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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全城首富後我飄了 - 第408章 打臉第二式:先爆料,再誅心!字體大小: A+
     

    江狗是何人!

    聰明人都眼神含蓄地朝江偉民所在的方向瞧了過去。

    他們看著江偉民,宛如是在看一條狗。

    江偉民被魁梧大漢按著肩膀,無法掙脫反抗。他知道此刻宴廳里的人都在取笑他,看他的熱鬧,心裡不免一陣惱怒。

    江偉民目光陰鷙地望著台上那為非作歹的江臻,張嘴呵斥道:「孩子!你胡說什麼!快下來!」

    江臻冷淡的眸從那兩個魁梧大漢的臉上掃過。

    大漢們懂了江臻的意思,便順手從桌席上扯了一塊餐巾布,揉成一個大糰子,胡亂地塞到了江偉民的嘴巴里。「安靜點兒!」

    江偉民氣得直跺腳,臉都青了。他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無法跑到檯子上去將江臻暴打一頓。

    江臻見江偉民被制服,徹底發不出聲音來,便又貼心地跟站在江偉民身旁的朱秀蘭問了句:「朱阿姨,你能保持安靜吧?」

    朱秀蘭餘光怯怯地瞥了眼江偉民嘴裡的布糰子,又看了眼站在江偉民身旁的哼哈二將,默默地點了點頭。

    「很好。」江臻看著台下這些人,他說:「我講故事的時候,最討厭被無故打斷。接下來我要正式開始講故事了,煩請大家耐心聽下。這個故事情節跌宕起伏,絕對精彩動人。」

    偌大的宴廳里,竟然無人敢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一聲口哨聲響起,眾人猛地扭頭朝著口哨發出來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那吹口哨之人是跟著韓夫人一起來參加訂婚宴的韓讓。

    韓讓仰頭沖台上的人咧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非常熱情地喊道:「江小姐,快講啊,台下這麼多人聽著呢!」

    江臻與韓讓對視了兩三秒,這才對台下的音樂老師說:「麻煩了老師,音樂重放一遍。」

    音樂老師成了一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聞言忙老老實實地重播了一遍純音樂。

    熟悉的純音樂再次響起,江臻跟說書先生一樣,操著一口抑揚頓挫的調子,生動地說道——

    【江狗出生於一個普通家庭,是家中的老大,下頭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小弟弟。因為家裡兄妹眾多,而家境又普通,江狗十四歲那年便輟學了,跟著一家中藥館的老闆打雜,學習中醫,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份工作。

    巧的是啊,那葯館老闆的老婆走得早,也沒再娶,名下就只有一個女兒。葯館老闆的女兒比江狗要小一歲,老闆姓朱,我們姑且稱他的女兒叫做朱豬。】

    這『豬』是哪個『豬』,台下這些人精心裡明白得很。他們隱晦地看了一眼朱秀蘭,有人想笑,但又得憋著。

    【那葯館老闆見江狗聰慧,是個學中醫的好苗子,就認他做了徒弟,對其傾囊相授,寵愛有加。22歲那年,江狗不負眾望地成功考取了中醫執業醫師證,成了一名合格的中醫。葯館老闆見這孩子有了出息,便將自己的女兒駐朱豬許配給了他。】

    台下,朱秀蘭聽到江臻這故事的開頭,便僵硬住了表情。她下意識捏緊了拳頭,心裡著實好奇,這丫頭到底是從哪裡打聽到這些消息的?

    朱秀蘭心裡胡思亂想停不下來,台上江臻的故事還沒有進入高潮呢,他繼續說道:【江狗與朱豬結婚後,幫著父親一起打理著醫館,日子也算美滿幸福。但好景不長,朱豬的父親身體不適倒下了,被檢查出來患了肺癌。朱豬是父親一手養大的,為了救父親,她將家裡的積蓄都拿了出來,帶著父親動手術,做化療...

