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黎歡臉色白的可怕，額頭上更是瞬間滲出冷汗。

看著楚蘊的目光都帶上了驚恐。

她在污衊她，她根本沒說過這種話。

最可怕的是，她為什麼知道心想事成旗艦店。

楚蘊微笑道，「所以，今天讓大家都好好看看，做個見證，黎歡，你沒意見吧？」

「不然的話，我可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關於那次在網店買的東西。」

「當然，你要是願意配合，這件事就暫時不提。」

「你......」黎歡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楊隊長眯著眼睛看黎歡。

「顧晗是吧，請你確定，是否願意接受記者錄像直播。」

黎歡死死盯著楚蘊。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心裡已經亂成一團。

顧晗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對，既然她能知道心想事成旗艦店，肯定知道了什麼。

可現在她不確定的是，顧晗只知道心想事成旗艦店的存在，還是店主已經出賣了她。

把她們交易的事情都告訴了顧晗。

可當初交易的時候，他們簽過協議的啊。

再轉念一想，那個店主明顯已經不靠譜了，昨天對自己說話那麼不客氣。

是不是因為自己得罪了他。

那麼對方出賣自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她現在心裡既害怕直播，會露出更多馬腳。

又害怕楚蘊真的有了什麼證據，如果讓警察查到那家店鋪.....

不，那更可怕。

楊隊長看黎歡見鬼一樣的臉色，眯著眼睛又問了一句。

「顧晗，你的意見呢？」

黎歡從顧啟文身上抽出手，雙手無意識的絞在一起，死死咬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楚蘊笑眯眯的道，「同志，不說話就是默認，您若是還要再問，莫非您不想讓我在大家面前自證清白嗎？」

楊隊長：.......

楊隊長感覺牙根有點癢。

「還是請顧晗正面回答。」

按照規章辦事，他就是沒錯。

那邊黎歡鼓起勇氣抬眸，面對楚蘊那笑意盈盈的目光。

幾乎是一接觸，就飛快的低下頭。

極力保持自己不要太過失態，「本來，本來我是不想和最好的朋友鬧成這個樣子的。

不管大家看我在主持台上，有多自信，多洒脫，可是我骨子裡，就是不想和朋友爭。

不過既然歡歡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就錄吧。

請你拿出確鑿的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而不是用那些我曾經告訴過你的蒼白的語言。」

楚蘊淡然一笑，「那就繼續吧。」

最傻眼的要數王小二三人。

特么的發生了什麼？

怎麼還能直播下去？

最關鍵的是，看顧晗的反應，明顯是有什麼把柄在黎歡手裡。

就連一直都不相信黎歡和顧晗身體互換的大毛和阿三，也知道事情大條了。

可這要是真的的話，直播越久，社會輿論就越難控制。

王小二三人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照這樣下去，任務絕對失敗。

王小二悄悄咪咪離楚蘊遠了點，掏出手機，給李隊發了一條信息。

「申請強制執行。」

同樣腦仁疼的還有在總部調度的李隊長。

一邊焦急的等著上面回復，一邊絕望的看著新聞熱度直接衝上了第一。

那兩個臭不要臉的媒體，起的標題還格外吸引人眼球。

什麼當紅主持人靈魂出竅實況直播。

由支持人大賽冠軍，親自解密，這世上有沒有靈魂。

這已經不是娛樂圈熱度了，已經是全民關注的社會新聞。

看著那兩個網站以恐怖速度湧進來的流量，李隊長的內線機響起。

「駁回申請，靜觀其變。」

李隊長直接攤在椅子上。

心裡後悔的要死，明明就是一個怎麼看怎麼像炒作的事情。

怎麼就能是真的呢？

世界上所有國家的特殊部門，都沒見過靈魂互換的案例。

居然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現了？

楚蘊可不管接到上面名利的王小二幾人什麼臉色。

「是這樣的，既然警察同志來了，正好也可以做個見證，不知道兩位同志剛才有沒有看過網上的直播。

那我就再說一次。

我今天來顧家的目的，就是證明，我才是顧晗，我的監護人被她蒙蔽的，已經不相信我，連家門都不讓我進。」

「喂，你講點道理，就你這樣子，一上門就說你是我姐，你覺得我們會相信嗎？」

顧夕雖然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但還是受不了這個頂著陌生長相的女生對自己爸媽指責。

「你要證明就證明，我們不相信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楚蘊目光轉向顧夕。

「哦。剛才我只顧著說和叔叔嬸嬸的事了，但是忘了堂妹你。」

「我......我怎麼樣？」

「當然是說點只有我們兩才知道的事啊。」

眼看黎歡似乎想要張口，楚蘊轉頭道，「也別說什麼蒼白的語言不能證明什麼。

如果按照你這個邏輯，就不存在錄音舉證，警察辦案，也不用審訊嫌疑人，都只能親自去殺人現場抓兇手了。」

「畢竟照你這個邏輯的話，凡是沒有抓到現場的，都算證據不足，這可就沒道理了。」

「警察同志，你們說對吧。」

楊隊長點頭。

這一點他無法反駁。

但凡查案的時候，首先用的肯定是審訊找疑點，然後再從中尋找更確鑿的證據。

楚蘊笑了笑，看著顧夕慢騰騰的開口。

「你四年級的時候，看了古惑仔，學人家裝流氓，結果嚇哭了同學，害怕回家被叔叔嬸嬸打，求我幫你去給人家賠罪。

一年級的時候，給你們班長寫情書，人家告訴了老師，反而被你揍了一頓。

最後也是我幫你瞞著叔叔嬸嬸。」

「你!」

「爸媽，我......」

「這事誰是你真正的堂姐，小夕可要想清楚了哦。」

顧夕：.......

氣的吐血。

被人當著這麼多人，說這麼丟臉的事，她還不能否認。

黎歡嘴唇白的透明，「我都說了，這些都是我告訴你的。」

楚蘊根本不搭理她，繼續對顧夕說。

「還有，在你四歲的時候，我帶你去小區里玩，結果你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不知羞的非要跟人家比尿尿，輸了來找我哭，還讓我給你主持公道，說他用了東西作弊。」

楚蘊指了指臉色發黑的叔叔嬸嬸，「後來發生的事情，還要我繼續說嗎？」

顧夕臉色通紅，「說就說，我後來還揍了他一頓，怎麼滴吧？」

楚蘊目光一閃，這個堂妹倒是有點意思。

楚蘊轉頭問黎歡，「這件事，你是不是也要說是你告訴我的？」

「本來就是我告訴你的，小夕當時才多大，不懂事有什麼關係。當時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跟任何人說起，現在為了對付我，就非要戳人家短嗎？」

黎歡話音一落，顧夕臉色就變了。

楚蘊意味深長的一笑，「我怎麼記得，明明是小夕當時非要讓人家展示作弊的東西，結果反而讓人給揍了一頓呢。」

黎歡猛的抬頭，眼睛里隱藏不了的驚恐傾泄露而出。

本能的看向顧夕，在看到顧夕表情的一瞬間，如墜冰窖。