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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樂頌 - 歡樂頌.第二季_第五十四章字體大小: A+
     

    關雎爾的笑容點燃謝濱的臉,他也歡快地輕聲道:“我也買了你的夜宵,可惜只有餅乾麪包,沒有熱的。小邱怎麼樣了?”

    “好不容易纔勸她睡下,一直唸叨應勤,唸叨不要告訴她爸媽,唸叨醫藥費怎麼着落。今晚非常非常謝謝你,應勤那邊怎樣?”

    “等麻醉六個小時清醒期過後,我讓他睡了,我趕緊趁剛換上一袋大包裝吊針的間隙出去找吃的。今晚我們都不能睡了。”

    謝濱說完就進病房查看應勤的狀況。關雎爾輕輕地拆一包餅乾,幾乎沒弄出多少聲響,但爲此多費了不小的勁兒。謝濱返回,抓了關雎爾遞來的餅乾就吃,一口咬下去,就在靜謐的走廊製造出巨大的聲響。他看到關雎爾鼓鼓的輕輕蠕動的腮幫子,知道是她含着餅乾先濡溼了才咀嚼,不禁感慨:“你真文雅到極致,連吃餅乾都不發聲。”

    “嘿,別看着我,認真吃你的。我只是不想製造巨大噪聲,病人們好不容易纔睡着呢。”關雎爾被誇得臉紅了,趕緊扭過臉去揹着謝濱,“我正沒頭緒呢,請你幫我想想。換我在外面出點兒小麻煩也不願通知家裏。可明天應勤的家屬該到了,能接手照顧應勤。小邱……我們樓道四個人,安迪是孕婦,當然不能來;樊姐剛剛在新單位站住腳跟,哪敢請假;小曲即使指望得上,可由她照顧小邱,我想會直接把小邱往病情嚴重裏整。我也沒法請假啊,這幾天正忙得昏天黑地呢。怎麼辦?”

    “她今天剛受傷,腦袋混亂,你別當回事。等明天她一覺睡醒,你再跟她好好商量,擺出你們的困難。”

    “我……我剛纔一心急說了,她說沒關係,這邊有護士,我們只要下班來看看她就行。但這顯然不可行。”

    “還有一個辦法,花錢給她請個護工。”

    關雎爾搖頭,“她怕還不起錢。明天再好好跟她說說。總之,跟你商量一下,我心裏踏實許多。今天各方面都多虧你。”

    謝濱非常乾脆地給三個字,“我願意”。於是關雎爾的臉差點兒鑽進胸口去了。

    週一清晨,少兩個人的22樓反常的靜。是樊勝美的敲門聲打破22樓的靜,她知道安迪一向早起。果然,應門的安迪比她還神清氣爽。

    “我等會兒去醫院拐一下,順便帶早餐去。跟你打個招呼,你孕婦少去醫院那種地方。”

    “謝謝,你真周到。可你上班早,得犧牲你的睡眠時間。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問題。”

    樊勝美笑道:“說得是呢,所以我得跟小邱談談是不是請專門看護的事兒,看短信,小關說服不了她。我們也不能麻煩小曲,碰到趙醫生難免尷尬呢。”

    “可真是,小樊你想得周到。看護的費用也暫時由我墊付,等小邱好了再說,讓她別操心。”

    樊勝美沉吟一下,道:“平時以爲你有點兒冷漠,每次遇到事兒才知你是最熱心的。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得趕時間。”

    卻只聽一道聲音橫劈而入,“誰在說趙醫生?樊大姐,我提醒你一件事,我昨晚纔想到,你那大哥一計不成,肯定又鬧新花樣。你等着接招。你……還是管好你自己,醫院我會去。”

    安迪忙道:“今時不同以往,小邱現在脆弱,最想看到的是她的樊姐。小曲你中午有時間再去吧。”

    “樊大姐你非要去,也隨便你,但我得跟你一起去。清早正好醫生查房,我曲筱綃怕過誰來。”

    樊勝美立刻道:“好吧,今早你去。昨晚你忙前忙後一直辛苦,晚上又沒多少時間睡覺,路上開車小心。”

    曲筱綃斜睨着樊勝美,樊勝美最忌憚曲筱綃,連忙微笑告退,免得衝撞。等樊勝美進了2202,安迪才輕聲提示曲筱綃:“這幾天以病人爲重。”

    “我知道。但小邱那沒腦袋的,樊大姐去只會和稀泥,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我不去誰去。”

    安迪只會笑,“你總能拿出出人意表的‘好’辦法。”

    曲筱綃卻道:“纔不,我纔沒那麼好,我只是看你不方便的分兒上。你得領情哦。”

    “當然,當然。我再欠你一個人情,小樊家還會出什麼事,你再具體提醒一下?”

