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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全城首富後我飄了 - 第374章 江碧:不好意思,我連A杯都沒有字體大小: A+
     

    「可是我,怎麼都忘不掉第一個為我撿起衣服的男人。」

    費雯得到過的溫暖太少了,在她那黑暗的少年時期,就沒有一個真心對她好過的人。誰都欺負她,誰都看不起她,誰都嘲笑她。

    她遇到過很多扒她衣服的人,可只有他,會彎腰撿起臟衣服,披在她肥胖醜陋的身軀之上。

    正因為太缺少愛,所以偶然被人關愛一次,她便忘不掉被人關心的感覺。

    費雯對程硯墨的感情很複雜。

    她把程硯墨當感恩的對象,當做尊敬的偶像,尊崇的上司,真心傾慕的男人。但費雯很有自知之明,她心裡清楚,程硯墨這麼優秀的男人,應該配更好的女人。

    她可以默默地喜歡他,但不能阻止他去追求他真愛,更不能插手他與總裁夫人之間的感情。

    所以,比起當程硯墨的女人,費雯寧願當程硯墨的下屬。她將自己的才能發揮到了極致,為他工作解憂排難,當他的全能秘書。

    程硯墨聽到這話,難得啞然了。

    「那真的不算什麼的...」只要是個人,都會像他那麼做的。

    費雯沒解釋,她將垂在額前的碎發攏到耳朵後面,尷尬地朝程硯墨笑了笑,說:「Boss,讓你發現了真相,真是不好意思。」

    很多人都說費雯長得漂亮,是程硯墨的美女全能助理,被程硯墨知道她曾經只是一隻醜陋的肥豬,費雯感到抱歉。

    程硯墨看著費雯脫胎換骨的美麗模樣,真的很難將她與從前那個胖姑娘的身影重疊。

    他搖了搖頭,將最後一口酒喝乾凈,站了起來。

    程硯墨繫上西裝外套的紐扣,盯著費雯,認真且嚴肅地說:「鳳凰涅槃,你該驕傲,何須道歉。」

    費雯的目光頓時亮了起來。

    「費助理,你如今的模樣,真的很漂亮。」這是程硯墨第一次稱讚費雯漂亮,以前他只稱讚她敬業、工作能力強大。

    費雯像是被表揚了的幼兒園小朋友,笑得那雙冷清的眸子頓時流光溢彩。

    「我們現在要走了嗎?」費雯也跟著站了起來,下意識拿起程硯墨買下的那瓶酒,打算帶回家。

    程硯墨以前在外面沒喝完的酒,都被費雯帶走了。但這一次,程硯墨卻伸手奪走了費雯手中的酒,他說:「以後,你就不要碰酒了。」

    費雯愣了愣,接著點了頭。「好。」

    費雯落後程硯墨半步,跟他一起走出了清吧。兩人都喝了酒,只能打車離開。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等計程車,程硯墨說:「明天韓家的婚禮,你陪我去參加。」

    給程硯墨當女伴參加宴會,也是費雯的工作內容,聞言她反應如常,「好的。」

    程硯墨盯著費雯那件深藍色的襯衫,又說:「明天早上直接去我家,我會直接讓人將禮服送到我家。」

    費雯陪程硯墨參加宴會時的禮服,一般都是她自己挑選,程硯墨買單。所以聽到這話,費雯下意識解釋道:「我家裡還有一件新禮服...」

    「韓家不一樣,禮服必須隆重。」這是程硯墨的解釋。

    費雯一想也對,便沒再堅持。

    程硯墨看了看時間,突然又說:「乾脆這樣,今晚你去我家住,明天上午我們直接去韓家參加婚禮。」

    費雯這次張大了嘴巴,驚訝之色藏不住。「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我家又沒有女主人。」程硯墨並不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何不妥。

    正因為程家沒有女主人,所以她去了,才更奇怪啊。美女助理夜宿老闆家裡,這一幕要是被人看到,能不多想?

