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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給全城首富後我飄了 - 348章 戰神已死,帝君獨活字體大小: A+
     

    348章戰神已死,帝君獨活

    對莫蓮生來說,既報複了獨孤桀,又驗證了藥人的秘密,他收穫滿滿。

    對丞相來說,隻有除掉了皇帝心中的女人,他的女兒纔有可能獲得聖上恩寵,說不定還能生個外孫繼承皇位,他也是心滿意足。

    兩人的眼神一觸既分,誰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

    寢宮內,妃嬪跟太子仍然跪著,一直跪到天黑都冇人敢起身離開。

    深夜裡,獨孤桀醒來了一次,他睜眼看了眼那些跪地為自己祈福的人,冇在人群中看到南宮仙的身影,心裡是憤怒的。

    他差點死了,她都不回來嗎?

    莫非他在南宮將軍的心裡,就真的冇有半分地位嗎?

    獨孤桀心裡一片淒涼,他抬起無力的右臂,朝著眾人揮了揮,氣虛地說道:“都退下...”

    聞言,陳德生忙轉過身來,對太子與妃嬪們說:“太子殿下,各位娘娘們,都回宮歇息去了。陛下已經渡過了難關,相信陛下洪福齊天,定能戰勝病魔,早日恢複安康!”

    聞言,眾人齊齊磕頭,高聲應道:“陛下洪福齊天,定能戰勝病魔!”

    妃嬪們都離開了,皇後鄭月娥這才走到床邊端詳著陛下的龍顏。哪怕陛下此刻意識混亂並不清醒,皇後孃娘也不敢在陛下的龍床上坐下。

    陛下的龍床,除了貼身伺候的宮女更換床單外,其他女人是不許觸碰的。

    皇後孃娘見陛下臉色紅潤起來,她放了心,纔對陳德生說:“大公公,那我就先回去了,這些天您也辛苦了,也睡會兒吧。”

    “勞皇後孃娘惦記,奴纔會休息的。”

    “那就好。”

    皇後孃娘走後,獨孤勝走到龍床上坐下。

    他握住父皇的手腕,感受到父皇的脈動變得有力起來,他喜滋滋地地笑了起來,對陳德生說:“父皇是真的轉危為安了,莫醫生這藥,還真是神了!”

    陳德生也是由衷的為陛下感到開心,“陛下熬過了這場劫難,定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公公說的極是。”

    太子見父皇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這纔回了東宮去。人都走了,陳德生這纔在龍床前的腳踏板上坐下來,靠著龍床的一角打起了瞌睡。

    因為皇帝病危,陳德生都快三天冇合過眼了,這把老骨頭也是折騰不起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天快亮的時候,陳德生聽到了陛下的聲音。

    “她還冇來嗎?”

    陳德生驚醒過來,便看到陛下睜著雙眼,不甘心地望著寢宮大門口的方向。

    陳德生心裡一陣發苦。

    南宮將軍已經死了,還怎麼來!

    陳德生忙站了起來,福了福身,應道:“陛下,我問過莫醫生了,莫醫生說南宮將軍在與奇獸戰鬥的過程中,被奇獸給傷到了,一條腿骨折了,現在還在川蜀那邊養傷,故而,不能及時趕到。”

    為了讓陛下相信自己的話,陳德生還讓人模仿了南宮將軍的字跡,寫了一封簡短的書信。

    陳德生掏出那封偽造的書信,對獨孤桀說:“這是南宮將軍托莫醫生帶回來的信,陛下,您是自己看呢,還是讓奴才唸了給您聽呢?”

    獨孤桀身體舒服了些,五臟六腑不再劇痛,也有了一些精神。他說:“拿水來。”

    “奴才這就給陛下倒水。”

    溫水一直都準備著,陳德生給獨孤桀倒了一杯溫水,餵給獨孤桀喝了。獨孤桀喝了水,感覺好受了些,他吩咐陳德生將他扶了起來。

    靠著枕頭,獨孤桀這纔拿起身邊的那張信紙,將其攤開,低頭認真地看了起來——

    見陛下大病初癒,臣深感欣慰,待臣腳傷養好,必當快馬加鞭回京。願陛下身體健康,如龍似虎,笑看天下太平!

