉、同門、同年的各種聚會,和各路人物套套關係,爲將來的政治人脈打基礎。

    這些個舉子,無論金榜題名的,還是名落孫山的,終都會有個去處,官大官小且不論,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誰明朝就出息了呢,誰又知道將來誰用得上誰呢?有道是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會兒朋友是多多益善。

    在這種心態下,二月會試前後。舉子們要參與的大大小小的宴會可謂不計其數,這段時期也由此成爲京城酒店業地黃金期。

    像年家九爺這樣的豪門子弟自然不必去折節下交什麼人,拉什麼人脈,他的人脈早有父兄爲他奠定好了。但因着他xìng格闊朗,又是個喜交遊的,所以有想巴結他的,喊他去吃酒,他並不拿大。常會跟着去,也會跟着輪流做兩回東。

    老夫人笑道:“說起這事。老太爺倒是嗔怪九郎來着。言說眼見大比,不好好溫書。倒出去混耍吃酒。又自比道,當初我大比之前何曾結交過什麼同年,還不是靠着實打實的本事入的翰林院!這會兒就當是穩穩當當溫書的,混扯那些反誤了正事,便就是想結交,也當是大比之後再結交地。”

    四夫人聽了忙道:“老太爺教訓的是,媳婦回去當說說九郎。”

    老夫人提起這話似是高興,揮手笑道:“你莫急,不相干。我瞧倒覺得他出去逛逛甚好。強過rìrì在院子裏憋悶着,文章豈是憋出來地?我還與老太爺說,九郎腦子靈光地緊,拘他做什麼?誰人都像你那般死讀書的?”

    四夫人忙站起身,恭恭敬敬陪笑道:“老太君擡舉九郎了。九郎豈敢同老太爺相比。終他一生能得老太爺三分學識已是他地福氣!”

    老夫人笑道:“你且坐。你不必過謙,這也是你的福氣。他自小就是極聰明的。這次不是中瞭解元?京城裏多少才俊,他不仍是拔了頭籌?雖說大比彙集天下英才,不敢託大,然老太爺和我也是盼着他三元及第呢。”

    四夫人躬身道:“媳婦回頭傳老太君話與他,定叫他收收心好生備考,好不負兩位老祖宗厚望。”

    老夫人點點頭,擺手叫她坐了,又向二夫人道:“聽聞紀家大郎最是沉穩xìng子?他來同九郎作伴也甚好,彼此的取長補短。九郎到底歲數小,毛躁了些,這麼一來那毛躁xìng子也能去些。”

    二夫人四夫人都陪笑道:“老太君說的極是。”

    老夫人算了算路程,州離京城不甚遠,車行少則五rì,多則七rì也就到了。到底搖頭道:“早來些也是好的。但這纔多遠的路,何苦這麼趕!破五……破五……”她本想說到底是不吉利的,但現在未出年節,不吉利這三個字是說不得的,便只不住地搖頭。

    二夫人笑道:“想是怕遇上雪呢,畢竟要走段山路的。說起來去歲剛入冬時有幾場大雪呢,隆冬反沒雪了,臘月裏也只飄了幾rì雪花,正月倒是冷的緊,不曉得會不會有雪呢。走山路的,遇雪怕就困了。若困在路上過元宵佳節,到底不美。”

    四夫人道:“這走了兩rì,算路程也當到麒麟山了吧。瞧這幾rìrì頭倒好,想來無礙。二嫂子也不必太過擔心了。”

    二夫人淡然道:“隔道不下雨呢,這麼遠又哪裏看去。倒不怕旁的,因帶着孩子呢,就怕天冷孩子受罪。”

    四夫人笑道:“紀家也是,天寒地凍,帶着孩子上路多有不便,這邊落了根再接過來不就好了……”

    老夫人擡眼插口道:“洛娘不說我倒險些忘了,紀家這一家子人過來,那宅子……”

    二夫人忙笑道:“六郎籌備着呢。這一兩rì也就得了。六郎最是細心,老太君放

    老夫人點頭道:“我只一句,莫怠慢了姨夫人才好。然六郎自家親姨母,我自是放心地。”個宅子是再容易不過地事,而長生居外事大管家韋棣卻被此時搞得焦頭爛額。

    還是因着年諒力求完美百般挑剔。

    韋棣年前還是不着急的,只覺着終是要住下來地,拖到最後主子爺也便就不這般挑剔了,隨便住什麼都使得。未成想這年都過去了,又說是姨夫人十五前便到,今兒都初七了,主子爺還能不緊不慢的挑着毛病!