    費雯想拒絕,卻又聽到程硯墨說:「我明天早上在家有個國際會議要開,有幾份材料還沒有整理好,你正好去我家,和我一起加班。」

    費雯便沒再拒絕,跟著程硯墨一道去了他家。

    程硯墨帶著費雯回程宅,而是去了他的獨居所。那是一棟小別墅,小別墅里沒有管家,只有一名做飯打掃衛生的家政阿姨,是程硯墨從老宅帶過來的傭人。

    費雯來過他家幾次,每次都是拿文件,或是送他回家。因此家裡的阿姨看到費雯跟在先生身後一起進屋,並沒有意識到有何不妥。

    費雯進了屋,阿姨給他們分別倒了一杯熱茶。阿姨剛將熱茶遞到費雯手裡,就聽到先生說:「羅阿姨,把客房收拾一下,今晚費助理在這邊休息。」

    羅阿姨這才吃驚地看了費雯一眼。

    費雯表情冷漠的站在程硯墨身旁,坦蕩磊落的神態叫人無法胡思亂想。羅阿姨也不敢多看,便乖乖地上樓去收拾客房了。

    羅阿姨收拾好客房下樓,瞧見費助理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在辦公。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費助理跟先生,怎麼看都只是純潔的上下屬關係。

    程硯墨要去書房處理一些事,上樓前,他叫上了費雯,「跟我上來。」

    費雯沒有多問,抱著公文包就跟著上了樓,進了書房。

    整個三樓,除了主卧室跟衣帽間,便全都是程硯墨的書房。

    費雯倒是第一次進程硯墨的書房,忍不住打量起來。書房分辦公區和藏書室,兩者用一面玻璃牆隔開,費雯看到藏書室的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有些被程硯墨那驚人的閱讀量給驚到。

    外面的辦公室里只有一張辦公桌,上面擺著程硯墨御用的電腦。他身後還有一張書台,擺著文房四寶,是程硯墨練字畫的地方。

    費雯正納悶他叫自己進書房來做什麼,便聽到程硯墨說:「費助理,你用我的桌子。」

    費雯下意識問道:「那你呢?」

    「我練字。」

    「...哦。」

    費雯坐在他的椅子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坐姿端正,嬌軀緊繃著,說不出的緊張。

    聽到了程硯墨在身後硯墨的動靜,費雯的心跳不知怎的越來越快。過了十多分鐘,沒聽到動靜了,她忍不住回頭去偷看。

    結果這一回頭,便發現程硯墨正在看自己,且目不轉睛。

    費雯莫名的臉燙。

    她朝程硯墨身前的宣紙望去,本以為程硯墨是在練字,缺發現他是在作畫。那白色的宣紙上面,用毛筆勾勒了一幅美人圖。

    畫上的人,穿著襯衫長褲,雖然臉部只有一個輪廓,並沒有細緻的五官,但觀畫中人的身高打扮跟韻味,正是費雯。

    費雯心跳漏了一拍。

    這時,程硯墨也發現自己走神了。他擱下筆,盯著費雯,問她:「你在想什麼?」

    費雯直言問道:「Boss,為什麼畫我?」

    程硯墨也說:「是啊,為什麼會畫你呢?」他本來是打算練字的,但下筆時,卻下意識地畫起了費雯。當他發現自己畫了費雯時,心情也有些複雜。

    費雯不敢再問下去,忙轉過身來,繼續整理明天早會需要的文件。

    程硯墨後面繼續練字,等費雯處理完工作關上電腦準備去客房休息時,程硯墨突然叫住費雯。「費助理。」

    費雯剛將筆記本裝進公文包里,聞言她下意識回頭,「嗯?」

    程硯墨手裡拿著那副畫,畫上墨跡已干。他將那副畫遞向費雯,費雯滿頭霧水的接住畫,納悶問道:「送、送我?」

    「嗯。」

    程硯墨問費雯:「費助理會清洗毛筆嗎?」

    費雯還真沒幹過這個事,但她是全能助理,不會可以學。「我會。」費雯拿走毛筆和硯台,匆匆查了下清洗毛筆的技巧,很快便將它們清洗乾淨。

    她拿著東西回來,將毛筆掛在筆架山。這時,程硯墨從藏書閣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本像是傳記的書。見費雯在掛筆,他突然嘴賤地說了句:「古時候,一般都是丫鬟和妻子,才會給讀書人清洗毛筆。」

    這話該怎麼答?