    書信很簡短,卻是南宮將軍一貫的說話語氣。

    得知南宮仙是受了傷纔沒辦法及時趕回京,獨孤桀心裡這才舒坦許多。

    但緊接著,他又將一雙眉頭深深蹙起,關心南宮仙的傷情,獨孤桀問陳德生:“南宮將軍的傷勢,可嚴重?”

    陳德生心裡滴著血,語氣儘可能平淡地回答道:“略有些嚴重,聽說左腿差點就斷了,幸好莫醫生在一旁,及時給她做了手術,這才保住了腿。”

    若隻是普通程度的骨折,按照南宮將軍對陛下的一片情深,肯定會不顧一切飛奔回京城,親眼見證陛下恢複健康。

    所以南宮將軍這傷啊,必須嚴重!

    聞言,獨孤桀低罵道:“這死女人,誰準她去冒險的!”獨孤桀話說得凶,卻把手裡的那封信仔細地疊了起來,遞給了陳德生,他說:“把它放到我的收藏盒裡。”

    其他皇帝的收藏盒裡,收藏的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至寶,隻有他的收藏盒裡藏的是一些瑣碎的玩意兒。

    比如,一套有了些年代感的床單,一些書信,一對耳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每樣東西,都曾是南宮仙用過的,或是她送的。

    陳德生拿著信走進了寢宮內的收藏閣,他將信件放在其它信件的上麵,想到這些東西的主人已經不在了,心裡也是一陣惋惜。

    陳德生回到寢宮時,就看到陛下手裡握著一根鳳簪,又睡著了。

    陳德生歎息了一聲,這才退出寢宮。

    四日後,獨孤桀已能下地走路。莫蓮生那藥的確神奇,不僅救回了他的一條命,連他體內那些頑固毒素都清除了。

    獨孤桀雖然行動仍有些不便,但身子骨卻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意識到自己是真的成了一個健康的男人,獨孤桀龍顏大悅,在早朝之上,當著眾臣的麵召見了莫蓮生,大讚他是國之聖手,封他為洛王朝大聖醫!

    莫蓮生當場跪下,跪謝龍恩!

    他跪在明黃色的殿堂中間,腦袋貼著冰涼乾淨的地麵。他想到了離開京城去蜀地,在京城郊外被獨孤桀賜毒酒的事,心裡不免一陣悲痛。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莫蓮生嘴角勾起了陰謀得逞的陰笑。獨孤桀啊獨孤桀,若知道你現在的健康,是用你心愛女子的命換來的,你會不會痛得心如刀絞呢?

    莫蓮生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副場麵!

    莫蓮生不久後便離開了京都,他離開京都前,京都發生了一起怪事。那周神醫竟然開錯了藥,吃死了人。

    被醫治身亡的患者家屬在周神醫的醫館前麵哭了一個月,最終周神醫無法,隻能賠光了家產,帶著家眷灰頭土臉地離開了京城。

    被醫治而亡的人是戶部侍郎的二兒子,這事鬨得有些大,還傳到了獨孤桀的耳朵裡。獨孤桀聽說了這事,便覺得奇怪。

    -

    坐在牡丹園旁的涼亭下,獨孤桀盯著身旁小桌上那個渾身長滿了刺的黃色水果,納悶問道:“這什麼水果,好臭。”

    獨孤桀快要吐了。

    陳德生說:“是南邊那邊進貢來的水果,說是叫榴蓮。皇後孃娘稱讚這水果軟滑可口,口齒留香,是少見的美味的水果。皇後孃娘惦記著陛下,便讓人給陛下送了這水果來。”

    陳德生問獨孤桀:“陛下,你要不要嚐嚐?”

    獨孤桀聞到那股味兒便覺得噁心,他斷然不會品嚐。“丟遠點兒,我聞著便要吐了,好好的水果,生的這麼臭做什麼?”

    陳德生忙讓人將榴蓮給皇後孃娘送了回去。

    獨孤桀拿起幾顆葡萄,他自己剝著皮,盯著麵前那片池子,不由得問道:“所以周神醫,散儘家產後,已經走了?”

    “是,走了。”

    陳德生說:“周神醫臨走時,還想要見一麵陛下,但被人攔了下來。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周神醫已經離開京了。”

    “哦?”獨孤桀不禁問道:“他有何事找我?”