    曲筱綃早蹦開了,“我又不是神仙,但我是半仙,我捏手指一算,肯定還會出事。”

    樊勝美打扮好開門出來,聞言真是欲哭無淚,呆呆看了安迪許久。她也心神不寧,她哥那種人,不折騰纔怪了。

    曲筱綃雖然在樊勝美面前表現得小事一樁,可才坐上自己的小車,就開始猛烈心跳,眼珠子轉得飛快,各種應對之策火山噴發似的,關都關不住。她一路自言自語練習應對,“嗯,我很好,不勞掛牽。”“不對,我得拿他當空氣,纔不跟他生氣,我曲某人誰啊,閱人無數!呵呵,昨天辛苦你,小邱怎麼樣,應勤怎麼樣?媽的,昨晚當着大夥的面出醜,今天一定淡定,扳回場子。”

    可即使做足心理建設,曲筱綃依然緊張得不時拿鏡子照自己的臉,擠出淡定的微笑。直到進病房,醒來的邱瑩瑩不知情,沒心沒肺地惋惜曲筱綃錯過趙醫生,曲筱綃才一個大喘氣,整個人差點兒垮下來。但她依然有本事搶在關雎爾之前說話,“小關,這兒我接手,你回去休息上班隨便你。可憐我們關關小寶貝一張小臉,又得狂長痘痘了。”

    關雎爾勉強笑笑,“好吧,還有應勤那邊也得你關照一下,他爸媽得下午才能到。那誰,也得回去上班。你跟我來。”

    “那誰是誰?警察帥哥哥?”褪去緊張,曲筱綃笑得變本加厲,聲調異常怪異。

    關雎爾紅了臉,二話不說推曲筱綃出去,走遠了才道:“你怎麼接手?我有點兒不放心你。”

    “我這一身本事,只有安迪才稍微應付得了,所以只有她才問都不問。嗯哼……”

    曲筱綃無視關雎爾的疑問,直闖應勤的病房,但,一眼就看到趙醫生正與甦醒過來的應勤問答。她一愣,一個180°轉身,直着眼睛原路返回,順帶將關雎爾也撞出病房。等走出幾步醒悟過來,頓時氣得直跳腳,心一橫準備衝回去,被關雎爾抱住。“醫生在,我也不進去了,萬一拉開被子檢查一下什麼的,我們女孩子在場不方便。”

    曲筱綃唧唧哼哼,但好歹穩住了,好一會兒才扭頭,去了邱瑩瑩房間。關雎爾也跟上,但發個短信給謝濱。

    曲筱綃叉腰站邱瑩瑩牀頭,但眼珠子一轉,又改爲曼妙地斜斜倚在牀尾。關雎爾冷眼看着曲筱綃沉着臉亂擺姿勢,不打斷。

    邱瑩瑩連連問:“怎麼了,是不是應勤怎麼了?”

    “應勤醒了,很好。是老孃給怎麼了。你好好躺着輸你的液,別扯了針頭。小關你吃生煎,別光顧着看我,我臉上又沒開花。”

    關雎爾連忙招呼邱瑩瑩躺下,暗暗叮囑一句:“她吃槍藥了,小心。”

    幸好謝濱很快過來,纔打破屋裏的僵局。邱瑩瑩趕緊大聲道:“小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姓謝,警察?我們到走廊上交接一下吧。”

    關雎爾卻心裏一激靈,眼前閃過曲筱綃對付白主管的一幕幕。果然見邱瑩瑩也擔心地看着曲筱綃。她小心地走出去,小心地跟曲筱綃道:“我有點兒不放心將小邱交給你,你能不能對小邱和氣點兒?她這會兒是病人。”

    “半個小時後我會正常。小謝,麻煩你說說要點。”曲筱綃一邊說,一邊翻查手機。

    關雎爾見曲筱綃沒盯住謝濱,這才放心,“呃,你手上似乎是小邱的手機。”

    “對,剛牀頭摸的,我哪會用這種破手機。嗯,她爸電話,我打過去,你別說話。”

    “呃,我們先商量一下。”

    “商量個毛。你行還是我行,還是樊大姐行?”

    “我……我行!”關雎爾按住曲筱綃的手,堅決地下了決心,“我給小邱請看護,晚上我來守着,你們都不用管。”

    “你這是使苦肉計,最後把我們都繞進去。不行,別傻了。”

    “真的請求你別打,你不知道小邱爸爸對她期望很高,知道這事會很失望。而且,她家家境不好,一來一回又得增加費用不說,還得扣請假工資。他們可能負擔不起。”

    曲筱綃瞟一眼感動的謝濱,悻悻作罷。三個人開始交接。趙醫生從別的病房出來,一眼看見曲筱綃在走廊,立馬也做賊一樣地從消防樓梯逃走。只有謝濱看見,但他不作聲。

    曲筱綃認真地將要點記在小筆記本上,怕萬一弄錯草菅了人命。然後數着本子上的要點,道:“小邱有事我找小關,應勤有事我找小謝,帥哥請留個手機。”

    關雎爾警惕地搶着道:“都找我就行了。”又忙補充一句,“我知道他各種聯絡方式。”

    “哦。行了,你們回吧,辛苦了。”

    關雎爾才鬆一口氣,卻見曲筱綃猛然擡起臉,兩眼冷然盯住她。關雎爾頓時頭皮都炸了,鼓起勇氣迎住曲筱綃的眼光。

    曲筱綃嘆息,對關雎爾附耳輕語,“你竟然蒙我。怕我撬你牆腳?你怎麼也學小邱犯渾。”

    關雎爾斷然道:“這事兒,我堅壁清野,矯枉過正,風聲鶴唳。”

    曲筱綃心裏惱火,但臉上鎮定,與謝濱說了再見,纔對關雎爾道:“我去護士站談護工。”

