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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大佬又不做人了 - 第307章 走向國際【29】牧二爺:白朮是我大爺字體大小: A+
     

    段子航和阿綾跟白朮一起行動也不是第一次了。

    白朮一個眼神,他們就能心領神會。

    阿綾和段子航直奔貴賓區,白朮在猛地衝到店小二跟前,一個手刀將店小二砍暈后,就徑直拐到了特殊區。

    她來去如風。

    而——

    公共區域,直至她和段子航、阿綾的身影消失后,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過,能來這種地方的都不是什麼好鳥,心理素質極強,見狀一聲不吭的,只有四樓的保鏢們迅速做出反應。

    貴賓區的房間多,所以由阿綾和段子航兩個人負責。

    特殊區防備雖多,但勝在房間少,白朮一個人負責。

    至於公共區域——

    他們早看過了,鄒沉的影子都沒有瞧見。

    白朮衝到特殊區時,由於動作太快,其中一個人只來得及下意識擋一下,但下一秒就被白朮下三濫的一腿給踢得叫媽媽。

    另一個倒是反應快,可白朮手腕一抖,一柄隱匿在袖口的刀露出刀身,卻沒用刀口,而是用刀柄撞了下他的麻筋,然後乘人不備直接給了他的腹部一拳,一下就把人干趴下了。

    她捏著刀,往裡走。

    *

    特殊區里。

    某個房間。

    衣著襯衫長褲的牧二爺,端著茶杯喝了口茶,問守候在旁的青年:「司笙昨天說的人,是不是有個姓段的?」

    「是的。」青年頷首,恭恭敬敬地回答,「段子航,基本在京城活動。那邊的人都尊稱他為『段神醫』。」

    「人來了嗎?」

    「估計到了。」青年道,「屬下現在派人去問。」

    「等等。」牧二爺手一抬,叫住他,「另外兩個呢?」

    「一個叫白朮,是個漫畫家。二十歲,在寧川大學讀書。」青年說到這裡,感覺沒一個信息拿得出手的,絞盡腦汁想了片刻,最後又默默地說了一句,「她學法律的,以後可能是個優秀的律師。」

    「……」牧二爺被這平凡到幾乎不入眼的履歷弄得啞言片刻,持杯的動作僵了僵,微頓,他手指輕輕點著茶杯,「就這些?」

    「呃……」青年慚愧極了,腦袋壓得低低的,「就這些。」

    牧二爺覺得他茶樓的「天字牌持有者」都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因為司笙認識的人,基本都有兩下子,要麼有才要麼有財,要麼有背景或人脈……總之單挑出來都是夠「天字牌」的,所以牧二爺壓根沒想到好好問一問,就招呼人去處理了。

    「她不是司笙重點點名的么?」牧二爺難以置信。

    「司小姐重點強調,白朮是她妹。」青年低眉斂目地回答。

    「……行了。」

    牧二爺將茶杯放下,有水灑了些出來,他輕皺眉頭。

    青年將手帕遞過來。

    牧二爺接過,輕輕擦拭著手指,又問:「最後一個呢?」

    「叫陸綾,孤兒,擅長武術。」青年回答時感覺胃都在揪著疼,「身份是段神醫的跟班。」

    「跟班?!」牧二爺眼皮一跳。

    如果手帕不是絲質的,他這會兒已經撕裂了。

    江湖人士無不眼紅嚮往的「天字牌」,他們頒給了一個跟班?!

    跟班!!

    司笙已經把茗之味當做收容所了嗎?!

    牧二爺感覺自己脾氣正在暴走的邊緣。

    「屬下這就去想辦法吊銷白朮和陸綾的身份牌。」青年眼觀鼻鼻觀心,細心周到地替牧二爺著想。

    「……」

    牧二爺臉色鐵青。

    他擺了下手。

    青年領命出門。

    可——

    門開的那一瞬,被隔絕的喧嘩聲悉數灌進來,青年頓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下一刻,青年感覺到一抹殺氣,身體一秒進入防備狀態,可前方黑影一掠,就見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被掀過來,青年是迎著攻擊去的,身體慣性躲不了,只得下意識去撥,奈何己方保鏢重量超標,他不僅沒推開,反而被直接仰面壓倒。