    “奴才聽守門的侍衛說,周神醫好像是要跟您說說那逢春丸的事。”

    “逢春丸?”一想到那東西,獨孤桀心裡一陣噁心。

    若周神醫還在京城,獨孤桀還真想找周神醫仔細問問有關逢春丸的事,看看這逢春丸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

    畢竟莫蓮生是他的弟子,周神醫也許對逢春丸也有研究。

    但周神醫都走了,獨孤桀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南宮將軍何時歸京?”莫醫生已離京一月有餘,南宮仙中途隻給他寫了一封信,卻冇在信中提及何時會歸來。

    獨孤桀非常想念南宮仙,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

    陳德生現在一聽到陛下提到南宮將軍,便心驚膽戰。

    陳德生硬著頭皮撒謊,說:“估摸著,怎麼也還得要兩個月吧。”

    “還要這麼久?”

    “陛下,南宮將軍差點冇了一條腿,不修養好,以後腿腳行動不便,陛下你可得心疼了。”

    獨孤桀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就冇再追問。

    獨孤桀的身體越來越好,身上的毒素被徹底清除後,以前總顯得羸弱的身子骨也變得強壯起來,寬肩窄腰大長腿,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氣勢淩人更勝從前。

    農曆七月,京城有些涼意。

    這日清早,陳德生站在寢宮前彎身問道:“陛下,今天是您休沐日,可要早起?”

    洛王朝官員八日一休沐,陛下則十日一休沐,今天正好是獨孤桀的休沐日。

    冇聽到陛下的答話聲,陳德生以為陛下還在休息,便對宮人們使了個眼神。“都下去吧,一個時辰後再來。”

    眾人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一個時辰後,陳德生帶著宮女們又來了寢宮外。他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問道:“陛下,您可醒了?可要起床?”

    陳德生依然冇聽到陛下的答覆。

    陳德生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陛下,該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

    陳德生趕緊推開門,彎腰邁步走進去。走進寢宮,陳德生抬頭朝龍床上望去,卻發現那龍床上一片空空蕩蕩的。

    哪裡還有陛下的身影啊!

    陳德生大吃一驚,“陛下!”

    “陛下不見了!”

    陛下能去哪裡?

    陳德生趕緊找到禁衛軍統領,讓他帶人在宮中尋找陛下的藏身之處。他們將皇宮翻遍了,也冇有找到獨孤桀人!

    陳德生臉色都變了,“不妙!”

    陳德生趕緊換了身衣服,低調地離開宮中,乘坐馬車來到了長安街的街尾。街尾那一棟蘇州風格的房子,正是陛下買來安置生母靈位的宅院。

    往年中元節,陛下都會來這處宅子祭拜已故的娘娘。

    他怎麼就忘了呢!

    見到陳德生來,守門的侍衛握著刀對他拜了拜,“陳公公,您怎麼過來了?”

    陳德生眼巴巴地盯著那兩扇緊閉的大門,焦急地問道:“陛下可是在裡麵?”

    “在的。”

    陳德生鬆了口氣。

    他想到了什麼,又心急如焚。

    今天是中元節,家家戶戶都會給亡去的故人燒香燒紙錢,那鎮國將軍府今天肯定也是有祭祀活動的!

    若陛下心血來潮要去鎮國將軍府看看,不巧就遇見了南宮老將軍他們,那這事就穿幫了!

    陳德生忙說:“放我進去!”

    侍衛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大門從裡麵被拉開,獨孤桀著一身玄色繡金花紋長衫,站在大門之下。

    他蹙眉看著急躁的陳德生,不由得心生疑惑。陳德生可是個穩重的人,能讓他露出這種焦急神色,到底發生了何事?

    獨孤桀不動聲色地走了出來,對陳德生說:“回吧。”

    陳德生鬆了口氣,忙恭請陛下上輦車。

    獨孤桀卻說:“今日不坐輦車,我騎馬。”許多年不曾騎馬了,如今身體康複,獨孤桀也想要體驗一番馬上放縱的滋味!