    他是急煞了的,可主子不急嗎?----主子催他時候很急,挑剔的時候一點兒不急!

    他守着本分。乾着急也不敢勸,倒是青櫻和夏小滿緊着勸着:“今兒都初七了,快地話姨夫人初十、十一就到了。現下便是定下宅子,不還得遣人先去收拾一下麼,這會兒還是先擇一個拔尖的,收拾出來能隨時住人,安頓了姨夫人一家住下,之後再尋更好的。不然姨夫人到了。卻沒處可住,豈非失禮!”

    年諒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道:“原是想着姨母難得上京一趟。總要讓她住得舒坦了……罷了,且如你們所說先安置下來吧。”

    他翻了翻。尋出張圖遞與夏小滿,道:“倒還是這個瞧着好些。你明兒得了空就同小韋嫂子去瞧瞧,若和圖上一般,就照咱們先前說的改了。”

    夏小滿點頭接圖瞧了,又交了圖給韋棣看。

    韋棣接過來就鬱悶了,這是早好幾天前送來的,當時六爺瞅了兩眼,畫了兩筆就給否了,叫他再尋。好麼,他累斷了腿尋了旁的,爺又瞧這個好了!可嘴上哪裏敢說旁的,只陪笑道:“爺英明,這萬祥巷地這宅子確是好。且打府裏東側門出去也就半刻鐘的路。着實便宜。”

    打發走了韋棣。年諒向夏小滿道:“你去瞧準了,便叫他們按咱們先前說地鋪兩條小路出來----這瞧着繁瑣。實則修起來也快。冬rì裏沒什麼花草,那花池子必是空地,你明兒去看,若果然瞧着不美,便叫他們買些花燈綴飾一二,----姨母家到了便也快到燈節了,掛燈也算應景……”

    他說了一堆,夏小滿忍不住一邊兒點頭一邊兒笑,待他說完,忍不住戲謔道:“你這不是租宅子,你這比蓋宅子還費勁!”

    年諒一笑,道:“這會兒費事,到住進去時候便就是省事的。”

    常平街離萬祥街十分近便,打年府東門出來,便是步行,最多也就一刻鐘路。車行理當更快,但因着年節,通往萬祥街地路上兩個巷子裏夾道擺的貨攤,人羣熙攘,車速便慢了許多。

    正月裏是節連着節,祭連着祭,初八有兩宗祈福祭----白晌放生,入夜祭星。

    夏小滿瞧着外頭許多攤位都是成籠子賣鳥、成盆賣魚的,想必就是賣予人放生用的,問了小韋嫂子,果然如此。

    小韋嫂子笑道:“正是所爲放生。您瞧那邊,不是賣祭星的黃花燈的……這些都是趕過年出來應景賣一茬的,往rì這兩條巷子沒這般光景。”

    祭星夏小滿是知道的,因被通知是閤家參與的。大秦民俗以正月初八爲衆星下界之rì,一般祭地北斗星,焚神碼、遍點黃花燈,閤家上香誦詞,辟邪祈福。而這放生卻是主子爺nǎinǎi們做的事,和夏小滿不相干,她也不屑於用這樣的所謂放生來積福。

    巴巴的逮來鳥,然後又放了,這麼走個形式便就是大慈大悲了?便能福澤深厚了?若真是慈悲的,何必逮那鳥來?!

