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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清穿日子 - 一三四八月字體大小: A+
     

    一三四、八月

    淑寧得了信十分高興,還對芳寧說,她多年不見的好朋友馬上就要來了。芳寧聽得她說起那周茵蘭小姐的行事爲人,也有些盼望能與她相識。

    張保早早派了家人到直隸學宮去守着,一得了周家到達的信兒,就馬上來報。只是顧慮到自家有兩個舉子,卻是要避嫌,所以只通信打了個招呼,並沒有相見。秋闈開考後,蘇先生與楊先生自然是要回京赴考的,張保也跟着回京去了。端寧的國子監停了課,便在家裏溫習。佟氏見陳氏獨自在家,便請她過來說話。

    陳氏本是嶺南世家之女,也是知書達禮的,又在廣東長大,行事識見都與北方女子大不相同。佟氏與她談起些廣東風物,以及出門時所見所聞的風土人情,小劉氏也跟着湊興,說得很是熱絡。芳寧並沒聽說過這些,很是感興趣,淑寧便在旁邊一一解說給她聽。

    芳寧聽到她們提起外國的大船以及紅頭髮綠眼睛的洋人,成山的茶葉與星羅密佈的桑基魚塘,還有海上的船隻和運河兩岸的人家,隱隱有些豔羨之色,感嘆自己沒有機會親眼看到這些。淑寧見狀便笑道:“那些雖好,姐姐將來未必就不能見到,更何況,我們連這附近的山山水水都還沒看遍呢,等我們先觀賞了家門口的好景緻,再去想別的不遲。”芳寧笑了:“這話倒是。”

    科舉結束後,在等待結果的日子裏,兩個應考的正主兒都有些焦慮。因第二天便是中秋,張保索性叫人送信回房山,讓妻子兒女帶着陳氏回京。順便和家人起過節。

    淑寧最近一次見婉寧,已是上月老太太週年祭禮時的事了,但聽說婉寧當時身上不好。不便見客,所以只在行大禮時匆匆見過一面。除了婉寧臉色有些蒼白外,就沒有別的印象了。這一次中秋團圓,淑寧總算看清楚了傳說中婉寧脫胎換骨地樣子。

    只見她穿了一身松花色鑲邊的豆綠色旗袍,頭上挽着發,插着一朵絨花並幾支簪子。腳上踏着花盆底,微微低着頭,眼光呈四十五度角往下斜,兩臂自然地垂在腹前,手裏還拿着塊繡花絲綢帕子。輕聲細語,蓮步輕移,說起吉祥話時,一串兒一串兒地,不但很符合中老年貴族婦女們的喜好。還透着年輕女孩兒該有地文雅。面對父母叔嬸,兄弟姐妹,侄兒侄女。以及丫環僕役,應該有的禮節與態度。一樣不差。連淑寧與芳寧兩個慣了守禮地人。都自認沒她做得周全。

    婉寧如今果然極有大家風範,只是太有範兒了。讓人有些不習慣,若不是看到那張臉,淑寧還真不敢相信那是婉寧,幾乎要以爲她被某位真正的貴家千金小姐穿了呢。

    因剛過了一年孝,伯爵府也不好大肆慶祝,只在家中擺了兩三席,略用些酒菜罷了。因爲二房與姑媽家都是另過的,所以席間一直很太平。那拉氏言笑晏晏,招呼着妯娌侄女們,很有些志得意滿的樣子。如今她管家已管得很順當,女兒又開始給她掙臉;長子已經懂事,近日有可能升官,孫兒孫女乖巧可人;而次子在職司上也得了上司好評,夫妻關係也有所改善;再加上庶長女越發出挑了,說不定婚事也有了下落,她心上幾塊大石都落了地,言談間便不自覺地帶了些出來。

    佟氏自然不會潑她冷水,沈氏雖然冷冷地,卻也只是冷眼瞧着罷了。這樣一來,倒叫那拉氏在席上出盡了風頭。只是到了散席的時候,淑寧略落後了兩步,便瞧見婉寧站起身時有些不穩,被那拉氏瞄了一眼,才急忙站直了,面色卻蒼白得很。

    淑寧第二天去探望婉寧,婉寧相當熱情又不顯失禮地請她進屋坐,又輕聲細語地叫丫環們倒茶,還斯斯文文地與她寒暄,讓淑寧忍不住暗中打了個冷戰。

    她進屋前似乎見到婉寧在繡一個荷包,便多看了兩眼,發現那樣式是過年時討吉利用地,覺得有些詫異,便問道:“如今剛過了中秋,怎的就開始繡起過年的荷包來?”