    他翻身上馬,自長安街上過。

    一路上,有人認出了獨孤桀,忙跪地叩拜。發現天子出巡,所有臣民和百姓紛紛跪了下來,他們都不敢抬頭瞻仰聖上的龍顏。

    獨孤桀騎馬從青蘿宴樓下走過,想到什麼,他突然停了下來,仰頭望著二樓左邊靠窗的位置。

    他想到十年前與南宮仙在青蘿宴樓的初次相逢,那嚴肅懾人的俊臉上,終是露出了一抹溫柔動人的笑。

    仙兒,這京城百花盛開的繁蕪,你也該回來了吧。

    獨孤桀想到南宮仙,便想去鎮國將軍府上坐坐。身後,陳德生坐在馬車上,追趕著獨孤桀的背影。

    瞧見獨孤桀突然掉頭朝著鎮國將軍府所在的那條街奔了過去,他心裡咯噔一響,腦袋都有些嗡嗡作響。

    完了!

    完了完了!

    獨孤桀騎馬來到鎮國將軍府門前,便發現這將軍府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那守門的侍衛看到他的到來,表情不是欣喜跟尊敬,而是驚訝、惶恐和慌張!

    獨孤桀狹長的雙眼驟然眯了起來。

    怎麼回事?

    侍衛回過神來,忙從台階上走下來,跪地給天子請安。“小人蔘加陛下,陛下萬安!”

    獨孤桀盯著那緊閉著的大門,不禁疑惑地問道:“看到朕來,你們很害怕?”

    侍衛們渾身一顫,才說:“突然見到陛下,小人們惶恐。”

    這不對勁!

    以前他來,這些人可冇有如此惶恐不安。

    到底出了什麼事?

    獨孤桀略作沉吟,猜到了某種可能,他懷疑地問道:“莫非是你們將軍回來了?”他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侍衛們還冇回答呢,獨孤桀便大步跨過階梯,走到了大門前,直接抬手推開了那兩扇門。

    “陛下!”

    獨孤桀一個冷眼掃過身後的侍衛,那兩名侍衛頓時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言。

    獨孤桀將門推開,便看到鎮國將軍府內,大到管家,小到一個修剪樹枝的奴仆,他們的頭上都纏繞著一圈白色的孝布,

    獨孤桀愣了下。

    他感到荒唐,有些吃驚地呢喃道:“將軍府上,誰去世了?”

    能讓全府守孝的,隻能是主人家。而這將軍府上,如今隻有三位主人,一個南宮仙,二是南宮仙的雙親。

    仙兒尚且在蜀地養傷,死去的人,隻能是南宮絕老將軍,或者南宮夫人!

    獨孤桀有些生氣,這樣的大事,竟然冇人通報他!

    獨孤桀大步走進將軍府,一路上所有奴仆皆跪在路兩旁,身體簌簌發抖,都感到惶恐不安。

    受他們的影響,獨孤桀更是感到困惑。

    到底是誰死了?

    獨孤桀一路來到正廳,一走進正廳,便看到南宮夫人彎腰在靈堂前上香。看到南宮夫人,獨孤桀便認為她這是在給南宮絕老將軍上香。

    獨孤桀弄出一些動靜來。

    將軍府上的管家聲音顫抖地提醒老夫人:“老夫人,陛下、陛下來了。”

    聞言,老夫人雙手一抖,手中的長香就拿了落在了地上。

    她趕緊轉過身來,跪地磕頭。“不知陛下親臨,奴家給陛下請安!還望陛下不要怪罪奴家!”

    獨孤桀端詳著南宮夫人的身子,見南宮夫人清瘦了許多,臉頰無肉,顴骨都突了出來,心裡一陣不忍。

    “夫人不必如此惶恐,朕路過將軍府,想來看一看,才知道老將軍竟已離世。不知道老將軍去世幾日了?宮中那些狗奴才,竟從不曾知會過我。待我回宮,定要拿他們問罪!”

    南宮絕老將軍為洛王朝鞠躬儘瘁一輩子,他死了,身為天子的獨孤桀理當來給老將軍送最後一程。

    該死的!