    後來錢不夠了,朱豬便決定將中醫館也給賣了,但江狗不同意啊。他家裡還有六七張嘴巴嗷嗷待哺等著他喂呢,這中藥館要是被賣了,他就只能出去找醫院上班,拿點死工資過日子了,這還怎麼養活一大家人呢?為了賣醫館救父這事,兩口子大吵了一架,差點離婚。但最後,朱豬還是賣了醫館,給父親治了病。可惜好景不長,這朱老爹只苟活了一年半載,最終還是撒手人寰了。

    朱老爹養病的那段時間裡,江狗在一家公立中醫院找到了工作。中醫院人流量大,每天總有數不清的病人來問診,有一天,江狗接待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這就是故事中的女主人公藍美人啦。

    藍美人因為痛經嚴重,每個月都會來找江狗看病抓藥。這藍美人生得嬌美可人,為人溫柔懂事,父親還是本城有名的金行老闆,是真正的白富美。

    江狗因為家裡的瑣事早就厭倦了妻子,突然遇見了這樣一位貌美心善的姑娘,不免就動了心思。

    江狗為了追求藍美人,摘下了結婚戒指,扮演起單身人士來。他開始變著花樣的追求藍美人,可憐藍美人剛二十齣頭,從小就是家裡金枝玉葉養著的小姐,沒被人這樣瘋狂地追求過,很難不動心。

    藍美人在不知道江狗早已成婚的情況下,與江狗確定了男女關係。兩人確定關係不久,朱豬的父親便撒手人寰了。朱豬也找了些關係,在中醫院找謀了份護士的工作。

    江狗在醫院裡,一邊應付著妻子,一邊與年輕貌美的女朋友勾搭著,腳踏兩條船的功夫練得是爐火純青,竟沒讓任何一方發覺到不妥。

    那年夏天,中醫院組織團建,租了一艘大船,帶醫護人員乘船沿著御龍淵大河賞景。江狗與妻子朱豬都參加那次團建活動,那天下午下起了雨,天氣預報報告當天只是小雨,但沒料到的是,到了晚上七點竟然下起了暴風雨。寬闊的河面上颳起了颶風,船隻因為各種原因,竟然沉船了!

    儘管從發現船隻沉沒開始,船長便打了救援電話,但當救援部隊冒著暴雨趕到沉船位置的時候,船隻已經快要徹底沉了下去,無數人在河面上撲騰。

    當天那船上一共有一百六十名遊客,經過救援隊全力打撈跟搜救,共救回倖存者128名,死者27名。卻還有五名醫務人員下落不明。

    下第二天,救援仍沿著河流下游繼續開展,又過了兩天,救援人員成功找到了三名失蹤者的遺體,卻仍有兩人下落不明。

    而那朱豬,恰好就是失蹤者之一...】

    江臻說起這事,瞬間將一些中老年人的記憶,拉回到了97年御龍淵大河上那場震驚全國的沉船事件中。那一天晚上,整個望東城都心繫著那船人的安慰,還有很多會游泳的人組建成志願隊去幫忙。

    台下,朱秀蘭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她身軀突然不受控制的發起抖來。

    江臻看了朱秀蘭一眼,突然問道:「我說的可對,朱阿姨?」

    朱秀蘭與江臻對視了一眼。

    江臻既然在這裡提到了那件事,顯然是已經摸查清楚了她的真實身份。朱秀蘭點了點頭,才說:「你說的對,但也不對。」

    江臻便歪著頭,問道:「那是哪裡出了錯呢?」

    安靜的場內,眾人聽到朱秀蘭說:「那晚,大部分人都是溺亡的,但也有人,是被人推進水下去的。」說完,朱秀蘭回頭看了江偉民一眼。

    江偉民那雙眼睛驟然縮了一下。

    他跟朱秀蘭互相對視著,眼裡都藏著殺意。

    眾人心驚!

    朱秀蘭這話,是在暗喻什麼?

    江臻看著他們兩人狗咬狗,愉悅地笑了。「我終於明白了。」聽到朱秀蘭這話,江臻才明白江偉民後來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事了。

    「我猜各位心裡一定都很著急,很想聽一聽朱豬的結局。大家稍安勿擾,容我細細道來。」江臻先喝了一口水,將乾燥的喉嚨潤了一遍,才再次開口講話。

    【江狗在沉船事故中失去了妻子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住的,那藍美人當然也知道這件事。藍美人提出要跟江狗分手,結束這段不該存在的戀愛,但江狗死活不同意,以他們是真愛為理由,捆綁了藍美人,並提出要迎娶藍美人為妻。

    藍美人也是個蠢的,沒腦子的,經不起鬨騙的。那江狗哄了她一段時間,藍美人就真的重新接受了他。第二年,江狗與藍美人便結婚了,婚後不久便孕育了一對龍鳳胎。孩子們剛出生的那一年,藍美人的父親因病辭世,名下多家金行都留給了藍美人。