    她一走,關雎爾嚇出一身汗。

    但關雎爾再防微杜漸,曲筱綃依然能憑有限的幾條信息,再加從邱瑩瑩嘴裏繞出來的兩條,很快通過朋友將謝濱挖了個底兒透。她在辦公室裏看着朋友發來的郵件,不禁自言自語,“什麼,這孩子是農村的?鳳凰男?”她在地圖上找到那偏僻的地兒,憑直覺,那是個窮地方,真正的農村。

    曲筱綃彈着桌面,眼珠子轉得活絡。轉罷,她將電郵轉發樊勝美,落款是:你管管。

    樊勝美中飯時候接連收到兩個郵件。她當然先打開來自王柏川的郵件,王柏川郵件裏向她請假,說有急事出差,請樊勝美點擊鏈接先看起來。樊勝美打開王柏川發來的好幾條鏈接,立刻滿臉燦爛,如春花綻放。王柏川發來的都是房子的信息,有新房,也有二手房,雖然都只是兩室兩廳的小戶型,可樊勝美已經夠歡喜。她快速吃完,忍不住找僻靜處給王柏川打電話,她興奮得一刻都等不了。她興奮得暫時將王柏川處理她哥事兒不得力的歷史忘了。

    “喂,你什麼時候看的,對我也保密?”

    “沒,沒一點兒保密的意思,一早接獲銀行通知,我有生以來第一筆貸款給批下來了。以後我可以借雞生蛋,而不用再靠自有資金滾雪球。我高興得趕緊找了一些房屋資料發給你,主要還是提醒你,該你上場拿我們的大主意了。”

    樊勝美聽得眼眶忽然紅了,感慨萬千,“王柏川,才半年,你就在海市立足了,你真了不起。才半年呢,完全靠你自己。”

    王柏川經歷了處理樊勝美家事不力的窘境,心知自己在樊勝美心中地位已岌岌可危,因此一有貸款獲批喜訊,他立刻腦袋活絡地轉化爲與樊勝美共享的喜訊,此刻聽到樊勝美情真意切地表揚他,他也不禁眼圈兒紅了,“勝美,我在海市的所有成就都有你一半的功勞。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替我尋覓性價比最高的辦公場地,幫我把一個草臺班子公司裝飾得像個實力雄厚的。我還通過你認識曲筱綃,與曲筱綃合作。我常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請你原諒,我會繼續努力。”

    “王柏川……”樊勝美一開口就哽咽住了,想起這半年多來的風風雨雨,曲曲折折,心中感動。

    “是,勝美,我在。”

    “我……我該去上班了。你……真好。”

    結束通話,王柏川跳了起來。

    樊勝美去更衣室補妝的路上,匆匆瀏覽了曲筱綃提供的信息,她含淚大度地一笑,曲筱綃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子,又忍不住惹事了。她發短信提醒關雎爾,“留意曲筱綃干涉你的感情生活”。再多的她就不說了,不能做傳聲筒,讓曲筱綃得逞。

    關雎爾在辦公室睡眠不足地工作,看到短信就暈了,果然沒猜錯,在醫院裏她就覺得曲筱綃不會放過她,她不會是2202的例外。她給樊勝美回信,“以不變應萬變”。可是想想邱瑩瑩和樊勝美的遭遇,關雎爾頭痛欲裂。曲筱綃會如何捉弄她呢?

    安迪下班,步入公司樓下的咖啡店。一眼就看到包父已經在座,倒是準

    時。

    她見面就直言不諱地道:“對不起,我還是跟包子說了下班要跟您見面的事兒。”她懷孕期不敢再喝咖啡,只要了杯可可。

    老包顯然是鬆了口氣,“他沒反對?”

    “他當然反對。但我跟他說:你父母性格相同,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要見我一面太容易,爲免你爸想出更激進的辦法,我們還是從了吧。”

    老包哭笑不得,但見安迪臉上並無揶揄,只得相信安迪說的是真話。“你看,我們父子現在已經完全無法溝通。我除了找你傳達,沒有其他辦法。”

    “對不起,打斷一下,我說過我不插手你們公司的事兒,我一向言而有信。”

    “你一定在心裏諷刺我的言而無信。你放心,我不勉強你插手我們父子的事,但我得說說我的想法。我在他媽去世那天跟你們說從此退出公司經營,那時說的是真話,不是爲穩住我兒子的權宜之計。我當時想,我已經活一大把年紀,總算沒人再追着我無理取鬧,我得好好過我剩下的日子,我也得自私一下,對不對。沒想到準備交接的日子裏,我不用動腦筋,只要管住人管住財,等我兒子接手,我原以爲我會過得很輕鬆,想不到卻是渾身不自在,不知道怎麼捱到天暗。以前兩個會見當中抽空去打個高爾夫球,我享受得不行,那幾天我有的是時間打球,反而全身沒力氣,不想打,連飯都吃不下。我纔想到,我是勞碌命,我喜歡玩命掙錢。我跟兒子談,他不要聽,說我玩花招。我們現在說兩句就爆,他爆起來跟瘋牛一樣,要不是有人架住他會衝過來。沒法談。其實他爲什麼要懷疑我呢?我只有他一個兒子,我掙的錢最終都只會給他。我們父子聯手做只有比他一個人做更強大。白癡都明白的道理,對吧?你可以不表態,今天你就算借兩隻耳朵給我,這種家醜我沒別的地方說,再憋下去會憋掉我老命。”老包即使說快憋死老命,可說話依然不緊不慢,平靜甚至冷漠得彷彿沒發生過什麼事。