    婉寧半低着頭道:“我做得慢,額娘交待我要提前多做幾個,要細細地做,等過年時好派上用場。”她拿起一個遞給淑寧瞧:“你看看,做得還行吧?”淑寧看着上面繡的幾朵迎春花,點點頭說很好看,婉寧才淡笑着收回去。

    淑寧瞧瞧外間沒人,便坐到婉寧身邊,輕聲問道:“二姐姐,我瞧你樣子變得厲害,這幾個月過得很辛苦吧?”婉寧手裏動作一頓,眼圈兒紅了,道:“的確,很辛苦。”她捋起袖子給她看臂上的幾個烏青印子,又拉起褲腳,讓她瞧兩個小腿上那十來道細細的紅痕,含淚道:“我都差點熬不過來了。也不知道額娘從哪裏找了個老太婆來,說是某個老太妃帶出宮來的嬤嬤,專門來教我規矩,而且事先說好額娘不得干涉的。那個老太婆天天逼着我練習,如果不聽話,或者做得不好,捱打不說,有時候還不給吃飯。”

    她拿了帕子擦兩下,又繼續道:“我罵她,她反罵我,說宗室格格她都教過,我算什麼東西。我向額娘哭訴,額娘卻只是說,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叫我千萬支撐下去。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偏偏你和大姐姐都不在,只剩下我一個,有話也沒處說去,我…”

    話還未說完,外間就傳來俏雲地聲音:“何嬤嬤回來了。三姑娘正在裏面作客呢。”婉寧急忙住了嘴,匆匆拿帕子抹了抹眼,站起身來。淑寧也跟着站起來了,纔看到了那位教規矩的何嬤嬤的樣子。

    她看上去有五六十歲了,圓圓地臉,身材有些胖,看那五官。本是個慈眉善目的人,卻不知爲何那眉眼長得有些兇,一眼望過來。就是一道厲光。她只是淡淡地掃了淑寧一眼,便上上下下打量婉寧。輕輕點了點頭,卻在看到婉寧手中地荷包時,忽然瞪大了眼:“姑娘這是在做太太吩咐地荷包吧?只是這花色未免太素淨。想來這些荷包要送到什麼地方兒去,姑娘也是知道的,還是多添些富貴牡丹之類地花色好。”

    婉寧低低應了。淑寧卻隱隱聽到她在磨牙。那何嬤嬤又問:“什麼時辰了?”俏雲扁扁嘴,不說話,月荷便回說:“回嬤嬤,如今是辰時三刻了。”何嬤嬤點點頭,轉過來說:“差不多是姑娘學規矩的時候了,三姑娘今兒來探望我們姑娘,真是有心了,不過兩位也說了那麼久地話了,三姑娘還是請回吧。”

    婉寧一聽。急忙抓住淑寧的手臂。淑寧本來被何嬤嬤的作派弄得有些呆了,被她這一抓,倒清醒過來。卻聽得何嬤嬤道:“這是什麼樣子?!姑娘難道把我教的東西都忘了?!”婉寧聞言連忙鬆了手,規規矩矩地站着。

    淑寧微笑道:“何嬤嬤。我素日很少在家裏住。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想和姐姐多說幾句話。您可否寬容半個時辰?”婉寧感激地瞧了她一眼。

    何嬤嬤卻淡淡地道:“三姑娘這話糊塗,學規矩這種事,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怎麼能偷懶?橫豎你又不是今兒就走,下次再來吧。若有興趣,一起學學也行。”說罷也不理人,只吩咐丫頭們準備要用的跪墊,今天要學宮禮。俏雲機靈,連忙陪笑說:“早已準備好了,還沏了嬤嬤最愛喝地雲霧茶,嬤嬤不如先喝兩口,潤潤嗓子?”那何嬤嬤“唔”了一聲,跟着去了。俏雲悄悄回頭給婉寧使了個眼色。

