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直接崩潰了。

這些她一個都說不出來。

黎歡轉身跌到沙發上，整個人都蜷進沙發里，帶著哭腔喊。

「我還說什麼，反正你們都已經不相信我了不是嗎？

就算我說出來，你們就信了嗎？你不會信，你就是被她收買了，我說什麼都沒用，都沒用！」

顧啟文和周晴不說話，顧夕再次開口。

「我堂姐有潔癖，絕對不會不脫鞋就往沙發上踩。」

黎歡：......

黎歡更崩潰。

「不是，我說了我不是黎歡，有本事你們把我靈魂勾出來啊。反正我就是顧晗。」

事情是什麼樣子，不管在場的人，還是屏幕前的正常人，心裡都差不多有決斷了。

可是黎歡就是撒潑耍賴。

決定打死不認。

「你們沒有實質性證據，憑什麼給我下論斷，而且，我犯法了嗎？」

就算她和顧晗換了，有誰能說是她做的？

「實質性證據么？」

楚蘊微微一笑，「同志，我們在換身體之前，無意間看到過她頻繁上網，找一家心想事成旗艦店的店鋪，你們可以檢查她的手機，應該能找到實質性證據。」

「你.....」黎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明明.....」

明明說過，只要同意直播，就不提這回事的。

楚蘊像是看透了她想說什麼。

「哦，我只是說暫且不提，現在突然又想起來，就提了。」

黎歡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人是那麼的可惡。

顧晗不是最善良最大度的人嗎？

果然都是偽裝罷了。

此時的黎歡恨不得楚蘊去死。

「顧.....姑娘，請給我們看看手機。」

「不，你們憑什麼！」

「.......」楊隊長。

「憑他們是警察。」顧夕突然衝過來，直接從黎歡手裡搶了手機。

黎歡沒料到顧夕突然動手，嚇的臉都青了。

面色兇狠的朝顧夕撲過去。

「你還給我。」

顧啟文和周晴同時擋在她面前。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上，猙獰的甚至帶著殺意的目光。

心裡齊齊一沉。

這一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這可能真的不是他們的侄女。

不管黎歡願不願意，手機已經到手，對於楊隊長等人，解鎖不成問題。

很快，就在瀏覽記錄里，找到了心想事成旗艦店，也找到了她和銘夏以及和後宮系統的聊天記錄。

楊隊長臉色直接一沉。

網上也掀起又一波高潮。

【手機里有什麼，急死我了。】

【倒是拿出來一起看啊，警，.察就可以吃獨食嗎？】

【樓上兄弟，注意你的態度。不過，我還是的誇你一句，乾的漂亮。】

楚蘊笑眯眯的把評論消息遞給楊隊長。

「同志，您看群眾的呼聲。」

楊隊長：.......

「還有，我是報案人，按照我們炎國的法律，我有知情權。」

楊隊長：.......

楊隊長捏著手機的手發白。

看了眼縮在沙發上一瘋癲黎歡。

這要是公布出去，基本上就可以斷定，這兩個女生真的互換了身體。

他再次抬眼看著眼前的女生。

突然眯著眼，目光銳利。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一女生，最多就是參加過一檔大型的主持人大賽。

到底是怎麼能那麼鎮定的，一步步把事情弄成這樣的。

黎歡的瘋癲失態，顧家人的態度轉變，還有網上鋪天蓋地的熱度。

明明她處於絕對的劣勢。

這幾件事，每一件事情的難度也絕對不小。

可她就是以一己之力，一下子將局面完全扭轉。

他可以說，現在的輿論熱度，就是上面想壓也壓不住了。

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生一手導演的。

楊隊長遲遲沒有說話。

如果這份證據公布出去，後果可能沒人能預料。

如果不公布，按照對方說的，她的確有知情權。

楊隊長陷入兩難。

楚蘊理解的笑笑，「不過如果楊隊長不方便的話，我也能理解，為了大局，我願意配合任何工作。」

楊隊長：.......

默默的收起了手機。

黎歡在看到楊隊長臉色突變的瞬間。

就已經徹底崩潰。

「我說了我是顧晗，我就是顧晗，都是她誣陷我的，她是因為嫉妒我才要搶走我的一切。

現在你們就要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定我的罪是不是？

是不是還要拉我去解剖，啊？是不是？」

楊隊長哪裡會認這種無中生有的髒水。

剛要站出來反駁，楚蘊就幽幽的開口了。

「這個問題，你就別難為楊隊長了，這種事情他怎麼管的了呢。」

楊隊長忙不迭的點頭，就是就是。

這種事又不是他說了算。

心裡剛對楚蘊升起一絲感激，就聽那小姑娘白皙的指尖一轉。

直指王小二三人，「你應該問他們啊，他們才是主管這方面的人。」

楊隊長：......

王小二三人：......

「不是不是，我們絕對不是。」

王小二都快哭了。

不會任務沒完成，還要暴露身份了吧？

他們表現的就那麼明顯，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能看出來？

楚蘊微微一笑，語氣輕的像是拂在人的心尖，「不是么？那就是黑社會了。」

「警察同志，我懷疑他們是黎歡請來的黑社會，我要求檢查他們的身份證。

以及職業和背景。」

王小二：.......

王小二差點把腦袋搖成撥浪鼓。

「不是，我.....我們就是熱心網友，怕...怕你，衝動了，然後就，就想來勸勸你。」

王小二臉都漲紅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說的結巴了。

「你們說不是就不是嗎？黎歡還死不承認她佔了我的身體呢，警察同志，我是報案人，難道你們真的不檢查他們嗎？」

楊隊長頭禿。

這要是當著攝像機檢查，那不什麼都暴露了嗎？

「那個.....」

「不願意嗎？那就是同志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楊隊長：......

楚蘊再次一笑，「那就是了。」

楚蘊對著黎歡笑，「看，相關部門的人就在這裡呢，你的問題，應該問他們。」

相關部門都出動了。

楚蘊不用看網上評論，都知道現在大概是什麼風向、

楚蘊對王小二微微一笑。

「雖然她不願意配合你們，但是我願意的，只要在不危及我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們的工作。

為國家貢獻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這也是身為一個公民的責任嘛。」

王小二三人：......

腦子裡只有一行字：

特么的全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