    安迪認認真真聽完,才道:“我認真聽了,我不表態,而且聲明在先,我不會將你的任何一絲意見轉達給包子。”

    “沒關係,我說出來已經痛快不少。不過,相信我們父子都歡迎你爲了一家人好,居中調停。”

    “不,說話算數,沒有彈性。我不相信人的自控力,我更認爲我今天因爲一個美好的目的毀約插手嚐到甜頭,以後會剋制不住而事事插手,終有一天變成包太第二。所以我簡單奉行說話算數,口頭契約也必須遵守,以免給人給己製造麻煩。請原諒。”

    “但你想想,我們父子目前完全無法溝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而且我兒子繼續跟我對峙下去的話,只會被他媽扶起來的那些小人利用,他一個人感情用事看不清。接下來會是損失慘重。”

    安迪聳聳肩,不說話。

    老包無奈,只能道:“好吧,但有件事你可以轉達,只是私事,與利益糾葛無關。你跟他說,他是我唯一骨血,不管他怎麼對我,我都愛他。真肉麻死人。”

    安迪笑道:“這句雖然可能影響包子的判斷,但我一定傳達到。不過這句話不說也可以。您前面已經說過,白癡都明白這個道理。說到底,你們一家三口都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全都不怕嚴重侵犯並傷害其他人,知道沒有後果,最終打斷骨頭連着筋,還是一家人。我不知道別人家是怎麼樣的,但一方太無視他人的權益,終究還是會遭到反彈。尊重家人的獨立性,平等對待家人,可能更容易彼此相愛。今天既然您有求於我,只能綁架您聽聽我的意見,同樣的話我也勸包子,只是他正處於喪母之痛,情緒激動,接收不良。我這番話當然也只涉及私事,與利益糾葛無關。”

    老包不禁乾笑了幾聲,“好吧,這個話題到此爲止,我不勉強你。不過你也別勉強我兒子,畢竟死的是他媽,換誰都想不開。他媽又是生前跟你鬥得歡,你說太多,連你也怨上。”

    安迪想了想,點頭,“謝謝提醒,我正在適應這種不能太講理的關係。”

    老包聞言愣了,這一次是真的笑了,才恍然前面安迪言談中的一絲不苟並非搞他腦子。也才明白雖然他妻子之死也有安迪的間接“貢獻”,他兒子卻始終不怪罪安迪,原來是此人一向說話算數,言行一致,別人反而不需要費心猜測她有什麼動機有什麼陰謀了。這也是一種生存之道。

    老包分手前善意提示,“你應該考慮一下結婚,在國內,不結婚對你和對孩子都不大方便。”

    安迪點頭。

    樊勝美一下班就直奔醫院,天色還亮,邱瑩瑩卻百無聊賴地打瞌睡。樊勝美拎着水果一出現,邱瑩瑩就像看見親人,抱住樊姐二話不說,先哭了再說。出事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哭。

    樊勝美好言相勸,讓她放心養傷。

    邱瑩瑩哭了好一會兒才道:“看護說,應勤的媽媽已經來了。樊姐,你幫我去探望應勤好嗎?我真想知道他的情況。”

    “唉,你這傢伙,不問問你自己的事,倒是先想到應勤。好吧,我過去看看,你耐心等我。我要是不立即去,你是坐立不安的。”

    “樊姐真好。你去看了我才能放心。”

    樊勝美分了一半水果出去,低頭思索着措辭,慢慢走近應勤的病房。到門口又站了會兒,才笑盈盈地敲門進去。正好應勤醒着,看見她眼睛一亮,但立刻又看向他媽媽,眼神有點兒不知所措。

    樊勝美先微笑與應母打個招呼,自我介紹道:“伯母,我是應勤公司同事小樊,聽說小應受傷,受大夥兒委託,過來探望。小應還好嗎?”

    應勤聽了鬆一口氣,有點艱難地道:“還好,還好,醫生說能恢復,不會殘疾。”

    “大家都很擔心你。尤其組裏少了你這骨幹,幹活都沒了頭緒。不過你可別當回事,你養好身體纔是關鍵,工作的事以後慢慢再說。”

    應母看看美女,看看兒子,憑女人的直覺,感覺這兩人不會是戀人,就相信樊勝美是同事了,趕緊熱情讓座。

    應勤依然艱難而口齒不清地道:“醫生說有輕微腦震盪,雖然他說不會有太大影響,但……”

    樊勝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個時候尤其要相信醫生,再說,我聽說這位主治你的醫生是熟人再三拜託的,一定不會馬虎。小應,你放心。”

    應母忙問:“哎呀,我剛纔問你們公司另一位經理,他說他也是今早才知道這件事,他也說不清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樊經理,你好像知道,能跟我說說嗎?”