    那些人竟然冇有告知他!若仙兒回來,知道他竟冇有出席老先生的葬禮,肯定是要怪罪他無情無義的。

    南宮夫人聽到獨孤桀這話,表情一陣悲痛,想說點什麼,但又不忍把話說透徹。然而老夫人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落在獨孤桀的眼裡,就被他解讀成了另一種意思。

    老夫人與老將軍情比金堅,一輩子連爭吵都甚少有過,在這偌大的京城,是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老將軍仙逝,老夫人心裡定然是不好過的。

    獨孤桀說:“我來給老將軍上一炷香。”

    他走進正廳,取了三炷香,剛點燃,便聽到一道男音說:“夫人,聽說陛下來了,陛下他...”

    南宮絕話冇說完,便看到了垂首站在靈位前的天子。

    南宮絕整個人當場驚呆,麵無血色!

    而獨孤桀雙手握著三支香,在聽到了老將軍那熟悉的嗓音,他難以置信地回頭望過去。

    看到老將軍站在門外,而陽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這人有影子,是人,不是鬼。

    既然老將軍還活著,那...

    獨孤桀想到了什麼,他雙手猛地一用力,手把三支香都給掐斷了。

    “陛下...”

    南宮夫人跟南宮老將軍都擔憂地注視著獨孤桀,表情充滿了悲痛與不忍心。

    獨孤桀慢吞吞轉過身來,終於將實現挪到了那靈位之上——

    鎮國大將軍南宮仙之靈位!

    獨孤桀一字一句地將靈牌上的字讀出來,當讀到‘靈位’兩個字的時候,一股鐵鏽味猛地從獨孤桀喉嚨裡鑽上來,迅速灌入口腔。

    不待獨孤桀反應,他便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那殷紅的鮮血噴到靈位上,當場染紅了‘南宮仙’三個字!

    “南、宮、仙!”

    獨孤桀雙手顫抖地指著那靈位,他一張威嚴的俊臉已經是煞白,像是一個將死之人。獨孤桀一把拽住靈位,將它無情地丟在地上。

    獨孤桀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赤紅。

    他盯著南宮絕與南宮夫人,目眥欲裂地問罪他們:“你們可知,欺君之罪有多嚴厲!南宮絕,你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腦袋!”

    看到獨孤桀這幅模樣,南宮絕當場閉上了眼睛,留下兩行熱淚。他以為,這幾個月裡,他已把眼淚流乾了,哪想到,此刻竟然還能落下淚來。

    “陛下啊!”

    南宮絕一膝蓋跪在獨孤桀的麵前,他腦袋用力地在地麵磕了好幾次,才聲音哽咽地哭歎道:“陛下啊,臣,不敢欺君!”

    獨孤桀多希望南宮絕是在欺君!

    他渾身發抖地恐嚇獨孤桀:“欺君之罪,當斬!南宮絕,你還敢狡辯,信不信朕立馬讓人斬了你!”

    南宮絕跪在地上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抖動肩膀,哭得抬不起頭來。

    南宮夫人也在獨孤桀的身旁跪下來。

    “陛下息怒,夫君並未欺瞞陛下。小女、小女南宮仙,的確已離世...”南宮夫人抽噎了一聲,聲音破了音,用哭腔抽抽噎噎地說:“陛下,仙兒已離世三月有餘,今日、今日正是仙兒的百日...”

    “陛下,陛下您節哀吧!”

    聞言,獨孤桀身體劇烈地都動起來。“不可能!”他一腳踩在那靈位之上,發了瘋一樣,癲狂地說道:“不可能!南宮仙腿傷嚴重,正在蜀地養傷!南宮仙冇有死!南宮仙可是戰神!是鎮國大將軍!她怎麼會死!”

    南宮夫人哭得越來越大聲,“陛下,奴家所言都是真的,您不信的話,您可以去問問陳公公!問問皇後孃娘!”

    全天下,無人不曉南宮仙去世的真相,獨獨至高無上的天子被全天下矇在鼓裏!

    獨孤桀人都傻了。

    他撿起地上的靈位狠狠地又摔在地上,將它摔裂成了好幾塊,這才拂袖離去。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鎮國將軍府,一走出將軍府的大門,便看到陳德生與一眾侍衛站在門口。

    見獨孤桀神色愴然,瘋瘋癲癲地走了出來,陳德生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陳德生趕緊跪在地上,跪著走到獨孤桀的麵前抱住了獨孤桀想要離開的雙腳。“陛下,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自作主張讓人瞞住了您南宮將軍的死訊!”

    “陛下,請陛下治奴才的死罪!”

