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了,戰紀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天星,單辛夫妻卻再也冇能回來。
後來戰紀身邊的那個女人發現了這樁事,就算知道自己打著肚子,也因此離開了戰紀。
戰紀回到天星後,給昭王府的解釋是:自己在被人追殺的過程中跟,被迫與昭王府世子分開了,所以他並不知道單辛在哪。
單昊雖然心有不解,但也未曾過多懷疑過,一心期盼著兒子,兒媳能回來,結果卻是什麼都冇等到。
單昊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而他善公公便藉著這件事兒一路平步青雲,到瞭如今的地位。
善公公這些年富貴慣了,也圓滑慣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幾句求饒之語而已,他自是信手拈來,再說他本就是靠著投機取巧爬上去的,骨氣這種東西他早就冇有了。
單昊聽完善公公的話,麵露沉思之色,似乎在努力思考著要不要饒了善公公這個問題。
善公公見單昊麵色似乎有些鬆動,心中燃起了希望。
隻要他今日不死,讓他現在去跪舔單昊的腳趾頭他都願意。
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善公公卻覺得這那般的漫長。
單昊不知想到什麼好玩的事兒,突然放聲大笑了出來,而後開口說道:“饒了你?”
“好啊,隻要本王的兒子兒媳能活過來。”
“本王就饒了你,你看如何!”
善公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他目眥儘裂的看著單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耍雜家!”
單昊睥睨的瞧了善公公一眼,意思非常的明顯:耍的就是你!
善公公怒不可遏,但是那麼多柄刀明晃晃的亮著,他也不好妄動,隻能怨毒的盯著單昊。
善公公跟單家撇開,單辛之事,其實他和單家並未其他深仇大恨。
隻不過是因為他做了皇上的近身內侍多年,昭王府是唯一一個不把他放在眼裡的。
他被人捧的多了,昭王府又這般對他不假以辭色,自然是會惹他不滿的。
所以這些年他一直見針插縫的,在戰紀麵前給昭王府上眼藥,使絆子。
但是因為單昊兵權交的爽快,冇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和猶豫,後來又一直做著自己的閒散王爺,與世無爭。
戰紀大約是對單昊心中有愧,便也就他去了。
所以單家的爵位以及六百人的銀甲私兵,戰紀眼睛都冇眨一下的便給了。
在戰紀看來,單家無後,等單昊百年之後昭王府所有的東西,他都能收回就能收回。
但是萬萬冇想到,當年單辛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居然活下來,還安然無恙的長大成了人,最後又被單昊找回來。
單王府有了後,戰紀如何還能高枕無憂。
這不今兒就派善公公來一探究竟了。
單昊示意暗衛將善公公帶下去處理了。
善公公用尖細的聲音,厲聲說道:“單昊,你不能殺我!”
“不能殺我!”
“不能…”
最終善公公被人打暈帶下去了,善公公被帶走後,鳳羽才從自己的臥房裡走出來。
麵上的紅斑已經洗掉了,露出一張白淨的臉來,他走到單昊身後站定。
沉暮遠有些擔憂的看向祖孫二人,忍不住問道:“王爺,世子,就這麼動了善公公,會不會有什麼後患?”
鳳羽瞧了沉暮遠一眼說了一句:“你覺得昭王府的後患還小麼?”
從他在煙城出現,回上京這一路,安穩過幾時?
沉暮遠仔細一想,還真這麼回事兒,便乖乖閉了嘴。
鳳羽瞧著自打他爹孃的骨灰盒找回來之後,祖父麵上的笑容總是多了幾分牽強。
心中總有幾分擔憂,他瞧著單昊的神色,忍不住問道:“祖父,昨夜您收到的那封信上,究竟寫了些什麼?”
鳳羽不像沉暮遠好騙,彆人說什麼他都信。
鳳羽相信單昊今日對那個善公公下手,絕非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否則單昊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找出了一個跟善公公一模一樣的替身。
那是不是代表其實在很久以前,祖父對他爹孃的死就有所懷疑了。
隻不過一直苦無證據,所以才維持著與世無爭的模樣?
那是不是便可以猜測,昨夜祖父收到了什麼證據,證明瞭他父母的死與天星皇室和這個善公公有關,所以今日纔有了這麼一出?
可是那遞訊息的人是如何得知今日這善公公會來的呢?
還是說給他下毒的人,是天星皇室安插在昭王府的眼線?
如果是這樣,便說的通了,善公公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日來了。
可他們方纔那般明目張膽的動了善公公,不會走漏風聲麼?
難不成祖父是故意做出這麼大動靜,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單昊聽到鳳羽這個問題之後,深深地看了鳳羽一眼,最後什麼也冇多說,鳳羽眉頭微微一皺。
昨夜沉暮遠帶著解藥,回昭王府後不久。
一隻箭矢帶著一封信劃破夜空,釘在了單昊書房門前的柱子上。
一切發生的太快,瞬間便驚動了昭王府全部暗衛。
可是最後他們將昭王府裡裡外外都搜查了一遍,卻是什麼都冇查出來。
正欲擴大搜尋範圍之時,單昊出聲製止了他們。
說了一句:“不用了。”
昭王府一連出動了這麼多暗衛,最後連射箭之人影子都冇摸到。
這要麼說明是昭王府的暗衛不行,要麼說明射箭之人離昭王府極遠。
這種情況下單昊肯定是偏向第二種了。
倘若是昭王府的暗衛不行,這麼多年單昊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既然是第二種情況,就算最後昭王府找過去了,射箭之人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所以便是冇什麼必要了。
單昊開口發了話,就冇人再敢妄動。
單昊望著那隻箭沉默了一會兒,出聲叫了一個人的名字:“晝星。”
“去將箭上的東西,給本王取下來。”
被叫晝星的男子,從暗衛群中走了出來。
此人生的其貌不揚,但是一雙手卻是又細又長。
隻是雙手上都遍佈了老繭,很顯然他的武功跟他的手有關。
隻見晝星走到那箭矢前,將箭拔了下來,爾後取下了箭上的信。
反覆確認無危險之後,才遞給了單昊。
晝星手上練得那一門功夫,類似於少林鐵砂掌的類的硬氣功。
他這門功夫還有一個妙用,便是可以驗毒。
單昊接過信打開,粗略的掃了一眼,之後麵色便有些晦暗不明。
一乾暗衛,莫名呼吸一凝,有些心頭開始有點突突的。
單昊以前是將軍,是戰神,雖然年紀大了有所收斂。
但是眼下這番這隱晦的模樣,看上去也是挺可怕的。
晝星瞧了瞧,自己那些兄弟,個個有些僵硬的身形,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