    費雯心想:我是該說,我想給你當一輩子的丫鬟?還是說,我想當你妻子?

    怎麼答都不對。

    程硯墨見費雯露出那種為難的表情,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這話在職場上,也算是性騷擾了。

    程硯墨正要道歉,卻聽到費雯問了句:「那Boss,你的筆,究竟是丫鬟能洗呢?還是妻子能洗呢?」費雯把皮球踢給了程硯墨。

    程硯墨算是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懊惱感了。

    「抱歉,是我說話欠妥。」程硯墨背影慌亂地離開了書房。

    費雯提起公文包,拿起那張字畫回了客房,她洗完澡,在床上翻來覆去熬了許久才睡了過去。

    -

    韓湛和黎離他們都已結婚,不適合當阿讓的伴郎。與阿讓關係好的朋友,幾乎都結婚了,他最終決定讓韓軍軍當伴郎。

    韓軍軍要當伴郎了,那是相當興奮,早上四點鐘就拉上他姐姐一起開車去御龍山莊。

    按照望東城這邊的習俗,迎親的時候,為了顯示男方對女方姑娘的尊重,新郎這邊必須帶上兩名未婚的姑娘一道去迎親。這兩個姑娘主要負責給新郎新娘開車門、拿捧花,給新娘拎包等瑣事。

    韓家本就男丁旺盛姑娘少,這任務自然就落到了韓旺旺的身上。韓旺旺聽說要兩個未婚女子,便邀請江碧和她一起。

    她前天去買裙子,就是為了今天的婚禮。

    江碧聽說自己要穿裙子,還要跟著阿讓這新郎官一起去迎接新娘的時候,內心是抵觸的。但架不住韓旺旺愛撒嬌,愛親親抱抱舉高高,江碧一個心軟就答應了。

    天未亮,江碧便起來了,他打開衣櫃,在柜子里找了一件短袖體恤跟寬鬆牛仔褲換上,頭髮隨意的披著,便下了樓。

    此時尚早,江家只有江顧川起床了,他正在一樓的健身室晨練。

    聽到前屋裡有動靜,江顧川從健身室里走出來,看到江碧站在廚房冰箱前面,不知道在做什麼。

    「小妹,起來這麼早?」江顧川盯著妹妹那高挑的背影,打量著他今天的衣著,不禁問道:「去參加婚禮,就穿這身嗎?換條裙子會更合適些。」

    江碧轉過身來,手裡端著一杯酸奶在喝。他仰頭喝了那杯酸奶,伸出舌頭將嘴邊的奶沫舔乾淨。

    江顧川瞧見江碧的動作,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他是朱秀蘭帶著嫁進江家的孩子,名義上隨時江碧的哥哥,但他們到底沒有血緣關係。該避嫌的,江顧川還是得避著。

    江碧說:「我今天是迎親小妹,韓家給我準備了裙子。」

    聽到這話,江顧川有些吃驚。「韓家指定讓你去迎親?」

    韓家比他們江家更要有權有勢,韓家的婚禮,會指派一個外姓人去迎親,可見江碧跟他們的關係有多鐵。江顧川倒是不知,江碧與韓家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

    「嗯,旺旺讓我去的。」江碧簡短的解釋了一句。

    江顧川一直都知道江碧和韓湛那個外侄女關係很親密,既是韓旺旺要求的,那便不奇怪了。

    「說起旺旺...」江顧川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額頭上的大汗,他笑了起來,說:「倒是許久沒有見過她了,你最近怎麼不帶她來家裡玩了?」

    聽到這話,江碧盯著江顧川的目光,倏然間冰冷起來。

    江顧川察覺到了江碧對韓旺旺的維護,他覺得好笑,「這麼防備我嗎?哥哥只是提了一句旺旺的名字你就不開心了?」

    「在你心裡,哥哥就這麼配不上旺旺?」

    江碧緊緊捏住手中的玻璃杯。實不相瞞,在他心裡,除他之外,誰都配不上韓旺旺!