    但藍美人根本就不懂經營,眼瞅著金行就要倒閉了,藍美人便在江狗的出謀劃策下,將所有金行給賣了。賣的錢,都拿去給江狗創辦了製藥公司。】

    說到這裡,江臻突然笑了一下,他話鋒一轉,竟說:「下面我們來玩個有獎競答遊戲。」

    眾人:「...」

    場面一度十分的安靜。

    江臻取下他手腕上那隻價值四十多萬的腕錶,他站了起來,拎著腕錶說:「誰要是答對了我的問題,這隻手錶,我就送給他。」

    江臻手裡握著的是一塊藍色星月表,非常漂亮,沒有女孩子能抵擋住這份美麗。

    開始一直沒人給出回應,江臻又說:「能賣出四十多萬哦。」

    聞言,人群中,突然有一隻手舉了起來。

    江臻指著那舉手的女孩,故作驚訝地說道:「啊!是我堂妹江塘啊。塘塘,你大伯伯經常誇你聰明漂亮,你這麼聰明,一定能答對我的問題,對不對?」

    江塘站了起來,臉頰發紅地點頭。她經不住誘惑,想要拿到堂姐江碧手裡那塊表。四十多萬,都夠她買好多好多包包跟首飾了!

    江塘的突然冒頭,其實是對江偉民的一種背叛。

    只要不是傻子,都聽得出來江臻口中的江狗是指誰。江塘身為江偉民喜愛的侄女,竟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不正是打江偉民的臉嗎?

    江塘的父親趕緊拽了她一把,低聲呵斥道:「小混賬!給我坐下來!」

    江塘掙脫開父親的手,嘟噥道:「不要,誰讓你捨不得給我買,現在堂姐願意給,我還不能要嗎?」

    「你!」江偉業咬牙切齒地等著女兒,想要拖著她離開。但剛起身,就被兩個魁梧大漢給制服住了。江偉業瞪了眼江臻,怒罵道:「江碧丫頭,你別太過分了!」

    江臻看都不看小叔叔一眼。

    他晃著那塊腕錶,對江塘說:「塘塘,我問你啊。」

    江塘怯怯地點頭,「你說。」

    江臻說:「你能不能猜一猜,江狗拿著藍美人的錢去創辦的那家製藥企業,叫什麼名字呢?」

    江塘先是一愣,接著朝江偉民那邊看了一眼,一時間不敢開口了。

    全場人都盯著這個蠢姑娘。

    江塘想要坐下,她剛要坐下,就聽到江臻說:「你說了,手錶我就給你了哦,另外,你不是很想要Yule大神的簽名嗎,我也可以弄到哦。」

    江塘這丫頭是電競大神Yule的腦殘粉。

    在江臻的威逼利誘之下,江塘頓時狠了心。她捏緊雙拳,大聲答道:「是叫川東製藥嗎?」

    「塘塘,我爸爸說的很對,塘塘果然很聰明哦。」江臻將那塊表丟給台下一個黑衣漢子,那漢子便捧著表送給了江塘。

    江臻看了眼氣得臉色發青的江偉民,笑道:「爸,你看,你侄女好聰明。」

    江偉民此刻吃了江塘的心都有了。

    這丫頭,枉他平日里白疼她了!

    江臻笑吟吟地望著江偉民,又看了眼拿到了手錶便露出了滿足笑容的少女。江家的自私自利,是不是會遺傳?

    見證了這一幕的宋瓷忍不住偏頭對南煙煙說:「好狠的手段。」

    南煙煙盯著江臻,卻是心疼的皺起了眉頭。她說:「若不是被自己敬愛著的人傷的太狠了,又怎麼會豁了出去做出這種玉石俱焚的事呢?」

    這場鬧劇,丟的可不止是江偉民的臉,他江臻的臉也同樣沒地方擱了。

    宋瓷聽著這話,覺得不對,她問南煙煙:「你跟江家小姐認識?」

    南煙煙搖頭,「不認識。」

    怎麼不認識呢?