    在往後倒下的瞬間,青年見到一個小巧的身影從視野里劃過,像一隻展翅的雛鷹——

    哦。

    像極了20歲就砸了茗之味的司笙。

    青年倒在地上,後腦勺砸在冰冷地面,心想:完了,年終獎完蛋。

    ……

    白朮踹開第三扇門,視野里掃過一個穿白襯的青年,裝模作樣的風範,卻一臉「見鬼了」的淡定,她心嘆一聲古里古怪的,然後立即撤開,進了下一間。

    這一次,撞了個巧。

    剛到門口,她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呢,門就被從裡面打開了,一個滿臉吃瓜看戲的中老年走出來。

    ——正是鄒沉。

    鄒沉站定,看著一側的白朮,並沒想到白朮是「兵荒馬亂現象的始作俑者」。他看了眼白朮人畜無害的臉,臉上笑嘻嘻的,一副「你也來看戲」的樣子。

    白朮冷靜地先前兩步,盯著他的臉,問:「鄒沉?」

    「是我。」鄒沉點點頭,眯著眼打量白朮,「你是?」

    若是換做另一個人——哪怕是段子航和阿綾,頗有城府的鄒沉都不見得會這麼大大方方承認。

    偏偏——

    白朮的形象實在沒什麼殺傷力。

    於是鄒沉一點都沒防備的應了。

    白朮冷笑一聲,抬手就一拳砸向鄒沉的下頜,「你大爺。」

    「……」

    鄒沉往後仰到,捂著似乎裂開的下巴,腦子沒轉過來,人已經借著衝擊力道往屋裡跑了。

    可白朮怎會看著他溜走?

    在他藏進去的一瞬,白朮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領,把人用力往外一拉,硬生生把半隻腳踏進門的鄒沉給拖了出來。

    她冷不丁給了鄒沉膝蓋窩踹了一腳,「老實點。」

    「……」

    鄒沉眼淚汪汪。

    他怎麼就招惹了這個小女娃了嘛!

    ——仇家派來的?

    ——仇家怎麼敢在茗之味鬧事喲!

    不對!

    鄒沉倏地睜大眼睛。

    卧槽,這裡是茗之味啊,這小女娃竟然敢鬧事?!

    ——鄒沉腦子昏昏沉沉的,感覺這世界都玄幻了。

    而,就在他糊裡糊塗之際,另一輪保鏢已經圍攻上來。

    白朮一點都不客氣,將鄒沉當做擋箭牌,他們進攻時,招數全都由鄒沉擋著,而她則抓著間隙偷襲,硬生生在走廊這狹窄的區域里,在被數十個人攔擋進攻的時候,殺出了一條血路。

    「……」

    「……」

    「……」

    一扇又一扇的門被打開。

    特殊區的客人們開了門,左看看、右看看,互相點頭致意:您也出來圍觀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場面啊?

    終於——

    白朮抓著鄒沉,殺到了公共區域。

    段子航和阿綾正好殺回來,跟她會合。

    「白隊,怎麼辦?」段子航問。

    「要不,你去當人質?」白朮踢翻一個人,隨口問了一句。

    段子航震驚極了,「我——」

    白朮截斷他,「我什麼,前面開路。」

    都到這地步了,還能咋?

    殺出去唄。

    在法治社會,總不能他們都闖出茗之味了,茗之味還派人追殺。

    ——至於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后話了。

    「……得令。」段子航嘆息,給阿綾使了個眼色。

    阿綾立即衝到樓梯口,開始清空早早攔在那裡的人。

    ……

    某房間里。

    青年將身上的重物挪開,迅速起身,在走廊張望了一圈,又覷見公共區域的戰況,趕緊回來跟牧二爺稟報。

    「牧二爺,他們有三個人,抓了一個客人。」青年語速飛快,「現在被困在樓梯附近。怎麼辦?」

    「……」

    牧二爺悶悶地喝著茶水,不發一言。

    「牧二爺?」

    見他久久不說話,青年試探著出聲。

    ——莫不是一再被女娃娃砸場子,牧二爺被刺激瘋了吧?

    將茶杯放下,牧二爺涼聲道:「罷了。」

    「屬下不解。」

    青年說著,抬起頭,亮出他滿臉困惑的表情。

    「讓他們鬧。」牧二爺語調略微一沉,「待到事後,發出江湖通緝令。」

    「……屬下覺得現在還可以努力一把。」青年慢吞吞地提議。

    幾年前,司笙大鬧茗之味時,他們因對自身的威嚴和武力有足夠信心,所以防守有些鬆懈,結果就是被司笙一人一舉攻破,鬧出個笑話來。

    但是,自司笙那次后,為了防止再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鬧事,武力足足翻了三倍。

    這會兒若是傾盡整個茗之味的武力,或許會有一批損傷,但扣下這三個人,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哪怕兩敗俱傷都要比事後補救要好啊。