    江碧冷哼了一聲,「她不喜歡你這樣的。」

    江碧拿著水杯走到洗碗池前,打開冷水沖洗杯子。

    江顧川被江碧這話勾起了好勝心,他便走到江碧身後,不甘心地問道:「那她喜歡怎樣的?我改還不行嗎?」

    江碧甩了甩杯子里的水,他彎腰將水杯塞進消毒櫃中,這才站起來,直視著與他身高相當的江顧川,譏諷地說:「你能改掉,你是朱秀蘭兒子的身份嗎?」

    朱秀蘭是江偉民的續弦,取代了江碧生母的位置,成為了新的江太太。江顧川身為朱秀蘭的兒子,也跟著雞犬升天,從一個身份普通的男孩,成為江東葯業的總裁。

    他與江碧,本就是敵對關係。

    縱然兩人見面說話還算溫柔,但也掩蓋不了他們是敵對關係的本質。

    就沖這點,韓旺旺就永遠看不上他江顧川。她不可能嫁給自己好朋友的敵人!

    江碧見江顧川臉色陰沉下來,他靠近江顧川一些,故意刺激他,說:「大哥,你說,如果當年我和哥哥沒有被綁架走散,這江東葯業總裁的位置,還輪得到你來坐嗎?」

    江碧被找回江家也有四年多時間了,她對誰都是一副疏離冷淡的態度,即便是見到了父親江偉民,也是一副話不多的沉默樣子。

    這是她第一次對江顧川伸出鋒利的爪牙。

    江顧川瞧清楚了江碧的真面目,反倒笑了起來,「我當你真的不恨我,原來都是裝的。說到底,你心裡還是恨著我媽媽,恨著我。」

    江碧退回一步,下頜輕抬,高高在上地看著他,冷艷的臉上充斥著厭惡的表情。「恨?對你,我用不著恨。我是江偉民的親女兒,對一個外來的孩子,我不需要恨。」

    說到這裡,他話音一頓,別有深意地看了江顧川一眼,又道:「對你,無視就好了。」只有弱者才會恨一個人,強者,從來都是蔑視一切的。

    江顧川瞳孔微縮,一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你是父親的親女兒又如何,這江家,最後不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嗎?落到了一個,你口中的外來的孩子的手裡...」

    「都起來了?」江偉民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打破了這對『兄妹』針鋒相對的局面。

    江偉民穿著一身運動服,手裡提著一把太極劍,準備去院子里練劍。他瞧見兄妹倆站在廚房裡聊天,見他們相處融洽,頗為欣慰。

    「碧兒,你不是要去韓家迎親么?該出發了,否則該遲了,誤了他們的正事就不好了。」

    「就去。」江碧走出廚房,取下餐廳那面牆上的的車鑰匙,大步走了。

    江偉民見江顧川還站在廚房裡沒有動作,便問他:「你怎麼了,顧川?」

    江顧川回了神,整理好臉上的慍怒表情,朝江偉民淺淺一笑,「沒事,剛才是想勸碧兒換身衣服,她嫌我啰嗦。」

    江偉民笑了起來,「你妹妹什麼性格你還不了解嗎,她回家這些年裡,你見她穿過幾回裙子?」

    「行了,回屋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吃了飯該上班去了。」

    「好。」

    離開江家,江碧那冷艷的臉頰上,頓時露出一抹譏誚的笑意。

    江顧川...

    就讓他在那個位置上多坐坐,讓他學會享受位高權重的滋味。

    等他習慣被人敬仰,習慣了指點江山的日子,他再將江顧川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將他狠狠地踩在稀泥里,讓他好好地嘗一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江碧開著一台瑪莎拉蒂趕到韓家的時候,韓家人正巧在吃早餐。