    她在摩托賽場上出了車禍差點死掉時,可是他冒著危險將她從快要爆炸的摩托車旁拖出去的。

    她比誰都清楚江臻有多善良。那樣善良的人,若不是被逼得急了,又怎麼會在公開場合說出這等醜事。

    「塘塘小姑娘回答的很正確啊,江狗拿著藍美人的那筆錢,還真就創辦了一家叫做川東葯業的公司。」江臻顯示肯定了江塘的答案,才繼續講他的故事——

    【公司剛成立的那幾年,自然公務繁忙,江狗顧得了公司,就顧不了家庭了。而曾經金枝玉葉的藍美人,為了支持丈夫的事業,便在家當起了全職太太。

    她一個人當媽當妻子又當保姆,整天圍著孩子轉,一根神經緊繃著,日子過得非常枯燥鬧心。

    在孩子們四歲生日,也就是他們夫妻紀念日那天,江狗又在公司忙得分不開身。藍美人一個人在家做了蛋糕給孩子們過生日,但兩個孩子卻不知道母親的辛苦,將蛋糕打翻了,弄髒了滿地。

    藍美人發了脾氣,丟下兩個孩子躲到樓上去偷哭。因為一時不注意,那晚上,那對龍鳳胎兄妹被人綁走了,從此下落不明。

    孩子們失蹤后,藍美人整日以淚洗面,變得神經質,逢人就哭訴她的丟子之痛。而江狗天生是個干大事,他在消沉了數日時光后,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江狗在商場所向披靡,藍美人在家裡鬱鬱寡歡,後來患了抑鬱症,得了神經病,跳樓自殺了。

    而江狗在經歷了早年丟子,中年喪妻的雙重打擊之下,依然堅強樂觀,不僅將公司打理得很好,還把漂亮能幹下的下屬娶進了家門,還得了個能力優秀的便宜兒子!】

    江臻講到這話,突然笑了起來,滿臉敬仰地說道:「江狗雖出生平凡,但天生不凡,他的一生,精彩坎坷得宛如男頻小說里逆襲成材的男主人公。可喜可賀,來,大家為我們的江狗鼓個掌!」

    沒有人敢和江臻一起鼓掌,偌大的宴廳里,回蕩著江臻一個人的掌聲。

    江臻鼓完掌,瞧見無人與他一起鼓掌,便挑起眉頭問大家:「大家為什麼不跟我一起鼓掌呢?是不是心裡還有很多疑問啊?」

    一聽這話,眾人就知道江臻還要繼續搞事。

    江臻搖頭失笑,「大家是不是都很好奇,想要知道那個失蹤的朱豬到底是什麼下場?她被找到了沒?到底是死是活呢?」

    「是不是很想知道,江家那對龍鳳胎的失蹤,到底是偶然呢?還是有人在背後出謀劃策呢?是不是也在懷疑,藍美人為什麼要跳樓呢?還偏要跑到江狗公司的大樓上去跳樓?」

    江臻每拋出一個問題,江偉民跟朱秀蘭的臉便要白上幾寸,台下這些賓客臉上的迷茫與心裡的猜測就要更深一些。

    韓旺旺盯著江臻,望著江臻臉上嘲諷的笑容,心尖生出一絲絲痛意,很快便瀰漫到全身。

    江臻突然一揮手,喊道:「帶人來!」

    江臻那話剛落,便有兩個黑衣男人押著一個皮膚黝黑的老男人走進了宴廳。

    那老男人看上去約莫六十多歲,很高,卻並不壯實,下巴上布滿了長鬍須。老男人被帶到了江臻的面前,被人按在江臻先前坐的那把椅子上。

    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台下的人,又看了眼身旁的長發姑娘(江臻),不禁眯起了眼睛,審視地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抓錯了人?」

    江臻掀起唇瓣冷笑了一下,他蹲在老男人的面前,指著台下的江偉民說:「老人家,你可認得那位先生?」

    老男人盯著江偉民,看了片刻,搖頭說:「認不到(不認識)。」他說的是一口川渝話,但大家都能聽懂意思。

    江臻又指著自己的臉,問老男人:「那你記得我嗎?」

    老男人自然是繼續搖頭,「今天是我第一會看到你,我啷個(怎麼)會認得到你?」

    「很好!」

    江臻手指方向一轉,指向了舞台左側的那個LED顯示屏。那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年輕時候的藍若雲,以及尚且只有三歲半大的江碧與江臻。