    淑寧見狀,知道是不能留下了,只好帶着些歉意向婉寧告別。婉寧小聲對她說:“你若有時間,就多來看看我,讓我也能喘口氣吧。”淑寧點點頭:“放

    淑寧離開婉寧的院子,正往外走,卻看到佟氏的小丫頭湯圓兒迎面走來,笑着道:“姑娘原來在這裏,太太正在大太太屋裏說話呢,叫我來請姑娘去。”

    淑寧跟着她到了竹院的正屋,只見那拉氏與佟氏、芳寧都在,笑着說話,陳姨娘站在邊上,怯怯地低着頭。

    那拉氏見了淑寧便道:“幾個月不見,淑丫頭又長高了,模樣兒也越來越出挑,我瞧着,倒有幾分像弟妹年輕時候的樣子。”佟氏笑道:“她的確是長得有幾分像我,只是算不得出挑,別說婉丫頭那樣的美人,就算是芳丫頭,她也是比不上的。”那拉氏擺擺手:“這話太過了,我瞧着她就很好,又斯文又秀氣,行事又大方穩重。三弟妹最會調理人了,不但自家女兒教得好,我們芳丫頭到你那兒住了幾個月,竟象變了個人似的,這都是三弟妹地功勞。”

    佟氏連忙謙虛幾句,只是眼角那抹得意之色卻是掩不過去的。那拉氏又道:“我記得再過兩三天就是淑丫頭的生日,以往總不在家,就算在家也因有事而耽誤了,今年趁你們都在府裏,不如給她辦一辦吧?”

    佟氏忙道:“她小孩子家哪裏禁得起,再說,如今還守着孝呢,不必大操大辦。”那拉氏道:“就算不大操大辦,應該有地也要有。”說罷便吩咐綠雲:“前兩天舅太太送來的幾幅料子,我說那兩個湖綢地就很好,回頭你就送到三姑娘房裏去。還有,上次叫人去打地幾副首飾,不是說過兩天就送來麼?挑幾樣好的一併送到三姑娘房裏。到了正日子,吩咐廚房做壽麪糕點,就照往年二姑娘地例去辦。”綠雲一一應了。

    淑寧忙謝過大伯母,佟氏道:“大嫂子太客氣了,照我說,再過些日子就是芳丫頭的生日,不如好好爲她辦一辦。”那拉氏瞧了芳寧一眼,笑道:“說得也是,眼看着也不過在家裏再過兩回生日罷了。用不了多久,就是別家的人了呢。”

    淑寧有些吃驚,芳寧卻飛紅了臉,羞答答地道:“額娘嬸孃慢坐,我與妹妹進屋說話去。”說罷拉着淑寧跑了。那拉氏笑出了聲。陳姨娘卻有些哀怨的樣子。

    佟氏跟着笑了幾聲,問道:“說起來,我只知道芳丫頭定了親事。卻不知道是哪家呢。”那拉氏道:“不是別家,就是當初頭一個來提親的舒穆祿家。你可還記得?就是順兒媳婦孃家的姑太太地兒子。”

    佟氏自然記得:“就是先前有過一個老婆的那個?”那拉氏點點頭,道:“俗話說得好,百聞不如一見,傳聞最不可信的。前些日子我那親家帶着舒穆祿家母子來做客,我瞧他家地兒子倒還不錯。年紀雖比芳丫頭大了幾歲。卻也不算離了格兒,而且脾氣好,行事斯文穩重,又孝順母親。雖說前頭娶過親,但那性情實在是好。我想着,芳丫頭也是個苦命的,若換了別家,不知能不能善待她。這舒穆祿家,眼下雖不太景氣。但到底是世家大族,日子也算是過得地,芳丫頭若嫁過去。想必不會吃苦。而且我們先前推過他家,可他們還是再來求親。可見其誠意。所以我與老爺都應了。可喜芳丫頭昨晚上聽說時,也答應了。如今只等滿了服,便可辦喜事了。”