    到了萬祥街那宅子,門匾早已摘去,不知何等人家,但聽說是外放地官人,不捨得賣京中宅子,便交予牙人向外租賃。說是祖產,但瞧着並不陳舊,門上地朱漆顏sè還好,倒是個整齊人家的模樣。

    四進地宅子,三十來間房,左右兩個小花園,佈局不錯,大小也適當。紀家雖全家出動,但人並不多,----紀鄭氏和她小女兒紀靈書,兒子紀淙書夫婦,外帶兩個孫子,一個八歲,一個五歲,都是小孩子;僕從也不過十幾人,足夠住下。

    夏小滿走了一圈,瞧着確是大韋管家描述的那樣,便請大韋管家去籤租賃契約,然後又按照年諒交代的一一吩咐下去,叫幾個外管家帶人抓緊時間弄了院子,小規模的土木工程結束後好安排打掃收拾房間,準備迎客。

    因着房裏這硬件傢俱都是現成的,而軟件上那些被褥牀單帳子什麼的,講究的人家都是自行帶了的,所以也不用她夏小滿cāo什麼心,等回頭發現缺什麼,現添置也趕趟。

    雖沒什麼了,夏小滿還是特地多轉了兩圈,磨蹭到放生的時辰過了纔打道回府,免得去瞧那虛假的慈悲。

    回到長生居,進門就瞧見一羣人在廊下站着,圍觀一隻鳥籠子。遠遠瞧着籠子裏是隻白鳥,夏小滿暗暗稱奇,年諒素來怠於養鳥獸的,不知道這是何意。

    年諒拄着拐,倚着柱子,也笑眯眯的瞧着。

    他的腿骨開始漸漸長好,此時已是可以拄拐走上幾步,但是仍是不利索,走遠一點兒還是得用輪椅。不過比之從前一點兒路也走不了,已是強上太多,所以年家上下也都頗爲欣慰。現下大家對年諒的要求都沒那麼高了,不求多健壯,只求不臥牀,阿彌陀佛。

    夏小滿走過去,丫鬟們忙給行了禮,又七嘴八舌的陪笑介紹這籠中物,道:“是鳳頭紅呢,這般純羽的極是少見……方纔飛進來的,許是誰家放生的……也不怕人,六爺伸手,便跳到六爺手上去了,再放也不肯走,豈不是投了緣……”夏小滿瞧那鳥通身雪白,長尾,頭上一撮紅毛,尾尖上有幾根黑羽,瞧着俏皮又漂亮。

    她只在小時候養過一回金魚、養過一回街上買的小雞崽,都是沒養好,沒幾天就死了,從此便再不敢養任何動物,所以對於寵物知識是一無所知。這生活中的鳥類她就認得麻雀、喜鵲、鸚鵡和海鷗,因此瞧這雀兒,也叫不上來是什麼。丫鬟們又哪裏知道什麼生物學科目綱門啊,問是什麼鳥,便只回說“鳳頭紅”,她也只得瞧個熱鬧吧,反正是麻雀還是鸚鵡跟她也沒關係,又不是她伺候鳥的。

    “剛纔飛進來的?然後不肯走?”夏小滿問她們。

    她們忙不迭點頭,道是方纔爺去老太爺那邊跟着放生祈福,回來剛到院裏,這鳥就落下了。爺說別駭着它,只趕一下,讓它飛了就是了。可怎麼趕,那鳥也不肯走。爺伸伸手,那鳥就跳到爺手上了,空啄了兩下,像找吃食一樣。拿了籠子來,放了水和食,這鳥就自己進去了,吃飽了,也還不肯飛。爺便說,籠門一直開着,就這麼養着它,多暫走了多暫算。

    夏小滿瞧那籠門果然是開着的,而那鳳頭紅卻一點兒走的意思都沒有,似乎還很愜意,一會兒啄口水,一會兒磨磨喙,還自娛自樂呢,她不由失笑。常平街住的都是豪門大戶,這鳥兒怕就是誰家一時xìng起,放生出來的。可這樣的鳥兒都是自小馴服了的,只適應籠中rì子,你放了它,它在外面不知覓食,怕是要活活餓死的。這倒不是放生,是造孽了。

    扶了年諒回房,詳細彙報了宅子的事,小丫鬟奉上來新熬的羹湯與她暖胃驅寒。

    甜白瓷蘭花碗,海棠紅釉匙,湯裏小小的糯米糰子掛着漿,光線流轉,只瞧着便十分誘人。夏小滿在熏籠邊兒坐了,藉着熱乎氣暖暖腿,小口小口嘗着熱羹,瞧着窗外那怡然自得的鳳頭紅,心裏嘆了口氣。

    難怪說“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這般rìrì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下來,他rì便是開着籠門,可捨得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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