    江臻又問:「那你,可認得那兩個孩子?」

    老男人順著江臻手臂回頭望了一眼。

    一瞧見那對長像酷似的龍鳳胎兄妹,老男人的眼皮便狂跳了起來。「這...」他猛然回頭望著江臻,雙眼瞪得大大的。

    他遲疑不定地說道:「你、你是那個小女娃,你...」老男人想到了什麼,突然激動地說道:「不對!你不是那個小女娃,她根本就沒有看到過我的臉,她一直都是昏迷著的,你是、你是...」

    老男人吃驚地說道:「你是那個小男娃!」

    老男人這沒頭沒腦的話,聽得眾人滿頭霧水。

    江臻一把捏住老男人的下巴,他說:「看來你還記得我們,我也還記得你,當年,是你將我們兄妹從望東城綁走,把我們賣到了越國!」

    「你還記得嗎?」

    老男人姓陳。

    陳老頭當然還記得江臻跟江碧,他是個職業跑腿的,專門拿錢替人辦事。他職業生涯里遇到過許多人,看見過許多骯髒的事,但最讓他無法忘懷的,便要屬二十年前那樁買賣了。

    賣家給的錢特別豐厚,足足八十萬呢。

    在2003年,八十萬可夠他跟同夥豐衣足食許多年。陳老頭詳細問跟僱主問過,確認不是要他們去殺人,他便接了那樁生意。

    但他沒想到,對方雖然沒讓他們去殺人,但做的事也不比殺人輕鬆許多。那僱主竟然要求他們將江家那對龍鳳胎綁走,賣到國外的貧困地區去,讓他們永遠都無法回國!

    那對小孩兒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眼睛乾淨的像是被水清洗過,清澈通透。陳老頭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對可愛的孩子。

    江臻見老人不說話,便又問了一遍:「陳老先生,你還記得我,對嗎?」

    陳老頭人都被抓來了,再狡辯也是無濟於事。

    他嘆著氣點了點頭,「我啷個不記得?那哈兒,你們才四歲,你啷個還記得我哎?娃兒年紀不大記性倒是好得很。」若早知道這小子記性這麼好,當年他就蒙著這人的眼睛了。

    江臻其實已經記不清小時候的事了,但他還記得越國那個養父的家。江臻派人去養父家裡威逼利誘了一番,才打聽清楚當年將他們兄妹賣給養父的那個人牙子的身份。

    江臻親自去找了那個人牙子,也就是當年將他們兄妹關在豬圈裡的那個肥婆娘。江臻對那個肥婆娘嚴刑拷打了好些天,那女人才肯透露陳老頭的身份。

    陳老頭早就被江臻給監控起來了,直到今天才有了用武之地。

    江臻沒回答陳老頭的問題,他問陳老頭:「當年,那個指示你綁走我們兄妹的僱主,他叫什麼?」

    江偉民目光狂閃。

    陳老頭想了想,老老實實地答道:「我不曉得他叫啥子名字,我連他樣子都沒見到過,我們那哈兒都是通過電話溝通的。金錢交易的時候,他都是提前把錢放到規定的當子(地方),我再跟我兄弟去拿。」

    江臻相信陳老頭說的都是真的。

    他又問陳老頭:「那你仔細想想,那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和你兄弟當年在跟他接觸的時候,就沒有發現過什麼可疑的地方嗎?」

    陳老頭想了想,才說:「都過去楞個久噠(這麼久了),好多事都記不清噠。不過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那對娃兒的親戚。」

    說完,他看了江臻一眼,才一邊思索一邊說:「因為他特別清楚那家人的生活習慣,他跟我們說,那天是你爸媽的結婚紀念日,你媽喜歡吃酒心巧克力,就讓我們扮成送貨的,給你媽送了一束玫瑰跟一盒巧克力過去。你媽可能都不曉得,那巧克力裡面,其實放了迷藥。」

    江臻聽到真相,一時間有些震驚。

    舞台下方的盛京突然站了起來,他怒目瞪著江偉民,吼道:「江偉民,若雲師妹對巧克力過敏,卻又極其喜愛吃酒心巧克力!這個秘密,只有師父跟我和你知道!江偉民!江臻江碧當年失蹤那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嚯!

    這下全場嘩然了。

    就連江顧川也是一臉錯愕地望著江偉民。

    藍若雲對巧克力過敏,但又特別喜歡吃酒心巧克力,她少女時期經常偷吃酒心巧克力,吃完之後就嘴角發紅,身上長蕁麻疹。

    除了特別親近的人,又還有誰知道藍若雲喜歡吃巧克力的事呢?畢竟對外,藍若雲從來都是堅稱不吃巧克力的人!

