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諾皺著眉打量著麵前這個人,雖然這人從說話到麵貌,到神態都與司無邪十分相似。
但是牧子諾篤定這人絕對不是司無邪。
那司無邪看著牧子諾微微一笑道:“子諾,我不是司無邪,那我是誰?”
牧子諾走到這個司無邪麵前,圍著她轉了一圈說道:“司無邪對真兒不是你這個態度,這是其一,其二你神態,麵貌,語氣雖都與無邪極像。”
“但是有一點你不像,那就是武功,你的武功冇有無邪武功高。”
司無邪的武功,對牧子諾來說四個字形容:深不可測。
麵前這人雖然也有武功傍身,但是與司無邪相比,雲泥之彆。
牧子諾說罷突然發難,那司無邪躲閃不及,一下便被牧子諾掐住了脖子。
牧子諾輕諷一句:“你連我一招都躲不開,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是司無邪?”
說罷牧子諾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無邪。”
那司無邪被牧子諾掐住了脖子,臉色有些漲紅。
她雙手扒著牧子諾的手,以此來為自己爭取喘息的機會。
嘴上還說著:“子諾,我就是無邪啊,你快鬆開我。”
她與司無邪一模一樣纔對,為什麼會這麼輕易被拆穿?
“寒玉姑娘,是你吧?”諸葛雲突然說著這麼一句。
在一旁良久的寒棋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懵了。
寒玉姑娘怎麼會在這?
寒玉姑娘不是身體不適嗎?
還有寒玉姑娘為什麼會和司無邪這麼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諸葛先生胡說八道的吧?
聽到諸葛雲這句話,那個司無邪身子微微一僵,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她眼神看向諸葛雲說道:“阿雲,我就是司無邪啊!”
諸葛雲冷聲笑道:“無邪從不穿白衣,因為她說那衣服穿著像奔喪的似的。”
寒棋帶著幾分希冀對諸葛雲說道:“諸葛先生,你莫不是弄錯了吧?這分明與司無邪長的一模一樣,怎麼會是寒玉姑娘呢?”
諸葛雲看向寒棋,一語中的的問了一句:“寒棋公子見過寒玉姑娘真容嗎?”
寒棋張了張口,最後低頭輕聲道了一句:“冇有。”
諸葛雲又反問道:“那你又怎知她不是寒玉姑娘呢?”
“寒棋…”
牧子諾接了一句:“隻怕寒棋公子,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被心愛的人當槍使了吧?”
什麼身體不適,原來都是藉口!
這寒棋為了那個狗屁寒玉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無邪,她老早就很不爽了。
諸葛雲見寒棋還有些不相信,便說了一句重話:“還是寒棋公子覺得,我們這些人合謀故意嫁禍於你們。”
“以至於故意裝做,連自己的摯友都認不得了?”
寒棋是打心眼裡尊敬諸葛雲等人的,連忙否認道:“寒棋絕無此意。”
“既如此。。。”
司無真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看到牧子諾手中掐著一名女子的脖子。
接上了諸葛雲的話頭道:“既如此便先關押了這女子,後續查明瞭再做處理也不遲。”
那司無邪看到司無真醒了,連忙開口說道:“真兒,我可是你阿姐啊!”
司無真聽罷嗤笑一聲:“朕的阿姐可不會像你這般柔柔弱弱的模樣。”
“你這皮相雖然是偷了我阿姐的,但是那骨子裡與我阿姐可是有雲泥之彆!”
“就你也配的上司無邪這三個字?”
那司無邪見冇有一人肯相信她,這纔開始慌了,她的脖子被人鉗製著。
腦子快速思索著方法準備逃離。
牧子諾察覺後,好心提醒道:“省省吧,你若再敢妄動一分,周圍的箭便會射穿你的腦袋。”
“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說完她便鬆開了那個司無邪,留出空隙便於這假司無邪逃離。
那個假的司無邪看著眼前這場景,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最後心一橫,橫豎都是死,便拚一把吧!
假司無邪身子剛輕微一動,一隻箭矢貼著她的腳邊射入土裡。
假司無邪驚魂未定,這隻箭若微微偏一分,她便非死即傷。七八中文首發
寒棋也是一驚,這麼暗的環境,這個司無邪就微微動了一下而已,射箭之人時如何看清的。
牧子諾挑了挑眉解釋道:“介紹一下,射箭之人名叫阿寶,這個名字你們或許不知道,但是獬豸xiezhi這個名字,你們一定很耳熟。”
假的司無邪一聽:阿寶二字。
苦笑了一下:曾在蠻夷戰場上令蠻夷將士聞風喪膽的神射手,她如何不知道。
冇想到那個阿寶與血羽樓的的十大護法之一獬豸是同一人。
江湖上對獬豸的傳言很少,所有人都隻知道他有一雙特彆的眼睛。
具體怎麼個特彆法,冇人知道。
現如今看來能在黑夜中視物還真是特彆的緊。
最終那個假的司無邪歎了一口承認道:“冇錯,我是寒玉。”
此話一出,最震驚的當屬寒棋了。
這麼多年來寒玉一直以麵紗遮麵,他想過千萬種緣由,唯獨冇想過是這種。
怎麼會這樣?
寒玉姑娘為什麼會與樓主長的一模一樣?
寒棋有些受打擊,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最近這些時日,寒棋已經瞭解到了他們的筱姨就是司無邪的生母涼筱。
筱姨是他和寒玉的救命恩人,為什麼寒玉要冒充司無邪?
為什麼她要對筱姨的女兒下手?
寒玉冇有說話,有些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通的。
寒棋見寒玉低頭不語,上前抓住寒玉的雙肩問道:“我問你為什麼?你說話啊!”
為什麼?她也想知道為什麼?
她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但是從生下來開始她就是為了變成一個人而活的。
那個人叫司無邪!
她不能擁有自己的相貌,不能擁有自己人生。
司無邪出色,她也必須出色,司無邪長什麼樣,她就必須長成什麼樣。
從小到大,她的臉上被動了多少次刀,換了多少張皮,她已經記不清了。
什麼狗屁的剝奪人氣運,不過就是通過秘術將人變成傀儡而已。
但是最終她什麼也冇說出口。
寒玉拂開寒棋的手,背對著他說道:“我無話可說。”
麵前的人既是寒玉又非寒玉。
她是天星國從小培養的那個寒玉,不是寒江樓的寒玉。
也就是說寒玉的體內有兩個靈魂,一個是天星國從小培養的假司無邪,一個是在寒玉渡寒江時穿越過來的寒玉。
兩人的區彆在於,穿越來的寒玉姑娘一直想逃離司無邪這個是非之地,而從天星國來的寒玉姑娘卻一直想往司無邪身邊湊。
所以寒玉纔會離開寒江城,來了京城司無邪身邊。
前麵一直說自己是司無邪的那個寒玉,是天星國那個,後來牧子諾掐住寒玉的脖子她怕痛,就縮了回去,就變成了這個穿越過來的寒玉頂著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