    樊勝美果斷攤牌,“我聽說是這麼回事:小應昨晚上與一位女孩吃飯,小應的女朋友不樂意了,找人揍了小應和那女孩。醫生是女孩的朋友們拜託的,您沒來之前,照顧小應的也是女孩的朋友。小應女朋友和她找的人都在派出所。”

    應母憤怒了,對應勤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人怎麼可以吃着碗裏盯着鍋裏?你禍害人!你該捱揍。難怪你不敢跟我說真話。姑娘,謝謝你跟我說實話,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女朋友的爸媽。”

    樊勝美吃驚,沒想到應母居然不護短。她看見應勤垂下眼皮不敢吭聲。

    應母厲聲問:“到底怎麼回事?放你一個人在海市,你到底怎麼處理的男女關係?”

    樊勝美忙道:“伯母,這事請等小應傷好了後再從長計議,現在的年輕人感情都有點複雜,小應恐怕一言難盡。不過我向你保證,小應是個好青年,我們公司公認的,大家都信任他。尤其是我們女孩子們,全都知道小應是君子,晚上加班有他在就放心。我最相信,小應即使有錯,也肯定是無心之失。”

    應母喘着粗氣認真聽樊勝美替應勤辯白,漸漸氣息平靜下來,卻抓住樊勝美的手流下眼淚,“樊經理,我天天擔心這孩子,他到底是給我惹禍了。樊經理,你知道昨晚那個女孩住哪個病房嗎?我也去看看她。”

    此時,應勤開口了,“媽,我全說。小邱是我前女友,她什麼都好,可是我以前不知道她好,春節回家還相親什麼的。相親來的這個完全不講理……”

    樊勝美見此,忙起身道:“對不起,我不方便聽這麼私人的事,先告辭了。明天再來看小應。”

    應勤卻道:“樊姐,請你幫我去告訴小邱,我要跟她在一起。”

    樊勝美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她看看應母,看看應勤,幾乎是落荒而逃。

    而邱瑩瑩得知消息,高興得又哭得稀里嘩啦。樊勝美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麼。她把好消息傳達給22樓其他各位,只有曲筱綃沒說恭喜,而是一語道破,“那小子道歉沒有?先道歉再求愛。”

    邱瑩瑩卻又哭又笑,“不用,不用,他想明白了就好。呀,我即使挨一頓揍,也值了。”

    樊勝美第一次與曲筱綃站在一條陣線,恨不得揍醒邱瑩瑩。

    大清早的,才六點半,安迪便給22樓全體羣發一條短信,“姑娘們,本幢樓302室今天起成爲我保姆的工作室。7:30AM準時開早餐,歡迎搭夥。”

    不到7:30,安迪開門,便見到曲筱綃已經等在電梯前。“這麼早?難得。”

    “唉,沒男人的都早起,男人在別處的也早起。安迪,保姆住樓下這主意好,我交一千,搭夥。”

    “保姆以前是包太的保姆,這件事全程都由包子操辦,你不如直接跟包子講。”

    “你這傻蛋,告訴你,千萬不能讓你的閨蜜直接接觸你的男人,準勾搭成奸。這是最基本原則。”

    安迪聽着笑,“這麼危險?好吧,索性今天就跟保姆說一聲,讓她以後多做一份給你。讓包子買單。呵呵,今天小樊不在,2202的門到現在還沒開。”

    電梯門開,曲筱綃將安迪推進電梯,使勁按關門鍵,一邊偷窺2202的門,等電梯門才合上,她立刻眉飛色舞地道:“你還記得前天晚上小關的那個男朋友嗎?你猜猜那男孩子是做什麼的。”

    “刑警啊,前晚小關不是對大家說了嗎?”

    “哦——撲,前晚我丟魂了,慘不忍睹。你再猜,男孩子家裏是做什麼的?”

    “你這八卦王,是不是又在背後偷偷摸摸搞調查?”兩人走出電梯,進去302,“22樓的男朋友們,你都調查遍了。”

    “什麼現男友前男友,全不放過,看我多關心你們啊。嗨,別打岔,你快猜。”

    “不用猜,小關都告訴我了。”

    “呼,沒勁。哇,現做的小籠欸,我最喜歡了。還有酸奶,水果……明天我拎幾箱水果來,算我飯錢。”

    曲筱綃一邊說,一邊與保姆擁抱自我介紹起來,搞得保姆面紅耳赤。安迪拍了早餐的照片,立刻上傳到微博。

    “安迪,我是一點點都想不到,那位警察哥哥竟然是農村來的,而且是那種窮地方的農村,看不出哦。一個月後我要去那兒出差,我找時間去警察哥哥老家走走。好玩,有意思。”

    安迪一愣,“錯了,是西北一個地級市的小康家庭。呃,這事我得阻止你。我很反感局外人挖別人老底,誰挖我老底我跟誰翻臉,同樣也反對你挖警察的。你挖包子老底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聽着,stop!”

