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在影視城門口見到黎歡，顧晗有些意外。

身邊的小助理護犢子一般把顧晗護在身後。

同組的演員也紛紛圍了過來，在顧晗和黎歡之間，隔開一道人牆。

「你離小晗遠一點，不準過來。」

「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

「再不走別怪我們報警了啊。」

看著被人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中間，美的發光的顧晗，黎歡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我們談談。」

顧晗安撫的拍了拍自家助理僵硬的肩膀，看向黎歡，「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黎歡急了，「我就說兩句話。」

「那就在這裡說。」

黎歡咬著嘴唇，「不行。」

在這裡說那些人肯定要笑話她。

「那很抱歉了，我怕你要殺我。」

黎歡此時是真的恨不得殺了她的。

顧晗越過黎歡要走。

黎歡更急，「等等，我願意配合做科研。」

既然顧晗被研究了這麼多年，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就證明國家不會用極端手段。

「那你應該直接去研究院。」顧晗停下腳步看她。

「我.....但是我要換回來。」

「我們把身體換回來。」

別說顧晗。

周圍所有人眼珠子都快驚出來了。

指著她道，「黎歡，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怎麼好意思開口的？」

當初人家的身體好的時候，她不願意換。

現在把人家的身體弄得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就要換了？

「說你不要臉都是抬舉了你。」小助理差點沒爆粗。

黎歡盯著顧晗。

「你不是一直都想換回來嗎？現在我成全你，只要研究院能做到，我願意和你換回來。」

顧晗眯了眯眼。

對著黎歡好一陣打量。

看的黎歡手足無措。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沒眼看。

但這能全怪她嗎？

要不是顧晗一點出路都不給她。

她也不會自暴自棄，也不會不敢出門，也不會為了緩解壓力，麻痹自己。

這才把自己折磨成現在這樣。

顧晗輕輕一笑，「你覺得，如果我還想要這具身體的話，會任由你這麼糟踐它？」

「你覺得我辛辛苦苦，幾年如一日的養護這具你自己都看不上的身體，把她慢慢養好，就是為了等你把我的身體糟踐完之後，再還給你？」

「黎歡，你可真天真。」

黎歡被說的臉都青了。

「這可由不得你，法律都規定，只要交換身體，當事人任何一方，有權要求換回。」

顧晗又笑了。

「那你可能忘了一點，這個法律條例的前提是，沒有人故意操縱。

而且法律還說了，若是惡意操縱的交換，利益嚴重受損方，或者不知情的被交換者，有權要求不換回。」

「你是憑什麼覺得，你想換回來，就可以換回來的？」

當初他們兩互換的事情曝光之後。

國家就出台了這個法律。

並且還有對惡意交換者的懲罰。

是她想看看，事情曝光之後，黎歡頂著她的身體能成什麼樣子。

才向上面申請，不予追究。

黎歡惱羞成怒。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我告訴你，不管你現在混的多好，你這具身體都是我的，是我的。

這一切本來都該屬於我的。」

黎歡崩潰的想到。

要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也可以變得這麼光鮮，她何必去和顧晗換。

黎歡吼完之後。

迎接她的就是顧晗一聲冷笑。

「醒醒吧，就算換回來了，你以為你又可以維持多久呢？三年？五年？」

「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換回來，你依舊是當年的你。」

有了仙女姐姐留下的部分記憶，她也知道，

哪怕在前世，黎歡用她身體風光無限的那一世。

她同樣也把自己的身體折騰的差點維持不住。

最後還是動用了靈魂，和心想事成店交換了光環。

美貌才得以一直保持。

顧晗不顧助理的阻攔，湊近黎歡。

低沉溫和的聲線，卻像尖刀一般扎進黎歡心裡。

「看，事實證明，不管你的起點有多高，不管你外表多好，你骨子裡就是個廢物。

你永遠比不過我。」

顧晗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上車離開。

黎歡氣的腦子嗡嗡響。

然而周圍的嘲諷聲，依舊接二連三的鑽進耳朵。

「神經病。」

「你要是一直用自己的身體，指不定現在更噁心。」

「就是，恬不知恥的以為人家顧晗的一切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你就沒看看人家顧晗都做了什麼努力，才有今天的一切。」

「你連人家顧晗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等到影視城的保安都過來維持秩序。

嘲諷的人才罵罵咧咧的離開。

黎歡絕望的被保安轟走。

轉身的瞬間，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楊超！」

「你怎麼在這裡？」

楊超不想多話，一手拎著道具，一手甩開黎歡。

「別走，你別走。」

黎歡直接把人抱住，楊超臉都變了。

「楊超我知道錯了，我現在才知道，只有你才是最愛我的人，只有你對我最好。

我不該離開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

楊超果斷的再次拉開黎歡。

哪怕看她跌在地上，也沒有一點動容。

楊超自嘲，「珍惜我？是因為現在沒有人再供你吃喝了吧。」

「黎歡，別把人都當傻子。」

「人蠢一次就夠了，一直蠢的話，下場就是你現在這樣。」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黎歡的所有希望。

「楊超。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好東西，五年前你就是我的一條舔狗，怎麼，現在換人舔了？」

黎歡認出了楊超手裡的道具，「為了舔顧晗，不惜來當燈光師？

呵呵，我也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孬種，顧晗這輩子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你說夠了嗎？」

楊超面上一片冷意。

「我說錯了嗎？你跑這種地方來，敢說不是想接近顧晗？呵，癩蛤蟆吃天鵝肉。」

楊超額頭的青筋跳動了好幾下。

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的確不能說，不是為了顧晗。

他也知道，他根本配不上她。

可自己為什麼要來，他卻是說不清楚的。

或許，是想知道，自己當初愛的，到底是哪一個『顧晗』吧。

而看著楊超頭也不回離開的黎歡。

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她這輩子，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