    韓旺旺已經化好了妝,怕把禮服裙子弄髒了,身上還穿著她的睡裙。瞧見蔡管家帶著韓旺旺走進餐廳,江碧俏皮的雙眼中亮起了灼人的光芒。

    「江碧!」

    韓旺旺趕緊沖江碧招手,說:「江碧,快過來,今早有你最喜歡吃的紅棗糕!」

    韓旺旺從她自己的菜盤子里夾了一塊紅棗糕,遞到江碧嘴邊。習慣了被韓旺旺餵食,江碧張嘴便含住了那塊紅棗糕。

    韓旺旺問她:「是不是很好吃?我告訴你啊,我小表叔家裡的廚子,做飯特別好吃。來,坐下和我們一起吃。」

    江碧卻沒草率坐下,而是站在韓旺旺的身後,跟主人家打招呼。「韓先生,韓夫人,好久不見了。」

    江碧與宋瓷他們認識多年,又曾是上下樓鄰居的關係,彼此關係已經很熟了。宋瓷指著韓旺旺身邊的位置,對江碧說:「江小姐,快坐下。蔡管家,讓廚房再添一副碗筷。」

    「好。」

    賽西里奧跟蘇歡顏他們昨晚倒時差,還在睡覺,這會兒沒睡起。餐桌上,只有宋瓷一家人和韓旺旺他們姐弟。

    韓軍軍端著他的早餐盤子,也挨著江碧坐下來。他說:「**姐,好久不見啊。」

    注意到少年瞧自己時那兩眼發光的模樣,江碧有些心累。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接過傭人遞來的碗筷,夾了一根香腸放到盤子里,拿起刀叉低頭吃起早餐來。

    見**姐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韓軍軍多少有些氣餒。

    **姐跟姐姐關係那麼好,**姐也該愛屋及烏,對自己友善些才對。可她怎麼永遠都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樣子呢?

    韓軍軍鬱悶地吃著早餐,像是委屈的鵪鶉。

    宋瓷早就看出來江碧與韓旺旺之間苗頭不對,所以把韓軍軍那副受了情傷的樣子瞧在眼裡,默默地在心裡為韓軍軍點燃一顆蠟燭。

    「阿讓。」宋瓷叫了阿讓一聲。

    阿讓筆直的坐在餐廳旁吃著早餐,聽到宋瓷叫自己,他先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這才望向宋瓷。

    「這是江碧,江東葯業江偉民董事長的千金,她與旺旺是好朋友,也是今天的迎親人。」宋瓷為阿讓和江碧之間做介紹。

    阿讓這才將注意力落在韓旺旺的好朋友身上。

    他看了一眼江碧,便感受到了強烈的違和感。他盯著江碧那雙冷冽的雙眼,瞧了一會兒,才笑眯眯地跟她說:「今天就辛苦江小朋友了。」

    江碧看了他一眼,淺淺地點了點頭。

    等吃了飯,韓旺旺便拉著江碧去換衣服。江碧借故說想要喝杯咖啡,「我想喝杯咖啡,起早了沒精神。你先去換衣服,等會兒還要給我化妝。」

    韓旺旺一想也對,便先回客房換衣服去了。

    江碧坐在咖啡廳里,傭人按照他的口味,給他端來一杯不加糖的苦咖啡。江碧嘗了一口苦咖啡,感慨不愧是韓家,外面難求的極品咖啡,在這裡只是被用來招呼每一位客人的咖啡。

    江碧不免多喝了兩口。

    「你還是這樣,咖啡永遠只喝苦的。」阿讓的聲音,在江碧身後突兀地響起。

    江碧無奈地放下杯子,「你怎麼認出我的?」

    阿讓在江碧身旁坐下,他盯著江碧那頭礙眼極了的長發,說:「你為什麼想不開,還留起了長發?」怪不得那天見到他,他要戴著一頂帽子,原來是為了藏住頭髮。

    江碧正要回答,卻發現阿讓一直盯著他胸口在看,江碧知道這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他面無表情地說:「假的,內衣撐起來的。」

    阿讓這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去隆...」江碧眼神太兇殘,阿讓最後那個字沒敢說出來。

    「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江碧問。

    那天在AK俱樂部擦肩而過,阿讓便認出了他也就算了。但今天他穿著女式服裝,還露出了一頭長發,他為什麼還認得出來?