    江偉民嘴巴被堵著根本就無法說話。

    盛京幾步箭步衝過去,一把扯了江偉民嘴裡的布團兒,「說!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兩個魁梧漢子朝江臻看了一眼。

    江臻沖他們搖了搖頭,那兩個漢子這才沒有繼續往江偉民嘴裡塞布團兒。

    江偉民終於可以說話了。

    他先是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接著才一臉無辜地辯解道:「盛師哥,你不能只聽那老頭子的片面之詞啊,誰知道他是不是撒謊故意誣賴我呢?再說呢,我跟若雲感情深厚,兒女雙全,我為什麼要這麼害我的孩子!」

    「那也是我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四個字吼出來,江偉民當場灑下熱淚。

    盛京被江偉民的眼淚蒙蔽了智商。

    他下意識轉身去看檯子上的江臻,想要聽聽江臻怎麼說。江臻望著老淚縱橫的江偉民,譏諷地笑了。「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兄妹?你真要我當場說出那個原因嗎?」

    江偉民不信江臻什麼都知道。

    他要賭一把!

    江偉民便抬頭盯著江臻,委屈悲傷地問道:「孩子,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惹了你不開心,你竟然要這麼誣賴你的父親?」

    「貓哭耗子假慈悲。」江臻說。

    江偉民眼神微變,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委屈難過的樣子,繼續落淚。

    「好,你今天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江臻突然對席位上一個拿著電腦的陌生男子點了點頭,那男子頷首回應了一下,然後打開電腦中的一份文檔,投到了LED屏幕上。

    眾人抬頭,便看到那LED屏幕上是一份手術合同。那合同上面寫的是韓文,因為年代久遠了,純白的A4紙有些發黃。

    但眾人看見,那韓文合同下面,卻有一個中文簽名,名字是——

    朱如芹。

    這是一份面部整容的合同!

    朱秀蘭愕然地盯著那份合同,一瞬間,記憶被剝離,被抽回帶到了二十五年前那段悲痛的歲月里。朱秀蘭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遲遲不肯睜開。

    江臻看了朱秀蘭一眼,才道:「在場的賓客朋友們可能不知道,我父親江偉民在娶我母親藍若雲之前,曾有多一段短暫的婚姻。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一個中藥館老闆的女兒,叫朱如芹。」

    江顧川猜到了什麼,下意識朝朱秀蘭那邊望了過去。瞧見母親閉著雙眼,有兩行熱淚順著母親的眼尾滑落而下,江顧川頓時全都明白了。

    同樣猜到了事情真相的,可不止江顧川一人。

    猜到了真相的賓客,都露出了錯愕不已的眼神。江偉民那個在沉船事故中失蹤的第一任妻子,莫非並沒有死,而是整容了,成了、成了...

    所有人都朝朱秀蘭看了去。

    朱秀蘭仍閉著眼睛,對這些人的窺視一無所知。

    江臻見大家多少都猜到了一些真相,這才感到滿意。

    「沒錯,我父親的第一任妻子朱如芹根本就沒有死!她死裡逃生,藏了起來,還偷偷去了一趟韓國,花了數十萬整容。改頭換臉后,朱如芹成了朱秀蘭,進入到川東集團工作,慢慢取得了我父親的信任,成為了我父親最得力的部下!」

    至於為什麼要藏起來,還要去整容,江臻先保留了懸念,沒有說出來。

    心中的猜測得到了江臻的承認,大家不禁張大了嘴巴。

    這可真是...

    可真是比看韓劇還要一波三折!

    媽的!

    今天這趟來的不虧!

    宋瓷頓時後悔,早知道能吃到這麼大一個驚天大瓜,她就應該把韓湛也一起叫過來的!

    失策了失策了!

    「大家都以為我父親江偉民與朱秀蘭是在我母親去世后才在一起的,其實不是的。我去調查過一些離職的老人,從他們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早在二十二年前,也就是我才兩歲的時候,我父親便跟朱秀蘭廝混到了一起!當我母親一個人在家帶娃做飯拖地洗衣的時候,他江偉民正依偎在美麗下屬的懷抱里喝奶呢!」

    噗——

    宋瓷又沒忍住,再次笑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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