    “切,不理你,分分鐘跟你翻臉。”

    曲筱綃胃口並不大,吃幾個就飽了。反而安迪吃了不少,連保姆都吃驚。

    上班路上,安迪對坐在副駕駛位,難得早上清醒的關雎爾道:“早餐很豐富,你睡懶覺可惜了。”

    “我其實已經起牀的,一看曲筱綃也在,我……不想面對她。”

    “呃,她有非常強大的調查能力,我早已領教過她對包子的調查。回頭我再警告她一下。”

    “別,越警告她越來勁。不理她,避開她,巴望她忘記我。”

    安迪看看愁眉苦臉的關雎爾,回想曲筱綃一向的作爲,搖搖頭道:“難。”

    關雎爾的眉頭皺得更緊,“我不怕別的,最怕影響謝濱的前途。他是國家機關的,出點兒差錯會被人惦念一輩子。”

    “小曲一向對你還算善意。”

    “昨天起,她已經認爲我不拿她當朋友了,因爲我阻止她獲取謝濱的手機號。”

    “這個人,真是一流的逆反。剛剛我讓她有事直接找包子說話,她反而教訓我必須阻止閨蜜與男友直接接觸。”

    “啊……”關雎爾愣了,想到昨天曲筱綃不滿的神色,心中更是忐忑,“不好,我得罪她了,我得罪她了。”

    安迪都不知道怎麼安慰,更不知道怎麼解決。曲筱綃這個人做事向來劍走偏鋒,她完全無法預料曲筱綃下一步會做什麼。

    樊勝美一下班,便被出差回來的王柏川接到一處新樓盤的售樓處。售樓處裝飾得金碧輝煌,售樓人員不是美女就是帥哥,但病房陪夜疲倦的樊勝美與出差連軸轉同樣疲倦的王柏川毫不遜色,俊男倩女挽手迤邐而行,售樓小姐拿眼睛一掂量,決定上前搭訕一下。

    坐下看了各種套型後,樊勝美悄悄指使王柏川,“

    你問,我補充。”

    王柏川便招手請售樓小姐過來,“請問哪天開盤?怎麼定價?開盤當天有什麼優惠?”

    樊勝美在一邊小鳥依人地看着王柏川說話。

    售樓小姐遞來一張表格,“確切的開盤日期還沒定,包括定價啊優惠啊都暫時沒定。不如你們填一下意向表,等一有消息我們不僅在報紙上公佈,一定提前打電話通知你們,讓你們早做準備。”

    樊勝美笑道:“我來填。”

    王柏川看着樊勝美,也笑道:“我們客戶填的這種表格越多,表明意向客戶越多,開發商定價越往黑心裏定。真不甘心填這種表啊,呵呵。”

    樊勝美微笑着一條條地填下來,到“購房原因”這一欄,她頓了頓,一時不知如何下筆。身邊卻傳來微微急促的聲音,“婚房!”不知怎的,聽了這話,樊勝美心頭瀰漫開了一片甜美,她感覺心安,而身邊的王柏川是如此真真切切。她回眸凝視王柏川,兩個人的眼光交織在一起。

    售樓小姐在一邊一笑,“原來是剛需。”

    樊勝美到醫院,天已墨黑。邱瑩瑩的病房裏已有關雎爾前來探望。樊勝美一看見關雎爾就打趣道:“小謝呢,小謝呢?”

    “忽然說有緊急任務來,把我扔醫院門口,人就不見了。樊姐,你來得正好,小邱一直慫恿我去應勤那兒呢,我都快被她煩死了。”

    樊勝美一拍手,“哎呀,我光急着趕路了,忘了買東西,這兩手空空的可怎麼去應勤那兒。我去下面水果店看看。”

    邱瑩瑩忙道:“別,樊姐,不用買,應勤不會在意的。”

    “不一樣,應勤媽媽在呢,我可不能露馬腳。”樊勝美邊說邊拎起包往外走,在外面待了會兒,又折回來,“哎喲,現金不夠,怕門口那些店不能刷卡,小關你帶現金了嗎?”

    關雎爾見樊勝美躲在門廊裏衝她使眼色,忙會意起身,“我帶着,一起去吧。小邱一個人待會兒哦,別怕大灰狼。”

    走出門,樊勝美就將關雎爾一拉,拖到樓梯間,等左右無人,才道:“我也怕去應勤那兒呢。昨天應勤跟他媽媽攤牌,今天去,你說會是什麼結果呢?媽媽們最難對付啊。尤其應勤的媽媽是個很講原則又很嚴厲的人,他媽昨天還說要來看看小邱呢。千萬請你陪我一起去,壯壯膽。”

    關雎爾緊張地道:“那別去了吧,如果是喜事,當然好,可萬一有個什麼的,小邱現在的身體怎麼擔得起。”

    “不去怎麼跟小邱說呢?小邱不會放過我們。”

    兩人抓破頭皮。最終還是樊勝美道:“去。如果有個萬一,我們都暫時不告訴小邱,等以後再說。如果是好事,當然最好。”

    兩人出現在應勤的病房。關雎爾一看見應母,便小腿肚一顫,彷彿見到讀書時最可怕的教導主任。她不由自主地落後樊勝美半步,一臉靦腆的笑。

    而樊勝美依然語笑嫣嫣,“您好,伯母,小應今天怎麼樣了?看上去精神了許多呢,真好。”

    “啊,樊經理,又麻煩你來探望,你們對小應太好了。醫生說他恢復得挺好,年輕,自我修復力強。來,請坐,這邊坐,這位姑娘是……”

    “那太好了,不幸中的大幸。伯母,這是小關,是小邱的好朋友。前天晚上就是她和她的朋友們把兩人救出來,又把相熟的醫生請來連夜做手術,打給你們電話的也是她朋友。她也來看看小應。”