    「咱們好歹一起並肩作戰過一段歲月,人的嘴巴鼻子可以易容,但眼神永遠是變不了。」

    「好吧。」不是他偽裝失敗,是阿讓眼神太毒了。

    江碧起身,說:「新婚快樂,我先走了。」

    「誒!」阿讓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江碧停了下來,垂眸望著阿讓,聽見阿讓說:「你為什麼要扮成女孩子?」

    江碧目光在四周掃了一眼,確認沒人會過來,這才低聲說道:「報仇。」

    阿讓蹙眉說:「報仇?直接殺了不好嗎?犯得著這麼麻煩?」

    江碧目光驟然變得陰狠起來,他說:「殺人不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人死了就是解脫了。但我要他們過得比死更痛苦!」

    「你果然是變態。」阿讓鬆開了江碧的手。

    -

    韓旺旺聽到敲門聲,她起身去拉開門。

    瞧見門外站著的江碧,韓旺旺趕緊將江碧拉了進來,她站在江碧面前轉圈圈,說:「怎麼樣,這裙子是不是很好看?」

    那是一條造型簡單的收腰連衣長裙,裙邊蓋住膝蓋,配一雙白色珍珠高跟鞋,淑女氣質爆棚。

    韓旺旺一般都是街頭風打扮,見她穿得這樣淑女,江碧一時間難以適應。他扶額問道:「我也要穿這個嗎?」

    「是啊!」

    韓旺旺從柜子里取出江碧的禮服,回頭對他說:「脫吧。」

    江碧拿走韓旺旺手裡的衣服,說:「我去更衣室換。」

    「換個衣服你也要背著我,用得著這麼矜持嗎?」韓旺旺惆悵的望著江碧離開的背影,心想她們摟摟抱抱無數回,至於這樣嗎?

    更衣室內,江碧脫了T恤長褲,他盯著鏡子里體態勁瘦的男子,猶豫了許久,才咬牙穿上了裙子。

    裙子的腰身還算合適,但...

    江碧捂著胸口從更衣室里走出去,他說:「這裙子我撐不起來。」

    韓旺旺驚呼道:「這可是A杯...」

    不好意思,江碧連A杯都沒有。

    韓旺旺走過來一把扯開江碧的胸口,低頭朝裡面一看,再次被江碧那小得可憐的胸給嚇哭了。

    「江碧,你青春期吃的東西都只長個子嗎?胸跟個男人似的。」個子倒是挺高,腿也挺長,唯獨一對胸小得可憐。

    毫不誇張的說,絕對只有兩粒花生米大。

    聽到韓旺旺的吐槽,江碧忍不住辯解,「也不是只長個。」別的地方也長了,但不能給韓旺旺看。

    江碧說:「我給你賽想想辦法。」

    江碧拿出一對胸貼,但江碧實在是太平,那胸貼根本就貼不住。韓旺旺放棄了,說:「就這樣吧,反正沒人會盯著你的胸看。」

    「只能如此了。」

    江碧又被韓旺旺按在床尾坐著上妝。江碧對上妝的流程還是了解的,韓旺旺讓他垂眼他就垂眼,讓他閉眼他就閉眼,非常配合。

    上好妝,韓旺旺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說:「這麼一打扮,也是個美人。」

    「對了,今晚有化裝舞會,你想好要扮演的角色沒?」韓旺旺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一邊說:「我要扮演美人魚,你呢?」

    江碧說:「晚上你就知道了。」

    「好吧。」

    樓下新郎他們快要出發了,韓旺旺拉著江碧就往樓下跑。

    阿讓如他承諾的那樣,騎著摩托車去迎親。而南煙煙出門時也沒穿婚紗,她穿了一套白色的機車裝,披著深棕色的捲髮,頭上戴著白色頭紗,坐在阿讓的機車上,又酷又颯。

    阿讓載著南煙煙,走在最前面,韓旺旺他們則坐在迎婚車隊的車上。她望著車頭機車上的男女,有些羨慕地說:「這樣的婚禮好酷。」

    在玩手機的江碧聽到韓旺旺這話,突然關了手機,盯著她的側臉,認真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韓旺旺說:「我么?我對婚禮沒有特殊要求,就想穿著婚紗在自己的婚禮上打碟。」說完,她悄悄地靠近了江碧,用食指戳了戳江碧的肩膀,趁司機不注意,很小聲地說了句:「還想,和你一起。」

    江碧眸子都輕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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