    牧二爺蹙眉,看著跟前這榆木腦袋,嗓音微微裹著怒氣,「我讓你放水,你聽不懂?」

    「……」

    青年震驚地眨眼。

    良久,青年囁嚅道:「那江湖通緝令……」

    「就放個聲兒,誰讓動他們了?」牧二爺冷聲道。

    「……是。」青年不太能理解牧二爺這會兒的仁慈。

    於是在聽到聲音漸漸往樓梯下移動時,青年忍了忍,沒忍住,又問了句,「屬下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不當問個屁。

    牧二爺知道她要問什麼,眸光微閃,淡淡開口:「她。」

    「……」

    青年微微靠近一些,認真聆聽。

    牧二爺面無表情:「我大爺。」

    「……」

    青年膝蓋一軟,有點想跪下。

    牧二爺憋屈地收回視線。

    他認得白朮這一張臉。

    一年前,他在邊境走生意,意外遭遇了槍戰,遇到麻煩。就是那個頂著一張人畜無害臉的小姑娘,領著一群人把他和另一夥被困住的人救了出來。

    當時那小姑娘不爽一屬下受傷,暴躁得很,牧二爺不知情,秉著「有恩必報」的心態,上前去詢問小姑娘的姓名。

    結果小姑娘兇巴巴回了一句——

    「你大爺。」

    大爺就大爺吧。

    反正他缺大爺。

    牧二爺擰了擰眉心,聽著茗之味那漸漸遠去的動靜,心裡頭嘆息,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鬱悶。

    ——這啞巴虧,只能咽下去咯。

    不過那小姑娘——

    還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

    比司笙還虎。

    ——叫白朮?

    ——還是陸綾?

    *

    茗之味到中途才得到「放水」的通知,不過,白朮、段子航、阿綾三人的戰鬥力實在是猛,沒怎麼受傷,後期「被放水」后明顯輕鬆不少,順利拎著鄒沉這人離開茗之味,然後開車撤退。

    鄒沉還在恍惚狀態,不知自己怎麼從茗之味被當小雞一樣拎出來的。

    他坐在疾馳的車上,看著飛速後退的街景和建築,重重一拍大腿,確定自己沒有做夢后,才嚎叫一聲,「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白隊,你沒跟他說呢?」副駕駛上,段子航活動著酸痛的手腕,回頭看了一眼。

    「什麼?」

    鄒沉扯著嗓子接過話。

    ——白隊?

    ——白青梧?!

    一想到這個名字,鄒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鄒先生,」段子航喊了聲,同時抬起手掌往下一壓,示意他嗓門低一點,然後和顏悅色地說,「她叫白朮。你應該知道,她是BW現任隊長。」

    鄒沉瞪圓了眼,「紀遠的女兒?」

    「是的。」

    段子航回應了一聲。

    「紀遠的女兒……」鄒沉忙著往旁挪了挪,跟白朮拉開距離,打量白朮幾眼后擰眉,「你找我做什麼?」

    「你先閉嘴。」

    白朮皺了皺眉,警告他一句。

    「……」

    她的眼神太凶了,又想到她那身手,鄒沉秒秒鐘閉嘴,恨不得將嘴巴縫起來。

    老天爺喲。

    他到底要被這一家子霍霍到什麼時候去?!

    鄒沉身體紋絲不動,內心哭天喊地。

    「我有點事找你。」白朮斜眼看他,淡聲道,「等到你店裡再說。」

    「我店——」

    鄒沉剛想說話,結果白朮又是一記眼神掃來,鄒沉趕緊閉上嘴。

    嚶。

    這小女娃更狠。

    話都不讓說。

    ——紀遠好歹是個話癆吧。

    「……」

    「……」

    車內靜默良久。

    最後,鄒沉實在忍不住內心戲精的咆哮,弱弱地舉了舉爪子。

    「什麼事?」白朮側首看過來。

    「小娃娃你知道你剛剛砸的是茗之味嗎?」鄒沉弱弱地問。

    白朮反問:「你覺得我認不出『茗之味』這三個字嗎?」

    鄒沉:「……」小娃娃脾氣不好啊,說話語氣那麼沖!三兩個字就要噎死人!

    「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鄒沉覺得她年紀輕,不懂江湖,打算給她科普一番。

    「段子航,把針線給我。」白朮陰沉沉地說。

    「閉嘴!閉嘴!我馬上閉嘴!」

    鄒沉頓時喊叫著,捂著嘴巴縮到了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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