    佟氏連聲恭喜,那拉氏正高興着,冷不妨看到陳姨娘面上苦色,皺了皺眉,先不漏出異色來,只管與佟氏說些閒話。等佟氏帶着女兒離開,她才冷下臉來,斥道:“你擺出這副樣子來作甚?!難道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陳姨娘哽哽咽咽地道:“太太,我們姑娘不懂事,您多擔待,還請您爲她另選一門好親事吧。如今這家,實在是…”那拉氏沉了臉:“我和老爺都答應了,難道我們也不懂事麼?你少擺出這副樣子來,這門親事最合適了,那舒穆祿家的兒子人品也好,正是芳寧的良配。你不必再多說!”然後也不再理會陳姨娘,起身走人。

    淑寧生日當天,雖沒有怎麼大肆操辦,卻收到不少禮物。她私下問母親怎麼辦,佟氏深知這是那拉氏在暗中謝她們對芳寧的幫助,便叫女兒只管收下。淑寧高高興興地叫素馨收起,晚上主僕二人關了房門清點這些首飾和精巧玩物,差點笑得合不攏嘴。

    淑寧回房山之前,幾乎天天都去看婉寧,只是每次說話最多不過兩刻鐘,那何嬤嬤必定會出來趕人。雖然婉寧每次都露出很可憐地樣子,但淑寧實在無能爲力,只好在閒暇時多做幾個精緻的荷包,然後悄悄塞給她充數。

    秋闈的結果不久就出來了,蘇先生高中不說,連楊先生也敬陪末座,考了個倒數第八,真真是喜出望外。衆人回到房山別院後,張保特地在附近鎮上的酒樓爲他們訂了幾桌酒席,又在旁邊的客棧訂了客房以備萬一,讓蘇楊二位邀請各自的親友好好慶祝一番。

    蘇先生對張保說,他臉皮很厚,想求東主允許他繼續在別院中準備春闈,張保自是笑着應了,又問楊先生的意思。楊先生卻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算參加春闈,只怕也沒什麼中進士的指望,不過是見識一下罷了,便說他仍希望能留下繼續教兩個男孩。

    張保知道後很高興,但最高興的,卻是賢寧與小寶二人。從今往後,那寬容仁慈又好說話地楊先生又回來了!

    九月秋風起,眼看着又快到重陽了。佟氏因先前與富察家太太約好了,她家欣然出嫁後,便要去看她,所以命人備車,準備回府去。誰知就在啓程前一天,張保因看人收蓮藕,不慎踩到石子拐了腳,傷勢雖不重,大夫卻說最好是靜養。佟氏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淑寧便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父親,託母親幫她把要送給芳寧的生日禮物帶回府去。佟氏這才放了心,帶着兩個兒子回京去了。

    張保的傷勢過了兩天便好得差不多了,他整天拄着根柺杖到處走,淑寧勸了一大通,才說服他呆在屋裏看書。淑寧還特地下廚親手做了燜豬腳,說是要給父親以形補形,倒讓張保有些哭笑不得。

    一日傍晚,淑寧在書房練了很久地字,覺得累了,放下了筆,見丫環們都不在跟前,便自己走到後院去舀水洗手。突然間,她感到有一片陰影出現在她頭上,擡頭一看,卻從牆上跳下一個人來,她嚇了一跳,驚叫出聲。

    但剛發出聲來,她便被那人捂住了嘴,圈住脖子,那人低聲道:“別出聲。”然後便聽得遠處有一陣馬蹄聲伴着幾個人聲經過。待那些聲音消失,淑寧感到那人手臂鬆了,連忙掙開,走出四五步遠,才沉聲問道:“你是何人?”

    她這時纔看清楚那人年紀不大,與端寧差不多,臉色黝黑,身材消瘦,穿的衣服雖有些破了,但料子卻很好,只是臂上帶有幾道血痕。樣子雖狼狽,但此人仍給人一種氣度不凡地感覺,而且,奇怪地是,她居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那人細細打量了淑寧幾眼,忽然笑了:“小丫頭,你不認得我了(我爲着該在哪裏掐這一章,猶豫許久…猜猜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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