    關雎爾忙又起身,“您好,伯母。”

    大家都等着關雎爾的下文,可她愣是隻說了四個字。

    應母拉住關雎爾感激地道:“真不知怎麼感謝你們。姑娘一看就是很好的孩子,我家小應幸虧你們幫忙。”

    “我們應該的,我們和小邱是很好的朋友,也跟小應吃過一次飯。”

    關雎爾沒樊勝美那麼能言善道,又性子恬靜,不愛爭功邀寵,本來可以說一大篇的功勞,她又是寥寥幾個字打發了。

    反而應母卻喜歡這樣的姑娘,拉着關雎爾的手不放,弄得關雎爾渾身不自在。“這麼好的姑娘,你的朋友小邱一定也跟你差不多,人以羣分麼,一定也是個好姑娘。”

    應勤連忙插一句嘴:“我早說了嘛。”但被他媽媽瞪回去。樊勝美冷眼看着,心裏覺得不妙。

    關雎爾趕緊替邱瑩瑩說好話,“小邱單純,善良,熱心,能吃苦,愛上進。她家裏寄來的好吃的,她做好了給我們一起吃。我們一起的就她一個人自己買菜燒飯,最勤快了,不像我們都吃快餐。我貪睡,經常是她把我從被窩裏揪出來,拉着眼睛都還沒睜開的我擠地鐵去上班。她不跟我們計較得失,我們不分彼此的。”

    “你們……住一起?”

    “是啊,我們正巧租了一套房子裏面的兩間。”

    “噢。”應母連連點頭,“原來是這麼做的朋友。”

    樊勝美再度感覺不妙,忙插嘴道:“伯母,這是海市這兒的常例。都是剛工作的年輕人,工資不高,一個人租一套房不現實,兩個三個脾氣合得來的女孩一起租一套房,既經濟實惠,又安全,遇事還可以有個照應。”

    應母一臉思索地看着眼前這兩位姑娘,好久無語。樊勝美連忙拉起關雎爾告辭。

    兩人又到樓梯間,關雎爾小心地道:“樊姐,看了應勤媽媽後,我有不好的預感呢。”

    “其實我們還沒進應勤的病房,已經有不好的預感。要不然都怕什麼。唉,再說吧。先瞞着小邱,幸好小邱沒那麼多心眼兒,瞞得住。”

    關雎爾被護士指派去樓下拿藥,等她拿回來,在公共洗手間門口不巧撞見應母。既然撞見,她只能硬着頭皮主動招呼。“伯母洗臉呢?房間也有洗手間的啊。”

    “哦,好姑娘。小應那病房不一樣,是男病房,還有別的男病人在用,我一個女流之輩不方便用那洗手間。你在拿藥?”

    “是的,護士開了單子給我,等着打針。”

    “我跟你去看看小邱吧。”

    關雎爾下意識地攔在應母面前,“對不起,伯母,我得拒絕您。小邱傷後身體脆弱,不方便。”

    應母並不勉強,但又問了一句,“好姑娘,我不熟悉大城市年輕人談對象的規矩,這邊的小姑娘們如果知道前男友已經有未婚妻,還會不會經常單獨晚上出來跟前男友吃飯?這算不算正常?”

    關雎爾被問住了,她立刻聯想到邱瑩瑩,知道應母問的就是小邱與小應的事兒。她小心地回答:“這個……我還沒前男友,沒想過遇到類似的事該怎麼處理。”

    應母點點頭,“這就對了,人的經歷都寫在臉上的。我是個普通小學教師,哪個孩子是怎麼樣的,都一眼看得出來。像你就是個好姑娘。女孩子年輕單純,犯一次錯可以原諒,即使失身了也值得原諒。但犯錯後不汲取教訓,繼續不知檢點,那就不能再拿年輕單純做理由了。請你轉告小邱,我們小應也大錯特錯,不知檢點,我向她道歉。我已到退休年齡,是學校返聘讓我繼續教畢業班,等我回去立刻辭了工作,過來跟着我家小應,不能讓他再犯錯,再貽害小姑娘,也不能讓他藉口年輕昏頭誤交與我們不一路的朋友了,他需要改正。對了,我的話請你等小邱傷好了之後再轉告,她現在身體吃不消。還有一件小事,小邱的醫藥費需要自費的部分,由我們承擔,這是我們對小邱的小小歉意。”

    關雎爾急了,“伯母,小邱真的是個好姑娘,她很愛很愛小應,當小應要求見她的時候,她完全身不由己。請您……等她恢復得好點兒了,我請您去看看她,您一看就會知道她也是個好姑娘。”

    “一次身不由己,失身;二次身不由己,插足。”應母不以爲然地連連搖頭,“好姑娘,你快拿藥去,護士該等急了。”

    “伯母,找時間我詳細跟您說說他倆的事,我先走了。”

    “自費部分醫藥費出來了,打我家小應電話。”

    關雎爾無奈地走了,去護士站交藥瓶子。等她回首,應母已不在走廊,可見應母並不想知道邱瑩瑩的病房。關雎爾覺得自己無法應付,打個電話給樊勝美,“樊姐,我剛撞見小應媽媽說了幾句話,現在臉上不淡定,沒法回病房,你幫我圓個謊,我得逃回家了。”

