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是真的火了。
眼看因為楚蘊帶頭,人群里已經不少人在罵他蠢貨。
不配當太子云雲。
秦羽直接放了狠話,「很好,講證據是嗎?你能證明那令牌就是本宮給他們的嗎?能證明這一切都是本宮主使的嗎?」
「不能的話就閉嘴,就算你曾經有恩於本宮,本宮也絕不允許你污衊皇族的名聲,給大秦蒙羞。」
「還有趙國公,李大人,周大人,今日之事,本宮一定會奏請父皇,查個水落石出,看看是誰在背後誣陷於本宮。
諸位大人對此事這麼積極,呵,本宮希望,諸位真的是一心為民的好臣子才是。」
趙國公和李太尉心裡都是一凜。
雖然事實已經很明朗了。
可太子打死不認的話,一時之間他們還真拿他沒辦法。
畢竟發落太子......
一看王耀慶那傢伙就沒那個膽子。
還得皇上親自下旨。
他們能做的就是給皇上壓力。
可是......
如果皇上真要扛著全城百姓的壓力,寧願被罵昏君都要給太子開脫的話.....
他們如今的勢力,想要和皇上明面上對立,還是有些難度的。
萬一失敗,搞不好真要背個謀反罪名。
嚴格說起來,太子名聲掃地,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畢竟太子是皇上最為信任的人。
太子失去民心,他們在朝中會輕鬆很多。
而且經由此事,他們在朝中好好運作一下,廢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這位宋大夫,也不知道以後是個什麼下場。
那邊趙國公和李太尉等人在猶豫。
楚蘊直接笑眯眯的看著秦羽。
「如果我拿出證據了呢?」
秦羽面上冷笑,「你能有什麼證據。」
心裡卻是猛的一跳。
感覺最近這段日子,他把一生的跟頭都栽了。
還全部都是和宋綺相關的。
所以哪怕楚蘊這話再匪夷所思,可是看著對方那雙漆黑的,如同深淵寒潭一般眸子。
莫名心虛。
沒敢放狠話。
楚蘊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太子殿下不敢保證,看來心裡也是有底的。」
「你......」
賤人!
秦羽第一次徹底對眼前這個,他曾經心動過的女人產生了恨意。
同時也在心裡唾棄自己。
其他事情他不敢說。
但是證明令牌是他給他們的,除非宋綺是神仙,不然絕對辦不到。
「你要是真能證明,本宮這個太子不當了。」秦羽惡狠狠的道。
反正如果她真拿出證據,他這個太子之位,估計也沒戲。
楚蘊抿唇一笑,微微嘲諷,「太子倒是會算計。」
那邊趙國公和李太尉幾人在楚蘊話音剛落之際,眼睛皆是一亮。
難道這位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宋小姐知道什麼不妨說出來,正好太子殿下在此,咱們有什麼也好當面講清楚,免得有所誤會。」
「就是就是,正好百姓們都在,也讓大家做個見證。」
潛台詞就是,趕緊說,不然回頭被皇上把事情擺平了,再說就沒用了。
現在還有百姓在,能下了他的太子之位是最好的。
楚蘊點點頭,「諸位大人說的是,要證明此事是太子指使很簡單。」
「請太子殿下把隨身攜帶的香包拿出來便是。」
楚蘊話音一落,秦羽都愣了一下。
隨即冷笑的嗤了一聲。
「宋綺,別以為頂著本宮未婚妻的名頭,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想搜本宮的身,你們配嗎?」
他的香包,就是再普通不過的香包而已。
畢竟是貼身之物,當初掛在身上的時候,他就已經親自檢查過,絕對不可能有除了香料以外的任何東西。
宋綺要是說其他,他還不敢保證,但是這香包,絕對不會有問題。
他都懷疑宋綺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楚蘊並不生氣,「太子,容我提醒你,你現在是嫌疑犯,嫌疑犯被搜身,很正常。
還是說,太子殿下不敢了?」
「這是心虛了吧。」得益於秦羽的不要臉,人群中的嘲諷越來越大聲。
「肯定是心虛了啊,不就是查個香包嗎?當太子就是好啊,咱們平民百姓別說證據擺在面前,就是隨便被人告發一下,搜身簡直就是最平常的事情。」
「可不是嗎?稍微有點狡辯的嫌疑,板子就落下來了。」
秦羽都快被氣笑了。
「很好,要看香包是吧,那就給你們看。要是這裡面沒有東西,宋綺,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楚蘊淡定一笑,「有沒有罪,律法自有公論,現在,香包拿出來吧。」
同時對空間里的粉鴨子和後宮系統道。
「知道怎麼做了嗎?」
「知道知道,小糯米都把東西給我了。」粉鴨子興奮的回答。
秦羽惱怒的摘下香包。
「警告你們,別做什麼手腳。」
周尚書穩穩接過,「太子放心,下官自會當著大家的面打開。」
秦羽冷哼一聲,算是同意。
目光死死盯著周尚書打開香包的手。
他倒要看看,一會兒宋綺怎麼哭。
周尚書手很慢,也很穩,「這是白芷,雲錢,佩蘭,香附,薄荷......等等!」
周尚書突然大聲喊道。
小心翼翼從一堆香料中捻出一個小小的黑色藥丸。
放在鼻尖聞了聞,激動的道,「這是西域黑毒。」
秦羽眼睜睜看著周尚書拿出他再熟悉不過的東西。
猛的沉了臉,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楚蘊這才上前,慢悠悠的道,「死去那個暗衛所中的毒,就是西域黑毒。
這種毒不僅難解,而且早就被列為禁藥,一般人不可能拿到,也極為難得。」
「如果這些人帶著太子府的令牌來鬧事,不足以證明就是太子指使的話,若是太子手裡也有此毒......」
「大家覺得呢?」楚蘊把目光轉向快把門擠破的百姓們身上。
「當然是太子無疑了,本來就已經能證明是太子做的,還非要這麼麻煩,要我說,有權有勢就是好,明明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能狡辯。」
「可不是么?現在這麼多證據擺在面前,請太子也要點臉,別打死不承認了。」
「就是,還太子呢,忘恩負義不說,做了還不敢認,但凡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都做不出這種丟分的事來。」
「這樣的人能當太子,咱們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
洶湧的口水全朝秦羽噴過去。
楚蘊看向臉色鐵青的秦羽。
嘴角勾出一抹極淡的弧度。
栽贓陷害,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也敢在本宮面前秀。
說的好像誰不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