    獨孤桀一腳踹開陳德生,“滾開蠢奴才!”

    獨孤桀越過陳德生,大步走向他的馬。他翻身騎在馬背上,一鞭子打在馬背上,揚長而去。

    他去的方向不是皇宮,而是城門!

    陳德生料到獨孤桀這是要去蜀地一探究竟,他當場急了。“快!快讓人去找太子殿下!”

    獨孤桀策馬來到城門口,守城的將士不敢攔住陛下,隻能給他放行。

    獨孤桀騎著馬穿過城門,剛走出城門,便看到城門前,跪著一人。

    那是一名少年,不過十五歲的年紀。

    少年穿著淡黃色的蟒紋華服,頭戴白玉發冠,恭恭敬敬地跪在城門外,額頭挨著地麵。

    獨孤桀的馬兒朝著那少年橫衝過去,獨孤桀認出了這人的身份,他怒吼道:“勝兒!滾開!”

    獨孤勝跪在原地,不肯動。

    獨孤桀怒極,冇使喚馬兒停下。

    就在馬蹄快要踩到獨孤勝背上時,獨孤桀終於及時勒住了馬。馬兒前蹄高抬起,獨孤桀緊抓著馬繩,還是被摔下了馬。

    他爬了起來,扯下馬上的鞭子,一鞭子用力地鞭笞在獨孤勝的背上。“滾開!不孝子!”

    獨孤勝跪著,聲音鏗鏘地應道:“父皇,兒臣不會滾開,父皇現在不能離開京城去蜀地!”

    獨孤桀身體剛好,今天受了驚嚇吐了血,若不找太醫醫治,他會死在半路上的!

    獨孤勝捏緊雙拳,固執地說道:“父皇若執意要去蜀地,那行!”獨孤勝抬起頭來,挺直了腰板,他朗聲說道:“那就請父皇,從兒臣的身體上踏過去!”

    獨孤桀眼神閃爍著,盯著獨孤勝,充滿了悲切。“你也知道,她死了?”

    獨孤勝當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

    獨孤勝說:“兒臣知情。”

    “連你也瞞著我...”獨孤桀語氣聽上去充滿了悲情。

    獨孤勝看了獨孤桀一眼,瞧見父皇都要哭了,他心裡也不好過。獨孤勝硬著頭皮說:“欺君的確有罪,但兒臣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洛王朝已經痛失了一名鎮國將軍,不能再痛失了當朝天子!父皇,洛王朝是師父拚了命也要保護的一片國土!如今師父已經不在了,父皇,您若真的愛師父,也應該深愛著師父熱愛的這個國家,熱愛的這些臣民!”

    “父皇,您的這條命,可是師父拚了命為你爭取來的,您不能辜負了師父對您的期望!”

    “兒臣懇請父皇,留在京城,治理國家,打造一個太平盛世給師父看看!”

    獨孤桀怔然地望著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養子,從養子口中聽到這番話,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自己身上的責任。

    他是一國之君,是屹立在洛王朝之上的那尊神。戰神已經隕落了,帝王不能跟著隕落!

    可是啊...

    可是一想到南宮仙不在了,獨孤桀便心如刀割。他用力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含著淚問獨孤勝:“打造一個太平盛世給你師父看看...可是皇兒,你師父她看不到了!”

    “她永遠都看不到了!”

    又是一口血從獨孤桀嘴裡噴出來,這一次,血液直接噴到了獨孤勝的臉上。

    獨孤勝擦了擦臉上的血液,扶住父皇倒下的身體,他抱著獨孤桀,呢喃道:“老師看不到,但後世子孫,都將為你引以為豪!”

    -

    獨孤桀病了一場,被太醫精心養護了半年有餘才徹底康複。康複後,獨孤桀更加勤勉,每日都要舉行早朝聽政,每年都要微服出巡兩次暗地裡考察民情。

    獨孤桀在位三十九年,共微服出巡六十五次,修運河兩條,修糧倉上千座。

    北方陳國薑國以及羌國受戰爭影響,休養了近二十年才恢複元氣。然這二十年裡,太平帝已將洛王朝發展成了東方最強大的國度,北方小國再也無法興風作浪。

    那些年洛王朝縱橫天下四方來朝,成了真正的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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