    樊勝美吃驚,但放下手機便轉回笑臉,對邱瑩瑩道:“小關男朋友來接她了,你瞧,她把藥往護士站一扔就跑。嘖嘖,淑女也瘋狂。”

    “哈哈,典型的見色忘友。想不到小關也會這樣,哈哈,她還說今晚由她陪我呢。”

    樊勝美不知應母與關雎爾說了什麼,讓關雎爾連回病房一趟都不敢,她怕自己胡思亂想被邱瑩瑩看出來,忙取出包裏的樓書笑道:“來,看看我剛和王柏川一起去看的房,你幫我挑挑哪套最好。我啊,真是挑花眼了。”

    邱瑩瑩不疑有它,歡樂地湊過來一起看。

    關雎爾悶悶不樂地纔回到22樓走廊,便接到樊勝美的短信,“關,今天我非常非常開心,請千萬千萬,不好的事等三天後再告訴我。我已經好久沒有開心了,讓我開心三天。”

    關雎爾站在2202門口,當場飆淚。姐妹們都怎麼了。她轉身走去2201,可到了門口,舉手按下門鈴,又後悔了。安迪卻很快開門,看見關雎爾這樣子,忙讓她進門。

    “怎麼回事?小曲欺負你?”

    關雎爾搖頭,“本來不想說的,少一個人痛苦纔好呢,你開門太快了,你是孕婦呢,以後行動得慢點兒。”

    “是。痛苦需要找人分擔,一個人擔不住。坐吧,滿桌子的零食,都是健康衛生的,你隨便拿。”

    “在幹什麼呢?架了兩臺電腦。”

    “網上跟人吵架,還有一隻手機呢,三個ID一起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孕產知識真害人,可硬是有人信,怎麼給解釋都撬不開榆木腦袋。氣人。”

    關雎爾愣住,看電腦屏幕,果然在微博上吵架。“別跟那些人浪費口舌,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嘿嘿,現在有人給做飯打掃,於是我決定把每天騰出的半小時拿來娛樂。”

    “這什麼胎教啊。既然這樣,那你管管小邱的閒事。我剛纔去看望小邱,正好撞見應勤的媽媽……”她將應母的話轉達給安迪。

    而在22樓走廊,曲筱綃直着眼睛走出電梯,站在電梯門口發呆。呆了好一會兒,轉身走向2201,她不按門鈴,就是舉着手整個人往門上摜,一邊摜一邊哀號,“安迪,我死了,死了,遇到一個極品帥哥,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有病了。我怎麼辦啊。”

    裏面關雎爾一聽是曲筱綃的聲音,立刻不由自主地站起來,緊張地不知不覺捏緊拳頭。安迪見此,輕道:“別出聲。”兩人靜靜地看着大門。

    曲筱綃摜了會兒,以爲裏面沒人,臉皺成一團,無精打采回自己的家。

    維維_w 花了大概一週時間重新看了一遍《歡樂頌》。覺得小邱在第三季中直接奔向完全腦殘去了,前面就是小白、腦子拎不清,口快過心。但是有時也能看別人眉眼,聽別人教導。不管她理解多少,總還是開放心態的。第三季中的小邱,完全就是愛情障目,不辨是非了啊。連最起碼的判斷力和思維能力都沒有了。耐大,小邱還有救麼?我重溫時看到男人們還沒有介入22樓那段時光,真是各種美好啊。本來看第三季很煩小邱的各種傻缺行徑,但現在覺得這姑娘就是笨點、天真點、不那麼精英一點,但也不失可愛。希望耐大能給她一個轉折。

    耐大的書裏,也要給非精英小笨孩兒一條活路啊,樹立一個小笨孩兒也是可以教導好的典型吧。

    泥巴潭 看到應母的一番話,俺就覺得膈應得慌,總覺得不對勁,直到粥粥一語道破,才通透過來。現在知道應小生的性格習慣世界觀是傳承自誰的了。

    說真的,俺其實挺贊成年輕女孩子最好潔身自好,俺也真的佩服道德水準較高的人,但是這一套標準呢,拿來嚴於律己是高貴;當作剛性尺度去衡量他人,是刻薄。

    更倒黴的是,不知多少好爲人師的理論家們,最愛做正義理性狀,或冷嘲熱諷狀,或語重心長狀把非親非故的陌生人當孫子訓。

    應氏母子呢,的確是嚴於律己的人,不過他們也苛於待人,最可怕的是他們無限堅定的想念自己的正義性和正確性——你怎麼同他們溝通,你如何敢要求他們變通?

    再說說小邱,她愛應小生嗎?我相信是,但是無法放手的原因,恐怕不單止愛而已。選擇單身的女子是有問題的,不結婚的女人是不完整的,沒男人的女人成就再好也是不幸福的。家庭的教育傳承,社會的輿論引導,無可奈何的侵蝕影響的每一個女孩,心理脆弱出身欠佳的這一羣成爲最悲哀的犧牲品,更悲哀的是自己心甘情願甚至興高采烈接受併爲之正名;女人就該溫柔,相夫教子是最正確的事業。假以時日把它當作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唯一剛性的對待所有女子的標準。

    “應勒是我能夠找到的最好的了。”這是小邱的原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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